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因为母亲的初|乳里含有免疫物质,能保着孩子半岁前不太生病,过了半岁,断了奶也没什么关系了。
“这法子不错呢,张妈妈,您还可以在米糊里加些菜汁进去,或者,炖点高汤放进去,给扬哥儿补补。我再试着断奶了算了。”锦娘笑着对张妈妈说道。
张妈妈明白夫人迟迟不肯请奶娘的苦衷,如今王府正是多事之秋,扬哥儿的奶妈若非知根知底的人还真是不敢请进来,秀姑一心只是心疼扬哥儿,却是忽略了扬哥儿的安全,王府里可再也经不起半点的风浪了,尤其是扬哥儿,这么可爱的孩子,若是也像当年的二爷一样被人害了去,那自己这些当下人的,可真只有自行了断的份了,就算夫人不责罚,自己的良心上也过不意去的。
所以,她才会想了这么个招,说起来,在京城里如简亲王府般贵重的人家,哪个家里的小少爷不是请一两个奶娘侍候着,只有自家夫人,孩子生下来便非要自己喂奶,又一直迟迟不肯请奶娘,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家夫人有多么吝啬呢,呵呵,她们哪里知道自家夫人的特别,只有自己奶大的孩子,才会跟娘亲呢,夫人啊,看事情就是比一般人通透,周祥。
秀姑一听就不乐意了,好好的王府少爷,竟然才七个多月大就如庄户人家的孩子一样吃米糊,说出去还不要笑掉人家的大牙?她沉了脸,对锦娘道:“快别说那些个小门小户才吃的东西了,咱们扬哥儿可是金枝玉叶般的身子,哪里像那些人家一样吃米糊啊,还是快些请个奶娘回来是正经呢。”
锦娘知道秀姑又犯了拗,忙岔开了话题:“秀姑,喜贵哥哥最近常回来么?”
秀姑一谈到喜贵便来了劲,眼都笑眯了,拿起冷华庭的棉袍子继续绣着边,笑道:“这几日没有回,忙着呢,夫人您不是把宫里头的那个生意也给了他么?他如今忙得脚不沾地了,听说,前些日子还得了那李公公的夸赞,说他办事踏实呢。”
锦娘听了也很是高兴,喜贵如今越发的滑圆干练了,宫里的事情,她只是跟太子妃打了声招呼,皇后娘娘那里应着能分二成的利,自然更不会有阻碍的,锦娘又让喜贵平素多给李公公一点回扣银子,加之喜贵确实做事讲诚信,踏实肯干,从不失约,态度又诚恳,很得宫里内务府的喜欢,所以,那生意如今比起王爷当初来,做得更加红火了。
京里好几家眼红的,以前在城东铺子里退过股的,如今又想要掺进来,锦娘才不想与他们纠结,以前王爷是想平衡与各势力之间的关系,如今锦娘靠的是自己的实力,
肥皂只自己一家独有,别家谁也竞争不了,加之又有皇后和太子的保驾,谁也不敢对城东那铺子多说半句,所以,那些人就算是嫉妒也只能干看着,整个京城里,也就芸娘得了一成干股,贞娘家得了二成,那也是锦娘看着姐妹份上分给她们的。
说起来,芸娘自得了城东铺子里的一成干股后,有了钱,在宁王府就直起了腰杆了,逢人便说自己有个能干有贵气的妹妹,宁王妃也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有时宁王世子对芸娘摆脸子时,宁王妃也难得的说儿子几句,当然,这自是想要到芸娘这里讨些好处回的。
芸娘比之从前也学乖了不少,再不硬与婆婆生碰了,有时也给些好处给宁王妃,但往往会提出更利于自己的条件来,这一来二往的,与婆婆之间的关系倒是改善了不少,王妃也肯约束儿子一些了。
只是芸娘还是对世子不感冒,不肯让世子与她同房,这一点,让宁王妃颇有微词,毕竟这样下去,宁王府就很难有嫡孙,所以,宁王妃便让冷婉多与芸娘走动,多劝劝芸娘。
说起冷碗,却是个难得的痴心女子,冷二家出了大事,弄得几乎家破人亡,冷华轩由世家大公子落到了个叛国贼儿子的地步,还有哪家的愿意将姑娘嫁与他,但是,冷婉始终坚持不肯退婚,
任宁王打骂逼迫也死咬牙挺着,说是非要等冷华轩回京,这让宁王很是无奈,总不能把女儿给逼死了吧,好在太子对冷华轩一直青眼相加,如今皇上怕是只能作古了,太子即将登位,太子便是冷华庭扶上位的,自然对简亲王府越发的亲厚。
而冷华轩与冷华庭的感情一直不错,宁王现在也不敢再与简亲王府作对了,对搭上简亲王府这个大粗腿,倒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了。
所以,冷婉要等冷华轩,宁王便默许了,只是女儿一年一年的年纪大了,再拖下去,也不是个事,便想着让芸娘到简亲王府去探探口气,看冷华庭夫妻对冷华轩的态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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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锦娘有些走神,秀姑又嘟了嘴道:“只是喜贵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每天劳累奔波一天回来,连个热坑的都没有,夫人,得给他找个知冷知热的人,这一回,可得看清楚了,一定要找个品性端良的人回去。”
锦娘听了便点了头,问秀姑:“绿柳如今在何处?还与你一同住着?”
