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千金
“我宝贝儿真的生气啦?啊?”
席董轻轻掩上门,来在她床头,温柔地笑问。
“没有没有没有!”被子里传来方青瓮声瓮气的回答,“你可以走了吧?”
“其实……那个许琳,我还觉得蛮顺眼!”
方青闻言诧异地蹬开被子,十分不解地凝望着他,眼里充满了疑惑。
你堂堂席氏集团的董事长,会接纳许琳这么一个水性杨花、毫无身份地位的女人进门?
我不是在作梦吧!
既然你都点头了,那许琳进门岂不是易如反掌……
完了……席成达,你的这个家,算是彻底的完了!
“好啊!”方青嘲讽地开始盘扎头发,“你是一家之主,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快让我嫁出去吧,省得我看着心里烦!”
“说什么胡话呢!”席董又想捏她的鼻子,“你这个丫头……”
“住手!”方青正值火头上,愤怒地警告着,“再捏我鼻子,我可翻脸啊!我二十多岁的人了,你还老当我是小孩!”
“好好好……爸爸给你赔不是,你长大啦,呵呵!”席董似乎知道会碰壁一般,长叹出一口气,“我一辈子颠沛流离,虽然到头来事业有成……”
“求求你……我真的很困了,让我睡觉好不好?”
并非时间接近12点,而是方青真的身心疲惫了……
“让我把话说完,明天我要同你姑姑去趟中国,估计当天回不来,有些话,你还是应该知道!”
“回不来更好!”方青撅起嘴恨恨的嘀咕道,“省得像只苍蝇似的,‘嗡嗡嗡’没完没了……”
“男男,爸活得并不幸福……”
“姑姑对我说啦,我知道的!”
“那就好,我猜她也会告诉你的!所以我希望我的儿女,不要再受到地位的因素,影响了你们一生的幸福……”
“长话短说好不好?”
“爸爸既然尊重你在荣剑和张嶙之间做选择,若是否决你哥哥,他会作何感想?”
冰男,你听到了吗?你在天之灵,听见你爸的忏悔了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人家阿剑……他,他为我自杀过一回;许琳同哥呢,纯粹只是在萌芽阶段,完全……”
“完全可以消灭对吧?你听我说……”
“STOP!”
方青确实受不了了,从舞会散场到现在,除了洗澡时,耳根就一直没清静过,一听席董还有长篇大论接踵而至,立即果断地摊出双手!
“算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去休息吧,以后哥的事,我不管了!”
“那你好好睡……”席董欲言又止,站起身来,“好好睡!”
“等等!”
方青突然想起什么,慌张地穿上鞋子,过来将席董拉转身来。
“怎么了?”
她微微一沉吟,迅速在席董脸上亲了亲:“去中国可得早点回来,别忘了给我买礼物啊!”
“亲一下就要买礼物啊,哎,有点吃亏的感觉……”
“嘿!”方青顽皮地笑道,“不然你以为呢?爸爸晚安!”
“对了……”
“我的天哪!”她一听快崩溃了,“老爸你不是那么罗嗦吧,非要我推你出去?”
“听着!”席董正色道,“你和你哥,最好不要再进彼此的卧室……这男女,终究是有别的!”
方青着实愣了一下,搞不懂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告诫。
“我们……我们可是兄……”
“听话,矜持一点懂不懂?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带来的负面影响,吃亏的总是女孩子……”
“意思是我像个泼妇?”方青打趣的笑道,“好啦,我会注意的啦,再说我就不好意思了!你快去休息吧,啊?”
席董走后,方青吃了药,躺回床上去……
阿嶙受伤了,圣诞节后肯定是结不了婚的!
可许琳钓到这么大一尾“金”鱼,会争分夺秒讨好席氏父子的,怎么办?
一场相识,莫非真的要置她于绝望的地步,我做得出来吗?
