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锦娘这话却像是敲在玉娘的心上,那个人对爱幕他女子如此狠心么?平儿玉娘是知道的,长得秀美可人,又是锦娘贴身陪嫁过去的,就算是对他有那小心思,也是再正常不过……会不会嫌是身份太低,不喜欢呢,自己可是嫡出的……那样的神仙人物,要是能站起来,怕是世间再没男子可以比得过了,若是……一时间,神思飘忽,锦娘和玉娘说了什么,她全没听到,只是呆呆地机械地跟着走。
“四妹妹,上次姐姐跟你说的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问过你家婆婆没有?”芸娘实在不想再在平儿的事上纠曷,换了个她最关心的话题。
锦娘听了就在心里冷笑,果然还是要问这事的,她也不想一想,东城那间铺子连裕亲王府都是搭了股的,那还只是一家,京里头不知道还有多少家皇亲贵族掺在里面呢,她一个小小的嫁妆铺子也想插一脚进去,想得也太美了吧,不过……一时锦娘脑子里双浮现出春红那双怨恨的眼眸,嘴角就勾起一抹笑来:
“大姐,原先可是没法子,你也知道,那铺子是王爷管着的,京里大人物都在里面搭着股呢,一般人也进不去,不过,如今倒是有个好机会,就不知道大姐愿不愿意试试。”
芸娘没想到锦娘还真想到了法子,不由眼睛一亮,扯着她就顿了步子,“妹妹快说,什么法子,只要姐姐能办到,自然是想着法子去办的,以后赚了钱,姐姐怎么都不会忘了妹妹的恩情的。”
你不暗中害我就千恩万谢了,我可不敢肖想你会感恩,锦娘在心里腹诽着,面上却故作为难道:“如今那间铺子是我三叔接了手,你若是去找三叔,应该能成的。”
芸娘听了脸上就一阵失望,对锦娘嗔道:“你那三叔可是出了名的浑人,你……你怎么让我去找那样的人呢?”
锦娘听了不由笑了起来,故作神秘地附近芸娘的耳边,“你既是知道三叔是那样的人,还没想到法子吗?送两个好看点的人去,再找个管事与他谈谈,请他去天香居,喜翠楼那玩玩,把他迷得个五迷三道的,一准就会应了你的,他那人,最喜欢的就是美女好酒,这样的人不是最好唬弄么?以大姐的聪慧,还怕摆不平那个浑人?”
芸娘听了眼睛果然又亮了起来,若只是送两个美人就能掺与那样大的生意,就是只掳点子毛边儿,一年的收利那也是下不得地的,若真成了,以后自己在宁王府里也就不用看那起子小人的脸色过日子了,这样一想,不由兴奋了起来,巴不得立马就扯了锦娘回王府去,“四妹妹,你可说好了,明儿我就去选人,到时你可得帮我引荐,大姐得了好处,自然不会忘了妹妹你的。”
锦娘笑着应了,“就明儿吧,明儿你约了婉儿妹妹去二太太那,我请了三婶子一起去,记得,要带些礼物送给我三婶子,三婶子那人实在,见了好东西,很多事都好办。”说着,对芸娘挑了挑眉。
芸娘自然是懂了她的意思,两姐妹便相视一笑,一起去了大夫人院里。
三老爷那个胡来的人,那样的法子管着城东那铺子,莫说半年,怕是三个月也撑不过去,若是王爷继续放任他管着,迟早会出事,所以,就算芸娘能掺股进去,也赚不了多少钱,最重要的,芸娘身边是有几个厉害的小妮子的,若选了一两个送到三老爷身边,三老爷那个好色贪鲜的人,有了新人必定会弃了旧人,春红一个奴婢,没了三老爷的宠,再有本事,也翻不过天去,她若本份还好,若起了那害人的心思,怕是会被治得肉都剩不了几俩去。
芸娘心里高兴,一时忘了玉娘,与锦娘两个都进了大夫人的院子了,回头才发现玉娘没跟上来,气得又转回去扯玉娘,见她仍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不由急了,伸了手就去戳她脑门子,小声骂道:“你魔障了?那可是锦娘的相公,你发什么神经呢,也是你能肖想的么?别忘了,你可是订了亲的人呢,转年世子就要迎娶你过门了,世子也是一派风流俊秀的人物,你当初不是死活喜欢他的么?怎么这会子又变了心了?”
