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
他听见了,难得娘子这么需要大爷,男性的自尊心立刻涨得满满的,不禁想:平常总是被娘子凶也无所谓,一到夜晚,他只要在床上乖乖的让他爱就好。
坚挺的欲望用力一顶,瞬间进入娘子火热的体内,「噢……」娘子简直是生来满足他的。冷铁生暂时自动忽略娘子也是生来气死他的。
「嗯啊……」
受到情欲折磨,尹玄念不在乎被贯穿的痛,身体前后受到男人的爱抚与厮磨;官能徘徊在痛楚与极乐之间,既想要推拒又不想要男人停止,愈渐适应男人占有他的方式,也愈来愈忘情享受男人给予的痛以及更多的甜……
两人恩爱了一回,直到天色渐亮,尹玄念累趴在床上睡着,冷铁生依旧喜欢将冷面孔靠在他的颈窝,精壮结实的身躯以侧睡的姿势入眠,小心不压坏心上人儿。
我觉得这篇很甜蜜,算是补偿博得众人同情的大爷了。
追妻。。。53
冷铁生比平常早起,梳洗过后,坐在床沿睇凝心上人儿还在睡,伸手拉过薄被覆在纤弱的身子,撩起他的发至一边,露出的侧脸晶透粉红,宛如落尘的仙子,媚惑人心。
这段时日以来,就是这个早晨令人感到前所有未有的满足;不仅是两人发生亲密行为,更重要的是--
感受到人儿说不出口的心意;从不愿接受到渐渐接纳自己,主动的依靠,即使心知肚明这其中另有原因。
似乎是被下药……
倔强如他,若没有一定的感情存在,他哪会轻易的近身,甚至做出那青涩的勾引行为……
冷铁生的眼睛一,心想该带孩子去私塾学院,反正父子俩有得是时间可以好好聊。
他站起身来,踱出房外,先去厨房交代春花别打扰娘子的睡眠,然后等父子三人用完早膳,他带着孩子去上学。
冷念生一路笑的看着爹,呵呵……。别以为他不知道爹和娘昨天……
他的脑子很机伶,举一反三就知道娘怎没送他们上学,绝对不是娘的身体不舒服,因为爹的神情不是担忧的模样,不过倒是一副想盘问些什么的严肃表情。
是碍于怜儿在场的关系,不方便谈吧。
呵呵,少爷还可以苟延残喘的露出笑容来--他高兴极了!
冷铁生斜睨着孩子,实在太了解儿子的脾气,愈是笑容灿烂,就表示他在耍些小奸小诈--
若是不够了解他这点,实在很容易当这小子很无害,被这小子给骗了都不知道。
父子三人到了私塾门口,怜儿和冷念生才结束了一路上的吱吱喳喳。
怜儿看着爹,命令她:
「妳先进去学院,我有话问念生。」
「喔。那么,娘今天会不会来接我们回去?」怜儿毫不知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当娘早上没起床,可能是昨天出门导致太累,所以睡过头了。
「妳娘下午一定会来接你们回去。」他那么逞强,就算身子不适,为了孩子,哪会听大爷的劝。
所幸,马厩的进度在近日之内可以完成,以后儿子可以骑马戴女儿一块儿上学,至于他的娘子,乖乖的待在宅院,相夫教子,负责伺候大爷就好。
有可能吗?
心里有一道声音,马上出现……嗟!冷铁生拧眉,摇了摇头,轻叹息……
瞧怜儿走远,大爷双手环胸,对儿子问道:「你昨天有干什么好事吗?」坦白从宽,若敢欺瞒,哼!