算了,若是容不下她的话,张氏父子首先会采取行动;现在的许琳和刘俊,都还以为我在贪图什么东西,也罢,先放任一番……
原本被喋喋不休的席董搞得昏昏欲睡的方青,此刻一轻松下来,竟然没了睡意,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竟然萌发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阿银,醒一醒,醒醒啊……”
她摸黑来到阿银的卧室,拉亮灯,一个劲儿摇着这疲惫不堪的贴身侍卫。
“猪啊你!”方青摇了半天不见动静,恼火地站起来,一摸到头发,计上心来,拔断一根头发开始掏他的鼻孔——
阿银一个喷嚏坐起身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大惊失色道:“小姐你干什么?”
“吁————”方青妩媚的一笑,“把手机给我打电话?”
“打电话,”阿银懵懂地开始摸枕头,“这么晚了,你把我整醒,就为了打电话!”
“嗯嗯!”方青接过电话就跑出门去。
“我一定是在做梦……”
阿银无法理解地翻着白眼一拍额头,“砰”地一声又倒回被窝里……
回别墅的路上,冷风伶俐,寒冬夜晚特有的冷酷,让方青不得不裹紧衣杉,索性小跑起来——
一条黑影,迅速闪过她的眼帘,消失在树林中!
“谁?”方青顿时吓得双腿哆嗦,发出自己都听不太清楚的质问,“谁在那儿!”
该死的,巡夜的保镖呢?
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寂寥……
一望四周,她畏惧得拔腿便跑……
回到卧室里,她还颤抖了好一阵子才算平息下来,正要打开阿银已经关闭的手机,忽然觉得隐约细微的脚步声从门前踏过,随即传来轻微的关门声——
由于夜深人静,她对这动静特别的留意,通过声音的方向判断,应该是来自隔壁冰川的卧室。
那条黑影,该不会就是他吧?
方青想到这里,自嘲地摇摇头:怎么可能呢?这么冷的天,他跑出去干嘛,偷东西吗?呵呵……
一定是幻觉!对,妈妈说过:心里有鬼的人,才会看到原本没有的东西,嘿!还是给阿俊打电话吧?
电话通了半天没人接,方青开始失望:这家伙,没准儿搂着那金小姐睡得正香呢!
泛着酸酸的郁闷,她刚快要进入梦想时,手机响了。
“哪位?”
电话里传来浓浓的困意。
“我!”
方青存心想作弄一下他,故意骄傲地大喊道。
刘俊迅速清醒起来,摸出烟叼在嘴上:“……若是没听错的话,是大小姐吧?”
“记性不错啊!”
“这个时候……两点过了,”刘俊瞧着床头的闹钟,“大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我刚上网了,一个叫‘方青’的人在网上和我聊了聊!”
刘俊有些发懵;“你是说……你在网上,见到了方青?”
“对呀!”方青绘声绘色编造着,“我问问你啊,他的昵称:是不是‘以舞相会’四个字,年龄没有写,国家地区也没有,个人说明……怎么舍得如此放弃你的爱,从来……”
刘俊笑了:“你自己的资料,还来找我印证?”
“你什么意思!”方青早猜到他有此一说,“好啊,我不说了,拜拜!”
“等等等等……”刘俊好笑地捂上嘴,怕惊醒身边熟睡的金小姐,轻轻起床来到客厅,“大小姐说吧!”
“是不是怕吵醒身边的人哪!”方青挖苦道,“过得挺逍遥的嘛?”
“嗯!”刘俊虽然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但一直阴沉着脸面对这午夜的来电,“莫非大小姐吃醋了?”
他试探着、分析着,来上一句恬不知耻的询问。
“你!”方青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调戏她,一时打不出个喷嚏,“你给我正经点!你再这样,我以后不再理你!”
“遵命!”刘俊猛烈地吸着眼,懒洋洋地回答,“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大小姐干脆点好不?”
“我也证实不了他到底是不是你的那个好朋友,索性跟告诉他,说他妈妈病了,叫他回家去!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他呢?”
接着她把自己的网络寻呼号码说了出来,却半晌没有回答。
“睡着了吗?”她试探着问上一句。
“别拿我当小孩,需要我帮忙就直说,你看出你有你的苦衷……不要跟我来这一套,阿青,莫非名利,真的让你看淡了我们从小到大的友情?”
