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似水by白芸(小攻从小的梦想就是让受过好日子 深情温柔攻he)






    “我全身都好痛……”男人又哼哼唧唧起来。

    “不是头疼吗,怎么会全身痛?到底是哪里痛?”纪辉摸摸他的手臂,又摸背部,查不出任何不妥之处。

    “你往下摸,再往下一点……再往下……对,就是这里……”男人发出满足的呻吟,纪辉却面红过耳。手中握到的,是一柄嚣张的热铁,薄薄的内裤,根本藏不住它膨胀的硬度和热度。

    “你怎么硬成这样?”纪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谁叫你刚才一直在挑逗我,又亲又摸的。”男人很无辜地说。

    “还不是你让我摸的!”纪辉牙咬咬。

    “阿辉,我好难受……”男人继续哼哼。

    “谁叫你精虫上脑!”纪辉吼道,可一看到男人眼中无声的恳求,心一下子软了,“好啦好啦,算我欠你的。”他认命地握住男人的孽根,轻轻揉搓起来……

    “阿辉,你真好。”

    纪辉以悲愤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然后钻入他身下,很干脆地扒下男人的内裤。那柄朝天昂立的性器,顿时跳了出来,差点弹到他脸上。

    真大!纪辉不曾犹豫,张开双唇,将它硕大的顶端吞了进去……满嘴都是男人雄性的气息,并不令人讨厌,反而让他心跳加速。记忆中,他替男人口交的次数寥寥无几,这算是第二次吧。虽然动作很生涩,好几次甚至不慎咬到对方,可耳畔不断传来舒服的叹息,游走于发间的手也倏然收紧,可见男人很享受他的服务。

    男人的胃仍然不舒服,不愿过长的性爱耗损他的体力,纪辉决定速战速决。他晃动头部,运用自己柔软的舌头,上上下下舔吮他的性器,动作大胆而激烈。湿软口腔中,能感到男性愈发胀大,不断传来火热的悸动……

    心跳越来越快,纪辉把头埋在男人股间,尽自己的全力让他快乐,同时,他的手不断抚摸男人的大腿根部,加以额外刺激。当他灵活的舌尖,在最敏感的球根部轻轻打转时,他听到男人清晰的抽气声,随即发出了很有感觉的性感呻吟……

    这是对方极度舒爽的表现,受此鼓励,纪辉张嘴把阴茎根部软软的小球含住,不断吮吸舔弄,像在品尝甜蜜的糖果。湿吻一路蔓延,从根部到***,都逐一顾及并反覆爱抚。没多久,就感觉男人大腿肌肉一阵僵硬……

    快高潮了吧?纪辉忖着,含住他火热的顶端,用力一吸,男人呻吟出声,“阿辉,我……”话音未落,口中便感受到一股热流,纪辉虽有防备,却经验不足,被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对不起,阿辉。一时忍不住,就射出来了。”顾不得沉浸于激情余韵中,顾流年连忙抽出餐巾纸给他。

    “没关系,我没事。”纪辉擦掉脸上沾到的白浊液体,爬上去,堵住男人的唇,“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好难闻……”

    “我都尝过了,你不许躲。”纪辉固定住他的头,很卑鄙地以身体制住他,强吻他的唇。男人左躲右闪,咬紧牙关不松口,搞得他像个强奸犯,真是的。挣扎了一会儿,男人还是松开口,被纪辉逮住,结结实实吻了个够。吻完后,纪辉挑眉看着他,“味道怎么样?”

    “有点像鱼汤……”顾流年皱眉。

    “这可是营养丰富的高蛋白。”纪辉笑道。

    “那我宁愿喝你的。”顾流年微微扬眉。

    “你啊,平时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做起来会这么色。”纪辉趴在男人身上,啄了一下他好看的嘴唇。折腾了好一会儿,害他嘴巴都酸了,男人的孽根才终于安分下来。即使发泄过一次,软绵绵耷拉着,可仍是无法忽视的存在,与他的完全不在同一级别。可恶,难道就因为这个,注定了他被“压”的命运?

