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千金
“在这个地头上,我好歹也混了这么多年,”罗风傲慢地叼上一只烟,待身边的手下为他点燃,扭动着脖子,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直袭方青,“席小姐这么不给面子,我怎么下台?”
“你想怎么样?”彩华敏感地挡在方青面前。
无形中,众人都默认由她来处理这棘手的麻烦。
“其实我很有诚意,”罗风的眼光不时猥亵地扫描着方青的胸部,“想请席小姐赏脸跳一曲。”
彩华鄙夷地笑了:“罗老板,你凭什么请冰男?”
“如果席成达是条强龙,我罗风,”罗风收敛起笑容,一指自己的鼻子,“就是地头蛇!”
“就凭你这条地头蛇?”彩华轻蔑嘲讽道,“想过没有,在她未婚夫的情敌名单里,你?排得上名吗?”
彩华看来没听说或者是不理解“强龙难犯地头蛇”这句中国俗话。
“你他妈找死啊!”罗风一手下冲她怒喝道。
罗风顺手给掴了他一耳光,恼怒道:“蠢货,我让你说话了吗?滚一边去!”
手下捂着脸闪到了后面去。
“没有规矩的人我不会跟他客气,”罗风狡猾地一语双关,“不好意思啊文小姐”
“对于这种乱吠的狗,我不会跟它计较!”彩华看出可能要打起来,先声夺人警告道,“这么说吧罗老板,你究竟想怎么样?你可是有家庭的人,在汉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罗风阴险地笑着,把弄着手指里的烟头:“对于美丽的东西,我历来都很珍惜不过我得不到的,别人”
话还没说完,一个啤酒瓶子飞撞到他的额头上爆裂纷飞——
刘俊的怒骂震撼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老子不想跟你这禽兽废话!”
“哇呀!”罗风的脸上顿时伤口无数、血流如注,他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一带翻云覆雨横行无忌那么久,居然会遭到突然袭击——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不断地抹着流到眼里的血,暴跳如雷得歇斯底里:“是谁!?给我打,打死我负责!我负责!!”
阿当一看头大了:他不知道刘俊的深浅,不过彩华在场,使他信心很足。他一开始就盘算着,真打起来,阿光掩护小姐离开,他们四人对付八个,一比二,应该不会很惨
说时迟、那时快,刘俊立刻成了众矢之的,呈现被半环包的被动,食客们一见,纷纷慌乱逃离着现场——
“阿光!你带小姐马上走!”阿光大喝一声,“快点!”
方青刚才回对罗风那句“我们没有主仆之分,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让阿当几人连同刘俊在内深受感动
阿光拖起发愣的方青和露露就往后门跑。
罗风一手下向阿光扑去,阿银冲到其面前,一记左勾拳落在他脖子上,以自身的高度,威风凛凛挡住去路。
对方毕竟是专业的保镖,罗风的手下竟然一时间不敢动弹,场面陷入僵局。
罗风狼狈得睁不开眼,听到没有动静,杀猪般嚎叫:“你们这帮蠢货,都站着干什么?上啊!给我上!”
冤有头,债有主。
刘俊对此人充满充满异常的愤恨,又是一脚踢去,正中其下阴——
罗风的手下见主人两次受伤,一个个咆哮起来,大打出手
帐篷里太过拥挤,地形的限制,让彩华几人的发挥受到临场的极大束缚;阿当身为头儿,表现得最为猛烈;除了刘俊是典型的中国少林硬功,彩华几人都是自由散打兼跆拳灵活运用——机灵闪避,见好就上,见多便跑,抓到什么打什么
帐篷里转瞬成为一个肉搏的战场
眼看着罗风这边逐显下风,几人心情逐渐放松,哪知这时蓬布一开,又冲了二十来个帮凶进来,个个手持雪亮的长刀——
不好!!
刘俊暗叫一声,他立刻想到:眼下阿当几人都挂了彩,这帮如狼似虎的东西一来,可就不是单纯的打架了
怎么办?