大爷不会怎样,只是把小鬼丢去给萧老二看管一阵子,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可不好说话,儿子会怕。
冷念生一向敢作敢当,脸上不再笑,瞬间变得严肃,人小鬼大的说:「爹,我昨晚多抄了五行的千字文,可是我不敢去您的房里,我知道爹和娘都在忙着培养感情。」
「嗯,然后呢,是什么原因让你娘变得没有我就活不下去?」
「事情事这样的……」
冷念生娓娓道来,从他和娘出门的那一刻开始诉说;把外公、外婆的事,包括娘在摘星楼揍人的事;老鸨因误解而拿错药的事;到最后--
少爷搞了鬼……
「我都说完了,爹……您不会骂我、怪我吧?反正那个药,不用白不用啊。」他的爹很耐操,他的娘……似乎不济事,「啊!娘没事吧?爹,你会不会把娘弄坏了?」冷念生紧张兮兮的问。
冷铁生没搭里他,在思忖--
大爷该去拜访那无缘的丈人跟丈母娘了。
斜睨着儿子满脸担忧的神色,这小子太崇拜娘子,大爷也很怜惜娘子,「你当我会没节制?」
开什么玩笑!若是把娘子弄坏了,光是那副病兮兮的德性,恐怕会让大爷好不容易才来临的春天,去匆匆……
他可不想再活受罪!
「哼!」老大很不爽儿子耍这下流的小手段,处罚令下:「你,从今天开始,千字文必须多抄写两行,写完之后再抄弟子规。」
「喔,就这样?」冷念生愕然。他以为会有更严重的处罚呢。
冷铁生此刻才露出笑容来,说:「人有时候是可以做些出自于善意的坏事,只要结局圆满,不择手段是难免的。」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尤其是对付娘子,让他吃药是应该的--那只恶老虎会乱咬人,他就是受害者。
一想到外公、外婆对娘的态度,冷念生好生担忧的问:「爹,娘有拿五百两银票给外公呢,我怕他又去烂赌。」
哼,冷铁生料定了--「他绝对敢。」
「有规模的大赌场或是小赌场是不敢收他,若是私人的聚赌地点,我们可就很难防止他去赌钱。该怎么办?」
「这事防不胜防,我们该防止的是老人家去打听消息而找来翟院。」娘子丧失了记忆,蠢脑子太容易上当,「我担忧的是老人家去拐骗你娘。」
「爹,你不跟娘说明真相吗?」
「你认为我说出真相,依你娘那个性,脾气凶归凶,对老人家敢怎样吗?」不然,他怎会被打了耳光之后,还是做出拿钱孝敬给老人家的举动。
是要偿还长辈的养育之情,还是不舍得老人家抛头露面摆摊的辛苦……他没有答案,或者两者因素皆有,不见娘子提起,受了委屈也佯装无事,他若是说出过去事实,可无法预料娘子的蠢脑子会怎么想……
就怕倔东西会怪他--
耍手段娶他过门,还有欺骗……
「念生,我不想再失去他……」
冷铁生说完就走,冷念生看着爹离去的背影,少了娘在身边陪伴,显得那么的孤寂,就像以前所见……
将爹的痴情看在眼里,总会令他难受,然,真相能瞒骗多久,他好担心娘若是得知真相,会辜负爹……
追妻。。。54
冷铁生先去处理旗下的事业之后,等到傍晚才去丈人的租屋处--
他一直有在掌握两位老人家的行踪,当初火烧和乐楼的时候,昏迷中的老丈人是被阙老三扛出巷口,放他一条生路,其余的人则是跑的跑、逃的逃;他并没有伤及无辜,只是烧毁了那不干不净的地方。
然后,他在娘子的披风内袋里面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得正是老人家当时的住址。
他有派人定期去查探老人家的消息;他们前前后后换了三个居所,不为什么,仍是因为躲避赌债。
然,他有能力却不出面帮忙解决,是无法原谅老人家的作为。
事发至今,他对于这两位老人家依然没好感,更正确的说法根本就是带着一股怨气--
怨他们不知好歹……
怨他们间接的逼死他的玄念……
他会掌握两位老人的行踪,纯粹是妄想他的玄念或许没死,或许会找两位老人家的下落,或许……
有太多的或许都随着时间流逝而落空,令他渐渐走到绝望的地步……于是他浑浑噩噩的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每天活在幻想、梦境里面,然后不断的自我安慰,终有一天,他会找到属于他的玄念……
呵,他该庆幸老天爷终究是把他的玄念还给他。而这两位老人家又把他的玄念当什么了?
