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实体封面)
扬声笑笑,刘奶奶的神情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看着高怜心,语气严肃起来,道:“我也……不过有所倚仗罢了。”
“倚仗?”
高怜心疑惑,不太听得懂刘奶奶的话。
“怜心,你知道什么是五行吗?”
不知是不是太凝重的缘故,刘奶奶眼中给人一种诡异的错觉。也没有给高怜心插话的空隙,只看着她懵懂的眼便自行开始讲解:“天干四支,衍生五行。所谓的五行指的便是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生生不息。还有五行之术,便是指驾驭这种力量的方法。
“金主杀,木主生,水演真幻,火生阴阳……这些你可曾听说过?”
高怜心本就不是性格愚钝之人,然而刘奶奶此刻所说的话语还是让她根本无法参透,只觉得如云里雾里,听得似懂非懂。她本来就不是修炼术法的人,五行尚可,至于后面那些则是完全不明白,也不明白刘奶奶怎么突然间就对自己说起仿佛与她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东西?
“奶奶,怜心愚昧,真的不懂,也不曾听说过。”
皱着眉头,高怜心道。
“没事,是我着急了,本来就应该细细说给你听才是。”
露出苦笑,刘奶奶纵横交错的脸上因为难言的惆怅更显老态。五行之力,别说是高怜心一介妇人,就算是男人,而且还是习修行之术的男人,又有几个知道?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大约一生都不会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神奇的力量吧。
“既然如今你拜于我门下习木石之术,我自当倾尽所有交付于你,好在你悟性极高,我相信假以时日你必定能超出我现在的医术。”
也不知为何刘奶奶就突然说了这些话,高怜心隐隐感到不安,又不知该如何应答:“奶奶,与您相比,我差得还很远,还要请您多多教导才是。”
话一说完,刘奶奶却笑了,道:“你爷爷在世之时,医术之高出神入化,又岂是我这个老婆子所能比拟?若不是……”
高家的灭门惨案,那时候的高怜心年岁尚幼,不懂得失去至亲之痛,但这么多年以来饱受人间的冷暖,幸有张妈妈护着,却也难免被人以言语轻贱,如今刘奶奶提及,自然悲从中来,湿了眼眶,哽咽出声:“奶奶,我……”
“好了好了,好好的怎么又哭了?都是我这个老婆子不好,怎么不注意就提起这些事?本来打算要好好跟你说说你爷爷留下的遗物,没想到却勾起你的伤心事。”
爱怜地拍着高怜心肩头,刘奶奶努力绽开一脸如菊花般的皱纹,试探着笑笑,好让高怜心不要那么悲伤。
刘奶奶一刻意,高怜心倒不好意思,脸颊上的泪珠还在,人也不好意思地笑了,道:“是怜心不懂事,又怎能怪奶奶?”
带泪的娇艳,要是此刻杨存在这里,恐怕要看得心肝都颤了。以纤纤指尖沾去晶莹透明的泪珠,高怜心又对刘奶奶口中爷爷的遗物起了兴趣,诧异问道:“奶奶,我爷爷还有遗物?”
当初的高家惨案完全来得措手不及,那么多人除了自己和张妈妈之外无人生还,家里更被盗贼洗劫一空,又怎么可能有遗物流传出来?“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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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往事,也不知刘奶奶想起什么,饱经风霜的脸上瞬间有了沧桑之色,复杂得让人难以参透,苍老的声音晦涩异常,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望着虚无徐徐开口。
“当年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突然有一天你爷爷来找我,将你们高家世代相传的宝物交付于我,要我代为保管。当时他只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哪知后来就……”
也顾不得问高家世代相传的宝物具体是什么,只听到说爷爷在出事以前有所察觉,高怜心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问道:“既然爷爷早知高家会出事,为何不早早避开?”
