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老太太自是愿意,孙妈妈和红袖心里也是喜滋滋的,四姑娘向来出手大方,其实方才进来时,就一一打了赏,送了礼的,这衣料子便是她们二人多加的那一份,四姑娘还是如出嫁前一般,很是会做人。
锦娘还着秀姑,张妈妈,还有丰儿,红袖孙妈妈几个,一行人慢慢地朝自己的小院子里走。
孙家人丁不多,几个姑娘嫁了后,院子照样收拾着,就等姑奶奶们回门子有个歇自己的地方,所以,锦娘住过的院子仍是很干净,冷华庭很喜欢,住在这里能感觉自己也掺与到了锦娘成长的岁月里了,心里很是安宁甜蜜。
他正在正堂里,一会子拿起桌上的茶杯看看,一会子又拿起锦娘的遗在家里的绣花棚子把玩,双儿则在穿堂里候着,眼睛不时的看着院子外面,果然,不多时,玉娘扶着红儿往这边来了,双儿的唇边就勾起了一抹冷笑,还真是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想方设法的要抢自家妹妹的丈夫,哼,爷是那种随意被人勾引的人么?何况,你还是个大肚婆,真不知道那玉娘的脑子是怎么长的,里面怕是灌浆了吧。
玉娘走到穿堂里,双儿笑吟吟地迎了她进来,“我家夫人还没回呢,二夫人怎么没去自己个院子里歇着?”
玉娘一听锦娘果然没来,心里一松,便道,“就是来看看四妹妹以前住过的地方,以前我和四妹妹关系好着呢,我在屋里坐会,等四妹妹回了说会子话,你不用管我了,自个玩去吧。”说着,塞了个荷包给双儿。
双儿欢喜地接了,当真退出了穿堂,红儿也没有跟在玉娘身后,玉娘独自一人进了锦娘的屋。
冷华庭听到有人走进来,诧异地看过来,却见是孙玉娘,脸便沉了下来,以为她是来找锦娘的,便没理她,继续观看着屋里的东西。
“妹夫怎么还没歇息呢。”玉娘径直走到正屋里,一点也没当自己是外人的坐在了椅子上,随口问道。
冷华庭冷冷地看她一眼,发现这屋里一个旁人也没有,觉着奇怪,便起身想要出去避嫌,玉娘却道:“我知道妹夫对我的心思,我今儿特意来便是找个机会跟妹夫说几句私房话的。”
冷华庭听得莫名,不由回头看她,玉娘又道:“你大哥如今是没指望了,我对妹夫的心,妹夫应该也明白,古时也不是没有先例,夫死从叔的,我今儿来,便是想跟妹夫说,我愿意给你做小,你只给个姨娘名份也成,只要能跟妹夫你在一起,我不在乎那些个了。”
冷华庭听得又气又好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自己什么时候对她有心思了?莫名其妙,他连与她多说一句也不屑,抬脚就往外走。
“妹夫,我这里可有你送的定情之物,我当宝贝一样收着呢。若是让四妹妹看到,不知道她做何想呢。”玉娘在他身后又悠悠然道。
冷华庭听得一怔,回过头来看她,就见她手里正拿着一根碧玉簪子,看着有点面熟,不由走近几步去,谁知,玉娘突然大叫,“妹夫,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不能这样!”
冷华庭听得不慌不忙,嘴角还带了丝笑意,冷冷地斜睨着玉娘,看她接下来,又要出什么丑态。
玉娘见他难得给自己几分颜色,心中一喜,缓缓起身他走了过来,双眼闪着狡黠的光,边走边道:“我是到如今才知道,当初在宁王府,妹夫你可是设了一个好计谋啊,害得我不得不嫁给那个畜牲,今天这一幕又与当初何其相似,只是对像变成了妹夫你,妹夫,你说,这算不算,也是缘份呢?”