「死老头,你有了银两,又拿去赌了?!」
「废话啊,不然留这白花花的银两做什么?能带进棺材么?」引老头子才刚回家喝杯茶而已,自家婆娘就找他麻烦,害他耳根子又不清静。听她老调重弹:
「我不用那不肖子的钱。你这老头子怎这么没骨气,拿那不肖子的钱去供奉给张三还是李四了?你也不想想那些银两是那男人的,他跟那男人不干不净换来的。这种钱你还花得下去,你真是没救、没出息、一辈子都这副德行!」
「你叫够了没?」这婆娘懂什么,「你知不知道咱们那不肖子现在可风光了,人是顶顶有名的铁生公子,他随便撇个几手,画出来的东西可值钱了。啧啧……」
尹老头子眉开眼笑的说,「我今日去打听之下,才知道那不肖子这么争气,说来……他给老子这五百两银……呿,有够小气!」
扯到银两,尹老头子敛了笑容,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斜睨着眼儿瞪着老伴,嘴儿歪斜抱怨道:「那不肖子就这点像妳,像个守财奴似的,他现在可好过了,只要翘着二郎腿,那大把、大把的银两自然滚进门,他只需坐着数银票就够了。这可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才有这等美好日子可过,哪像咱们俩,一天到晚苦哈哈的过日子,这不肖子多给点老子钱花用会死吗,老子好歹也将他养到这么大,唷,人出名了,又有男人会养他,日子过得可真悠闲,倒是不顾咱们两老儿的死活。嗟!」
「你提这些有什么用,我说他是不肖子就是不肖子,当初白栽培他了……」
尹大娘不禁眼眶含泪,一提到儿子,她就摇头痛心疾首。前些日子打了他一个耳光是要看看能不能打醒他,要他改过向善,只要他肯认错,肯跟男人脱离关系,愿意回到她身边,她这个做娘的,怎会忍心不要他,再怎么说,他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
她心里的苦,有谁能了解,娘亲难为……
「这孩子没死也不肯回来认祖归宗,外边风声消息还说什么冷爷的娘子病死了,简直胡说八道!搞不好那不肖子从以前就待在那男人的身边,风声消息通通都是假的……骗咱们的……是那不肖子不要我们两老儿而捏造出来的。」
想到此,尹大娘的脸色丕变,又哭又骂:「这一切都要怪你这死老头子!咱们当初不该把孩子嫁给那男人,今日不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孩子会像以前一样孝顺、乖巧、贴心……」
「妳怪我--」尹老头子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瞠大眼,一副不可置信,「妳这婆娘简直不可理喻!」
他跳到老伴面前叫得可大声了,「妳该怪那男人,是那男人害得咱们得连夜逃走,儿子被他给奸了,干我啥事啊?!」婆娘搞清楚些,这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呸!无耻!」尹大娘愤恨的说:「若不是他的关系,咱们的儿子会造孽吗?真不是好东西!」
尹大娘提袖抹了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这会儿,同老头子一个鼻孔出气,咒骂那没天良的男人,毁了他们的孩子,让他们两老儿无依无靠,真是造孽……
咒骂了许久,老夫老妻俩算是发完了脾气,俩老儿所闹的不愉快暂时不计较了,尹大娘去洗米煮饭,尹老头子则从衣襟内掏出银两来算算,从昨儿到今日,他是输了多少两银?
冷铁生大跨步伐,入屋内--
「啊!」
「匡当--」
尹老头子被手中掉落的银两砸到脚;尹大娘则是把一锅米水洒在地上,铁锅子滚啊滚到墙边才停止不动。
冷铁生一脸寒憎,锐利的眼神瞅着两位吓得呆傻的老人家,怎不继续骂了?
「有什么话,老人家可以当着晚辈的面来教训,我在这儿受教。」他出口的话很冷,但是愿意洗耳恭听老人家还有什么责怪没说的。
等了一会儿,两位老人家噤若寒蝉,瞪着他--
「你你你……」除了你,尹老头子说不出话。
尹大娘可没老头子这么没用,她故做镇定的问:「你来做什么?」她和老头子在摊位前面见过几次这男人经过,听着贩夫走卒们提过这男人是谁,只是他们都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