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千金
“小姐,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刘俊看到她这么给面子,心里像喝了蜜糖一般,微微一鞠躬以做歉意。
“没事啦,对了,你的伤要不要紧啊?”
“不要紧,医生都同意我出来,你瞧。”刘俊撒谎的技术也不赖。
“我明天要去一趟中国,来,和我坐到一起”她说着便拉起刘俊的手走了过去。
她亦不知道,这看到好友开心的真情流露,在旁人看起来,是那么别扭。
不是吧?这若是让张大少爷看到,他会不会流鼻血
阿当阿光还有阿银早已心有灵犀,你望我,我望你,张口结舌。
“愣着干嘛?”方青推了露露一把,“可以上菜啦!”
露露离开后,彩华羡慕地提醒道:“男男,下次要去中国,可要提前通知我哦!”
“怎么?”方青习惯地用左手轻轻捏了一下右耳垂,“想去中国吗?一起嘛!”
“不啦,我爸妈快回来了”彩华遗憾地笑道,既而双手托腮,流露一脸的憧憬,“我去中国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便是少林寺。我要去做俗家弟子,学点中国功夫。”
“拜托!”伴舞员阿光讥讽道,“你若是剃了光头,这辈子就再别想嫁出去!”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半桶水!是谁告诉你,做俗家弟子要剃光头的,”彩华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啊我明白了,你这个小家伙存心拿我开涮对不对?”
她站起身来去追打出言不“逊”之人。
阿光吓得抱头鼠窜,围着桌子边跑边求饶:“我错啦大姐头,给个机会,不敢啦!”
彩华追了几圈追不上,气得两手叉腰:“你这个这个混蛋!”
“救命啊老大!”阿光小孩般搂主阿当的肩头。
“呵呵,你惨啦!”阿当打趣道。
“给我过来!”彩华板着面孔。
“不!”
“真不过来?”
“真不,打死都不过来!”阿光把头摇得宛如拨浪鼓。
“有种!”彩华蛮不在乎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炫耀道,“啊!我记性怎么这么差,不知道是哪个帅哥,要我和露露帮他看求婚戒指呢”
“是我啊!”阿光一声惨叫,蹦到她跟前,讨好道:“大姐头,那个帅哥那个帅哥就是我呀!”
众人又哄笑起来,连桌后的侍女都忍俊不禁。
方青感触地看着这些患难与共的朋友,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久违的欢乐现在重回身边——这次聚会是终生值得珍藏的。
生活本该如此,充满七彩的阳光
一个多小时后,刘俊和阿银拼酒差不多有了结果。
“还来不来?”刘俊醉醺醺站起,狰狞地挑衅道。
他已有了七分醉意,但思维依然非常清晰。
“我我不想让你丢丢脸。”
阿银不住地打嗝,语无伦次,显然已经不行了。
可他还不服输。
“拿酒来!”
刘俊狞笑着,一拍桌子。
“阿俊,你有伤,适可而止吧。”阿当开始阻止了。
“今天高兴,一定得分个输赢!”
刘俊坚持着招呼侍女拿酒来。
“阿俊!”阿当恼怒起来。
“没事啦!”方青开始圆场,“他们喜欢喝就喝个痛快!”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露露开口道:“我也来陪你们!”
说完倒上侍女递来的酒斟上一满杯,仰头喝了下去。
众人喝彩起来。
方青留意道露露脸色不对,悄悄问彩华:“她怎么了?”
“中国话说的,落花有意,什么什么无情来着”彩华不好意思的笑着,“反正就这个意思。”
“她爱上谁了?”方青兴趣上来。
“你不知道的比较好!”
“为什么,”方青诧异道,“不可能是阿嶙吧!”
“鬼扯!”彩华不满地瞟了她一眼,“除了你,我和露露历来对这个纨绔子弟没好感,你又不是不知道?”
“别卖关子了,告诉我是谁,我去说说!”
“你你去的话,越帮越忙!”彩华捂住嘴笑了。
“啊呸,我有那么蠢吗?”方青将冰男的口头禅信口掂来。
“给你说吧!”彩华把嘴凑到她耳边,“就是那个喜欢了你好久的荣剑,哈哈!”
