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果然,此一提议一出,大臣们便像炸了锅一样,纷纷议论了起来,冷华庭没有参与朝议,也懒得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只是看了太子一眼,太子神情有些尴尬和无奈,对他苦笑了一下,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
冷华庭也不急,就静静地坐在朝堂上,等待着朝议的结果,果然,众大臣对建商队反对的居少,也充份分析了组建商队对大锦的好处,最后,主持人选上,大家有了争议。
荣亲王与宁王举荐和亲王世子,而裕亲王和张太师几个则是一力推举简亲王世子冷华堂,自始至终无一人提过冷华庭的名字。
冷华庭冷笑地看他们几派争论着,静静的等着皇上的最终结果,皇上心中一定早就有了人选,所谓的朝议不过是走走形势,做给大家看,更是做给自己看的。
果然,没多久,皇上似乎听得不耐烦了,伸手下大一压,朝堂中立即静了下来,皇上看向太子,问道:“太子,你且说说,这个行商大臣要由谁来担任最为合适。”
冷华庭听了也默默地看向太子,太子唇边的苦笑更深,皇上的意思他自然早就明白,虽然反对过,但没有用,而自己又许诺过小庭,这个商队由他来组建得管理,如今他像个被夹在火炉中间,两边都不想得罪,但又不得不得罪一方,这让太子很是苦脑和无奈,皇上,是故意将自己放在火上烤呢。
一躬身,太子行了一礼道:“回父皇,儿臣觉得列位臣工提出来的人选都很不错,都是大锦朝的青年俊才,也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但是,儿子还是觉得,此事由简亲王来主持是为最佳,王叔正值壮年,精明强干,又对基地上的产出能力最为熟悉,所以,儿臣举荐简亲王叔。”
太子的话让冷华庭和皇上同时一怔,冷华庭唇边笑意更深,没想到,太子还真会和稀泥,想了这么一出,两边都没有得罪,这个中庸倒是取得很得当,让皇上和冷华庭都说不出什么话来,也怪不到他头上去。
皇上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不出半点不豫,眼神却很犀利扫了太子一眼,太子脸色沉静淡定,丝毫不为皇上的眼神所动。
“众位臣工以为,太子所言如何?”皇上不动声色地问道。
“皇上,父王年纪大了,又是大病初愈,身子大不如从前,已经不适合远途奔波了,所以,臣以为,皇上还是另选的好。”冷华庭不等他人开口,便率先说道。
皇上听得一怔,他巴不得有人反对太子的提议,但怎么也没想到是冷华庭最先开的口,就是裕亲王与荣亲王几个也觉得有些诧异,太子方才提议简亲王,其实确实也算得上是最佳的人选,他们几个还不能以反驳,这下好了,简亲王的儿子率先反对了,他们只须附议就成。
“那朕就下旨,此次的行商大臣由简亲王的儿子,世子冷华……”皇上正在宣布最后决定,冷华庭突然又道:“谢皇上,臣愿担当此次行商大臣之职。”
皇上听得一怔,沉了脸看冷华庭,自己哪里说的是他了,这小子怎么连自己的话也敢打断,真的太过放肆了。
但皇上如今并不愿意对冷华庭太过苛责,便笑着对冷华庭道,“华庭,你听错了,朕说的,此次行商大臣之职由简亲王世子担当,并不是你。”
其实列位大臣都明白,皇上说的确实是世子冷华堂,冷华庭才被任命为上书房大臣,竟然又要抢这行商大臣之职,而且,是与他的兄长,世子冷华堂抢,这也太不厚道了,亲兄弟,要斗也回家斗,不要当着外人的面嘛,看来,简亲王府内也是水深得很啊。
而裕亲王与荣亲王几个却是斜睨着冷华庭,嘴角带着讥诮,一个残疾,再有本事,也最多只能与孙膑一样,在家里写写兵法什么的,真要实干,身体差了可不行,行商可比不得在基地里修修设备,管管生产,动动口就行了,这可是要行万里路,在各国之间周游的,摊着一双腿,怎么能行?
