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千金
真是经典的乐章
“别犯傻!能模仿下来吗?”张嶙催促的声音里带满了担忧。
“没问题。”方青自信地白了他一眼——
话没说话,便见冰男收场是挺胸上昂、一手上举、一手平胸,双腿分岔为180度的高难动作,顿时语塞了。
“就晓得你没我老婆的体格,你的韧带不可能达到她的程度,自己想想改一下这个动作,”张嶙自豪地拍拍他的肩头,“我先走了,记得别丢丑!”
方青清楚自己的体格,他的双腿最多只能开到165度,那已经很吃力了——
改?我靠!这动作能改的吗?改了以后岂不成了不伦不类?
他懊恼地想着,键下“重播”,自己亦跟着跳起来。
同是“舞”林人士,加之刚看一遍,方青很快进入了忘我的舞蹈状态;此刻他也想用这段舞曲,发泄出对命运的抗争之情
直到乐曲结束之时,他的意志才回到了现实里来,一瞧自己的收场动作,他顿时目瞪口呆:
他的双腿与画面里的冰男一样,同样开岔到了180度!
怎么可能?
方青触电似的蹦起,跑去关掉电视。
这段时间发生的诡异之事确实太多,可也不至于连自己看自己,都会看出幻觉吧
方青坐到床头,头放到膝上,理着心里的乱麻。
当他抬头看到梳妆台时,萌生了一个印证的念头。
左腿放到距离地面一米左右的台面,头开始向左足尖碰去——
这是学舞之人练习韧带常用的方法,但他此刻却轻而易举完成了!
不死心的他又换上右腿,韧带的承受力显得绰绰有余
荒唐!!
别人不了解我,莫非自己还不了解自己!
方青看到镜子里的面孔充满疑惑,一个恐惧的念头油然而生——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方青使劲甩着头,趔趄的后退
伴舞员阿光的喷嚏声唤回了他的思索。
“你们怎么还没去休息?”他诧异问道。
“小姐不走,我们怎么敢动?”另一个唤名阿银的保镖几分抱怨。
“欠揍啊你!”阿当恶狠狠捏紧他胳膊,继而朝小主人投去一个虚伪的笑容。
这就是贴身保镖方青几分歉意地站起身,“休息吧,不早啦!”
穿过金碧辉煌的客厅走廊,方青推开卧室的门。
没了洗澡的心情,他只想解下首饰,尽快的进入梦乡。
他坚信自己一定沉浸在一场漫长的梦境里,因为现实里太多无法解释的事,使他难以面对。
这无疑掩耳盗铃。
玉质发簪失手掉到地上。
他扭头注视着发簪,生出再试一次的想法。
如若我真的寄生在席大小姐的身体上,那么
他开始向缓慢地后仰,到了一定程度双手撑地,这是他毕业后到现在一直能只能达到的程度。
他想要的,是用嘴,把发簪含起来。
但是他办到了
脑子里很快一片空白,一颗心仿佛坠入了冰海的最深渊。
“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的精神意志终于决堤般崩溃——
一声凄厉的呼号,划破了席宅宁静的上空。
刘俊被这刺耳的声音惊醒了,当他一瘸一瘸赶到冰男卧室的时候,李妈放声的哭喊压制了众人的喧闹:
“你不要吓我,小姐,不要这样,孩子啊”
李妈紧紧搂住神智呆滞的方青
“怎么回事?”刘俊拽了拽门旁的阿当。
“不清楚,小姐晚饭就没有食欲,大冷天的在游泳池畔呆了好几个小时,然后”
阿当一头雾水。
莫非又是阿容吓到她了?
刘俊迟疑着慢慢向李妈走去。
当然,同事们给面子并不代表管家婆也会给。
见他小偷一样偷偷摸摸过来,李妈气正没地方出:“滚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
刘俊一时呆在当场,尴尬得进退两难。
方青在奶妈的怀抱中不经意瞧到他,立刻失常地推开李妈,从床上站起,径直向刘俊张开双手扑去——
再不出手小姐可要来个饿狗啃泥!
