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千金
对不起席小姐,我也是身不由己成了你的样子,但是你放心,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让你的父亲少受心灵的伤害,我一定会
寂寥的夜里,方青以诚挚的情愫,默默告慰着这间闺房主人的亡魂
打了点滴就是麻烦,方青在吃药后本来打算睡觉,哪知很快有了便意,于是爬起床来,迈着僵硬的步履走向卧室后的厕所。
人的适应能力就是强,方青在刚刚开始像女性那么小解之时,其心情之烦闷不言而喻;可是一段日子下来,不知道是麻木、还是已经习惯,他对于这个姿势已经变得无所谓。
由于腰上和臀部的上半部分缠了太多的纱布,方青无法完全坐到马桶上去,场面不单尴尬,而且导致关键的部位得不到应有的清洁。他知道那里是自己致命的要害,千万不能因尿液的污秽而感染,因此决定到浴室去放水擦洗。
整栋别墅静得没有一点声息,在路过客厅走向浴室之时,那座古老的瑞典钟显示出时间是在十二点三十多分。
费劲的来到浴室,方青放了半浴缸的温水,只脱下内裤,连睡衣都没解掉,便拿起浴巾擦拭跨下
这个时候,方青忽然有了瞧瞧自己那个地方的念头——自从变成冰男的样子以来,他一直都没有勇气去看生殖器的模样,因为严重的逃避心理,使他怕看到的,是一副惨不忍睹的光景。
此刻却他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作为一个男人,莫非连这点勇气都拿不出来?
可是身体不方便,怎么看,方青看着浴缸对面的大镜片,走了过去,像练舞时拉韧带那样,把右腿放到浴桌上,而左腿独撑身体,他想借镜片的反射来观察
刚要解开了睡衣——
一阵莫名其妙的大风灌进来,两腿分开的跨下顿时一片冰凉,赶忙把右腿放下。
风声过后,宽阔的浴室空间里,忽然回荡出轻微、惨淡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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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飘曳不定的哭声听上去不男不女,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感觉是那么的凄凉
我不可能那么走运吧?方青极力不让自己觉得害怕,但任何人看到他的模样都会看出:这个人一定快死了,脸色那么苍白
三十六计,走为上!方青回过神来,便用力望浴室的门跑去,就在他伸手要拉门闩之时——
一个漂浮的阴影从地下冉冉冒了起来,越冒越高,短短的惊愕中,这个阴影已经平了他的头顶,有如一团浓黑的烟雾,在空中张牙舞爪,逐渐形成一个人的形态,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
方青顿时感到一只冰棍从前胸穿透后背,惊得一个趔趄仰面跌坐到地上;他不用再去扇自己的耳光来判断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因为从屁股接触冰冷地面迅速传来的寒意,已经告诉他这是在现实的世界里。
他不禁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我要出去”哭声中透析出骇人的韩音,那根本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见鬼了!方青感到心跳在剧烈的加速,拼命甩着头欲摆脱这可怕的骚扰,可是为了严密“保光”,女浴室安装的是百叶窗,根本就只有门口的一条出路。
烟雾在移动!缓缓的来到浴池边上,像人那样慢慢倒睡下去;而声音一直在凄惨的重复,方青明知道怕到了极点,却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团烟雾的变化
一个人的形象终于出现在浴池边上,它的头夸张的后垂贴到背上。两只枯萎的手臂在空中胡乱的抓晃,终于抱住了自己的头颅,使劲向上一投——
“啊————!”方青终于崩溃叫出了声,因为他看到的这张脸,是好几天都没有见到的阿容;而此刻的“阿容”,正怔怔的注视住他,一脸的落寞与哀怨!