荣剑
方青虽没见过他,但通过其一日一则的网络留言,她看出这人的确对冰男是一往情深,甚至可以说是至死不逾
明知心上人结婚在即,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希望,但还是那么默默的珍惜着这份爱恋他的爱,应该用“崇高”二字来赞美,而不是用“鄙视”去蔑视——
试问这个世界上,用情如此之真的人又有几个?
有机会去劝劝他,毕竟冰男已经不在了
曲终人散的时候,刘俊意外地为方青制造出一个回家的理由,而且听上去是那么冠冕堂皇。
“小姐,杭州的景致不错,若你有兴趣去旅行的话,拜托去找找我朋友的母亲,好吗?”
方青心里一阵震撼,紧随而来的却是伤心的痛楚——
是啊,我这个样子,妈妈会相信我是他的儿子吗
“是不是你那个叫方青的朋友?”方青明知故问。
“对对对!小姐真是关心我们,”刘俊说完小心翼翼把方青的“靓”照递给他,“这上面有方青的住址,你把照片给方青的母亲,她就明白了。若小姐确定要去杭州玩的话,我明天就给我父母打电话”
“去!为什么不去!”方青装出兴致勃勃,“阿当你们说呢”
“这个,沈阳到杭州,一北一南,有点远”阿当有些犹豫。
“又不是叫你走路!”醉醺醺的阿银憧憬地嚷道,“听说杭州美女如云。哈哈!”
“我无所谓咯!”阿光随意地笑着。
“那我们到了沈阳就直接转机去杭州得了!”方青做了决定,“阿俊,明天你记得通知你父母喔!”
“小姐放心,这是我的心病,绝对不会忘记的。”刘俊一脸的感激,他知道:千金小姐光临方家,是绝对不会空着手去的。
“就这样,可惜你有伤,去不了。”方青面露遗憾。
“那我先回医院了,各位再见。”
刘俊说完离去。
分道扬镳,方青回到席宅后,席董已经安睡。
簌洗完毕,换上睡袍,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荣剑
一个居然会令我失眠的陌路人
本文由提供下载,好书尽在txt。 第二卷 心的历程 第七十九章 “绣球”传说
究竟是同情他的痴迷、还是为其与冰男无言的结局感到惋惜?
方青逐渐烦闷起来,打开了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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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了他这几天的留言,看看咯——
麻利地把长发盘到头顶,点开了网络寻呼机的收信箱。
笑看这小子几封痴情的表白,最后一条却让方青深深诧异了。
那是来自荣剑昨天凌晨3点的留言——
“男,今天晚上我喝多了,现在才清醒了些许。
酒醉,真的很痛苦
为什么,我是如此平凡的一个人,得到你的承诺,却无法让你兑现?
我不怪你,我没有张嶙强,可是我不甘心,从信誓道义而言,你应该是我的妻子
我晓得我不配说这句话,可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傻,那么痴,每天一则心情让你知道,可却始终石沉大海”
承诺?信誓道义?
难道冰男和他,还有过那么一点火花?
方青只知道,荣剑为了冰男自杀过一次
那是得知冰男与张嶙订婚后,他从六楼跳下来,正好栽进一辆运送河砂的货车车厢里——
看来这小子是命不该绝。晚一秒,他即便摔不死亦会残废;早一秒,更可能被货车碾得粉碎。
“可这承诺和信誓,是什么?”
方青几乎把头都想炸了,还是想不明白。
一手点开荣剑的照片,一手拨通了彩华的电话。
荣剑的样子很清秀,高鼻梁、大眼睛、薄薄的嘴唇洋溢着不屈的自信。
180公分左右的身段,虽显瘦削,却仍能感受到他飘逸洒脱的风采。
一个看似洒脱的人,为什么就这么看不开?
这应该是一个有人爱的男人,何苦去追求不现实的东西呢?
想到这点,方青轻轻给了自己一耳光——
露露那个淘气包,不就在喜欢他吗?
“老大,现在几点啦,你还让不让我睡觉?”