玉娘被她戳得头痛,抬了眼道:“那个人,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大姐……你不知道,那天,并不是我故意去那个院子里的,我明明是去婉儿屋里的,走到半路上突然出来了个丫头,告诉我说,那个院子就是婉儿的,还带了我进去休息,我哪里知道,那竟然是个污浊之处,那个人……那个人也与那起子人混在一起,将来……将来我嫁过去,保不齐又会和你一样,同样得不了相公的宠爱,我……我不想嫁他了。”
这事窝在玉娘心里好久了,一起也不敢跟人说起,那天的事也太过窝囊,明明自己就是规规矩矩的,谁知道竟然会碰到那样的事,还被人当作了笑料,父亲那十鞭子,打得她皮开肉绽啊,如今被大姐骂,她才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就向大姐吐槽,大姐从来就是很疼她的,或许,她能帮自己呢?
果然,玉娘的话也戳到了芸娘的痛处,她拉了玉娘的手道:“如今也不是没有法子了么,这婚姻大事,原就由不得咱们作主,姐姐我现在也还反悔呢,可是,反得了么?男人娶了个不喜欢的,他还能再娶就是,小妾通房,只要喜欢,一个一个的就往屋里抬,咱们女人……那就只有认命的份了,二妹,你别胡思乱想了,这事原就是你自己不仔细,如今木已成舟,你那……名声早就给毁了,想要毁婚再嫁,哪个正经人家还肯聘你?算了,那世子看着也不是个无形无状之人,那日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去后,好生服侍着,定然能得了他的心的。”
孙玉娘听了就哭了起来,一甩芸娘的手,急急地说道:“不,我要去找娘,我不嫁那世子了,就嫁二公子,简亲王不是最疼二公子的么?我也不与锦娘争,还是去做平妻,你看,二公子对锦娘多好啊,连个丫环欺负了锦娘,二公子都帮着,我又不比锦娘差,我一个嫡女,嫁他一个有残疾的,还只肯做平妻,一点也不嫌弃他,他……他定然会感动的。”
锦娘在芸娘回转时,也悄悄地跟上了,只是站在院子边上,离得几米的地方,但芸娘两姐妹的话她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还真不想到孙玉娘会不要脸到了如此地步,亏她也说得出口来,还说……不嫌弃她家相公?哼,相公会要她吗?刚才若不是在老太太屋里,相公又要为了给自己面子装斯文,保不齐就拿东西砸开玉娘的头了,自己可是亲眼看到了他拿茶杯盖砸刘姨娘送来的丫头,那可是血的事实啊,突然她就很想看到冷华庭在听说孙玉妨要嫁他时的表情,一定很丰富,很有趣,这样一想,心里的不郁便全消散了,装作什么也不知情的样子,远远地叫了芸娘一声:“大姐,杜妈妈都迎出来了,你们还在做什么呢?”
芸娘听了忙应了几声,又瞪了玉娘一眼道:“一会子在娘跟前可不能胡说八道,娘如今可经不得气了。”想了想,又叹了口气:“我也是个不争气的,在婆家一受了气,就想回来跟娘诉苦,如今……却把娘给气病了,真是不孝啊。”
说着,就拉了玉娘的手往院里走,果然杜妈妈已经迎出屋来了,老远就笑眯眯地说道:“哟,今儿是什么风啊,怎么连四姑奶奶也回来了,快快进屋,外面风大着呢,四姑奶奶可是头回回门子,可不能怠慢了,才大夫人听说四姑奶奶回了,可高兴了,精神也好多了呢。”絮絮叨叨的,眼睛却往锦娘手上瞅,看她提的包袱像是有重量,嘴角便翘了起来,简亲王府的礼,可从来都是好东西呢。
第七十六章
芸娘在后头扯着玉娘,玉娘挪着步子,眼睛死瞅着锦娘,眉头拢得紧紧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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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懒得管她,自己先一步跟在杜妈妈身后走着,含了笑对杜妈妈道:“好一阵子没见杜妈妈了,您老看着精神更爽利了,您可是母亲身边最得力的,大繁小事可都得您帮着操劳,可要保重身子才是。”
杜妈妈听四姑奶奶说话贴心得很,不由笑得见牙不见眼,高兴地说道:“四姑奶奶这是说哪里话,人老了,不中用了哦,得四姑奶奶挂牵,可真是老奴的福份了。”
一会子孙芸娘也拉着玉娘赶了上来,“杜妈妈,娘亲精神可是好一点了?”
