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春宵静若歌





  
  “没出息的东西!眼睛一闭把他当女人不就得了!”癸哥拉过他,往他膝盖上踢了一脚。
  
  小三儿向来不敢反抗癸哥,此刻亦然,只有站着不动。
  
  癸哥拎起宫绪淳的长发,将唇压在对方的唇上,尔后急切地伸入自己的舌头。
  
  像被蟒蛇缠住,宫绪淳只觉灵魂深处一个激灵,意识猛然恢复了不少。他想要呼吸,但被人堵了唇齿,顿时震惊得不知所措,本能地伸手想要推开对方。然而浑身是伤,左手也已脱臼,如此微薄的力量,落在对方身上竟比抚摸还要撩人心志。
  
  癸哥左手抓住他,拎着他头发的右手暗暗用力往墙上撞去。
  
  “砰!”宫绪淳立即眼冒金星,七色彩头在大脑里乱窜。想昏迷,却不能。他咬着牙,忍痛道:“放开我!”
  
  癸哥只作不听,伸手向下,捏住他胸前小巧的果实。宫绪淳身子僵住,蓦然意识到这是比酷刑更残酷的手法,于是侧过身体,躲避那只粗糙的大手。
  
  “妈的,像个女人一样!”癸哥骂了一句,干脆双手将宫绪淳按在墙上,弯腰吮吸对方的前胸。
  
  “住手!”宫绪淳大急,用尽全身力气推了癸哥一把。
  
  癸哥未料及此,被推得连退两步,不由恼羞成怒,骂道:“哼,不识好歹的东西!”遂抓过地上的鞭子,狠狠往宫绪淳身上抽出。
  
  宫绪淳跌在地上,躲着鞭子,皮肉绽开的声音是如此清晰,他四肢并用向墙角爬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小三儿见状,怕被癸哥骂,忙踢了宫绪淳一脚。正中对方肩部。宫绪淳惨叫一声,斜斜倒在地上。
  
  癸哥抓住他的脚,将他拖回身前,尔后用绳子缚住他的双手,骂道:“你大爷的,跟个娘儿们一样别扭。小三儿,来帮老子一把。”
  
  小三儿应了声,与癸哥合力将宫绪淳双手绑住。宫绪淳挣扎,手腕被勒出血来。癸哥毫不怜惜,狠狠咬住他的唇,舌伸了进去,大手也顺势在他胸前蹂躏。宫绪淳扭动着身体,努力仰头,企图避开这恶心的东西。但头发被癸哥揪在手里,无论他如何用力,对方的舌依然可以进入。他又急又慌,索性收紧下颔。
  
  “啊!”癸哥捂着嘴惨叫,一丝红血在指尖流淌。
  
  “妈的!敢咬老子!”癸哥伸手重重抽打他的脸颊。本就被冰水冻得青紫的脸庞立即肿起来,鼻血长流,流进嘴里,腥涩的味道令宫绪淳忍不住干呕。
  
  “放开我!”宫绪淳艰难地从齿间挤出几个音来。
  
  “放开?便宜你了!”小三儿道,“要不招供,可就不止这些了。”
  
  宫绪淳只觉视线越来越模糊,晃了晃头,才又道:“可我实在是不知道……”
  
  “还嘴硬!”小三儿一脚踩在他胸口。刚被捏疼的花蕊在粗糙的鞋底被来回磨动,宫绪淳浑身抽搐,疼得连心脏也似要裂开了。
  
  癸哥道:“本来还想悠着点儿。看你这样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宫绪淳尚还来不及琢磨出这话中的含义来,双腿就被粗暴地分开了,羞耻的秘处暴露在空气中。
  
  “不!”他绝望地闭上眼,拼命收缩双腿。但癸哥比他更有力,硬是将他的双腿开到最大。修长的珊瑚可怜地垂在腰下,下身的玉门因为呼吸正瑟瑟地开合着,有些红肿,却仍是这身体上唯一没有被折磨过的地方。
  
  癸哥看得眼睛有些直了,咽了口唾沫,一口含住对方的欲望。
  
  “啊啊!不!住手!”宫绪淳弓起身子,头在墙角蹭,想要撑起身子。小三儿一把按住他,顺势学着癸哥的样子,迫不及待地用手在他胸前揉搓。
  
  癸哥技巧地舔弄他的下体,舌尖在铃口处打转。一阵酥麻的感觉立即流遍全身,宫绪淳本能地抽搐。
  
  “妈的,比女人还敏感。”小三儿骂了一句,吻住他的唇。宫绪淳挣扎。
  
  癸哥的舌头滑向身后,仔细舔弄他身下花穴上的褶皱,发现那地方柔软无比,不由又道:“原来也是个放骚的货!老子以为你有多忠贞呢,结果也是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浪货!”
  