“这个问题我当时就问过了。”
刘奶奶叹息一声,满面悲凉,仰头望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那个仙风道骨般的男人。
“他回答我说,一日为臣,就会尽臣子之能为君解忧,纵使明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也不能有所推辞。”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爷爷虽是一介御医,却也绝对是忠君的良臣,其实问出问题以后,高怜心就明白爷爷的想法,只是这分忠君之之心是用高家那么多条人命及她多年来颠沛流离的生活换来。
“其实为高家召来杀身之祸的不仅是忠君这一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主要却是因为高家藏匿的宝贝。”
沉重逐渐退去,刘奶奶的情绪被平淡代替。摊开树皮一样的手置于眼上,她眼中是铺天盖地的悲凉。
“这……就是命吗?”
因为是喃喃自语,高怜心并没有听得很真切。
“奶奶,高家的宝贝又是什么?”
脸上沉稳,高怜心的心底却惊涛骇浪。
在杨存的帮助下,高家的灭门惨案已经水落石出,她原本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守着杨存过完余生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却没想到刘奶奶爆出这么大一桩秘密。
“这个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缓缓笑开,刘奶奶表情有些不对。高怜心见她身形踉舱,便伸手去扶,哪知刚搀住她的胳膊,刘奶奶头一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鲜艳的红洒在极绿的草上,显得那样显眼。是血?高怜心顿时慌乱不已,急忙问道:“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眼中已经布上一层雾气。
“不要着急,没事。”
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刘奶奶从袖中拿出帕子擦拭着嘴角,目光深远而悠长。
“怜心,木石之术你要抓紧时间潜心钻研了……”
第六章 湿身诱惑
幽暗闷热的暗室被颓靡而血腥的味道占据。
血腥的来源是一名双手被吊起贴在墙上的年轻男人,容貌普通,没有一丁点的过人之处。因为穿的是黑衣,所以看不见别的颜色,只是血气冲天,唯有那苍白的脸色昭示着他受过怎样的刑罚。
“我老头子没有什么耐心,一句话,你说还是不说?要是不说就痛快点,也别打扰我休息,让他们慢慢陪着你玩就是。”
看起来年事已高的老人半阖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不过在那副半开半阖的眼皮下是怎样如电的目光,知道的人不敢有半点儿轻忽。
黑衣人望了老人一眼,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的欲望。
“好,很好,我老头子做了这么多年的杨家军,最佩服的就是有血性的汉子,有骨气,嗯,很好很好,那我就不啰嗦了啊,先回去睡觉,让他们几个陪你玩玩。还有你们几个可不要偷懒啊,什么毒蛇老鼠都拿出来跟他好好玩玩,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其他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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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老人就要出门,转身的一瞬间,眼中精光四射。
做了这么多年杨家军,一个小小的喽啰都搞不定,还有什么本钱让少主留下自己?大多数的杨家老将都被送回家安度晚年,要不是自己手痒不想歇着,也想为江南杨家的重整献上一分力量的话,就不会死皮赖脸跟着王动大人一起来了。
这么千载难逢的表现机会他可不能错过。
“好啦,老爷子,您瞧好吧。只要您能让我们哥儿们加入杨家军,其他都不是问题。”
闻言,黑衣人的脸色便变了一下。见有人拿了一个装着巨鼠的笼子,一人解开自己的裤带,恐惧从眼中一闪而过。
似乎是闲得无聊,甚至有人解说起接下来将要做的事。
“你别怕,我们也不做什么,就是等会儿扎紧你的裤管,将这只老鼠放进你的裤子里而已,没什么的,真的,你不用害怕。”
早在陈家,黑衣人就受尽鞭打还有各种酷刑,只为了能从自己嘴里问出一句话,结果都被他忍住了,没想到换了一个地方而已,这些人的手段居然完全不照常规?
“啊,我差点就忘了,这只老鼠已经饿了好几天。等会放进去以后它要是饿了咬你哪里,你忍着点就好,很快就过去了。”
加油添醋的声音中,说话的人又找出一条带子扎在黑衣人大腿根部。
“你……你做什么?”
