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春红柳绿两个原就是大夫人给少奶奶的,本就没想过能得少奶奶的重用,不过,今儿看到了爷,爷长得可真是,真是太俊了,用俊都不能形容他的美,若是能天天近着身服侍爷,那……总是会有希望的。
少奶奶这个安排很合她们的意,虽然不如平儿和四儿两个能贴身服侍,但每日天还是有资格进屋里来,而且,还是一等的份位,月例倒比先前在府里时多了,当然很是高兴。
四人忙躬身谢了,站到了旁。
锦娘又看向满儿和丰儿,丰儿刚才也是被冷华庭的美貌煞到,不过,倒没有太过份的举动,满儿沉稳多了,看着实诚,“你们两个就轮着守夜吧,跟着四儿和平儿两个打下手,二等的月例。”
她们两被老太太送给锦娘之前,老太太就打好了底子的,说不许她们两个有小心思,好生地服侍着四姑娘,等将来她们大了,让四姑娘给她们两个寻个好去处,而且,放眼这屋里,也就她们两个长得逊色一点,就是有小心思,也要有那本钱吧,无才无貌,爷们也不会拿正眼挟她们,少奶奶能让她们跟在四儿平儿两个下手服侍着,她们也很满足了。
屋里有头脸的就只剩珠儿和玉儿两个了,锦娘也听说过,她们两是打小儿起就服侍冷华庭的,看来,她们必定也熟悉冷华庭的喜好,更加清楚他的真实面目,也是他信任的。
“珠儿,玉儿,你们两个仍做原来的事,只是,院里还有不少粗使婆子和洒扫的小丫头们,你们两个都熟,就帮我管着吧。”
珠儿玉儿听了,相视一眼,便恭敬地应了。
吩咐完后,锦娘让大家各做各事去,自己回了屋去秀姑整理今儿得的赏了。
东西都存放好了,只有那块黑玉让锦娘有些为难,她拿着那块玉好看了一阵,又对着光高高举起,左照右照的,以为能发现啥子秘密,正要收起,就见冷华庭自己推了轮椅回了屋。
“那里面不会藏一钱金子。”他似笑非笑地斜了眼看锦娘,讥讽道。
锦娘啐了他一口,懒得理他,拿着黑玉郑重地包好,想要放到箱子里去。
“但藏着金山!”后面又是一句讥笑的话。
锦娘听得差点绊了脚,转头惊讶地看他,“金山?”
“没想到,他会舍得把黑玉令交到你的手里,还是当着所有亲戚们的面,看来,他还真的很中意你啊。”冷华庭推了轮子到床边,冷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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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对吗?”锦娘忍不住就去帮他推了一把,那轮子太笨了,他的手推着轮子时,她看见了他手掌上厚厚的茧。
“没有,没啥不对,不过,找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收了就是,别到时,金山没挖到,倒被人偷了,反倒要我跟着你赔,那我可不干的。”冷华庭任她帮自己推着,仍是冷声冷气的。
锦娘一听,更觉得这块玉不简单,先前在大厅里时,就引得好多人关注,莫不是这块黑玉里真藏着金山呢,或许,里面有藏宝图?
她看多了武侠小说,免不了就会八卦地想,但更觉得这块玉烫手了,也是的,这块玉可能代表某种权力或是财富,王爷即是要传给她,为何不私下地传呢,当着那么多亲族的面,被人觊觎了怎么办?
“相公,要不你收着吧,别哪天真被偷了。”锦娘拿了玉递给冷华庭。
冷华庭眉毛一扬,黑墨般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不想要?拿着它保不齐就是拿到了座金山呢?”