    “我真的很色吗?”顾流年很认真地问,双手却揉搓起他富有弹性的臀部。

    “废话,我都被你做得全身酸软,你说够不够色?”纪辉瞪他一眼,“你的手在摸哪里啊,不要一直捏我屁股。”

    “可是手感很好啊,软软的,又有弹性。我好想进到你又湿又热的体内,你那里牢牢夹住我,还会情不自禁朝里吸,真的舒服极了。”顾流年无耻地顶着一张标准律师的肃脸,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极端淫靡的话,大掌还不停在他臀部捏来揉去,“阿辉,你真的好棒,夹得我好爽……”

    “别捏了……”纪辉被他揉得浑身酥软、心浮气躁,连忙狼狈地叫他住手,“你的胃病还没好全,再做下去真的会精尽人亡。乖,先休息一下,好不好?”

    “那你陪我睡?”

    “好好,我三陪,陪吃、陪做、陪睡。”纪辉自暴自弃地回答。

    “阿辉,你真好。”顾流年很开心地笑了,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纪辉的心里酸酸甜甜,也紧紧回报他。房间有空调,暖暖的被子刚刚晒过,传来太阳的味道,再加上身边的男人,真的不可能比现在更幸福了!

    安静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男人已入睡之时,他突然睁开,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眸深不可测,很温柔,却又有说不出的忧伤。

    “怎么了?睡不着?是不是胃很难受啊?”纪辉心疼地摸着他的鬓角……

    “我到现在还不太确定……可如果是梦的话,这梦未免也太真实、太长了。”

    纪辉的指尖颤抖起来,男人至今仍如此不安,自己对他的伤害,果然太深了吗?“怎么可能是梦呢,你现在抱着的,不正是我吗?我真的爱你,相信我吧!”现在能证明的,也只有言语的力量和这份融为一体的紧密拥抱吧。像要把彼此胸腔的空气悉数挤光般,纪辉红着眼睛,死死抱住男人,一遍遍地说着“喜欢”、“爱”等字眼,并不断亲吻他……

    充满真情的吻,很快得到男人的回应,如同对待易碎珍品,男人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别说了,我相信你。”

    “那就不要再胡思乱想!”

    “好,一直守在我身边吧。不管发生多艰难的事,不管有怎样的阻力,都不许离开。”男人握紧他,透出前所未有的强硬姿态。

    “放心吧,我既然已经回来,就绝不会再离开!”

    “谢谢你,阿辉。”男人凝视他良久,终于展颜一笑,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纪辉主动张嘴迎接,炽暖的气息不断灌入口中,却觉得不够、太不够!自己好像真的太宠溺这个男人了,太任他为所欲为。可是,一看到他饱含寂寞与温柔的眼睛,就无论如何狠不下心。只想对他再好、更好一点,无论多好都不过分,因为他值得!

    “你的唇咸咸的……”顾流年吮着他不知不觉流下的泪水。

    “再多吻我一下……”纪辉抱着他的脖子,坦率地说出内心的依恋。两人在温暖的被子里紧紧依偎,持续着仿佛永远不会结束的亲吻……

    接下来几天,两人哪里都没去,整天腻在房间里,说着似乎说不完的话。纪辉一秒也不想离开男人,几乎如影随形地黏在一起,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饶是如此,男人眼中仍不时流露出淡淡不安。纪辉不知该怎么消除这种不安,只能强忍羞耻,在他耳边不断地表白着“喜欢”、“不想离开”、“我真的爱你”之类的甜蜜的保证。虽然听上去很傻,但看到男人满足而温柔的表情,再难堪也顾不上了。

    像是要把以前对男人的亏欠全部补上,纪辉对他几乎百依百顺,任由男人为所欲为。好在男人个性一向温柔,不会强人所难,只是有时在床上,会做得让纪辉情不自禁抽泣不止,末了再一脸愧疚地吻去他的眼泪。明明那么疼惜,却仍是要做到他哭,这也算是男人无法控制的“兽性”吧。

    有时,早上起床洗漱,纪辉会很疑惑地一直盯着镜中宛若新生的自己,想破脑袋也没有答案。如此乏善可陈的自己,到底有那点好?有什么吸引男人的魅力?在遇见男人之前,他从未爱过自己;遇见男人之后,由男人替他爱着自己。他不知该怎样感激上苍,能和他相遇,被他所爱,也深深爱上他。

    对于相爱的人而言,时间永远不够用。

    长长的春假,转眼就要过完。当纪辉提出要回Q市时,顾流年明显怔住了。生怕男人又胡思乱想,纪辉连忙解释,“不许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是回去辞职。我已先和队长及经理讲了,他们都同意。我要回去和大家见一面,道个别,仅此而已。”

    “你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真的要辞掉?”