冷华庭听得一怔,唇边挂了丝冷笑:“当初你不是很喜欢他的么?我不过成全你罢了。”
“那你再成全我一回?这个簪子,我还是还你吧,免得你在四妹妹那不好解释。”玉娘举着簪子笑着走近,那样子便是在诚心送还簪子给冷华庭,但是突然脚下一滑,整个身子便向冷华庭倒去。
冷华庭出人意料的,身子向后一闪,退开几步外,根本就没有如玉娘预料的去扶她,玉娘哀怨地看着冷华庭,身子重重地向地上摔去,顿时,下身一阵热流涌出,肚子也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玉娘是算准了冷华庭会扶她一把的,而这时候,红儿便会拉了双儿一起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冷华庭会见死不救,她不知道,冷华庭爱洁,对于锦娘以外的女人,从来是碰都不愿意碰一下的,而且,他对玉娘早有防备,又怎么会中她的计,她自己要寻死,与他何干。
这时,红儿果然拉着双儿进来了,而锦娘也带着孙妈妈和红袖几个自偏房里走了出来,孙妈妈摇着头,怜悯地看了眼地上的玉娘,叹口气道:“二姑奶奶,你这又是何苦。”
红袖忙招呼着请人将正惨叫着的玉娘从地上抬起,又着人快快去请产婆和在医。
冷华庭笑着脸对锦娘道:“娘子,戏好看么?”
锦娘脸一窘,嗔了他一眼道:“我不过是想要看她究竟要做什么,总这么神神叨叨的,不如让她试一试死了心,没想到,你真的不扶她呢。”
“又丑又脏,我为什么要扶?”冷华庭笑着拧了下她的鼻子道。
锦娘是在玉娘走后不久,便带着孙妈妈几个抄近路来的小院,也没走正门,自小院的偏门进去,就在偏房里选料子,玉娘进来时,并不知道锦娘几个都在屋里,而冷华庭自然是知道的,他只当锦娘有事,没怎么在意,后来,玉娘进来后,他也想知道玉娘想做什么,便忍着心里的烦厌与玉娘多呆了一会子,没想到,还真是这么一出戏,让他好生哭笑不得。
玉娘嚎叫着被人扶到担架上,她睁开眼,看到锦娘和孙妈妈都在屋里,立即明白了一些,大骂道:“孙锦娘,你设计我?”
锦娘无奈又怜悯地看着她道:“我没有设计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主导的,我只是给了你唱这一出丑戏的机会而已,要不要唱,怎么唱,都在你自己,没人引诱你,更没有人逼迫你。天作孽,尤自可,自作孽,不可活,玉娘,你好生生下孩子是正经,不要再肖想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了,安分过日子吧。”
玉娘如疯魔了一般,被人抬着出去时,还在破口大骂:“冷华庭,是你推我流产的,你要负责。”
孙妈妈几个听着都摇了摇着,安慰锦娘和冷华庭道:“四姑爷,四姑奶奶,这些奴婢们全都看见,也听见了,老太太和老太爷也不是那昏溃的人,很明事理的,你们大可以放心。”
玉娘因着不足月就动了胎气,当天便大出血,孩子又是胎位不正,足足痛了二十几个时辰,才将孩子生下来,而她自己,却是因出血过多,又难产,生下一个女婴后便晕了过去。
后来,在月子里,她还吵闹着要老太太和老太爷给她做主,她要冷华庭负责,要嫁给冷华庭做小,老太太和老太爷哪里丢得起这个人,月子里便将她训斥了一番,让她死了这个心,玉娘便在月子里日日哭闹,精神处于极度疯狂状态,常用手掐那新生的孩子,老太太无奈,便请了奶娘来,将孩子抱开,不给她自己养,玉娘便更是疯狂了,老太太见着烦,便将她关在院子里不许她出来。
后来,孙府大院里,便出了个半夜鬼嚎的女疯子,谁也不敢靠近那个住着疯子的院子。
老太太原是想要在玉娘坐完月子后送她回简亲王府的,但没想到她会成了这样,这样的玉娘送回去,实在是将孙家的颜面都丢尽了,老太太也真丢不起这个人,只好咬牙自己养着了,不过,好在锦娘懂事,又送了大笔银子回来,说是给玉娘做生活费用的,老太太也只当是府里少了间院子就是,只差人好生看着玉娘,给她好吃好喝,其他便由她自生自灭了。这些,都是后话。
却说那天,晚饭时没到,太子殿下便到孙相府里来了,亲自找到冷华庭,将他自相府拉到太子府里去议事了,北关战急,老相爷也坐立不安起来,第二天,便上了朝。
