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莫离寒
“水好清啊,没有污染的就是好!哇……好多鱼啊,晚上可以改善伙食了,不用再吃干巴巴的馍馍啦,呵呵……”我自己清洗了一番,想起马车里还有个脏兮兮的人呢。
我撕了一块裙子的下摆,用水醮湿,然后跑回马车里去给他擦脸上的血污。随着血污得消失,他得俊颜逐渐显露出来。老天不公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孩啊?秀气的脸庞,尖尖的下巴,眉若远山,原本清亮的眸子现在紧紧地闭着,浓密的睫毛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抖,鼻子小巧挺立着,红艳艳的樱唇现在有些苍白,我强忍住扒下他的衣服验明正身的冲动,扭身出了马车。
因为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做,那就是抓鱼!!!
我找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可利用的工具,用树枝插鱼嘛,可是不够尖锐,估计等我把它放石头上磨尖了,我都已经饿死了。没有网,没有线,没有勾,什么都没有!!疯了疯了,快疯了的我只好把外衣脱下来,希望能兜住一两条比较笨的鱼吧!
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兜住几条小鱼,可是我的衣服已经从外到里湿了个透,粘粘地贴在身上,好难受啊~!!看看四下无人,那个人又在马车里呼呼大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了,不如……洗个澡吧。我用衣服在靠近岸边的地方围了个小圈,把我的战利品放了进去。转身就投入清凉河水的怀抱。
好冷……唉……看来我是太心急了,虽然说现在是在南方,天气也热了起来,但好赖还是春天,河水依然冰凉入骨啊!我草草地洗洗身子冲冲头发,冻得哆哆嗦嗦地起身上岸,突然,小PP上传来一阵尖锐得刺痛,那感觉,就好像打针的时候护士拿着一把针头同时刺了下去。
“啊……痛……痛”我用手往PP上摸去,一条长长的,滑滑的东西在我手中拼命的扭动,似乎不满意我的碰触,但是另一头还是咬着PP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妈呀~~~我被蛇咬啦。救命啊~!!救命啊~~!!”我的大嗓门惊起了一群飞鸟,哗啦啦乱飞一大片,其中一只最大的朝着我以闪电般的速度飞来,忽地上方一暗,我就被架出了水面,到了岸边。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救我的是个人,他把我放下后我还是死命的抱着他不撒手,嘴里无意识地喊着:“PP上有蛇,PP上有蛇,蛇……蛇……”想到那长长的,光滑的触觉,我的心里就一阵恶寒。
“别怕,别怕,那个……已经被我弄掉了。”暗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竟然奇异地安抚了我慌乱的心。
“哦……啊~~那我会不会中毒?会不会死?”突然想到万一那蛇有毒怎么办?
“不……不会……”
“为什么?”难道有十全解毒丸救我的小命?
“那……那……是条黄鳝。”
-__-!!!
“阿娇,你没受伤吗?头抬那么高干嘛?”危机解除,我才看见原来救我的人是阿娇。他不是受伤躺在车厢里的吗?还有他为什么老抬着头,天上有什么好看的吗?
“没,没有。”
“那你刚才怎么晕过去了?”
“睡着了。”
“你……你……你是猪啊~!!那么关键的时刻你怎么能睡着?”
“我已经把他们都杀了,你没有危险了,这几天忙着赶路我都没有合过眼,才会……才……才……你……你……”他低下头辩解,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又把头抬起来。
怎么了?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怎么了?低头一看,顿时……―__―b
“啊~~~~你这个色狼!!!”我飞快的把他的罩衣扯了下来裹紧了自己的身体。“你都看见啦??”
“嗯……嗯……不……不……没……没……”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俊脸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了,那红色还有蔓延到脖子的趋势。
“你肯定看到了。”我咬牙切齿地说:“你……你……”
“我……你……我……”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会娶你的。”
“谁稀罕,我已经结婚,不对,是成亲了。”我的老公还是孙武咧,军事牛人!说完我就钻进马车,匆忙的我忽略了他在听见我的话时脸上出现的一丝阴郁。
我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掀开帘子出来却看见他坐在湖边发呆。
“怎么了?”