思忖之间,已有四名拿刀的地痞冲过来——
彩华一声怒叱,箭步飞来,360度旋转间,足尖分别踢在最前面冲来的二人下颌
两人一声闷哼倒下去,但后面的两个却在她不及闪让之时,用刀划破了她的右大腿。
刘俊在这个时刻,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冒着刀山“瓶”海冲了上去,牢牢箍住了罗风的脖子——
全场之人都傻眼了,而刘俊要做的:便是擒贼先擒王!
一时间,拳脚、刀刃、瓶子雨点般落在他背上
“阿俊”
“阿俊!!”
彩华几人不约而同大喊起来。
刘俊豁出去了,若自己被砍死,那么怀里的罗风也会断气陪葬
背上被攻击的频率降了下来——
因为罗风的手下都看到:主人已经挣扎着没有了力气,吐出舌头眼睛开始泛白
“我操你娘!”刘俊痛得脸型扭曲,“还打不打?打不打!”
罗风使劲儿喘气摇头
“砍哪!”刘俊对他的手下瞪起血红的眼球,“你们他妈的不是很能打的吗?”
众人被吓懵了,瞧着他背上泛滥的汩汩血河,不住地后退
一个人一旦不想要命,比任何恐怖的生物都显得可怕!
阿当几人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走”罗风费劲地对着手下挥挥手,“全部走”
警笛声在远处隐隐响起
“都给我滚!”罗风无力地指示手先,宣布无条件投降。
众人一哄而散。
“别杀我”罗风眼里流出乞求的泪水。
“阿俊!”彩华大喝一声,“我们走!”
“不!”刘俊仇恨地又紧了下手臂,罗风的脖子传来一声脆响,“我要杀了他!”
“没有必要阿俊!”阿当赶忙过来,“不值得!”
罗风跟着连连点头,舌头伸得更长了。
“阿俊,你听我说,”彩华理解他被罗风利诱过的心情,“解决这样的败类有更好的办法,你没有必要牺牲自己!”
刘俊心里乱到极点,想到彩华曾经的鼓励,看着阿当阿银这共经患难的兄弟,猛地一阵感触,差点没收住眼泪
“听话阿俊,”彩华试探着慢慢掰开他的胳膊,“君子报仇啊?”
“我今天放你一马,”刘俊手一松、膝一踢,“滚!”
罗风一个饿狗啃屎趴到地上,从鬼门关拣回性命,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空气,继而狼狈地逃离而去
警报声越来越大。
“走!”
四人匆匆从后门跑出去
跑出五十来米,刘俊一个跟头栽到地上,昏了过去。
“阿俊,你要挺住”男儿个性的彩华忍不住哽咽起来,细心的她留意到刘俊的血,是从帐篷里一直洒到栽倒的地方
“头儿,我来背!”阿银立刻蹲到地上,“咱们马上去医院”
“你挂彩了,还是我来”
“不,你伤得比我重!”阿银固执地推开他。
“我是头,你得听我的!”
“你们两个”
彩华被深深感动了,突然眼睛一亮:“阿庄,阿庄的车!”
原来阿光拉着方青、露露一逃出来就幸运地截下一辆出租车,给阿庄去了电话
八辆轿车陆续停下,阿当和所有的保镖全部一袭黑衣,威风得犹如一只特种部队。
席董的几位律师反方向走去,迎上追来的警察
本文由提供下载,好书尽在txt。 第二卷 心的历程 第六十九章 为欲所困(1)
席成达的书房里。
除了露露和躺在医院里的刘俊,打架时参与的人都面带畏惧地坐着。
席董穿着睡衣,脸色难看到极点。
彩华和阿当几个,脸上都挂着彩,特别是阿银,几乎只有“七孔”暴露在空气里。
看看“残兵败将”们,席董又好气又好笑,甭着脸别过头去。
“爸”方青离得最近,怯生生地喊了一声,他希望一人扛下;不想牵累这些朋友。
席董瞪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阿当!”席董找不到出气孔,“你这个头儿是怎么当的?”
“老板,”阿当鼻梁被打歪了,说话时瓮声瓮气,“都是我的错!请您不要怪小姐他们!”
“其实是我和露露的主意,席叔,”彩华揉着被划伤的大腿,“阿当他们不可能反对”
“怎么打起来的?”