“钱嘛,够用就行,太多了招人忌,再说了,你不是我相公么?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当然也是我的,你拿着也一样。”锦娘没心没肺地笑着说道。
冷华庭听了就凝了眼,瞳仁变得更黑了,半晌才勾了唇笑道:“样子真丑啊,只是……”
丫丫的,又说我丑,你美了不起啊,锦娘被他说得心火一冒,正要回骂,就听他悠悠地说道:“很可爱……”
锦娘一口气又被他的话给咽了回去,堵在心里别扭着,上不得下不得,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不由憋红了脸,瞪着他,将那黑玉往他怀里一塞,扭头去收拾东西了。
“娘子,你又生气了么?”他的语调又变得怯怯的了,还带着股撒娇的味道。
锦娘不由火气更盛,也不转头,嗡声嗡气地说道:“妾身丑呢,配不上妖孽相公,别叫娘子啊,怕恶心死你。”
她一高兴时,就我呀我的,忘了在他面前的自称,这一生气,又叫回妾身了,也只有她一个人敢当着他的面叫他妖孽,记得十三岁那年,大哥的最宠的通房也是骂他妖孽,他当着大哥的面,让冷谦割了那女人的舌头,最有意思的是,大哥竟然不气反笑,那笑容……让他很恶心。
不过,从此后,王府里的人都不敢当着他面说他美,或是骂他长得女气了。
“就算恶心,我也会忍个两三天的,再丑,看看就习惯了啊,娘……子。”冷华庭恶作剧的,故意拖长了声音叫她。
锦娘知道斗不过他,当他的话是耳边风,吹过就好,仍是做着自己的事,不理他。
冷华庭笑了笑,推着轮椅将黑玉递回给她,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好生收着吧,他既是给你,就是相信你能保管好它的。”
锦娘便接了过来,想了想拿了根线穿了,戴在脖子上,自己天天守着,总不会在府里还有人来抢吧。
冷华庭打了呵欠,全身一阵乏力,微皱了眉,心道,不会这会子发作了吧,不行,得快些到床上去。
心里一急,手推空了轮子,身子就往前面一歪,扑在锦娘身上。
锦娘以为他又在恶作剧,不由气恼地将身子一偏,冷华庭便摔在了地上,她回过头时,就看到他脸痛苦地皱成了一团,双目泛红,两手紧紧抱着双腿,倦缩在一起。
锦娘魂都吓出来了,忙去扶他:“相公,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冷华庭强留着意志,微睁了眼,就看见锦娘一脸的急切,想笑,却笑不出来,“扶……扶我上床。”腿上的痛很快就会漫至全身,而且越来越烧了,必须上床去。
锦娘吃力地扶他,问道:“要不要叫冷谦来?”
冷谦刚才去了王爷那了,一会子哪里能回来,外面的人,他一个也信不过,他们……以为他的毒都被逼到双腿上去了,不会再有性命危险,若是知道,他每隔一个月还会发一次,会不会再对他加把子力气,下手让他死了干净呢?
“扶我上床。”他很吃力地说道,手攀着锦娘的肩,锦娘也拼了命地将他往床上拖,好在并不远,不然他一米八的个头,压在她不到一米六的身板上,还真是吃不消。
到了床边,冷华庭再也控制不住,身子一软,连带着锦娘一起滚到了床上,神志开始涣散。
锦娘被他重重地压在身下,翻不得身,只好奋力支起脚去顶开他。
冷华庭眸子已呈妖异的红色,浑身发烧,四肢不停地抖动,身子也开始抽筋,那样子,好像前世看到了羊颠疯啊,锦娘好害怕他会咬着自己的舌头,虽然这厮嘴毒得很,但声音好听,成了哑巴可不好,慌忙中,拿了自己的帕子就往他嘴里塞,回身就想出去叫人。
衣襟却被他死死地拽着,揪成团抓在手里,虚弱地对她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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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心里了怔,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发病?
立即便问他:“可有药?”