冷华庭对旁人的讥笑置若罔闻,手一揖,对皇上道:“皇上,简亲王世子之位应该易人而定了,华庭才是简亲王嫡子,历来世子之位立嫡不立庶,此乃祖制早有规定的,臣被无辜夺去世子之位七年之久,今日于朝堂之上,臣要求皇上还臣一个公道。”
此一如一记重雷击于朝堂之上,整个朝堂顿时哗然,谁也没想到,时了隔七年,世子之位早就易主之后,冷华庭会在朝堂之上明着对皇上提出夺嫡之言。
简亲王的两个儿子已闹翻了么?很多大臣听了便带着看笑话的神情,等着好戏开锣。
皇上也是听得震惊,当年冷华庭的世子之位可是皇上亲自下旨夺去的,这会子这小子竟然当众要求还他公道,什么公道?是指责自己当年糊涂,夺了他世子之位承了怨恨么?
皇上就是有再好的涵养,这会子也沉了脸,冷冷地看向简亲王:“简亲王,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没有说话的简亲王爷听了这话此时大步出列,对皇上躬身行礼道:“回皇上,臣恳请皇上将世子之位还与臣嫡子华庭,此乃祖宗之法,臣不敢有违。”
“父王,你好狠的心,儿子做错了什么,您要无缘无故夺儿子的爵位,您不能偏心至此,我也是您的儿子啊。”冷华堂没想到王爷真的如此无情,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就要夺了自己的世子之位。
太子也是听得心惊,以小庭和锦娘的本事,一个小小的亲王世子之位他们夫妻应该不会看在眼里才是,可是,今儿个小庭怎么会突然就提出这事了,华堂确实人品太差,但他毕竟是小枚的丈夫,小枚嫁他已然委屈,若再连个世子妃的位置也没有了,叫小枚情何以堪……
“父皇,此事得从长计议啊。”太子急忙对皇上说道。
而裕亲王更是被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慌乱地看向简亲王,只怕上回自己在山洞里的一番挑拨真起了作用,简亲王可能以为华堂真是老二的儿子呢,原是想气死这个家伙的,没想到,如今人没气死,倒闹出这样一桩事来了。
他从心底里还是不愿意冷华堂的世子之位被夺去的……
“畜牲,你对本王做过什么,你以为,你忘了么?本王没有失忆,一醒来,便会都记起来了。”王爷当众喝斥冷华堂道。
“父王,请不要冤枉儿子,儿子知道你的心里只喜小庭,但也不能因为疼爱他而污陷儿子,您说儿子对您做过大逆不道的事,可有证据?你不能为了一个儿子而毁了另一个儿子的前程啊。”冷华堂伤心欲绝地看着简亲王,卟通一下跪了下来,凄苦地看向简亲王。
很多大臣听了也为之侧目,早就听说简亲王甚是偏心,对那个长得如妖孽一般美艳的嫡子爱若珍宝,对世子冷华堂倒是冷淡得紧,如今看来,不止是冷淡了,而是狠绝,虎毒不食子啊,嫡子已然是上书房大臣了,又管着江南基地,手掌大锦行政和经济两在权,还要夺那世子之位作甚,就不能留一口饭给大儿子吃么?
一时间,朝堂里又议论纷纷了,太子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冷华庭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庭,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你何苦逼他太甚?”
“七年前,可没有人肯给臣留一线,若非臣命大,早化成一堆白骨了,臣不过是拿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试问殿下,臣哪里错了?”冷华庭淡淡地抬眸看着太子,认真地说道。
“华庭啊,当年朕免你世子之位实非得已,你……突然身染怪疾,久治不愈,以致双脚残疾,至未能站起,碍于皇家颜面,你简亲王又是亲王之中最为尊贵的一支,怎么能让一个身有残疾之人继承亲王爵位呢?”皇上脸上带着伤感,似乎当年他也是非常痛心和情非得已的,让大臣们听了也深为赞同。
一时就人有劝起简亲王来,有人说简亲王偏心,有人说简亲王太过份,也有人说,儿子嘛,就算犯了错,多教育就是,做父亲的,不能做得太狠等等,简亲王只是黑沉着一张脸站着,并不做任何解释,也不回答任何人的话。
冷华庭听了皇上所言,便问道:“启禀皇上,依您方才所言,若臣并非残疾,是否就要还臣世子之位?”
皇上听得一怔,下意识地就看向冷华庭的双腿,不答反问道:“华庭,莫非你的腿能走了?”