“没事。”
“被看的人可是我啊,你那么难受干嘛?”他现在完全没有傍晚时候的那种杀气,好像又回到从前那个娇弱的阿娇,我也没有那么怕他了,唉……我承认我欺软怕硬!
不理他了,爱扮忧郁扮去,本姑娘可没功夫陪你,肚子饿着呢!!我找来一根比较粗的木桩横着放倒在地上,然后又找来根稍细的树枝,把树枝放在木桩上左转右转,可是那树枝总是滑下来,我突然想起来好像是要挖个小洞的。
“阿娇,有刀吗?”我问坐在一边看着我动作的美人。
“我的名字是莫离。”他不满的白了我一眼,扔了一把小匕首过来。啧啧……美人就是美人,白眼都翻的那么勾魂。莫离就莫离,那阿娇不是叫惯了么!
我用小匕首在木桩上挖了一个小小的凹处,放了几片干树叶在边上,就拿起树枝在凹的地方猛转。呼呼……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一点儿反应。呼呼呼……五分钟过去了,连颗火星子都没有出来的意思,可是我已经手臂发麻,头重脚轻了。
“你在干嘛?”他看我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遂问道。
“生火啊,没看见啊!”唉……古人怎么会不懂钻木取火,果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孩。
只见他站起身,在周围捡了些枯树枝,树叶,从怀里掏出来两块小石头,靠近干树叶‘啪,啪’地相互摩擦了几下,那堆叶子顶端就貌似有烟飘了出来,他趴下来对着底部吹了吹,火就呼呼地冒了出来。他瞟了一眼在旁边已经呆傻的我,那表情明显在说‘还用那么落后的方法生火,切……’
―__―!!! 我被古人藐视了!
“你有这火石干嘛不告诉我。”
“你又没说你要生火。”他还有理了。
“去……把湖边的那几条小鱼破了,洗净了拿来。”死小孩,你不是能干嘛!那就全都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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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昨日的种种,在这灿烂的春色中,彷佛一个遥远而不真实的梦。
微风拂过湖面,掠起阵阵涟漪,那匹经受了党和人民考验的马儿在湖边悠闲的享用它的早餐。大家都在,唯独不见了那个小孩。
我穿过草地,穿过小道,来到小路另一面的一片茂密的树林。四下瞅瞅,找了一颗树干挺直,枝叶茂盛的大树,正准备解下罗裙,突然,一道熟悉的暗哑声音传来。
“我会给三爷一个交待的,你们不用再跟了。”
我立刻躲在树后,悄悄地探出一只眼睛,看见莫离背对着我正和一位相貌普通满脸胡子的大叔说话。那声音里的阴冷让我在这温暖阳光的照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小孩又准备干嘛?
柒 来这里第一次病了
这小孩想干嘛?
我躲在树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看着普通大叔狠狠的瞪了莫离一眼,扭身飞走了,莫离却立在那儿一直没动。太阳越升越高,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下来,他的背影被切割的支离破碎。悲凉,无奈,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逐渐蔓延到整片树林。
“再不去,小心憋坏了。”抛下这句话,他嗖地一声不见了。
“果然还是死小孩,没事装深沉。”我急急忙忙收回差点泛滥的同情心。
马车又朝着我不知道的方向前进,莫离依然坐在前边赶车,我在车厢里只用半边屁股挨着小凳坐,左挪右挪的,累都快累死了,又无聊,于是掀开帘子和他并肩坐着,两人说说话也好打发下时间。
“小离,刚才那位大叔是谁啊?”好奇心杀死我。
“我师兄。”他微皱着眉,“莫离。”
“你比我小两岁,跟我弟弟似的,叫你小离显得亲切可爱。”我拍拍他的肩膀,笑着朝他挤挤眼睛。
他的脸迅速地寒成了大冰块,不知道我哪儿又惹着他了。
“好……好嘛!从现在开始我不说话了!遵守一名肉票应该有的职业道德。”
“你好像很享受被绑架的感觉嘛,这么快就把你的夫君抛在脑后了吗?”他斜了我一眼,满脸的嘲讽。
“小武一定会来救我的,我只要准备好以自己最完美的姿态迎接他就行了。”我得意的朝他笑着。现代女性就是暂时离开老公也会活得很好,享受一个人的精彩!!
