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上官枚此时也吓得面无人色,见自家相公看过来,便知他的心意,可是……如今去求,会不会遭池鱼之殃啊?
不过,她还是壮了胆子向前一步,颤了声道:“父王……相公他……他身子不佳,怕是经不起这一顿打了。”
王爷也不过是做给冷华庭看的,见上官枚来求,心下便有松动,正要改口应下……
“啊,父王,望了禀报于您了,初四那日相公屋里有个叫玉儿的丫头,原本只是偷了儿媳一个簪子,儿媳便将她惩治了一顿,打了几十板子,说来也怪,那丫头竟然在初五晚上突然失踪了……您说,她一个家生子,又是受了伤的,怎么有本事能逃得过这高墙大院?出去了,又有何本事生存?莫非,她是被何人给杀了?再或者,是有人相助逃了?哎呀呀,父王,母妃,儿媳一想就头大如斗呢,怎么府里一个丫头也有如此大的能耐啊。”
锦娘心中早觉得害自家相公的便是冷华堂,冷华庭先前那一翻装疯卖傻明显地就是想要揭开冷华堂手伤一事,她虽不知他如何知道他手上有伤,但能确定那伤定然也与相公有关,哼,害过自己相公,岂能让你那样容易便揭过?所以,一看王爷又要心软,忙开口说道。
她一番莫名其妙,唠唠叨叨的话说得王爷原本心存犹疑的心,更加警醒了,堂儿不是正好是初五离家的么?莫非与那丫头有关,那丫头可是自小儿就服侍庭儿的,若是那丫头作下了谋害庭儿夫妻之事,怕正是堂儿动的手脚呢,不然,哪有那样凑巧,锦娘不是个多话之人,她插话时必有深意,突然说起这一茬便是在提醒自己吧。
如此一想,王爷的心火又蹭蹭冒了上来,一时有丫头真送了家法来了,王爷一把接过,对冷华堂道:“孽子,还不快快跪下!”
原本王爷还是被上官枚那几句哭求有些心软了的,但锦娘那番话一出,冷华堂便知自己这顿再也躲不过去,不由抬眸狠戾地瞪了锦娘一眼,无奈地跪了下去。
王爷气急,抄起那家法便往冷华堂背上猛抽,他是在盛怒之下,原又是有功夫在身之人,每一下便如铁棒一般抽在了冷华堂身上,每一下,冷华堂都闷哼一声,生受着,不敢再哭泣求饶,怕引得王爷更大的怒气。
王爷正打着,突然便正堂外传来一声焦急地呼喝:“王兄,快快住手。”
二老爷也不知从何得了迅,竟是急急地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王爷手里的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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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没想到他真会来,心中更是生疑了,怪不得庭儿说堂儿与老二走得近,果真如此呢,哼,你舍不得我打,我偏要打,我自己的儿子,想打便打,你又能耐我何如?王爷心里突然便升起一股逆反心理,一掌便向二老爷拍去,二老爷原想要运功相抵,但生生忍住,装作躲闪不及,身子轻飘飘地便被王爷推得摔到了一边。
王爷也不看他,扬起手,打得更起劲了,边打边骂道:“孽子,你好样不学,学些混帐的东西,身为兄长竟然妒嫉残弟,又无故轻生,太过无用了,今儿我要打死你,看你还敢如此混帐乱行不。”
冷华堂生生受了好几十下,终于身子扛不住,被打趴了在地上。
一旁的上官枚见了心痛不已,她也不敢再求王爷,一下扑到王妃在前:“母妃,求您救救相公吧,他……他原本就才受了伤,再打下去……求求您了,您最是心善,让父王停了手吧。”
王妃一直冷眼旁观着,锦娘的话也让她心里有了警醒,这府里怕是不少地方都被世子夫妻暗中操纵着呢,玉儿那丫头明明便是自己放到庭儿屋里的,她一个丫头,再有脸面,也不会受那样多人的关注吧,锦娘不过小小惩处她一番,结果便惊动了好些人去闹,原来,还真是有猫腻的啊。
看王爷气得猛抽冷华堂,王妃是半点相劝的意思也没有,往日里或许还想装下嫡母的贤淑大度,今儿看着他挨打就觉得心里爽快得很,刘姨娘那贱人,不是就在自己面前得意她有个好儿子么?哼,让王爷重重的教训一顿也好,一会子弄个浑身是伤的抬回去,看她还能得意得下去不。
这会子见也打得差不多了,王爷自己怕是也想有个人劝着给台阶下呢,上官枚一求,她也乐得送个人情,假装心痛地过来抱住了王爷的手:“相公,算了,算了,别打了,打了这么多下也该出气了,他终归是你的儿子呢,打坏了又得心疼了。”
王爷这才丢了手中的家法,气呼呼地退回椅子上坐着。
二老爷自地上爬了起来,急急走过去扶起冷华堂,“堂儿……堂儿,你……你还好吧。”那语气竟是心痛至极。