杜妈妈听了眉心又收拢了,无耐地看了眼芸娘道:“好是好点了,大姑奶奶,一会子进去了,可别再说什么丧气话了,大夫人可再经不起折腾了。”
芸娘听了脸色微黯,不耐烦地说道:“好了,我知道,我不也是心烦么?谁让她们那时给我挑了个浪荡子的……”还想再说,玉娘总算回过神了,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大姐,你就少说两句吧,娘可都是你气的。”
芸娘听了将她的手一甩,斥道:“什么都是我气的,你不也一样么?弄出那事来让娘没脸……”看玉娘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又道:“算了,你也不好受,快进去吧。”
大夫人正神情厌厌地歪在榻上,见锦娘几个一同进来,强打了精神坐起来,脸上一派端庄严肃的样子,估计也是听到了芸娘姐妹在门外的对话,心情不太好。
锦娘走上前去,给大夫人行了一礼,笑道:“听说母亲身子不太好,锦娘特地回来看您了,母亲可得保重啊。”
大夫人眉眼不动,眼神却是锐利地盯着锦娘,隐隐地带了丝怒气,锦娘神色自若,静静地与她对视着,见她半晌也没说话,便将手里的礼物呈了上去:“母亲,这里有几支五百年的人参,还有上好的燕窝,是特地给您补身子的。”
大夫人听了这才缓了脸,微抬了抬眼,示意杜妈妈收了,对锦娘道:“听说你那相公也来了,怎地没来给我见礼?”
锦娘听了笑着解释:“说是老太爷和父亲都下了朝,他去给两位长辈去见礼了,他身子不便,您又病子,怕是不太方便,所以……”
“所以怕我过了病气给他么?还真是好大的架子,过门三天也不回门子,简亲王府的人还真是眼主于顶呢。”不等锦娘说完,大夫人就截口道。
果然就算是送了重礼她也是要找茬子的,绿柳的事还没跟她算帐,她倒是又来找事了,只是气病了么?最好气得脑溢血,偏瘫了才好,中风也成,锦娘在心里腹诽着,面上却带了丝愧意,目光微微躲闪着说道:“母亲,是锦娘不好,锦娘……一会子就去劝相公来给母亲见礼啊。”
大夫人见她一副老实听教的样子,脸色这才好了一点,正要再说些什么,锦娘又苦了脸道:“还有一事没向母亲陪罪呢,出嫁时,您给了我两个陪嫁的人,一个春红,一个绿柳……”说到这里,锦娘停下来顿了顿,双眼清亮亮地看着大夫人。
只见大夫人拿帕子的手颤了下,眼睛凌厉地看着锦娘,声音微沉:“她们如何了?”
锦娘一脸苦楚地说道:“她们一个被锦娘送给我家三叔了,另一个嘛,被打了二十板子,如今正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呢,原是要叫了人芽子来卖了的,还是我家相公心善,留着了,怕是也要送给三老爷去。”
大夫人听了两手就死绞着帕子,嘴唇气得抿成了一条线,怒道:“你这是何意,明知那两个人是我送的,竟然嫁出去月余不到,就把两个陪嫁丫头弄得一个送走,一个打伤,你这是往娘家脸上掴嘴巴子吗?”
“母亲啊,您这可就是冤枉了锦娘,锦娘可正是为了给母亲长脸才下令要打柳绿板子的,您是不知,她胆大包天,竟然敢在锦娘吃的药里动手脚,被发现后,却说是母亲您下的命令,还说她一家老小都在咱们府里,母亲您拿着她们全家大小的拿来协迫她,她不得不做那下作心狠的事,哎呀呀,母亲,锦娘当然不相信您会是那卑鄙无耻,丧尽天良,狠毒坏心肠的嫡母啦,听了她这样的话,自然是气得要打死她的,母亲,您说我做得对不?”
锦娘边说边盯着大夫人的眼睛看,只见自己每骂一句,大夫人的嘴角就一抽,说到后来,竟是被自己气得噎住,偏生还不能回骂,只能两眼瞪着,就像只快死的蛤蟆,鼓着黑少白多的双眼,一副有气不能发的样子,锦娘在心里差点笑死,见她半天没回话,又补了一句:“你说我做得对不?母亲。”声音里还带了丝撒娇的意味,似乎大夫人不回答,她便不会甘休的样子。
大夫人真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明明被她气死了,还不得不夸她做得对,绿柳的话原就是实的,原本就是大夫人指使绿柳去害锦娘的,她这明摆着就是要当着大夫人的面骂大夫人卑鄙无耻,丧尽天良,狠毒坏心肠,骂完后,还不得不夸她骂得好,做得对。
孙芸娘见自己的母亲实在是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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