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春宵静若歌
宫黎彤穿好衣服往外走。晚风轻柔,令内心深处的毛躁稍稍平缓了些。路过观音堂,但见里面烛火摇曳,一时好奇,抬脚便跨了进去。
瘦弱的身躯,背对着他,跪在贡桌前,头也不抬地抄着佛经。
原来是出云。
宫黎彤不禁莞尔,轻轻上前,道:“为何半夜不睡觉,跑到此处来抄佛经?”
出云猛然听得人声,惊了一跳,手一抖,将笔落到了纸上。匆匆回首,见是天祈帝,正要起身,被宫黎彤一把按住,只得低了头,老实道:“回皇上,小僧白天功课未完成,被师父罚抄半卷《地藏经》。”
宫黎彤道:“白天不是陪朕去了回冥塔么?你师父为何还要罚你?”
出云脸一红,未敢做声。
宫黎彤这才恍然大悟,白天令出云陪自己去回冥塔时,出云说了“可是”,原来不是怕下雨,而是有功课尚未做完。想来他也是太过差涩,难以在自己面前启齿才会不说。不由心中歉疚,道:“罢了,这《地藏经》你也别抄了,朕这就命人去告诉你师父一声。”
“不!”出云激动,高声驳了一口,但随即又泄下气去,细声道,“本是小僧有错在先,师父罚得应该。”
“怎么是应该。”宫黎彤沉下脸,有些不快,“若不是朕令你去回冥塔,你也不会完成不了功课。罢了,还是朕亲自去一趟,听听那老和尚有个什么说法。”言罢即转身要走。
“别去!”出云急忙阻止,跳起来。但跪了多时的双腿早已麻木,不由得膝下一弯,跌了下去。情急之中,一把抓住宫黎彤手臂。宫黎彤未有防备,被出云压在身下。
宫黎彤怔住。那像极了父王的脸近在咫尺,他只要一伸舌头,就能舔上那薄薄的嘴唇。出云亦定定看着他,羞得满脸通红,片刻后才仓皇将手撑在地上,欲支起这身体的重量,然而心中惊慌却更甚,一个不小心,再度趴了下去。
“皇上!”李元顺惨叫一声,进退两难。
宫黎彤顿感血气上涌,那青涩的脸庞,差点主动送上他的唇。怔了半晌,不得不耐起性子将眼睛一闭,作势要推开出云。然而出云胸膛起伏间,却是真的将唇轻轻自他的脸颊滑过。柔软的唇瓣,比父王的青涩,却同样叫人迷失……
“……”父王!又是父王!他竟又想起了父王!
宫黎彤大为光火。这种时候,心中所想,不是这俊俏的和尚,却是被自己恨之入骨的父王!
于是眯起眼,翻身将出云压在身下。
出云更为难堪,粉嫩的唇随着身体起伏。宫黎彤看了半晌,突然凑过脸去,发狂地啃咬起来。
“嗯……”出云惊慌不已,别过头,本能地想要逃避。宫黎彤立即捧住他的头,勒令他动弹不得,只能乖乖承受这肆意的亲密。
李元顺见状,闭起眼轻叫了声“阿弥陀佛”,尔后退出观音堂,顺手将门关上了。
宫黎彤发狂地吻着出云,似要将这满腔的愤怒发泄干净。用舌粗暴地挑开出云的唇齿,缠住他的舌,任他如何退缩,宫黎彤总有办法将他缚得更紧。出云大口喘息,呼吸着对方口里的空气,大脑一片空白。良久,感觉到那入侵自己的舌尖松缓了些,他才得空鼓起勇气,出声阻止道:“皇上,贫僧是出家人!”
“那又如何?”宫黎彤一口咬上他的耳垂,“除非你是太监。”
出云痛得弓起身,连连道:“不要!菩萨看着呢!”