冷华庭又摇了摇头,锦娘想着自己还堵着他的嘴,忙扯了帕子,就听冷华庭道:“你走开,除了……除了阿谦,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这次发作得突然,虽然他并不相信她,也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可是,如今除了她,再没第二个人在,只能让她守着门了。
他身上触手烫人,应该是高烧了,也不知这是什么病,看着又不像羊颠疯了,羊颠疯会吐白沫子,不会发烧,锦娘不由慌了神,高烧过四十二度就会死人的,又不许叫人来救,这可怎么办?她一点也没有当寡妇的兴趣,再说,这么美的妖孽啊,死了多可惜。
将两屋纱帐都放下,锦娘稳了稳神,想着昨夜的交杯酒,他们两都没喝,应该会有一壶吧。
床上冷华庭还在抽抽着,脸色通红,更显得妖魅了,倒是没有乱动,也没发出声音,只是死死地咬着牙,看来已经痛苦到了极至,这怪物却是连哼一声都不肯,够倔的。
锦娘跑去拿了那壶酒,却看到有一大坛,立即搬了来放在床头,伸手就去撕他的衣,他还有一些意志,不解地想要挥开她的手,锦娘拍的一下打掉,说道:“我给你降体温,不然,你会烧死的。”
说着用力一扯,袍子的盘扣就开了,锦娘拼命地将他的胸衣扯开,拿了帕子沾着酒就往他身上擦,还有额头上,看他的衣服难得脱下,干脆搬了酒坛子往他身上淋,一时屋里酒香四溢,锦娘却在想着,也不知道这酒的度数如何,若是有酒精就好,酒精是最能带走体温的。
他浑身都被她用浇湿,一坛不够,她又去找,好在屋里好酒不少,备着她们新婚用的呢,倒了两坛酒,才浇透了,冷华庭被她用浇灌着,头发都是湿的,不过,身上逐渐清凉,确实好过了许多,那一阵阵抽搐的痛苦也减轻了不少,等到疼痛稍减,眼睛也没烧得那么红了,他便翻身坐起,用手搬着腿盘起,手上掐了一诀,开始运气,想要将毒素压回腿部。
锦娘看他很自己坐起来了,不由微微松了口气,静静地站在一旁守着,看他身上渐渐升起一团白气,想来,是用功发力,酒水蒸发的效果吧。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冷华庭终于收了手,整个人如脱力了一般,倒在了床上,锦娘忙扑过去看,却触到一双晶亮的眸子,幽幽如深潭一般,像是带着魔力的旋涡,又如卷起的海啸,想要将她的灵魂吞噬一般,锦娘不由又痴了。
“谢谢你。”声音带着倦意,却也有些慵懒,他突然变得客气,锦娘倒有些不适应,也有点不自在,正想要说些什么,他又道:“虽然又丑又笨,不过,还是有些用处的。”
锦娘都无力了,也懒得气,到自己嫁妆出给他翻衣服,新房里的他原来的物什她都不知道摆在哪里,幸好自己临嫁时给他做了几身,只是不知道合不合身。
找了一套藏青色厚缎面的夹袍,上绣青竹反针绣,压了金线,又拿了身棉掺丝作的中衣,锦娘在前世最是喜欢纯棉的料子做内衣,吸汗又透气,但王族世家里却把棉衣看成粗俗的物品,是上不得台面的,其实,棉掺一丝后,即滑又透气,穿着更舒服啊。
又打了盆水,洗了棉巾子给冷华庭擦身子。
衣服拿着放在床头,冷华庭在床上闭目休息,每一次发作都差不多要抽干他全身的力气,要好一会子才能缓过劲来,不过,今天这一回倒是让这丫头给整得比以往少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倒还有些精神,不然,早晕睡过去了。
这会子看她又是翻衣服又是打水的,其实,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蒸干了,只是还留着些酒气,也不太舒服,他原就是个特爱干净的,身上有不得半点不洁,锦娘拿了酒来洒在他身上,若不是在病中,他肯定是要发彪的。
第五十九章
锦娘把东西准备齐整后,便挂起了纱帐,伸手帮冷华庭脱衣服。
冷华庭猛地揪住自己的领子,红了脸,眼神有些躲闪,冲口喝道:“你干什么?”
锦娘一怔,以为他又在装纯洁,被他骗过太多次了,实在没心思理会,刚才那一阵子,她也是累出一身汗,只想早些帮他弄妥当了,自己也可以休息会儿。
不理他,继续去解他的领扣。
“你……你这女人,真是……真是。”冷华庭的脸比红得像开得浓妍的山茶花,眼神有些发飘,有点不敢看锦娘。
锦娘恼了,喝道:“换衣,又不强Jian你,装什么装?”这厮真是,又不拿奥斯文卡金奖,咋这么会演呢。
“你……你……不知羞。”冷华庭的脸红得快沁得出水粉来,一双水雾蒙蒙的凤眸波光流转,身子向床里移去。
锦娘气得将衣服拿来的衣服往他身上一摔,自己冲到一旁去了:“你丫的,我不知羞,那你自己换好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锦娘走后,冷华庭轻舒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愧意,偷偷瞄了瞄帐外的锦娘,口里却仍嘀咕:“真是粗俗,哪里像是大家闺秀出身的。”
锦娘气得当耳边风,扭过头去不理他。
冷华庭快速地换着衣服,虽然……好吧,他是害羞,但也没到这个地步,只是每次自己发病后,皮肤就会出现如树纹一样的印子,得一两天才能消退,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丑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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