彩华在电话里透出浓烈的不满与倦意。
“我失眠啦,荣剑又给我留了很多话,喂,我念给你听啊”
方青接着把最后的那段留言读给彩华听,她没有想到,彩华听到一半就睡着了。
“喂!彩华!喂!!”方青嚷了半天,郁闷地关掉电话
关乎承诺和信誓,还得从冰男的偶像说起。
冰男在中国成长,倔强地选择了舞蹈专业。大学毕业后才回归韩国,算起来,她亦是半个中国人。
她并不钟情韩国的文化,如云的歌手里,她只喜欢一个女歌星。
这歌星姓成名苋,一个典型的techno风格的歌手。准确说来,冰男喜欢的,不是她的歌,而是她的造型。
这名歌手在韩国有“千面女王”之称,就是说每次出场的造型都令人耳目一新;不过在本地公演之时,却都是身着蓝色宫廷和服、头别一根大簪、手执一把扇子——丰韵十足韩国古代女性的形象。
而她的歌,却引领着时尚,在冰男的眼里,这位歌手,是现实与古代的唯美结合,于是不经意间,成苋成了她唯一喜爱的韩国歌手,而且默默追随了她三年。
一次偶然的机会,被fans评论为模仿秀的她同成苋合影了;对方开心之余,将陪伴自己多年登场演出的扇子赠送给她。
fans与歌手的鱼水亲情,使得冰男对这把扇子爱惜有佳,那段日子里几乎是行影相伴
一次外出游玩之时,彩华见她对这把扇子爱不释手,打趣道:“成苋若是男的,某些人岂不是要以身相许?”
“啊呸,”冰男害臊地白了她一眼,“去去去!”
“一把扇子,连我打开看看都不可以,”彩华悻悻道,“哼!”
“喂!不给你看,有原因的啦?”
“不是吧?”彩华兴趣上来。
“昨天生日的时候,我许了个心愿”年仅二十的冰男对爱情充满了美丽的遐想,“若是哪个男孩子打开了这把扇子,我我就嫁给他!”
冰男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
“你是不是看古典小说看多了?!”彩华惊讶得合不上嘴,“开玩笑吧?”
冰男抿起嘴唇,一脸的天真烂漫:“这就得看缘份咯呵呵!”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彩华揣测出她的心思,眼睛越张越大,“莫非,还要我帮你到处宣传!”
“哎呀彩华,”冰男开心得捧住她的脸亲了一下,“你真是太了解我啦!人家不好意思嘛!”
彩华哭笑不得,什么年代了?你还用这样寻偶的形式
“你们都听着,”彩华使劲拍拍手让大家静下来,“咱们席大小姐,给了单身贵族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很多男孩子纷纷叫嚷起来。
“谁能打开她手上的扇子,谁就是她的白马王子!”
四下一阵唏嘘
很快的,单身贵族们纷纷露出放弃的神色。
且不说席大小姐身边那几个如狼似虎的保镖,就算不小心打开了那把扇子,董事长一个不认帐,怎么办?再说了,谁有不为自己的前程着想,去和CEO的儿子当情敌?
“真的假的啊?”
还是有些激情的小伙子蠢蠢欲动,尖嚷道。
“问你呢”彩华推了一把冰男,“你的终生大事,可要你亲自当众宣布一次呀!”
冰男收敛了脸上的红晕,把扇子“呼”地打开:“都写在上面的。”
扇子上用韩国文字写着:扇子就是我的心,谁打开了它,谁就得到了我的心
其实席家千金高悬“绣球”的事,在公司里历来老实巴交的荣剑并不知晓。
那是之后不久的一天下午。
瓢泼大雨后,夏季的空气里透出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
时临下班的时候,冰男坐车来到公司接父亲回家。
临时的会议让席董至少还得耽误一个多小时,冰男转身离开。
张嶙无意看到冰男的出现在写字楼,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挎包,要其同他出席一次晚宴。
“不去,我今天练了一天舞,很累”冰男说的是实情。
“不好吧,男男,”张嶙不肯松手,“这次宴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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