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王妃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便对王妈妈道:“去,先找了帐房,将小厨房里的帐目都拿来给二少奶奶看,可别真查出批漏来,若真有,指细你们的皮!”后面那半句说得咬牙切此,看来,王妃还真是很信任王妈妈,人啊,若是被最信任的人骗,那是最伤心和气愤的事。
王妈妈一听,果然脸都绿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锦娘,眼里露出一丝懊恼来,锦娘淡笑地看着她,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知道王妈妈是王妃身边之人,也是王妃最得力的,但若就是她这个最得力的在坏王妃的事,那就还真是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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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王妃如今就是她和冷华庭的依靠呢,帮王妃就是帮自己。
王妈妈被锦娘那双清亮的眼眸看得心虚,收了眼,转头又狠瞪刘妈妈,真是不成器啊,自己费了多少心思才将她弄到现在这个位置,她竟然贪财大胆到毫不收敛的地步,一昧地仗着自己在王妃身边的地位,为所欲为,好吧,看这次她又如何收场,只是苦了自己那个老实巴交的哥哥,又要为这个不成器的忧心难过了。
王妈妈心慌意乱地退了下去,刘妈妈已经吓得腿脚发软了,强撑着没让自己跪下去,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希望王妈妈能机灵点,拿帐时能留个心眼就好啊……
王妈妈走后,碧玉看看时辰,觉得也该到了饭时了,就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开饭呢,看屋里的几个主子像是都有心事的样子,怕是都忘了饿了,正要开口,就听外面的小丫头来报:“世子妃来了。”
王妃正被厨房里的事气着,听得小丫头一报,楞了下,便对刘妈妈使了个眼色道:“你先退下去吧。”
刘妈妈正巴不得呢,一听,忙行了个礼,匆匆忙忙地就退走了,碧玉秀有眼力介地迎了出去,锦娘当然也迎了出去,人家是世子妃,又是大嫂,礼数可不能缺的。
上官枚含笑走了进来,抬眸一看锦娘和冷华庭都在,笑容更加亲切了:“呀,就知道二弟也在,刚才枚儿就应该把相公也扯了进来,才相公都说,找了一味好药给二弟呢,听说,能活血络筋,对二弟的腿很有帮助的。”
锦娘听了便看向冷华庭,这厮怕是太无聊了,竟然坐在轮椅上寐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她便知道,他对世子妃的话没点兴趣。
正主儿没反应,自己可不能也学他那样,便对世子妃笑道:“可真是让大伯费心了呢,嫂嫂可一定要替我家相公谢谢大伯。”
上官枚笑着给王妃行了一礼,转过头,一双明媚的大眼笑成了月牙形,“弟妹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呢,哥哥关心弟弟可是天经地义的,还谢来谢去的做什么,这话说得就外道了,母妃,您说是吗?”
王妃脸上又挂上了温婉亲和的微笑,点点头道:“那是自然,枚儿,这个点上来了,怕是还没用饭吧,一会子在这里吃点?”
“正是呢,枚儿可不就是来母妃这里蹭饭的么?不过,才看到王妈妈慌慌张张地去了前院,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母妃,您可是遇到了啥子为难的事?”上官枚笑着说道,看着王妃的眼神里尽是关切。
王妃听得一滞,忙笑了笑道:“哪有什么为难的事,不过就是院里的一点子破事而已,没什么的。”
上官枚听了似是松了一口气,却仍是担心地说道:“才枚儿自老夫人那来,正好碰见三婶子去见老夫人呢,样子很不好看,不会是三叔又闹了啥事出来了吧。”
锦娘听了心中一凛,没想到三太太还真是个行动派呢,说去老夫人那,就去了,一点缓冲余地也没有,不由看向王妃,只见王妃也是皱了眉,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锦娘突然眼睛一亮,看向上官枚。
虽说世子并非是王妃生的,但毕竟是大房的人,公中的财产也是分得世子有份的……
“大嫂,你来得不巧了,才三婶子从娘这里出去的,还送了两个人给我,说是看我院里少了两个洒扫的,给了添呢。”锦娘笑得一派天真,似乎真的很感激三太太的样子。
上官枚听了便掩嘴一笑,说道:“是送人给二弟的吧,一早儿四婶子也跟我说了,说是要送几个到二弟屋里呢,还问我要不要也送,我想着,弟妹怕是不喜呢,咱们可都是女儿家,心里想的啥都清楚,谁愿意自己相公屋里添人啊,那不是找罪受么?”