锦娘还是等着玉娘生了以后才回的府,后来,王妃知道了玉娘的情况,便着人将那孩子接回了简亲王府,找了人,好生养着,好在是个女儿,将来养大了,好生嫁了就是,就算她父母再不怎么好,孩子是无辜的。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孩子回家没几天,一直躲在娘家不肯回的上官枚,回府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冷华庭被太子拉到了太子府里,两个在太子书房里密谈,太子剑眉紧锁,对冷华庭道:“小庭,孙大人已经失掉了一个城池了,西凉大兵已经攻到了幽城门下了,那可是大锦的在北方的门户啊,一旦失守,势必会危胁鼎城,鼎城可是北方最大的城池,那里,有上十万百姓,西凉人嗜杀成性,若然鼎城被破,那会引起血流成河,百姓流离失所,丧失家园,到时,苦的是成千上万的百姓啊。”
冷华庭也是一脸的冷峻,作为大锦皇室一员,他还是很看重百姓的生死的,这是一个有志向和报复的男儿应有的胸襟和责任。
“殿下,皇上对这事情怎么看?”他沉吟了一会子,问太子。
太子有为难地说道:“父皇……唉,如今,国库空虚啊,父皇也是很焦虑,正想法子呢,只是……小庭,我也知道你的家底,在这国难当头之际,你能不能……”
“家底?殿下什么意思?我家锦娘虽是赚了些钱,但也没有多到可以拿出来支持整个朝庭军队开销,再说了,那是臣的私产,大锦朝里可不止臣一人有私产吧,难不成,朝庭无钱,就要抢大臣家里的私产吗?”冷华庭一听,便黑了脸,截口说道。
太子听得脸色微郝,冷华庭的口气太重,这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但也知道,自己的要求也很些过份,只好叹口气,继续劝道:“小庭,我是想,能不能将个人恩怨先放下,国事为重啊……”
“臣没有个人恩怨,臣哪一次办差不是尽心尽力?殿下怎么如此说臣呢?”冷华庭听得脸更黑了,太子分明就是想要和稀泥呢,皇上至此也没有下旨夺去冷华堂的世子之位,还自己一个公道,却要自己什么都先忍着,而且,既是国事,自然得国家和朝庭解决,怎么要自己一个二品大臣用私产来解决的道理。
太子听了忙道:“那是自然,小庭为朝庭办事,一直就是兢兢业业的,我不也是没有法子了么?”
“这是政事,就应该拿到朝堂之上去解决,殿下私下找臣来商议,臣很感激殿下的信任,但是殿下,臣很想知道,你如今对局势的真正看法,如今形势如此紧张,说实在话,要臣出力也不是不可以,但皇上不信任臣,处处挟制臣,你让臣如何肯安心为朝庭卖命?先前殿下在江南时,曾应过臣几个条件,如今,皇上还不是将那行商大臣之职任命他人?这让臣做如何是想?皇上如此行事,让臣很寒心,过何拆桥的事情,皇家也不是没有做过,简亲王府难道还要重蹈覆辙不成?”冷华庭见太子态度变软,他的语气也缓了些,但话语,却是针锋相对的。
太子自然是知道皇上的心思的,他也很无奈,皇上就是那性子,莫说对冷华庭不信任,处处制肘,就是对自己,这个当了二十几年的太子,也一样处处小心防备着,很多事情办着也着实窝火,但这又有什么办法,皇上是君,是父,自己作为儿臣,就应该服从啊,难不成还能将皇上打一顿?
“小庭,你也说了形势紧急了,你岳父在边关很是危险,难道你就不想要快些救助于他么?如今不止是兵力不如西凉,就是银粮,也是难以为继一个月了,再如此下去,大锦便是岌笈可危了。”
“殿下,臣也为国事忧心,更为岳父担心,但是,皇上若再不摆正心态,臣也无能为力,臣不想做那被卸了磨的驴子。臣还没傻到那地步。”冷华庭见太子不愿意顺着自己的意思往下来,只能愤然起身,拱手就要告辞。
太子急了,忙拉住他道:“小庭,你且稍安勿躁,咱们再好生商议商议。”
“臣对殿下一片赤诚,殿下却是优柔寡断,再不拿出实际的行动来,这冷家皇朝,便要就此毁了,殿下,您还是好好考虑清楚吧,边关形势虽急,也不在这一时,此事关系甚大,要殿下就此下决心也很难,不如殿下先思虑清楚,想好了对策,再来找臣吧。”冷华庭躬身行礼道。
太子被他说得一阵错愕,小庭那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是……想要他提前夺位么?这也太过大胆冒险了吧,而且,也太过心狠了些,毕竟皇上是他的亲生父亲,自己是顺位的太子,弑父夺位的名声,太子还担心起,也不敢担啊。
“小庭你……你快收了这心思吧,当我从没听到过就好。”太子声音微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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