“是阿俊,”阿光傻乎乎地实话实说,“他砸罗风的脸”
话一说出口,他立刻觉得不对劲:因为除了老板,所有人都齐刷刷恨恨地盯住他。
“当然,”他机灵地补充,“罗风的话太气人,尽占小姐便宜,阿俊不砸他,我都会忍不住。”
难过的沉闷
有愤怒就必须要发泄,可席董闷着一言不发,方青心里不踏实了——
“爸爸,若是我不同意进那个帐篷吃东西,这事就根本不会发生,你若是再怪他们”
方青只得撒娇般威胁。
“是不是嫌我一天的事还不够忙?到处给我惹是生非!”席董郁闷得把桌子拍得“嘭嘭”响。
听说刘俊被砍得很惨,警察在找他麻烦;方青心里本来就很慌,再加上历来慈祥的“父亲”此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更是感到窝囊得无法忍受——
怎么又想哭?完了完了,我怎么真的像个女人那样,动不动就想哭?
念头还没想完,却未语泪先流
“我走!”方青腾地站起,“是我不争气,我不会再给你惹麻烦,我我马上就嫁到英国去!”
说完真的赌气地开始迈动脚步,他确实受不了这沉闷的折磨。
“男男!”彩华赶忙拉住他,“别这样!”
方青使劲甩开她的手,跑去拉门闩。
席董伸出手还没来得及出声,“女儿”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从未有过的气血翻腾,让方青呕吐的欲望达到了极点,“哇”的一声——
及时接住他倒下的阿光,这时心疼得眼睛都绿了,眼睁睁看着女友从菲律宾买来的新外衣被“小姐”弄污了衣袖
“男男!”席董吓得脸无血色,激动一跌到,连滚带爬过来抱起他,“你怎么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纷纷关切地围拢来。
“我我”方青感到心跳到从来没有的高频率,他的视野里:再次出现那场可怕的梦——
他孤零零行走在昏黄无垠的荒凉大地,而席董的脸,则慢慢化成了那个啃食他头颅的巫师
他头一仰,昏了过去
柳医生悉心地为方青做完检查,显得闷闷不乐。
“问题不大,就是”柳医生为难地垂下头,“小姐的血气很古怪时而柔弱无力,时而又如万马奔腾。”
“医学我是外行呀!”席董担忧地看了看方青,“柳医生,你能说得明白些吗?”
“我不想瞒你,以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可能不太适合谈结婚的问题。”
“啊?”席董会意地睁大眼睛,“你是说她”
柳医生点点头:“不知怎么回事?自从小姐从英国回来后,身体就显得莫名其妙的虚弱。席先生,忌疾讳医,只会害了小姐,她确实应该去医院进行全面详细的检查。我担心她的心脏”
席董难过得不敢相信,神情恍惚地左顾右盼。
“其实您不用太担心,小姐人年轻,现在医学这么进步,即使有什么,也应该能够治愈的。”
席董点点头。
“我给小姐的处方,记得一定要让她定时服用。她快醒了,我先告辞。”
“送柳医生,李妈。”
席董失魂落魄,一步步走挪到方青床前
方青醒了过来,形容憔悴、无精打采。
醒来后第一感觉,便是强烈的饥饿!
他立刻想到还没吃陈月的药。
无论如何要挺一下
他很诧异自己居然有了对抗这药物的念头;而这同时,昨晚昏迷前的事迅速掠过脑海,一见席董守在身边,立刻板起面孔。
“别这样好不好?男儿,”席董妥协道,“爸爸没责怪他们任何一个。”
方青赌气般别过脸去——其实他觉得心里饿得发慌,盘算着如何让席董出去一下
“不要这样好不好?还这么孩子气,都这么大的人了。”席董慈祥温和地笑道。
“对呀!”方青悲哀地笑道,“我都这么大了,再不嫁出去,怎么好意思?”
“傻瓜!尽说胡话”席董轻轻地想把他的脸移来面对自己,不料方青倔强地又别过去。
“我没胡说!我不想呆下去,我要过属于我的生活!”
他的话是那么的情真意切,因为这也亦是他的肺腑之言。
“女大不中留”轮到席董伤心了,他难过地垂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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