刘俊急忙冲上去,稳稳抱住了这温软的身躯——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一个个目瞪口呆。
“我不想活啦!不想活了”方青悲切地大哭起来;在挚友的怀里,他感受到了属于故乡那久违的亲情
刘俊在众目睽睽下立刻规矩地张开双手,以示清白。
“小姐你怎么了?”
方青再不说话,用力搂住他的脖子,小孩般哭个没完,眼泪鼻涕弄湿了他的肩头
一定是那个畜生!
刘俊破天荒联想到张嶙的色相——
肯定是这阴险的东西逼小姐做了她不愿意做的事。
十分钟后,方青靠在刘俊肩头抽泣着昏睡了过去。
李妈小心翼翼把他扶到床上。
“你走还是留下?”大喉咙这下语气温柔了许多。
“你照顾小姐,我守在门外。”
刘俊心情烦乱起来,无视众人的指手画脚,窃窃私语,走出了卧室。
二十分钟后,席董气喘吁吁跑进女儿的卧室。
刘俊没有尾随进来,正如他的性格,他很自重。
又过了半个小时,席董怒气冲冲开门出来,向刘俊丢去一个“跟我来”的手势。
二人在书房就坐。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不清楚席叔,下午我一直在寝室休息。”
“混帐!”席董恼怒地拍案而起,“我没嘱咐你好好给我看着的吗?”
“可是”刘俊难堪地站起,“席叔,张少爷和小姐在一起,我不可能一直跟在身后吧”
席董一时无言以对,悻悻坐下。
“席叔!”刘俊宽慰道,“小姐可能是和他闹了点别扭不碍事的”
“住口!”席董终于拿出了“国王”的威仪,“若是小事情,我女儿会不想活吗?啊!?”
看到老板发飙了,他不敢再多嘴。
“上次接男男去英国搞得失忆,刚刚才好,一跑来又给我弄出这局面!”席董越想越气愤,起身来回跺步,狠狠把台灯扫到地上,“真是岂有此理!”
刘俊默默拾着台灯的碎片
“阿俊!”
“在!”刘俊着实吓了一跳。
“以后不准他单独和男男在一起,你给我盯紧点,否则——”他突然停了下来。
“可张少爷对我印象不好”
“是因为男男曾经和你又搂又抱过?”
“应该是”
“我这个当老子的都没介意,轮得到他来吃醋?哼!”席董坐下来,“若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带给男男痛苦”
刘俊已经想到后面的话——这个女婿我不要也罢。
可席董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避讳地瞟了他一眼:“你就说是我的意思不要他们单独相处!”
刘俊暗暗得意起来,这虽是一只“鸡毛令箭”,不过足以让他看出这门婚事隐藏的危机
薄雾萦绕的清晨。
张为祖在楼顶练完太极拳,走回客厅,撕下10月29日的日历。
电话响了。
接完电话,他匆匆向儿子的卧室走去。
张嶙还睡在床上。
张为祖气恼地揭开他的被子:“起来!快给我滚起来!!”
“怎么了爸?”张嶙坐起,眨巴着惺忪的睡眼。
“你老婆昨天晚上又哭又闹,说是不想活了你现在怎么解释?”
“什么解释?”张嶙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你是不是又打人家主意?快说!”
“主主意?”
“趴”!耳光声。
“冤枉啊爸我可是正常的男人,只是偶尔看到他的样子才有点冲动,我真的没欺负他”
“那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说不想活了!啊?”张为祖暴跳如雷。
“我怎么知道!”张嶙受不了了,委屈地大吼起来。
“席成达大发雷霆,刚给我打电话,要你马上过去!”老狐狸隐隐感到事有蹊跷,冷静下来,“我推说你不在这里,你现在立刻消失!”
“好好”张嶙狼狈地到处翻找袜子。
“不准给我掂花惹草!听好,这里是韩国!”张为祖咬牙切齿,“事情显得有点棘手。幸好有陈月的药,否则方青脱离我们控制的可能极大!他的意志若是全面瓦解崩溃,很可能会抖出事情的真相,到那个时候,你就等着亡命天涯吧”
“那我怎么办?”