“是吗?”宫黎彤忍不住轻笑一声,离他稍稍远了些,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神龛上那慈眉善目的观音大士,“倘若菩萨果真有灵,为何他看不见这世上受苦的芸芸众生呢?”语气是不屑的,而那眼里流淌出的光芒,却充斥了痛苦。
出云微微怔住,无话可驳。
宫黎彤顺势再度覆上他的唇。这一次,温柔又小心,极轻极巧地舔开他的齿,爱抚他的舌。出云仍是不知所措,带着些许慌乱,想要挣扎,但对方的爱惜令大脑一阵意乱情迷,胡乱呜咽几声以示抗议后,香舌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应起对方来。顷刻柔滑的甜物缠绕在一起。一道银丝自唇角溢出,在摇曳的烛光中,更显情色。
并非只有对着父王,他才能做。宫黎彤满意地轻笑一声,舌尖沿着对方的颈部一路向下,挑开衣襟,在锁骨处徘徊。那曾是只有父王才能得到的殊荣,如今冠予在别人身上,于他而言,也未尝不能得心应手。只是,倘若父王见到此般情景,该是何种表情呢?
几乎是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宫黎彤握住了出云已稍微抬头的下身。出云满脸通红,咬紧牙关,暗暗用力挣扎着。然而这种挣扎,在对方看来却是欲擒故纵,宫黎彤索性加大手里的力道。出云挣脱不得,额上滑下豆大的汗珠。
宫黎彤狡黠地看他一眼,旋即滑至他腰间,隔着衣物,轻舔。
“不……”出云收起双腿,轻推了宫黎彤一把,然而下一刻,双手却又不由自主将对方抓紧,下体亦随之靠近。
宫黎彤略略蹙眉。这样的动作,却不像是拒绝,更像是盛情的邀请。当下也未有多想,径自解开了对方的腰带。光洁的胴体一览无余。粉嫩的下身已挂着几点泪珠,好似清晨被遗弃的珊瑚,有些可怜,却更诱人。身后的花口亦是楚楚动人,不断地随着身体收合,拼命召唤着那盯住它的深情目光。
这是天赐的尤物!
宫黎彤赞叹一声,将那含泪的珊瑚尽数吞进嘴里。
“啊……嗯……”出云不禁长叹,浑身酥麻。那灵巧而柔软的舌尖,在他的敏感处滑行,轻点,挑逗着他深藏的欲望。不由自主地,下体开始摆动,莹亮的液体自顶端溢出,在地上汇成一小片汪洋。
“舒服吗?”宫黎彤巧笑,伸手挟住出云左胸的茱萸。
又是一阵快感。
“嗯……”出云含糊地答道,随即又清醒,忙摇头,“不!”
“不?”宫黎彤挑了挑眉,“那这样呢?”修长的指尖一点点地在柔嫩的肌肤上滑行,行至后庭,便恶意地在小巧的禁门边徘徊转圈。
出云颤抖得更为厉害。未经人事的花口,此刻正凭着本能羞涩地开合,极力想要吞入那游弋在边上的异物。
宫黎彤顿了半晌,才悠悠道:“我要进去了。父王……”
原本颤抖的身子倏地崩紧,出云瞪大了眼睛望向他。宫黎彤亦是一怔。为何……要说这样奇怪的话呢?
果然,除了父王便不行吗?
心底莫名地串起一阵怒火。再看出云,他正咬着下唇满眼含泪地望着自己,不由怒意更甚,一把退下裤子,将身下的异物狠狠插入对方体内。
“嘶——”似衾帛被撕裂,一声轻响过后,出云惨叫。血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涌出来,与先前的淫白粘液混在一起,惊悚又情色。
宫黎彤粗暴地按住对方的腰,一个挺身,将全部的欲望硬塞进出云体内。
“哇啊!”出云哭叫,顿时煞白了脸色。他尚还来不及思考,皇上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大,一阵夹着疼痛的火辣辣的快感便传遍全身。
旋即,火热的异物开始在体内律动。
“嗯……啊……皇上,不……停下……求您……”口里喃喃拒绝着,而身体却不受控制。修长的双腿凭着本能缠上对方的腰,迫使对方进入得更深。肌肉亦是收紧,夹住对方的欲望,有白液自身体相合的地方溢出。
宫黎彤双手撑在地上,阴沉着脸,不发一言地抽动全身。
出云不是父王,他知道。光凭抚摸那细嫩的肌肤便已经明了了。然而,这心,这颗想念着父王的心,却是仍是在某个最深的角落,将出云当作了父王……
该死!他低低地咒骂。汗水滴在出云的胸前。
