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老太太便满是担忧地看着锦娘,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可不能太来啊,这婚事成不成的都不要紧,可不能讲大话,到时写不出来,不是更丢相府的脸吗。
大夫人听了忙叫人去拿笔墨,唯恐晚了四姑娘回反悔,就看不到出丑的一幕了,那个贱人自己花嘴狐媚,果然养的女儿也是不知天高地厚,大字都认不得几个,竟敢在王妃面前卖弄文采,真是找死。
纸墨铺开,秀姑一边磨着墨,一边担忧地看着自家姑娘,就连屋里的孙妈妈和几个丫头都提着一口气,眼睛紧盯着四姑娘提着毛笔的手,似乎那支笔有千斤重一般。
锦娘神态自若地戳上墨,提笔想了一想,才下了笔,站在案桌前的锦娘一改平日的拘谨木呐,身体里仿佛注入一新的灵魂一般,整个人看起来自信而姿意,宁静中透出一股灵动的美来。
下笔毫不凝滞,一蹙而就,秀姑虽不认得字,但到底是相府的老人,墙上挂着的字画还是知道一些的,姑娘这笔字至少是不丑的。
锦娘放下笔,吹一吹纸上的墨迹,等墨迹干了后才拿了过来,双手恭恭敬敬地呈给王妃。
一落眼,那漂亮的小楷就吸引了王妃的眼睛,字体纤秀竣永,笔力姿意洒脱,人说以字看人,看来,这孩子并不是表面那样木呐啊。
再看那诗: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好一个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王妃转头认真地看着眼前瘦弱的女子,她的眼睛清亮纯净,看似怯懦,眼底却藏着淡淡的孤傲疏远,就凭这首小诗,她也当配得起自己的庭儿,老相爷果然家教良好,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就有惊天之才,今天这一趟果然没有来错。
王妃满心欢喜,对锦娘的喜爱之意溢于言表。
“老太太,贵府姑娘果然才情卓绝,这一首咏梅,堪称绝品,字也写得好,您真是教导有方,本妃佩服。”
老太太一时还处于震惊当中,王妃说完半晌,她都没反应过来,红袖机灵,适时地给老太太送上茶水,说道:“老太太,瞧您高兴得,四姑娘以前不是也常绣些诗文到帕子上么?”
老太太这才回过神来,接过茶,喝了一口,神太也镇定了下来,欣慰地笑道:“小孩子家家的,就喜欢弄些诗啊词的,我这老太婆可不大懂。”
王妃就笑了,“您过谦了,老相爷乃是文官之首,又是清流泰斗,书香世家,儿女们自是都文采出众,惊才卓越。”
大夫人不信锦娘真能写出什么好诗好字来,可看王妃的样子又不似作伪,再说,王妃又何必作伪,她真的很想亲眼看看锦娘所作之诗,只是王妃已经拿人收起,她就只能装作淡定,笑着也夸了锦娘几句。
老太太被王妃夸得眉花眼笑,看锦娘的眼神更是欢喜,当着王妃的面,便让人赏了一套上好的笔墨砚台给锦娘。
王妃仍是拉过锦娘的手,从自己腕上取下一个羊脂白玉手镯,那玉通体莹白,色泽温润,一个就是上好的佳品,锦娘以前在快乐购看过,最差也得三万多块一个,何况这是王妃手上戴着的,更非凡品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接下,老太太却是笑道:“如此重礼,这孩子只怕受不起啊。”
王妃不由分说地将玉镯套在锦娘手上,笑道:“她若不能受,还真无人能受本妃这礼了。”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这媳妇,王妃她定下来了,老太太原也不过是客套之词,听了这话,自是高兴,忙让锦娘行礼谢恩。
锦娘心情有些复杂,自己刚才的表现是不是过了?这手镯一戴,那就是定下终身了,可那个男人长得是方是圆她都不知道呢,不会是个纨绔的二世祖吧?