“就怕你找不出那个姿态。”
“你……”
“驾……”不待我反驳,他猛一挥鞭子,马儿吃痛地往前狂奔,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随着惯性‘咚’地跌进马车里。
“莫名其妙的小孩。 痛……痛……”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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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兜兜转转的行驶了近一个月,我却因为那日在湖里洗澡受了凉,再加上PP被黄鳝咬了没有及时处理好,不几日便发炎了,昏昏沉沉地病了一路。这日马车经过一个村庄,我因为病情加重,连这村庄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晕了过去。
“姑娘受了风寒……好了许多……继续这药……告辞……夜深了……感谢……我送送大夫吧……留步……”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传来这些对话。“妈妈,人家还在睡觉呢,你电视声音开小点啦!”
“你好点儿了么”
这是哪来的公鸭嗓子啊,吓得我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嚯……好美的人儿啊!老妈也真是的,干嘛把电视放这么近啊?容易看坏眼睛的。诶……还是古装片呢,这年头,大伙儿都好这口儿啊!等等……这电视里的人怎么把手伸出来了?还摸到我额头上了,妈呀……贞子重现啊!!!!
“我有那么可怕么?”男版贞子居然哀怨的瞅了我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什么表情?”
“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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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气色好多了,看来张大夫的药还挺有效果的,转过去。”他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对我说道。
“干嘛?”
“上药啊。”
“啊?这么些天都是你在给我上药啊?那不是……不是……”
他不等我说完上来就把我翻了个个儿,改成趴在床上,伸手扒下一点点我的亵裤,手指温柔的在伤口上来回摩擦。
温热的手指带着凉凉的药膏擦在伤口上,可我感觉那手指直接摩擦在我的心口,一圈一圈,温温的,凉凉的……
‘色既是空,空既是色,无欲无求,方能解脱’。如此这般反复的念颂几遍,方才把心里的异样感觉压了下去。
这时,我已经完全清醒了,明白目前自己的处境,倒霉的被雷劈了以后来到了动乱的春秋时期,更倒霉的是本来好好的做着孙武的老婆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偏偏又被眼前这个名为莫离的帅哥绑架了。祸不单行啊!
“好了,你要不要再休息会儿?”他体贴的帮我掖好被子。
“小离,我们在哪儿啊?”
“五柳村。”
“这是在什么地方?从来没听过。”我皱着眉思索。
看着我的傻样,他笑了,微微一笑,却是那样风情万千,“小离,你真美。”我由衷的赞叹,看着他的笑容,连思考都忘记了。
谁知他听了我的话,笑容嗖地敛去,“早点休息吧!”硬邦邦的扔下这句话转身出去了。我一个人傻傻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哪句话又惹这位大爷不高兴了。
小武不知道看到我的记号了没有,可惜我的身体不争气,这一路上生病,除了开始的两天,后面是任何线索都没有给他留。他现在还好么?会不会为我茶不思饭不想?还是会派人到处寻我?生了病就比平时要脆弱许多,离开家这么长时间了,此刻,对小武的思念就像破闸的洪水般涌了出来。好想马上就看见他。
“哭什么?”小离端着托盘进来,看见我腮边的泪水,明显的一愣。
我不理他,继续发泄我的想念。
“想他了?他就那么好么?”他温柔地替我擦去眼泪。
“他在你眼里也许没有多好,但是却是我在这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小武,你在哪里?我们不是约好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吗?你怎么还不来?
“吃点儿东西吧,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找他。”
“你还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儿了?”我鄙夷的望着他,“你要是肯让我见他,当初何必费心思把我绑了来!”或者“小武答应你们的条件了?”
“条件?”他冷笑,“我们的条件他听了怕是高兴都来不及。”
“既然这么好的事情,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卧底,还要绑架我呢?”我有些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