“必须尽快找到蓝宇教授,你们的婚事肯定要出问题;只有男男怀上我的孙子”
张嶙恢复了常态,斩钉截铁地绑好鞋带:“这次找不到教授,我不回来见你!”
三个小时后,张嶙带着那一肥一瘦的两个爪牙,驾车来到汉城西北的一个偏僻的山林里。
这是他通过很多哥们儿好多天的努力才得到的情报,那个云游四海蓝宇教授最近就“潜伏”在这里
前面没路了,三人下得车来。
关车门的时候,争强好胜的张嶙面露鄙夷:“都说大隐隐于市,小隐才隐于林。”
“少爷,”瘦子心虚的左顾右盼,提醒道:“被忘了卡伊博士,他可也是隐于孤岛的。”
一提到那古怪刁钻的英国老头,寒意便在背上涌起——
张嶙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两具毫无人气的铠甲,把长斧指到自己喉咙前的凛凛威仪
但愿这蓝宇教授别和他是一路货色就谢天谢地了
在村民的指引下,三人来到一个绿数环抱的大宅子里。
这是典型的韩国古老建筑,看上去有不下百年的存在历史。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为什么世外高人,都要生活在人迹罕至的鬼地方
本文由提供下载,好书尽在txt。 第二卷 心的历程 第六十章 世外奇人
这里给人的感觉,只有用四个字来概括:
门可罗雀。
“有人吗?”张嶙不敢放肆,礼貌的喊道。
没人回答
他试探着伸手一推。
手还没碰到门,而门便无风自开——
“少爷,”胖子踌躇着,“我有点腿软。多叫点人来好不好?”
张嶙恶狠狠地低喝:“没出息的东西!叫那么多人来打架吗?”
“打架我一敌十都不怕,”胖子发窘地搔着耳朵,“我就怕这里的气氛,怪吓人的”
院子中央有一直径六米的干枯池塘,假山上光秃秃的找不到一株存活的植物,根据这房子的建筑格式来看,客厅应该是在正前方。
两旁的屋子显得很多年来无人居住,且不说门角窗框上的积尘,只看满地随风飘曳的枯叶——
这便是拍鬼片的编导们理想的场景。
三人颇为小心地朝正前方的屋子走去——
“哐”!
一声巨响,两扇大门自动闭合。
冬日暖阳,透过浓密的云层,洒下些许的光辉。
可在这里,丝毫感觉不到光天化日的安全,三人心中都弥漫起莫名的阴冷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张嶙厌恶地在鼻子前用手掌扇了扇。
“我知道这味道是什么?”瘦子一边走一边凝神四周,“我是上过战场的,这味儿”
“说啊!”
“是死尸的味道!”瘦子哭丧着脸,“少爷,我们得小心点。”
张嶙开始后悔来这里了,卡伊博士,虽说性格刁钻,可毕竟还是个正常的人;可这传说中的蓝宇博士,千万别是一个吃死人的怪物
仿佛知道他们的到来,被他们人是客厅的屋子又自动打开——
里面除了一个神龛,一张破旧的桌子,就剩下满屋的蜘蛛网
死尸的味道更浓烈。
三人都不约而同微微颤栗起来,犹豫着不敢进去。
“不敢进来?”屋里传来一个中低音,“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声线虽然是一个男人用韩语说出,可显得极其古怪,忽高忽低,就像音控师在调试音量
“请问阁下”张嶙忍不住用袖子擦擦冷汗,“是蓝宇博士吗?”
“他被我吃了,哈哈哈!”
“博士真会开玩笑”张嶙违心地说道,其实他还真有几分相信说这话的,是一个活生生的魔鬼。
“好啦,进来吧!我很忙的!”屋里突然一片明亮。
原来神龛的侧面别有洞天,里面还有一间屋子,一派典型的韩国古代简朴清逸的陈设。
三人进得屋来,打量着说话之人——
他看上去六十多岁,一米八的个头,黑白间杂的胡须足有一尺来长,彰显出他学派尊者的威严;瘦,同卡伊博士一般,出奇的清瘦。
只是一看便知他是亚洲人,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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