秀姑一听绿柳的名字就沉了脸,对锦娘道:“我可是明着暗着说好几回了,她也是个聪明人,就是偏生要装聋作哑,她脸皮太厚了,我还真是拿她没法子了,昨儿个我一急,便问她肯不肯给喜贵作小,她当时便发作了,拿了东西说是要冲回娘家去,原本就只是订了亲,也没正式成亲,她要冲回去,那正是合了我的意了,只是,毕竟先前咱还是得过她的好处的,所以,心下不忍罢了,又着意的留了她,这会子,怕是还在屋里哭呢。喜贵如今回家看着她就躲了。”
秀姑哗哩啪啦的说了好一气,锦娘越听越觉得麻烦,这个绿柳太过势力了,留着终是个问题,但是,她也没犯大错,只是与喜贵合不来而已,先前自己说过要送她到乡下庄子里去,依她那性子定然是不愿意的,嗯……得想个法子给她别找户人家算了。
“要不,再给她配个小厮吧,或者,找个中等家庭把她嫁了?”锦娘斟酌着问道。
张妈妈一般在说到喜贵的事上都不插嘴的,只是在一旁听着,如今见夫人有些为难,倒是笑了:“夫人,您也别太心软,说倒底,绿柳也只是个丫头,怎么处置都由您说了算的,她是奴才,就得认命,主子对她好,是主子的恩典,若总是心性儿太大,做那不切实际的梦,还不如早些打发了是正经呢。”
张妈妈的意思锦娘也听出来的,是让自己下决心解决绿柳算了,喜贵如今不止是自己的奶兄,也管着自己的好几家铺子呢,府里的很多秘密喜贵也知晓一些,若是枕边人是个心性不纯的,那是很危险呢,再者秀姑也不喜欢绿柳,那……
正想着,外面凤喜眼睛亮亮的走了进来:“夫人,东府的三爷来了。”
锦娘先前没听清楚,因着东府好久都没什么人过去了,突然听人说起东府就有些泛怔,张妈妈却是听得明白,她脸色微变了变,却道:“唉呀,三爷是赶回家过年的吧,夫人,得着人去支会二爷一声才是呢。”
锦娘这才反应过来,是冷华轩回来了。
忙起了身迎到了穿堂外,冷华轩穿着一身洁净的天青色长袍,身材笔挺,修长如松,脸上看起来比之先前稍微削瘦了些,唇边带着一抹温暖干净的笑容,看着与去年相比,要成熟稳重了一些,但他身上原本清远如风的气质仍然未变,只是那双原本温润清澈的眼睛如今也注进了苍桑,再也没有了过去的纯质和温暖。
他身后跟着的,是烟儿,烟儿因着上回给王爷示警,得了王爷的赏,让她重新回王府办差,但烟儿自己不肯回来,说是要留在府里等冷华轩回来,没想到,还真让她等着了,这会子,她站在冷华轩身后,一脸满足的笑意,远远的给锦娘福了一福。
“三弟这厢有礼,二嫂看着比以前精神了很多呢,二哥不在么?”冷华轩说话很是有礼,但却显得有些拘谨,没了以前的洒脱,锦娘想起他第一次到自己的屋里来时,和冷华庭两个比着装嫩,两人玩着幼稚的游戏都能混一下午呢,冷华轩在自己面前也随和得很,如今,却生分了。
“三弟远来辛苦,进屋坐会吧,你二哥在书房里议事,一会子使人去请来。”锦娘也同样客气的对冷华轩道。
说着便偏了身子,请冷华轩进屋。冷华轩昂首走进了正堂,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双儿立即时屋沏茶,锦娘也在正位上坐了,问起冷华轩在上任县上的一些事情,冷华轩都笑着一一的回了。
“三弟这次回京是调任的么?以后不用再去那么远的地方了吧。”锦娘关切地问道。
“倒不是上头调任的,是小弟自己上了请愿折子,想要与二哥一同去西凉抗敌,原本没存多大的指望,谁曾想太子殿下竟是允了,所以,小弟便赶在二哥出征前回来了。”说这话时,冷华轩的眼睛淡淡的看着锦娘,语气里颇有点苍桑和自我调侃的意味。
锦娘脸上果然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太子怎么会让冷华轩去帮冷华庭攻打西凉呢?冷老二可是冷华轩的亲爹,冷华轩可是个重孝道的人,先前二太太在时,他可是极力的维护二太太的,再怎么不喜二老爷,也不可能就能做到手刃生父大义灭亲吧?他这一去,是帮忙,还是添乱?太子又是何种意图?难不成,还对冷华庭存了猜忌,怕他通过战争而扩大权势,心生反意?