    “再喜欢也比不上你重要,如果继续做下去,我们岂不是要分隔两地?你难道不想我陪在身边?”

    “当然想。”顾流年带着释怀的表情,抱紧他,“我好开心。阿辉。”

    “不过,我工作算是丢了,你要负责给我再找一个。”

    “开车很辛苦的,我养你好了。”顾流年搂住他的腰,含笑道:“你就做过本份的‘小媳妇’,给我做做饭、洗洗菜,晚上再暖暖床……”

    纪辉不客气地使出一记拳,正中他的下巴,当然力道轻得连蚊子都打不死,“老子是男人,不是小白脸,才不要你养!”

    “那给我们事务所开车好不好?我们在年前正好走了一位司机,一直找不到合适人选,如果你来做,那是最好不过了。”顾流年想到一个适合的空缺。

    “可是……事务所是你工作的地方,我怕我们的关系……”纪辉有些迟疑。

    “没关系,在外面,我完全可以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来骚扰你。没人会怀疑我们两个。”顾流年忍着笑道。

    “顾大律师,你可终于露出奸诈的一面。”纪辉指着他叫道。

    “那还不是为了你,宝贝……你对我来说,是全天下最重要的,我想每分每秒都见到你。”

    纪辉顿时面红过耳,唉,男人真是越来越肉麻了。

    大年十一。回到Q市后,才将车驶入货运部的停车位,打开车门,一记黑影从右边冲来,纪辉下意识把腰一沉,敏捷躲过对方的拳头。

    “队长,每次袭击我都用同一招,拜托你也换一换。下次再来时,说不定还能蹭到我的衣角。”纪辉咧嘴笑道。

    邹冲海一把勒住他的脖子,骂道:“你这小子,几天不见,越来越滑头了。现在情场得意,就要离开我们?”

    纪辉已经在电话中和邹冲海说明了一切。后者虽有点遗憾,但知道他是回到恋人身边,也替他开心。

    纪辉很辛苦地挣脱他,苦着脸道:“队长,我也不想啊。可是,那家伙没有我不行,而且,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他不会做饭,经常吃外卖,饱一顿饿一顿的,把自己的胃搞坏了,我得好好去看着他才行。”

    邹冲海摸了摸手臂,露出“不胜寒”的颤栗表情,“你这小子,才过了个新年,就变成这副德性,叫人情何以堪?你嫂子还给你搜刮了一大堆贤惠美女的照片,想有空叫你来相亲。”

    “谢谢队长,不过,我已经有阿年了。”

    “知道知道。”邹冲海狠狠揉着纪辉的头发,表情有点像含辛茹苦嫁女的父亲,“不容易啊,小子。好好珍惜吧,别再半夜做噩梦。”

    “再也不会了!队长,谢谢你这二年对我的照顾。如果没有你,我不会有今天的自信,甚至仍不知道该怎么微笑。队长,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受益匪浅;这辈子,我都会牢牢记住。我会好好工作,无论走到哪里,你都是我的队长!”

    “你这臭小子,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还给老子灌迷汤,想把我吹到天上去啊?”

    “我只是表达一下对队长的崇敬之情。”纪辉笑嘻嘻道。

    “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你这小子……”

    邹冲海捶了一下他的肩,又给他一个紧紧的拥抱。两人收敛笑容,眼圈都有些泛红。共事的岁月一幕幕涌上心头,感慨万千。静静抱了一会儿,分开彼此,略显尴尬地看着对方,两人忍不住齐齐朗声大笑……

    处理完一切交接手续后,当天晚上,纪辉和运输队的同事饯别。

    一群人包了公司附近的小餐馆,满满坐了一桌,热热闹闹地喝了起来。运输队人员不固定,来来去去常有的事。大家习惯了,并不见伤感,只有为对方有更好前途的衷心祝福与热诚。

    纪辉是酒桌上的主角,一直被大家轮流灌酒。他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干脆豁出去喝,边喝猜拳行令。由于平时缺乏“锻炼”,几杯黄汤下肚,他就天旋地转。所幸旁边还有邹冲海照顾他,替他挡了近一半的酒。

    喝到十二点,酒席散去,邹冲海和纪辉两个人留在最后。搀着摇摇晃晃的纪辉出来,邹冲海听到他裤袋中发出的手机铃声……

    “喂?哪……位?”被室外冷风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