“早知道就不给你打电话了!哼……”
嘴上这么硬,她心底却泛起久违的感触。
一声呼唤,儿时的伙伴……
“阿青哪!”刘俊痛苦得徒手捏灭了烟头,不时担忧地望望卧室,“我实话给你说吧,你妈妈根本没病,那是我逼你显原形的手段……”
死小子,居然编造这样的谎话来骗我……
悲喜交集,她忙把手机挂断,两只手使劲捂住嘴,只允许泪水流淌而不让声音有丝毫外泄!
手机震动得没完没了……
她好不容易止住哭泣,失去对妈妈的担忧,心情顿时如释重负,开朗出许多,轻咳了几下,再次拿起电话。
“干嘛呢,是不是感动得在哭?”
“哭你个头,刚我爸来啦,刘俊,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逼我现出原形?”
“嗯……看来我估计得没错,”刘俊满意地笑道,“你小子心里没了担忧,果然理直气壮起来,哎!谁叫你天生一个女人的个性呢……”
“我要睡觉了……”
“等等大小姐,”刘俊凝重道,“你最好有部手机,记下我的号码!”
“才不要!”方青咯咯的笑着,“我老公会吃醋的!!你没钱了的话,打给阿当告诉我吧!”
“你要听我的话啊……喂……”
刘俊听到断线的时候,诙谐得粗声粗气模仿出那句“我老公会吃醋的”,接着无奈地摇着头,又拿起一只烟来……
哦耶!妈妈没事,没事的啊!!
方青扔了电话,开心得一个劲儿在枕头上蹦着跳着,最后累得趴在床头直喘粗气,懒洋洋地摸出那护身符,接连亲了好几下,才小心翼翼地戴在胸前。
五点过一点,她把自己打扮好,跑出吵醒了阿当几人,嚷嚷着要去医院。
阿当急忙梳洗完毕,从车库里把车开来,驶向席家庄园的大门。
“小姐你真是活力四射呀!这么早就把我们几个弄起来……”阿光困得一个劲打呵欠。
“你懂啥?什么叫郎情惬意?小姐可是心中有爱的天使……”阿银挖苦着,“是吧小姐,我的电话费呢,是不是多补贴那么三五几万比较好?”
“你去打劫吧你!就打你那么几分钟电话,哼!”方青心情大好,自负地扭过身来,“本小姐喜欢用你的电话,是你的福气!”
“是啊是啊,我咋没想到呢,小姐这么一打呀,这电话都变得香喷喷的了!嗯……”阿银打趣道,“决定换部手机,把这部珍藏起来!等小姐成为舞蹈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时,再翻出来拍卖!”
“你少来,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哈哈哈哈!”阿光幸灾乐祸起来,“这话中听、贴切!”
“你笑得那么开心干嘛!”阿银气恼地瞪起他,“有必要笑得这么夸张吗?”
“狗嘴,小姐这是中国话转过来的吧,真的好棒!”
几人说笑间,已到了医院。
这时差点六点,天色依旧一片夜色酣甜。
方青起先静静的瞧着甜睡的张嶙,不想打扰受伤的他;一副淑女的腼腆,等候他的醒来。
张嶙翻身之时,几乎是不相信亭亭玉立的方青,会在这个时候守候在自己身旁!
“阿……阿青!”他挣扎着站起来,“你这么早就,就来啦?”
“不欢迎呀?”方青潮红着脸,“不欢迎我就走啦!”
“高兴还来不及呢!帮帮我,让我坐起来!”
方青扶他坐起后,打开保温杯,取出一碟热气腾腾的点心:“饿了吧……”
“亲手为我做的?”张嶙眼放异彩,连连点头。
“你想得美!”方青用筷子夹开一小块喂到他嘴里,“好吃吗?”
护士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张先生,你该打针了……”
眼见是臀部注射,方青还是觉得难为情,索性退了病房——
而就在护士开始为张嶙的注射做准备时,医院对面那栋楼顶上,一柄‘AWP’远程狙击步枪,正慢慢将张嶙的头颅逐步的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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