不然,也不娶自己一个小小的庶女了,可老太太这话就是孙家已经应下了简亲王府的议亲了,她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作主,只能悲哀的接受,并祈求那个没见过面的未婚不要是个冬瓜脸,南瓜身,螃蟹四肢就成。
不过,王妃长得貌若天仙,她的儿子怎么也不能太丑吧,基因摆在那呢,锦娘在心里暗暗阿Q着。
第十章
简亲王王妃带着喜悦的心情回去了,老太太让大夫人去送王妃,却把锦娘留了下来。
老太太用深究的眼光看着锦娘,锦娘低着头,眼都不敢抬,这会子她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这下死定了,以前的锦娘可是个文盲,别说写诗,扁担倒下来不知道是个一字啊。
“说吧,谁教了你读书写字的?”老太太冷静地问道,以前的锦娘老太太虽然见得不多,但毕竟是孙女,识不识字这点也是心里有数的。
锦娘的脑子飞快转着,要找个什么理由才能说服精明的老太太呢?她眉头紧皱,咬牙沉思,看在老太太眼里就像她有难言之隐一般。
老太太想起大夫人对她的苛刻,忽地心里就一酸,这孩子就算偷偷地学了,也是不敢让别人知道的吧,算了,她能识字是好事,何必逼她呢,谁没一点小秘密。
“你很好,王妃很喜欢,屋里有琴没?让红袖给你送一台琴去,以后就在屋里光明正大的弹琴练字吧,只是女红也别落下了。”老太太慈爱地对锦娘说道。
这是不追究了?过关了?锦娘兴奋得两眼冒光,差点一冲动就上前去抱住老太太了,好在老太太以为她是因为从此可以正经的读书写字弹琴了才高兴,心里更觉以前对这个孙女太过忽视了而心有愧意,又让孙妈妈拿了些上好的燕窝给她。
锦娘千恩万谢地走了,提着燕窝,心里美兹兹地想,今天非炖碗喝不可,咱也过过富家小姐奢侈生活。
简亲王妃回到府里后,便兴冲冲地去看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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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华庭正乖乖地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望天,落雨轩里,一大堆丫环婆子都守着他,可他们的二少爷一直坐在轮椅里引颈而望,如水般明净美丽的凤眼一直睁得大大的,看着天空一动也不动。
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优美修长的颈脖一直仰着,有如尊贵的天鹅一般,不过,这样的美景看在守侯在他身边的人眼里早就习惯得没有了任何美感,他们只是在想,少爷就不觉得脖子会酸么?
王妃进来时,就正好看见这个场景。
“庭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做在院子里?”王妃心疼地问道。
冷华庭动也未动,仍然仰望着天空,似乎万里无云的天空里正在上演一部精采绝伦的好戏。
“庭儿,你听见母妃跟你说话没有,庭儿……”这孩子,莫非又发病了么?
冷华庭仍没有反应,王妃急了,对一边侍侯着的人训道:“没看外面风大么?快推少爷进屋去,若少爷受了寒,仔细你们的皮!”
守在冷华庭身边的几个嬷嬷和贴身小厮犹豫了下,看了看少爷,见他没有动怒的迹像,才小心翼翼地推着轮椅放屋里去。
立刻便有人放了块木板斜搭在高高的木门槛上,好方便轮椅推进屋去。
轮椅推动,冷华庭才有了些许反应,他一转头,看见一脸心痛看着自己的王妃,红唇一勾,露出天真纯净的笑来,“母妃。”
王妃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没有发病,只是发呆呢,不由心疼地去抚摸他的颈脖,“脖子酸么?在看什么呢?”
“看云!”冷华庭答道。
可是朗朗睛空,碧空如洗,哪里有一片云彩啊,王妃不由皱了眉,说道:“天上没云呢。”
“所以庭儿才要看啊,看云为什么不出来呢?”