出云双眼迷离,身体的感觉已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刺激了。那穿行在体内的异物,随着每一次的律动不断膨胀,似要将他的全身都贯穿。后庭一阵翻江倒海,连肠胃都快被搅翻了。
“嗯……啊……不要……”出云哭泣,眼角滑出泪来。
宫黎彤蹙了蹙眉,却仍是耐着性子舔掉他的泪珠。心知他说的全是违心之语,便索性将他的身子翻过,令他以背对着自己,跪趴在地上。手指一点点地滑过他的腰,轻抚他的臀瓣,再向下,绕过大腿,大腿内侧,继而握住他的欲望,上下套弄。
“啊……”出云大张着嘴巴呼吸,津液流出来,顺着颈部淌下。
方才变换姿势,青涩的菊口有些抓不住对方的欲望,此刻那异物向外滑行,令出云的身体本能地失落。不待自己理智地做出判断,手已不听使唤地伸到了后面,将臀瓣拉得更开。
宫黎彤的长发散乱开来,有意无意地在对方的花口处轻扫。
“呃……皇上,不要……进来……”出云呻吟。糜糜的嗓音,好似天籁。
宫黎彤阴沉着脸,按住他的腰部,一个挺身,再度将火热的欲望尽数刺入对方体内。
“哇啊啊!”强烈的刺激令出云一阵痉挛。白浊粘液射了一地。
“啊,皇上恕罪……”出云更加羞怯,涨红了脸不敢呼吸。
宫黎彤一言不发,停止了动作。
不是父王!一声叹息从心底飘出。自己身体的反应,只是本能,而非欲望。
果然,除了父王,他便不行……
“抱歉……”
出云呆了一呆,随即翻过身来,小心又拙劣地将面前这表情悲伤的人揽入怀里。目光越过宫黎彤的肩膀,飘向那尊含笑的玉塑观音像,突然一丝诡异媚笑爬上他的嘴角。
宫黎彤说得不错,世上没有菩萨。倘若有,他又怎会瞧不见这人世间受苦受难的芸芸众生呢?
我……恰好也是这众生中的一个。
夜风袭来,将红烛扑灭。黑暗中相互拥抱的两人,各自流着各自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稍微有一点和尚控~
本章容我再改改,再改改~唉哟,写H的水平,实在不咋地
第七章 出寺
翌日,出云在清晨洪亮的钟声中睁开眼。浑身疼痛难忍,尤其是下体,像被钝刀来回锯着一般痛不欲生,稍一抬腿,便有浓血涌出。宫黎彤在寅时离开,只留他一人在观音堂喘息。心情稍稍平覆,早先的快感早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懊悔和羞愧。师父吩咐的功课尚未完成,他便又做下此等孽行,真是……恨死自己了。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整理好衣衫,忐忑不安地去见了师父。
清晨的风仍带着寒意,出云不禁有些发抖。浮生将毛笔沾了墨汁,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佛”字,头也不抬,淡淡对出云道:“为何没有完成功课?是嫌为师罚得太重了么?”
“师父……”出云咬紧下唇,怔忡半晌,“扑通”一声跪下了,“弟子修行浅薄,有辱师门,破……破戒了!”
声音虽小,浮生却是听得明白,手一抖,大滴的墨汁便落在纸上。出云盯着地下,不知是出于寒冷还是害怕,身子瑟瑟发抖。四下里全是他急促的呼吸声。浮生努力缓一缓心神,道:“喝酒了?喝了多少?”
“不是……”出云将头垂得更低,“弟,弟子破的是,是色戒……”
浮生又是一抖,笔掉在纸上,墨汁黑了一大片。良久,才缓缓道:“和皇上身边的宫女?”倘若是,那出云就不只是破戒这般简单了,惹恼了皇上,只怕性命不保。
“……”出云苦叹一声闭了眼,不敢作答。真相,比师父所能想到的还要糟糕。
浮生见他表情,不由怒从衷来,厉声道:“回答为师,是与不是!”
“不,不是!”
“那……”
“皇,皇上。”
“皇上!”浮生猛地尖叫一声,从椅子上跌落。
出云吃了一惊,忙爬起来去扶他,哪知师父顺势一掌拍在他头顶,哀叹:“出云啊出云,你什么不好惹,偏去惹皇上!你有几个脑袋!那是皇上,是一国之君,还是个男子,还是……”顿了顿,自知失言,便缓下语气冷冷道,“为师帮不了你。”
“师父!”出云不禁哽咽,拉着浮生袖口,哀求道,“师父帮帮弟子吧。弟子自知罪孽深重,甘愿受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