王爷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一扬声,对一旁的青石道:“找人来,将世子抬回世子院里去。”
青石一扬声,便进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好生将冷华堂扶着,架起来,搀了下去。
二老爷眼里含着丝怒火和心痛,一直目送冷华堂的离开,见上官枚还楞在堂里,便不满地轻喝了一声:“世子妃怎么还不快快去照料堂儿。”
上官枚听得一怔,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再行礼啥的,忙跟着追了出去。
王爷却是更加气闷,老二可真是越发的管得宽了啊,自家儿媳要他来大小声?哼,不过到底还是担心冷华堂,刚才气急之下下手也太重了,怕是真伤着了。
冷华堂夫妻走后,二老爷也不客气,在一旁下首的椅子上坐下,微一沉吟,便开口道:“王兄竟是何事要发如此雷霆之火?”
王爷冷哼一声道:“倒是不知老二你是如何知道我在打他的,如今想来,你这个做叔叔的,倒是比我这个父亲更为关心他呢。”
二老爷一听他话里有话,忙笑了笑道:“我哪里知道你在打他,不过正好过来找王兄有事相商,刚巧碰上了而已。”
“是啊,真巧呢,不知那孽子在外面寻死觅活之时,老二爷会不会也是凑巧知道了,我就纳闷了,他既是在外养伤,老二你为何不送个口迅来府里,也让枚儿和府里几个人安安心啊。”
二老爷听得一怔,他不知道王爷怎么会得知冷华堂是在外面养伤一事的,不是说好了,是与宁王世子一同喝酒胡混的么?怎么……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回还的,一时,他儒雅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目光微闪一闪道:“唉,还不是怕王兄你知道了会生气罚他,这孩子,有时还真是胡涂啊,你说他一个好好的世子,怎么能为了一丁点子事去寻死觅活呢,王兄,你平日里还是对他关心太少啊。”
王爷听了更气,冷讽道:“那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真不如你这个叔叔,他在外面胡闹,我这个正经的父亲不知,你却是一清二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亲爹呢。”
二老爷原正端了茶在喝,听得这一句,一口热茶便呛到了喉咙里,不由连连咳嗽了起来,半晌,他才止了咳,放下茶杯,皱了眉头对王爷道:“王兄今日怕是气还没顺吧,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你自来便一颗心思全扑在了庭儿身上,几时好生地关心过他,他怎么着也是将来的简亲王,你忍心看他的心性越发的孤僻下去?哪一天又变成庭儿这副模样了,你才开心?哼,你若是怪我对他关心太多,最多以后我少与堂儿来往便是。”
说着,站起身来便要走,王爷也不拦他,却是冷笑道:“老二你也别气,我方才还对他道,若他再不争气,干脆将那世子之位给了你家轩儿算了,也省得他一天到晚将患得患失的,做不下半点子正经事。”
二老爷的身子一僵,楞怔地转过身来,嘴角牵出一抹讥笑:“王兄,轩儿可没这福份,你还是好生待了堂儿吧,别一个儿子毁了,另一个儿子又保不住就是,我一片好心帮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竟还拿这话来寒碜我。”
王爷听他这话说得也还有几分道理,也不想将两人关系太僵在明面上,便微笑着转了口:“不是说有事与我商议么?怎么又不说了。”
二老爷便也回了身,重新坐回椅子上,看了锦娘和冷华庭一眼道:“还是去书房商议吧,这里不太方便。”
王爷一听又不高兴了,哼,若眼前是堂儿夫妻,他定然不会说这话的,小庭根本不是傻子,有些事情,让他听听也好,你想避开他,我偏不让。
“说吧,这一屋子全是自己家人,堂儿是你侄儿,庭儿也是啊。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王爷一副不耐的样子对二老爷说道。
二老爷听王爷这话又是有点找茬之意,只好免强笑道:“唉,王兄啊,堂儿也只是一时胡涂,你就别再生气了,庭儿也是好孩子,只是……他性子还是有些……唉,不说这个,你说得也对,都是一家子呢,你又将那墨玉给了庭儿媳妇,让他们听听也是应该的。”
王爷一听这话倒认真了起来,坐直了身子道:“你今儿来是为了墨玉之事?”