他与王妃长得有七八分相似,若不是头上的发式,平坦地胸部,再加那醇厚沉稳地嗓音,任谁都会把他看作女子。
王妃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也是,她的庭儿就是聪明,天上的云常有,可有谁会说出,为什么有时候天上会没有云彩呢。
进了屋,王妃让侍女打了热水来,亲自拿着热帕子敷在冷华庭的后脖子上,仰了那么久,不酸才怪,得舒缓一下筋络才行。
冷华庭乖巧地任王妃施为,王妃的手很轻柔,摸得他很舒服,没多久,冷华庭竟然在王妃的抚摸之下甜甜睡去。
王妃看着便叹了口气,等他睡熟后,便让冷谦将他抱上了床。
冷谦是王爷专门配给华庭的长随,也可以说是保镖,气质冷峻硬朗,身手矫健灵敏,对华庭又忠心耿耿,王爷和王妃很放心将华庭交给他保护,只是他不爱说话,个性冷漠怪避,在府里,除了华庭,不关心任何人、事。
王妃帮冷华庭盖好被子,静静地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儿子,心里百感交集。
谦儿十二岁时,突然得了一场怪病,那场大病差点夺去了谦儿的生命,病好发后,他的双脚就失去了知觉,从此便不能走路,而且,每月的初一,那病还会发作一次,王爷找遍天下名医,也没找出病因,无法根治,致使世子之位落到了侧妃所生之子冷华庭的大哥,冷华堂身上,王妃曾经也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对华庭下毒,但经所有的太医集体症治,一致判定,华庭身上并未有种毒迹像,王妃也只好认命作罢。
屋里除了冷谦以为,其他的丫头小厮们全都悄悄地退了出去,他们知道,一般在这个时候,王妃都不希望有人打扰她们母子的。
冷谦就像一株伟岸的青松一样,挺立在屋里,却又尽量隐藏自己的气息,尽理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屋里三人,一睡一坐一站,足足又呆了一个时辰,谁也没说一句话,终于在王妃觉得腰背感觉酸痛时,冷华庭醒了。
“庭儿,醒了么?要不要喝点茶?”王妃习惯地又去抚摸他光洁的额头。
“要喝。”冷华庭坐了起来,王妃忙拿了个大迎枕塞在他身后,让他靠着舒服一些。
那边冷谦也不再将隐形人,倒了一杯茶递过来。
冷华庭喝了口茶后,对王妃灿然一笑,“谢谢母妃。”
王妃见他终于正常了,才对他说道:“庭儿,父王和母后准备给你娶个媳妇回来,你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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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华庭纯净的凤眼里露出迷迷茫之色,王妃也不介意,只是拿了锦娘先前写的那首小诗递给他看。
庭儿虽然脑子时好时坏,但从小喜欢欢诗词,书也读者不错,若不是身体不好,就算不能承爵,走正常的科举也是不成问题的。
冷华庭将那首小诗展开,一手漂亮的小楷便映入眼帘,是那个精灵古怪的女子写的么?好一句: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她也是寂寞的么?
艳若桃李的脸上展出一朵漂亮的笑容,静静地将那卷小诗收起,放入床头的多宝格里。
王妃也不问,她知道,庭儿是喜欢了,“母妃明日便请宁亲王作媒,将你的生辰八字送去孙相府可好?”
冷华庭没有回答,但耳根却微微红了,王妃见了便更加心喜,又嘱附了冷华庭几句,便走了。
王妃从落雨轩出来,打算去王爷的书房,将今日子事说与王爷听。
书房外,正好遇见侧妃刘氏提着食盒,带着贴身侍女青红也正过来。
刘氏长得并不比王妃差,只是一个纤终柔和,另一个丰满娇娆,两种不同的美而已。
“给姐姐请安,姐姐今日不是去了孙相府上么?这么早就回了?”刘氏对王妃盈盈行了一礼,笑问道。
王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回道:“嗯,没什么事,就回来了,看来王爷在书房里。”
不在刘氏也不会提了食盒过来了。王妃说完,再不看她,径直向书房里走去。
“姐姐,姐姐,可是为了庭儿的婚事?你见着人了么?”刘氏也不在意,一边追,一边问道,一副热切关心的样子。
王妃懒得理她,只管自己往前走,刘氏追上来几步,又问道:“听说孙相府上有四女,两位嫡女,两位庶女,不过,大女儿说的是宁亲王世子,三女儿嫁的是静宁侯次子,只余嫡出的二女和庶出的四女,姐姐今日所见,可是嫡出的二女么?”
这正话正触到王妃心里的痛处,庭儿原是仙人之姿,若不是一场大病,如何会身落残疾,又如何看得上人家府上的庶女,又如何会丢了承龚之资格,怕是满城的王孙贵女抢着要嫁庭儿吧。
王妃终于停了下来,目光清冷地看着刘氏,她非要触怒自己不可么?
刘氏见了忙笑道:“咱们庭儿英俊聪明,孙相必定是想将二姑娘许配给庭儿对吧。”
还在说,这个女人就不能安静点吗?王妃微眯了眼,目光如刀般刺向刘氏,刘氏倒一点也不介意,微低头作温顺状,但眸内闪过一丝讥诮,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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