冷华庭也没有回答,只是痛苦的看了自己的双腿一眼,嘴角抿得紧紧的,那副样子便像很是痛恨自己那双脚一样,看着皇上的眼里,但是认为他的脚并没有好,所以,皇上也松了一口气。
却听冷华庭又追问道:“臣想知道,是不是,臣的腿没有残疾,世子之位就要还给臣了呢?”
皇上抬眼看着冷华庭,见他丰润的嘴唇微微厥起,幽深黑亮的观眸雾朦胧,那样子,仿佛是受了委屈,想在大人面前讨个公道的孩子,他不由点了头道:“是的,若你不是残疾,自然当年也不会免了你的世子之位,可是,如今你大哥已经承了爵,进了皇家玉碟,他又并没有犯过大错,不能随便再又夺了他的世子之位,朕无可奈何才对你如此,难道又要在华堂身上做同样的事,又让他也受伤害么?”
皇上的话说得情真意切,跪在地上的冷华堂立即对着皇上连连磕头,三呼万岁。
冷华庭见了便鄙夷地看了冷华堂一眼,又追问了皇上一句:“请问陛下,那若是他杀父弑母,残害亲兄弟,是否就能免除他的世子之位?”
皇上听得怔住,不由看向地上的冷华堂,方才简亲王的话他也听清楚了,难道此子真的品性如此之坏?竟然会对简亲王下毒手?不过……简亲王府如今越发的强大了,依太子所言,那孙锦娘就如当年的叶姑娘再世,本事只强不弱,提的那些治国治兵的国策,都是闹所未闻,却又实际可行,那样的人才却不是在皇家,而是去了简亲王府……这个历代帝王都存有介心的亲王家……简亲王府还是乱一些的好啊。
皇上御下,是即要用,又要打,还要打得臣工心服口服,甘心为他所用。
冷华堂不是说没有证据吗?若真有证据,简亲王早就写了折子递上来了,又怎么会一直缄默,只在冷华庭提出来之后,再来开口……
如今,当着一众臣工的面,冷华庭又问得不是没有道理,皇上不得不作出回答,加之也料定冷华庭只是在假设,在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如是便应道:“那是自然,若世子做下此等丧心病狂之事,不止是要免了他的世子之位,还要按律法严惩不怠。”
“那好,臣可是将陛下之言全都记下了,将来,臣若凭着本事封得爵位,也知道要如何对待自己的儿子了,谢陛下解惑。”冷华庭出人意料的对皇上一拱手说道。
皇上听了暗松一口气,还真怕这小子能拿出证据来,依太子所言,皇上认为他们两口子都不是善茬,既聪明,又机警,只是缺了圆融,若是真的能一心一意为朝庭办事,不生异心,那倒真是一对难得的人才啊。
地上的冷华堂也听着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弑母,但却是杀过父亲的,王爷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据,只是被他强词掩过,但不代表小庭就没有找到其他证据啊,他可是在小庭和锦娘面前,栽了好几次跟头的。
冷华庭冷厉地看着趴在地上如狗一样的装可怜的冷华堂,突然扬起他那淳厚好听的声音:“陛下,世子之位是否当传亲生儿子,当没有亲生儿子时,才传侄子?如果不是自己亲生,是否就不能继承爵位?”
冷华庭一副好奇新鲜的模样,这样的话问得很是幼稚,让满堂文武,包括太子和皇上在内都笑来起来,皇上又好气又好笑道:“那是自然,有谁亲子在,会将爵位传给外人的道理,虽说世子传给谁得由朕首肯,但说穿来,还是你各位王爵的家事,总要依着伦理道德而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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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华庭得了郑重地给皇上又行了一礼道:“谢陛下,臣明白了。”
裕亲王听到此处,高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一拱手,对皇上道:“陛下,这行商大臣的应该定下来了吧。简亲王府的家事,也无需一再地在朝堂上争论了,早些定下人选,早就开始着手,如今西凉人逼近边关,战事一触即发,南下商队至少得有三个月才能回来,而且,最怕就是海上气候变化会阻了商队的行程,如今,已经在等米上锅了啊,再不开辟新的财路,朝庭可就真的会连军晌都发不出的。”
裕亲王这一番话可不是危言耸听,孙大将军已经上了前线快一个月了,传来的军讯是,边关形势一日紧似一日,大锦虽有几十万雄兵,刚吃嚼都是一笔很大的费用,光国内税收,根本就不够塞牙的,确实要尽快执行新的策略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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