这话正好说到锦娘的心坎上去了,立时便对上官枚产生了亲切感,没想到上官枚也是个爽直的人,这话当着王妃的面就说出来了。
斜了眼去睨王妃,王妃果然脸色微沉,艳丽的双唇抿得紧紧的,却没说什么。
锦娘便对上官枚眨了眨眼,笑道:“也不是呢,只是我院里的人也满了,各院里服侍的人也是有定数的,总不能弟妹我一来就破了规矩呢。”
上官枚见锦娘说得堂皇,一双眼却是滴溜溜地转着,就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不由拿眼嗔她,却是转了话题道:“三婶子即然只是送人给你,那如何又气冲冲的去了老夫人院里?难不成,你收了四婶子人,没收三婶子的?”
这话锦娘可不会答,她于是但笑不语,王妃只好叹了气应道:“枚儿,这事你知道也好,你三婶子说,让我把城东那家铺子划给西府去,不然,便要去老夫人那里去闹。”
上官枚听了果然面色有异,厥了嘴道:“母妃去年不是将城郊那几百倾祭田划给西府了么?那事还引得二叔四叔很大的意见呢,连着族里的人也说长房做得不地道,如今三婶子怎么又来打公中的主意,这也太过份了吧。”
王妃听了便直叹气,红了眼圈道:“那不也是没法子么?去年那祭田,我是说什么也不肯的,但你三叔找了老夫人闹,老夫人又是最疼你三叔的,我也被逼着应了,后来,还被王爷骂个半死,如今他们又来闹,难不成,我还去跟老夫人顶嘴?”顿了顿又道:“说起那个铺子,那可是费了你们父王不少心血的,以前那铺子本是三老爷打理着的,不过一年时间,三老爷便将那铺手弄成了个空架子,还亏了不少银子,他撂了挑子就走,还是王爷又重新打理起来,苦心经营了大半年,这才有起色,他们又来闹了,还真是……”
王妃说着就去拭眼角,上官枚听得火冒三丈,冲口说道:“难道就让她去老夫人那闹?若是老夫人耳根子一软,真的又应下了,那不是让父王的心血又全白费了?”
王妃听了便说道:“可不是么?枚儿,你也知道,老夫人她……并不待见我,咱们府里,也就你能得了她老人家的欢心呢。”
话说到一半,王妃没有继续往下说,上官枚何等聪明之人,听了这话也有些坐住了,若真在这里吃了饭过去,老夫人怕是早就被三太太给磨软了,等到老夫人应了自己再去,那就晚了。
想到这里,她便起了身,对王妃行了一礼,“母妃,枚儿去跟老夫人讲讲理去,老夫人是个明事理的人,一定能听得进去我的话的。”
王妃听了果然笑了,忙假意留她:“还是用了饭了再过去吧,可别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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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枚哪里坐得住,看了锦娘一眼,笑道:“要不,弟妹也跟我一起去吧,两个人说话总是力量大些啊,那日你送给老夫人的手套,她如今连睡觉都舍不得脱下一呢,对你啊,可是赞不绝口啊。”
锦娘才不去呢,她是郡主,府里除了王爷王妃再加上个老夫人,哪一个敢对她大小声啊,自己呢,不过是个新进门的小媳妇,而且,她的相公还很不得老夫人的眼,去了只会是找抽啊。
正想着要用个啥名头拒了呢,那边冷华庭就睁开眼,冲着她说道:“娘子,推我去内屋,我困了,想要歇会子。”他的声音慵懒沙哑,像是带了魔力一般,听得锦娘心里一阵酥软,下意识地就走到了他身后。
上官枚见了便皱了眉,看来,锦娘是去不成了,便先锦娘一步开口道:“那我一个人去了,弟妹,你还是好生地照顾二弟吧。”
锦娘自是应得飞快,等上官枚一走,锦娘就放了手,回到了自己刚才的位置坐好,她快饿死了,早就想吃饭,偏生先前那一闹,饭到了正点也没出得来,不由有些担忧起来,厨房的人不会因为要查帐了,就故意在饭菜下些啥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冷华庭原也不过是帮锦娘找个借口而已,这会子锦娘放下他就走了,不由心里就来了气,这死丫头,王妃还在呢,她也做得太明显了吧,上官枚一走她就放开了自己,要让王妃如何想?让她看出自己刚才竟然会想办法帮你解围?那自己的小孩子性情要如何装得下去呢?