嘶哑难听的声音,多少天来,黑衣人终于说了第一句话,盯住那只幽幽盯着他猛瞧的巨鼠,忽然开始感到不安。
“扎裤腿啊,不然老鼠就会掉到你的裤裆里。”
其实不用解释,黑衣人也明白接下来有什么等着他。他下意识咽了口并不存在的口水,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十分精彩。
挨打受疼其实真的算不了什么,身为一个下人、一个侍卫,什么痛苦没经历过?但是面对子孙根的事,突然就失去那分坚守的勇气。
浑蛋,送老鼠给他?还不如给自己一刀来得痛快。咬舌不一定会死,如果会,他早就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老人慢吞吞地踏出暗室,也不走,悠哉地坐在暗室门口,望着已经修缮得差不多的国公府,心中感慨万千……
一声惨叫响起,在老人开怀的笑容里,很快有人出来擦着额际流下来的汗水笑道:“老爷子,幸不辱命,招了。”
“嘿嘿”一笑,老人再次进去满脸和蔼地说:“你看看,早点说不就得了?非要受这么大的折腾,你受苦,也连累我老人家受累……”
那样和颜悦色的表情让黑衣人只想狠狠吐一口鲜血在他脸上,可是不能。身边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手中提着老鼠的尾巴,悬在自己被撑开的裤子上方,估计自己要有个轻举妄动,那只老鼠真的要把自己的老二当宵夜吃了……
“好了,说吧,是谁派你冒充屠将军的手下向我家公爷举告药尸的事?”
老人眉眼一凛,和方才判若两人。
本以为就算那世袭敬国公杨存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只是个少年罢了,没想到他居然看穿自己?黑衣人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出了差错,让这份肥差成了一个烫手山芋……算了,只能招了,不求放过自己,只要给一个痛快就好,那巨鼠实在有够骇人……
半炷香的时间过后,从密室出来的老人脸上满是肃然之色,吩咐身边的人道:“你们好好看着,我去一品楼找王大哥。”
“可是老爷子,现在还是深夜呢。”
有人提醒道。
“我怕误事,这件事可非同小可……”
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就今晚的事情最多。
这是王动的真实感受。
处理完来一品楼袭击越隆的人后,刚洗个澡回去躺下,就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什么?津门?”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传来王动不可思议的声音。
“是,”
有人出声肯定,声音虽然苍老,但也和王动一样精神抖擞,忽然又压低声音道:“那人说,派他来的人是……”
“居然连少爷都没有想到,李成你先回去,此时等少爷回来再做计较吧。”
王动的声音是少有的谨慎凝重。
“好。那少爷今晚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应该不会,有这么一桩,少爷只会更安全……”
逐渐模糊的对话声,消散在深沉躁动的夜里……
而此时被两名老将惦记着安危的少主杨存,则在享受着难得的视觉盛宴。
蒙蒙胧胧的水气让那些明亮的灯光显得暧昧,甚至有几盏在刻意少放灯油的情况下渐渐呈现熄灭之势。
视线开始有了朦胧的美感。
如果说男人在性欲这方面犯贱,杨存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多少立场可以反对。
男人本来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是就是,没什么好遮掩。
就像此刻,明明之前被揽月故意的举动挑起兴致,后来又因为她欲拒还迎的假正经而搞得很不开心,但是此刻,随着她以熟练的手法为自己洗澡,甚至连大腿内部都洗得非常仔细,杨存的身体忍不住又热了起来。
随着揽月靠近的动作,杨存深深嗅了一口她的体香。
被水洗去脂粉的香味,现在留在她身上的是原汁原味的体香,淡的几乎让人闻不到。水已经有些凉了,不过在身体发热的状态下,感觉却刚刚好。
“嘶……”
正当他出神间,揽月的手居然套上他软趴趴的龙根,也像洗着他的肌肤一般洗着。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冷静?之前在自己肌肉纠结的腹部上以轻柔的方式清洗的时候,她就是这么淡定。现在对自己的宝贝,她居然还是这么的淡定?还有,这女人她分明就是故意的,自己身上又不是集结着千年的老垢,用得着她洗得这么认真卖力?敢情这是故意折磨爷来着啊?
曼妙诱人的身子被包裹在一件湿淋淋的衣袍下,凹凸有致,完美的无可比拟,水花随着每一次起身落下的动作四处飞扬。要是杨存一开始还想剥掉这层障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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