  宫绪淳已被小三儿吻得无法呼吸了,大脑窒息,而下身也被撩出了火热。一时间,前后夹击的快感与疼痛并存,意识本能地抵制,却更无奈。
  
  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境地愈发艰难了呢?与风无眠同床欢愉时,还是被宫黎彤压在身下时?或者更早?大脑已经疲惫得不愿去追究原因了,由心底泛起的自卑、悔恨、悲伤、愤怒、憎恨、绝望……所有,一切的负面情绪把他卷入漩涡。不知不觉间,泪水已涌出了眼眶。
  
  小三儿松了口,对方流泪的模样比受委屈的小媳妇更可怜,更叫他怜惜,不由心念一动,下腹一阵肿胀。
  
  癸哥一面大骂,一面脱掉裤子,将早已挺立的欲望对准了宫绪淳身下的小口。宫绪淳大惊,伸脚踢在癸哥脸上。
  
  “还真不老实!”癸哥登时大怒,一鞭子抽在宫绪淳腿上。血花再度四溅。宫绪淳惨叫,倒在地上连喘气的力量也快没有了。体内的血越流越多,若不是凭着这不愿被侵犯的意念,他怕是早就失血而死了。然而随着每一次更为剧烈的抽打,他的意识也在逐渐溃散。
  
  没有人会来救他。世上本就没有佛陀,自然也无人能普渡众生,像他这样一身罪孽的懦夫,死又何妨。
  
  癸哥挺身将巨物刺入了他身后。他绝望地收紧下齿,眨眼便要咬下自己的舌头。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小三儿眼明手快,及时捏住他的下颌。宫绪淳脸部肌肉一阵抽痛,忍不住咳了几声。
  
  癸哥抓住他的腰,猛烈地抽动起来。宫绪淳仍然抗拒,扭动着腰身,却无意中让对方更加舒服。
  
  “哈啊!”癸哥叹息一声,道,“想不到男人的后面比女人更爽!”
  
  小三儿跃跃欲试,也跟着扯掉裤子,将身下的异物挤进宫绪淳的嘴里。宫绪淳一阵恶心,连忙侧开头去,但小三儿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令他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接受。对方的欲望抵在他的喉咙,宫绪淳连呼吸也不能,唯一想做的便是呕吐。但他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干呕的份。小三儿全然不顾这些,微眯起眼迅速抽动起来。
  
  一前一后,两根粗壮的异物在体内疯狂地律动,宫绪淳只觉这身体连着灵魂都要一并被撕裂成两半了。无法呼吸,不能呼吸,皮肉绽开,血流了一地。最后的意识也渐渐逃出了身体,一道白光在眼前迅速扩散。
  
  两名狱卒奋力地抽插,大汗淋漓,全然未有发现身下的躯体已经不再反抗了。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惊了两人一大跳。
  
  “皇上驾到!”
  
  再顾不得这一身的欲望,两人慌慌张张地自宫绪淳体内撤了出来,跪地接驾。
  
  少顷,宫黎彤走进来,眼睛淡淡一扫,便瞥见了地上那具赤裸的身体。这身体,被青黑的长发遮了脸,浑身布满伤痕,颈部和大腿内侧都淌着染了鲜血的白液,极度情色,又极度恐怖。然而宫黎彤仍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他的父王,化成灰烬也能一眼认出的父王!
  
  父王怎会在此处?他一阵眩晕,眼前有些晦暗。原以为宫绪淳已经逃走,所以才令柳行空严查刺客的行踪,却不料自己千方百计要找的人,竟然在这里。在大牢里!被两个无耻的贱民强暴!
  
  不可饶恕!
  
  宫黎彤的眼神越来越冷冽。紧跟在他身后的李元顺对两名狱卒道:“哟,这是怎么了?审犯人审得衣不遮体,小心皇上治你们一个失仪之罪!”
  