锦娘没想那么多弯弯绕绕,她的注意力全在厨房里,见王妃正沉着脸在思索,便小心地说道:“娘,也不知道饭菜都罢好了没有,相公怕是饿了。”
王妃一听,便心疼地看冷华庭,见他一副神情厌厌的样子,便傀疚地说道:“好吧,红袖,快快摆饭,我去厨房看看,那酒闷酥鸭做得怎么样了,庭儿,那鸭可是娘亲亲自调的料哦,你可一定要多吃。”
冷华庭墨珠般的眸子里便露出濡慕之情,难得的对王妃甜甜一笑,脸上尽是欢喜之色。
王妃见了心里稍宽,走过去拿手抚摸他的头,喃喃道:“庭儿自小儿就喜欢吃娘做的菜,唉,这几年,你都不肯吃了,娘……还以为你是恨着娘的呢。”
这话说得冷华庭身躯一僵,以为王妃看什么什么破绽来了,定睛一看,王妃怜惜又心痛地看着他,眼里并无怀疑之色,不由松了口气,瞪着清澈无辜地美眸看着王妃,微羞着说道:“庭儿喜欢吃的,庭儿好喜欢娘做的菜呢。”
王妃听了便是欣慰,拍了拍他的肩道:“那你等着,娘这就去看看菜做好了没。”
说着,转身进去了,一会子,王妃笑容满面地出来,厨房里几个厨娘便端了菜出来,准备摆桌子。
按主次入了坐后,锦娘就坐在冷华庭身边,她是想给他布菜的,这可是第一次在王妃跟前用饭,她总要装出一点贤惠的样子来,按理,她是得去给王妃立规矩的,但进府的第二天,王妃就说了,锦娘只要服侍好冷华庭便可,无须去立规矩,她也正乐得偷懒。
谁愿饿着肚子时,看着人家吃是欢,自己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还不时地去给别人夹菜,一点也入不得自己的口,那简直就是精神折磨。
谁知刚一坐好,冷华庭就夹了块鸭肉给她,果然淡淡的酒香,加上酥软的肉皮,入口绵软鲜香,很是好吃,她不由吃得眉花眼笑,倒忘了自己的初衷便是要给冷华庭布菜的。
王妃见了也是笑得温柔,庭儿看着好像懂事不少了呢,竟然也还心疼人了,还懂得给媳妇夹菜呢,看来,锦娘真是合了他的心意了。
“娘子,娘做得好吃吧,我小时候可是最喜欢吃的呢,只是……娘一直很忙,都不肯做给小庭吃呢。”说着大大的凤眼里便噙上了泪水,眼里也含着委屈,看着令人好不心疼,锦娘忙也夹了一块到他碗里,哄道:“娘如今不是做了么?相公你快吃吧,真的好吃呢,娘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
王妃见了冷华庭那伤心委屈的样子,一颗心都快碎了,又愧又悔,那年,若不是自己……太过忽略了庭儿,庭儿又怎么会得了那怪病,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正自伤感,便听得锦娘那句“不是盖的。”不由证住。
就听冷华庭先她一步问道:“娘做的肯定不是盖的啦,是焖的。”
锦娘听得了怔,不由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她原是说快了嘴,一不小心就溜了个现代的词汇,听冷华庭这样一解释,差点就没让她把嘴里的饭都喷出来,只好低了头,继续闷头吃。
饭还没吃完,那边上官枚就回来了,气乎乎的,一进门,见王妃和冷华庭小两口正吃着,气氛温馨得很,不由撇了嘴。
锦娘忙起身去迎,碧玉也乖巧地给她搬了椅子放着,上官枚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王妃便道:“可是受了气?快,快,先坐下吃了饭再说,我原以为老夫人会留了你用饭呢,所以就没等。”
“老夫人被我气着了,哪里还会赏我饭吃。”上官枚气呼呼地说道。
王妃听了笑劝:“谁都知道咱们枚儿可是最得老夫人的心的呢,老夫人哪里会生你的气,不过就是逗你玩吧了,老人家了,你可别介意了去。”
锦娘便很乖巧地夹了筷子鸭肉放到上官枚的碗里,说道:“嫂嫂,吃吃看,可是娘亲手做的呢。”
上官枚笑了,嗔道:“母妃真是偏心呢,弟妹一来,您就亲手做菜给她吃,我都还了大半年了,您可没做给我吃过。”那样子既娇俏又纯真,说得王妃笑了起来。
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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