二老爷回道:“是啊,今儿户部收到了北方的急报,说是北方冬旱,小麦颗粒无收,王兄也知道,夏时南方遭了大水,淮扬两岸也是淹没了不少良田,又冲倒民宅无数,户部拨了大量的银钱去救灾了,如今库里可真没多少银两能拿得出来了,皇上的意思怕是要动那里的钱救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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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听了也是剑眉紧锁起来,沉吟了一会子道:“即是朝庭有急用,动那里的钱也是应该的,只是,今年该上交的早就交上去了……对了,这急报是今儿发来的?”
“八百里加急送到的,说是那边有人在闹事了,是直接送进宫里头的,皇上看了就摔了折子,大发雷霆,一会子怕是宣诏的旨意就要下了,王兄还是快些进宫去吧,我也是在路上遇到了那送信之人,因是有一份便是送到户部的,所以才提前来支会一声,哎呀,才见你打堂儿,心里一急,倒把这事给弄后头去了。”二老爷回道。
王爷一听,也急了,忙站起身来对二老爷道:“那我先去着了朝服,此事还真得早作准备才是。”
说着便去了内屋,王妃也跟着进去服侍他。
锦娘听了便对那墨玉又有了些了解,怕是掌管某个商队或者某个赚钱的基地啥的吧,或者,简亲王府原是大锦朝里最大的皇商,管着盐铁专买呢,若真是那样,那墨玉还真是块宝贝呢,那可是连着座金山啊,怪不得她进门没多久,冷华庭便让她好生收着,说指不得就挖到了一座金山。
这样一想,她突然觉得开那铺子啥的真是没意思啊,那墨玉就在自己手上,掌着那一座金山去赚什么小钱,真是没眼光啊,没眼光,一转头,看到自家相公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眼里露出一丝鼓励和信任之色,她不由脸一红,这厮可真是厉害,自己稍微一个眼神,一个脸色,他便能将自己的心事猜出个七八分来,嗯哼,以后还得多操练操练心机,总不能让他看得太透了去。
正想着,就见他突然横了眼,对着她翻了个大白眼,看得她一怔,不由拿了帕子去试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又被这厮看出来了呢。
一会子王爷出了来,与二老爷一起出了门,到了门外,二老爷却道:“王兄自去吧,我这身份可没有进南书房的资格呢。”
王爷也没说什么,转身便走了,二老爷心急火燎地去了世子妃院子里。
上官枚早使了人去请了御医,只是这会子还没到府里来。
冷华堂软软无力地趴在床上,背上火辣辣地痛,上官枚正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帮他脱去外头那件锦袄,幸亏是冬天,穿得厚,不然,只怕会打得皮开肉绽,王爷也太心狠了些,不成,不能再让锦娘夫妻联合着王妃一起欺负自己和相公了,明儿必须到太子妃宫里头去,得让太子妃给王爷施些压才是,凭什么王妃不在家,当家的要是那个小妇养的孙锦娘?
她相信!太子妃一定会给自己做这个主的。
衣服下面是一条条肿得老高的伤痕,隔着厚厚的冬衣,仍有不少伤痕带了血丝,上官枚见了眼泪扑扑簌簌直掉,二老爷看着也触目惊心,对一旁伤心痛哭的上官枚道,“你二婶那有上好的伤药,你使个人……哦,要么你自己过府去拿吧,那是我前儿在一朋友那得的,原是西凉国那边过来的,比一般的伤药见效快。”
上官枚哪里肯离开冷华堂,谢了声二老爷,便要打发了人去找二太太讨去,床上的冷华堂听了就回过头来,虚弱地对她说道:“娘子,烦劳你亲自去一趟,那东西怕是希罕,二婶子不一定肯给呢。”
上官枚听得楞了楞,再一看二老爷眼里那焦急忧伤的神情,便明白,或许他二人有话要说,想要支开自己吧,心里微感不豫,转身出去了。
“怎会如此不小心,竟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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