门被“砰”地踢开——刘俊带着狼犬出现了。
当时刘俊正巡夜到客厅里,所牵的狼犬正是与方青“有缘”的那位。一到客厅,手上的链条就剧烈的晃动,刘俊起初以为初来乍到,这个“伙伴”不太适应自己的牵扯,直到听到“席小姐”恐慌的惨叫,才发觉出了状况
阿当一觉醒来,一见小姐的卧室房门是开着的,人不见了,就感到发懵,赶忙到处寻找,这当儿听到方青的尖叫,仿佛晴天霹雳,拿出浑身的力气冲向浴室——
但是一到浴室,除了那条狼犬疯狂的对着百叶窗吠叫,就只见“小姐”害怕的搂抱着刚来席宅的刘俊。
诡异的现象从门被踢开的那一刹那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做了一场梦;但是狼犬不安而愤怒的吼叫还是吵醒了不少已经休息的仆人
虽然众人赶来的时候刘俊和方青已经分开,但十分钟后刘俊还是被阿当告了“状”,来到了席董的卧室。
席董和蔼的示意他坐下,沉稳的开口问道:“踢开门后,你看到了什么?”
刘俊摇摇头,老实的回答:“什么都没看到老板,就只看到小姐从地上爬站起,朝我扑过来!”
席董疑惑地加重了语气:“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嗯!我想可能是小姐产生了幻觉,看到了可怕的东西”刘俊挠着红红的鼻子。
席成达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是叫刘俊对吧?”
“是的老板,”刘俊谦卑的低下头,“是文小姐最先向您介绍我的。”
“其实我很冒险,让你成为我的保镖”
刘俊不傻,一听就听出了弦外之音,立刻站起身来:“是的老板,若是我在这里确实让你不安心,明天我就离开!”
席董呷了一口咖啡,疲惫地把双手相握放在书桌上:“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只是有一点我想对你强调。”
“老板请直说!”
“你应该知道戒指戴到中指上意味着什么我的女儿已经订婚了,尽管她现在没有记忆,但是我不希望她好了以后,落下一些不利于她夫妻生活的闲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俊默默的点着头。
“你可以去做你的事了,”席董闭上眼靠到后背上,“记得叫阿当来见我。”
刘俊郁闷的出门而去。
阿当一直侯在门外,他太了解老板的个性,得到刘俊的手势后赶忙进去掩上门。
“老板”阿当觉得自己严重失职,滴着冷汗在席董面前规规矩矩的站着不敢抬头。
“阿容的事,”席董担忧的询问,“你办妥了么?”
阿当头像捣蒜一般点头:“前天就搞定了,她的家人同意私了,你的那笔抚恤金,他们觉得满意。”
席董阴沉的问道:“那么你告诉我,你觉得小姐刚才看到了什么?”
一阵麻痹从后背袭来,阿当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可能可能”
席董恼怒地拍案而起:“我叫你请的人,为什么今天都还没来!?”
原来那天阿容在浴室里因为收取摄像头被当场抓获,在吩咐所有的保镖离开后,浴室里就只剩下席董、阿当、阿庄和这名罪犯。
席成达的本意,不是要刻意的为难阿容作污点证人,指出指使她的人;他很想通过一种秘密的手段来私下了解此事,哪知阿容做贼心虚,爬起来后敷衍着想要逃跑,结果脚底一滑,仰面跌倒,后脑刚好碰在浴缸的边缘,脑干受到重创,当场死亡。
阿当和阿庄迅速的隐蔽好尸体,在当天夜里转移出席宅,并按照席成达的意思,把尸体交给家人,赔偿了一笔丰厚的抚恤金。
席成达是信佛的中国人,阿容的歹死,令他一直不安,他一直担心女浴室里不经过“清洁”,可能会有“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阴魂不散的阿容,偏偏让“女儿”给撞见;所以一直督促阿当去附近教堂,请那个德高望重的神甫过来,超度亡魂。
一听老板追究起来,阿当狼狈的拭着冷汗:“安吉神父说要明天下午才有时间,对不起老板,我不敢对他动粗!”