  “皇上饶命!”两人皆是颤抖不止。千想万想也想不明白,素来不进大牢的皇上今日怎会大驾光临。
  
  宫黎彤面无表情地盯着两人,轻启唇齿,道:“桩刑,诛九族。”森冷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宣布了死亡。
  
  李元顺瞬间瞪大了眼睛。所谓桩刑,便是用粗棍自后庭穿过全身,将身体裂为两半致死。此乃西岚最严酷的刑罚,若不是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不会用及此。自然,他万万没能看出,那地上的伤者,正是目前行踪不明的“先皇”。
  
  两名狱卒亦是震惊,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大脑一片空白,连求饶也不会了。
  
  宫黎彤走向宫绪淳,每走一步,浑身都在颤栗。那地上的人儿,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他蓦地害怕,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将那人扶起,拨开额前的头发,却见那人睁着空洞的眼睛,一眨不眨,瞳孔里没有任何目标了。
  
  不!内心嘶吼一声,宫黎彤的手颤抖得更为厉害。生怕被自己一碰,这遍体鳞伤的身体就会灰飞烟灭。犹豫半晌,终是鼓足勇气伸手按在对方的颈部。肌肤冰凉。他只觉连心跳也要停止了。
  
  隔了片刻,才有微弱的脉流滑过。这脉息虽然无力,却仍是叫宫黎彤感觉到了。他不由得大喜,忙脱下外衣盖在宫绪淳身上,一把抱起,疾步往牢外走。一边走,一边大喊:“李元顺,快,传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想起一句名言——英雄总是在最后才出场的~
可我为什么觉得这话用在此章特别囧哩??
还有啊,提醒一下大家:
SM真的会玩死人滴~慎用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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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文改文,发现一处极端的错误:
“四肢并用”写成了“四脚并用”,居然米人看出来?
想象一下淳淳四脚并用的样子
哇哈哈(笑) 
                  第二十五章 噩梦
  宫绪淳被两名狱卒按倒在地上,大睁着眼睛,一道白光在眼前急速扩散,灵魂似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拉出一般,飞向天空。
  
  他飞过红墙,飞过绿瓦,飞过重重院落,飞上云端,一低头,千山万水便在身下忧伤成画。尘黄的小路上,有孩子在哭,父亲拿着棍子追过去,吓得小孩撒腿就跑,哭声震天,惹得黄狗汪汪地叫。碧绿的原野上,蒲公英在迎风飞扬,衣着旖旎的少女被男子们围在中间,欢歌笑语,然而她终情的那位却远在天边。苍茫的大海上,被风雨卷入水里的渔夫已经漂荡了三天三夜,烈日烤得他口干舌燥,四周全是水,却难以下咽,于是他仰头大喊:“给我水!”宫绪淳飞过他的头顶,想拉他一把,但灵魂越飞越高,穿过了云层,太阳的炙热向他袭来,他眯起眼,身体便又急速地坠落。
  
  风在耳边呼啸,云片打得脸颊生疼。
  
  “不!停下!”他伸手在虚空中乱抓,但身体却下落得更快。
  
  地面越来越近,他眼前一阵眩晕,不由得闭紧了双目。待到再度睁眼时,他发现自己正赤足站在河面上。
  
  河水平滑如镜。他向前走一步,没有激起半点水花。于是他俯下头,向河底望去。 一大片血红的曼沙珠华正在那里盛开,只有花,不见叶,微风一拂,花便哭了。红色从花瓣上淌下,渐渐布满整个河面,继而又向他身上蔓延。他向后惊退一步,河面便扭曲了,顷刻幕天席地的红色将他推入深渊。
  
  恐惧蔓延。他开始哭泣。父王走时,他在哭;母后走时,他在哭;宫黎彤恨他时,他在哭;风无眠亲吻他时,他也在哭……整个世界都响着他的哭声,那么刺耳。
  
  突然,有人撕开了他的衣服,用烧红的铁链绑住他,用沾满盐水的鞭子抽打他,羞辱他,凌辱他,进入他,贯穿他……
  
  不!
  
  他挣扎,头顶有尖刀落下来,将灵魂一分为二。挡在他面前的人,时而是宫黎彤,时而是风无眠,时而是癸哥,时而是小三儿……人脸不停地变幻,像地狱修罗一样狰狞着嘴脸,要把他的灵魂也嘶咬干净。
  
  往昔一再被忽略的记忆破尘而出。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心究竟有多痛。被儿子压在身下时,他忍受,因为对方是他的儿子。被风无眠压在身下时,他亦忍受,因为他有求于他。被狱卒压在身下时,他还是忍受,因为他别无选择。然而忍受并不代表心甘情愿。他也畏惧、也不甘、也憎恨、也痛苦……只是这所有的负面心绪都被自己刻意隐藏,他满以为如此便不必疼痛,却不知在不经意间,它们越积越多,最后竟被一场噩梦全部勾了出来。
  
  是。他在做梦。可他明知是做梦,却醒不过来,眼睑沉重地似灌了铅,把他锁在噩梦的囚牢里。这些疼痛在梦里化作业火,焚得身体高烧不退。
  
  宫绪淳深陷在梦里,紧蹙着眉,呼吸急促。宫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