锦娘越想心情越沉重,若真是如此,这大锦境内还真不是个好的容生之处。
但面上,锦娘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随意的说道:“三弟肯来帮你二哥,那自然是最好的,人家说,兄弟齐心,齐力断金啊。”
冷华轩听得微微一笑,锦娘把夫妻同心给改成兄弟了,不过,用在这里,倒是贴切得很,锦娘心里的疑虑他哪里不明白,只是,这种事情,说出去,怕还真的没几个人相信。
毕竟他自己也是经过了几番的心里斗争才作下的决定,若是没有东府老仆人给他看过那样东西,他怎么也不会掺合到这件事情上来,便是如此,他心里也仍是翻江倒海的难以平复,但这一切,都只是属于他自己的痛,他的悲,与他人无关。
“华轩是大锦人,能为国尽一点绵薄之力,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华轩乃一介书生,比不得二哥文武双全,二嫂倒是高看华轩了。”冷华轩的语气仍是客气而微带疏离,眼睛却是使终淡淡的注见着锦娘的脸色。
这样的说话方式让锦娘觉得有些压抑,但看冷华轩又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便笑了笑道:“三弟回府可有去见过父王母妃?”把他支到王爷那边去吧,冷华庭要出征,锦娘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准备呢,真没这闲功夫与冷华轩坐这里打太极。
谁知这样明显的逐客令冷华轩像是没听懂一般,仍是老神在在的坐着,眼神里还带着丝逼压的意味,这让锦娘看着有些恼火,脑子里飞快的转动了起来,看冷华轩这架式像是来讨说法似的,只是他如今处在劣势,所以,有点稳扎稳打的感觉,并不急进,不过,他这是为谁来讨说法呢?
锦娘想了半天也烦了,她不是个喜欢耍心机的人,以前心机用得多,那也是被逼的,自穿来后,那害她的阴谋诡计便铺天盖地似的向她砸来,不用心机早就被那起子小人连骨头都拆了,
如今总算大定,所有的敌人里也只剩了二老爷这一个祸种,她也不用再那样小心翼翼的过日子了,人也跟着懒散了些,如今冷华轩夹势而来,看样子便不是很善,她便想要开诚布公了,有心结也好,有误会也罢,要说出来才是,再让人闷着头去接招,她可不愿干了。
“三弟回来,可曾去过二婶的坟上看过二婶?”锦娘注视着冷华轩的眼睛,突然问道。
冷华轩果然被问得微怔,清朗的眼眸微黯了黯,唇边便带了一丝讥诮,“三嫂还记得我娘亲么?”
“自然是记得的,二婶子那样独特的一个人,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锦娘坦然地看着冷华轩回道。
“那二嫂定然是知道我娘亲是如何死的。”冷华轩终是再难保持面上的平静,眼中一丝悲愤闪过,眸光如刀,凌厉地看向锦娘。
锦娘哂然一笑道:“你既是如此发问,定然也是知晓了当初一些事情,我不否认,当初是我设计让二婶子露了马脚的,但是,我问心无愧。”
锦娘的话如一记重锤重重的敲在了冷华轩的心上,当初二太太死时,他几乎感觉万念俱灰,这个世界上,只有二太太是真正疼爱他的人,可是……那个人,却被眼前这个女子陷害致死了,若非这次回来,那个丫头对他明言,他怎么也难以相信,这个自己曾经尊敬的嫂嫂,竟然是害死自己生母之人。
“二嫂做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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