席成达恼怒的注视了他很久:“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赏罚分明。答应买部车送你,我不会失言;可若是小姐再有什么状况”
“不会的不会的”阿当哆嗦着,“老板请你相信我,从现在起,我一定用心保护小姐的安全。”
刘俊凌晨三点交班,回到自己的小卧室里衣服都没换便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一直望到了天亮。
旁观者清。若是席成达不刻意的警告要他和“小姐”保持距离,他不会去回忆很多的事情。他突然感受到了这位豪门闺秀温存的魅力,特别是想起为其做人工呼吸之时,现在想起来,那冷艳的红唇慢慢令他留恋往返;那从水里一直到床上贴身的紧紧拥抱,那种消魂蚀骨的刺激更是让他有了男人本性的反应,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在刘俊的潜意识里:“冰男”的美丽和在病态下表现出来对自己的依恋,让他心里泛滥起“莫非我和他有缘?”异样的念头。但是他很快清醒,这只是异想天开——可能从今以后,他再见一面这位“美女”都将会很困难。因为不是彩华的面子,席董可能已经叫他走人了。
悲哀刘俊忿忿的抱着不平:我要是个贵族的后代,我他妈一定把这个美人儿追到手!
思忖间,天已破晓。
刘俊游出思绪的海洋,起身开始整理床单被子。一提枕头旁那件穿了很长日子的甲克,方青的照片滑了出来。
本文由提供下载,好书尽在txt。 第二卷 心的历程 第四十三章 再会博士
一看到挚友的照片,刘俊的的情绪又陷入了低谷,一声长叹,拾掇起照片拿在眼前:“小子,你跑到哪去了?你知道为了找到你,我吃了些什么苦头?阿青,你可别有什么三长两短,否则”
他根本不知道就在他拿起照片的时候,照片上的人已经来在了他的窗外。
方青受惊过度,导致一夜没有睡眠,天刚破晓,就起来到处走动,他要知道现在刘俊住在什么地方。
东转西诳,来到了保镖们住宿的地方:这里是一排淹没在树林里的小木屋,一间小屋一个人住,方青就这样在阿当的陪同下,一间一间的去瞅。
“我就在你的身边,阿俊”看着眼圈泛红的刘俊,方青心里蓦地升腾起一种难以形容的哀伤:从来没有想到,最好的朋友近在咫尺,却有话说不出口。
“等我完成了这桩该死的骗局,我会好好报答你,一定”怀着对挚友的深切愧疚,方青默默转身离开。
未婚妻的逝去,一段时间里确实让张嶙感到伤心,尽管他痴爱了冰男几年,可是对他这样的人而言,他绝对不可能为了一颗星星,而放弃整条银河。
确定父亲今天晚上不回来,晚饭过后,张嶙驱车接来了两名身材一级棒的金发美女,陪伴自己消磨漫漫长夜
卧室里播放住古典的爵士乐,两个美女舞动着煽情的艳舞,扭动着水蛇般的腰枝,挑逗着意乱情迷的张嶙。
人不风流枉少年!这是张大少爷的座右铭。一个多小时的调情,喝下三瓶荷兰老酒,三人都几乎变得一丝不挂——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两个金发美女不约而同尖叫出声。
张为祖愤怒的瞪着躺在床上飘飘欲仙的儿子:“给我滚起来!”
“爸”张嶙懊恼的一边抓起衣裤开穿,一边示意两个女人尽快消失。
“你你怎么回来了?”张嶙见女人逃掉了,赶忙跑去掩上门,来到父亲身后大气不敢出。
一直背对几人的张为祖慢慢转过身来,拎起儿子的一只耳朵,痛心的吼道:“你不小了,还这样不长进!啊?”
“爸爸爸爸”张嶙狼狈得赶忙挣脱,为父亲端来凳子,“你先别生气,你突然来,肯定是有事找我谈”
“你还挺清醒,没喝醉啊!要不要再来两瓶?”
“不了不了,”张嶙嘿嘿赔笑着,“爸爸别生气,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保证”
“哼!”张为祖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悦,“你也不关心一下方青的问题。”
“关心过,可是我总不可能跑到席伯父的家里去呀?”
一耳光落在脸上,张嶙不解的捂住脸:“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刚才管席成达叫什么?”
“冰冰男已经死了,莫非我还要叫他‘爸爸’?”
“谁说冰男死了!!”张为祖愤怒的站起,“你这个蠢货,她现在好端端的在家里,等着你迎娶她过门!”
张嶙很快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是提醒自己还有个冒牌的冰男,要充分去扮演好未来女婿的角色。
“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事显得很蹊跷?”张为祖斜视着儿子,把烟斗含到嘴里点燃了。
张嶙一时不知道父亲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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