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绽放的幸福
当他把这些念头告诉费丽丽时,费丽丽曾笑着说,她和他在一起就没有图过什么,只是为了有个好的性伴侣。而他,刚好满足了她的一切需求,她很满意他的表现。
费丽丽说这些话无疑会对他男性的自尊造成一些伤害,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讲,也刚好令他摆脱了烦恼。家里有温柔贤惠的妻子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外面有热情似火的床伴满足他强大的男性需求,而且还不用担心她会去骚扰到自己的家庭,影响到自己的前途。
他很满意这种相处的方式,所以当妻子痛哭着央求他不要离开她和孩子时,他信誓旦旦的说,保证不会。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一直这么圆满的相处下去,可是当他看到妻子越来越憔悴的面容,越来越走型的身材后,他还是感到愧疚和后悔了。
他一度也想过要和费丽丽结束这种关系,所以当费丽丽提出叫他把她也调入局机关和他朝夕相处时,他断然拒绝了。并且一连好几天都没再去费丽丽那里,可是后来费丽丽的一个电话,又破了他的忍功。
他就像是一个沾上毒瘾的瘾君子,明知道往前一步就是悬崖峭壁,可是仍然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只因为,那里有强大的诱惑力在吸引他,在召唤他,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他又开始和她继续那种完全沉浸在欲望里的生活。他有时也会感到奇怪,费丽丽和妻子一般大的年纪,为什么她就可以一直保持着年轻的身体和状态,欲望是如此的强烈。特别是两个人在一起时,很多时候都是费丽丽站了主导地位,而他也总是很容易被她撩拨的心急火燎。这不得不承认,费丽丽是个中好手,手段高超。
所以两个人在以后的相处里,费丽丽总会很聪明的向他提出一些要求,比如工作中的,社会关系网中的,而他也都一一答应了,就是因为他受不了费丽丽在他面前摆首弄姿,惹得他心里的小火苗一拱一拱的,却又叫他干看着碰不到,他根本受不了这个。
但是有一件事他还是强忍着欲望拒绝了,那就是把费丽丽调入他身边的事情。他心里尚有一丝清明,他和费丽丽不管在家里怎么放纵都没有关系,但是这把火绝对不可以烧到办公场所。
只是打那以后,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似乎不如从前了。以前费丽丽从不在他面前唠叨那些有关第三者婚外情的话题,可是现在她会时不常的在床第间正浓时,向他说起这些事。他每次都是吱吱呜呜的掩盖过去。他知道,她已经开始感到不满足了。这种信号是危险的,一个弄不好,他的仕途他的前程都将毁在这上面。
他开始打算全身而退,但是又迷恋于费丽丽的身体,左右为难之间,不成想费丽丽却在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忙,替他提起了斩断乱麻的刀。这是个机会,他不能失去。否则机会稍纵即逝,他又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机会就好比从你身边窜过去的野兔,你如果不反应敏捷,眼疾手快的捉住它,那你就不知道下一只野兔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出现,
“你只要有了这个念头,就难说以后会怎么样。我不想叫她再次受到伤害,也不想叫我的儿子记恨我一辈子,他们是我的家人,我有义务保护他们。”乔建国拉回心神,无情的说。
他的最后一句话彻底打倒了费丽丽,她呆如木鸡,眼睛无神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刚刚,他和她欢爱时,他还说,她是她的宝贝,他会保护她一辈子。男人的誓言果然不可信,前一刻他可以把你捧上天说成天使,下一秒也可以把你摔在地上诅咒成魔鬼。
“哼哼,你以为你说这些我会相信吗?别忘了,我们是同一类人,有着相同的想法和打算。我会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费丽丽连连冷笑,一针见血的戳穿乔建国的谎言。
乔建国暗暗握紧了拳头,面上依然不见丝毫情绪,眼神却是清冷的凝视着费丽丽,
“哦,是吗?这么说你很懂我了,那你说说看,我打算怎么处置你。”
费丽丽咬紧本就犯白的嘴唇,一丝丝猩红从牙缝里流出,她突然诡异的笑了,
“我打赌你不敢把我怎么样,我们的关系全局众人皆知,除非你想落人口实。”
见到血丝还在不断的从她的嘴里流出,乔建国终是不忍,抬手掰开她的牙齿,用纸巾替她慢慢擦拭去血迹。洁白的纸巾瞬间印下一片殷红。
他有些伤感的说:“曲散人终,该走的始终会走,你留也留不住。所以,你走吧。局里不是在CL刚成立了一个钻井五公司吗?那里刚好缺一个负责财会方面的主管人员,你经验丰富,去最合适。我安排下去,过两天你就去报到吧。”
话里的意思已经挑明,费丽丽,被下放了。
说完,他从那张真皮的圆形大床上起来,默默的穿好衣服。不再回头看一眼,直接走出了卧室,离开了这座房子。
第 52 章
乔逸征并没有一整天都陪在母亲的病床前,因为母亲住院事出突然,工作上的很多事情都未来得及安排,很多还都需要等他回去裁决。就吃个面的功夫,已经有好几个电话打来找他。所以在把舒清的早饭带回来的同时,他还给舒清办了一张医院食堂的饭卡,他请舒清先代替照看一下母亲,他一下班就赶回来。
按照舒清的意思是,这里有她就足够了,他就安心的上他的班不用过来了。张艳梅现在只需要白天挂点滴,晚上已经没什么事,乔逸征就算过来也起不到作用。何况现在天黑得早亮的晚,他赶两头走的都是夜路,这一来二去的,她还要担心他的安危呢。
可是乔逸征坚决不同意,他的理由更简单,他就是不放心他妈,舍不得他媳妇儿,叫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他反而休息不好。他宁可和舒清晚上挤在病房里那张才一米宽的小床上,心里也觉得踏实敞亮。
舒清不由得好笑,乔逸征的前半句话听着还好,可是后半句就觉得跟个馋妈的孩子似的,以前他一个人还不是照样住了好几年,还真是越来越粘人了。这点不知道是不是也象他妈啊!
她知道乔逸征现在心里还不是很舒服,反正张艳梅还在睡着,为了调节气氛,舒清就大起胆子,使劲蹂躏着他的脸,翘着嘴悄声哄道:“宝宝乖,要听话我才更喜欢你哦!否则小心我打你的小屁屁。”
知道她在故意逗自己开心。乔逸征不但不生气,反而一派很受用的样子,赖兮兮的在舒清怀里靠着,真就跟个小孩子般的撒着娇:“不好,我晚上不喝“奶”就睡不着。”
那样子又有哪一点像是刚才还在痛哭流涕的乖儿子。
恶心的舒清一阵恶寒,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子,“妈呀,你还真就厚颜无耻啊!好了,好了,不和你闹了,赶紧走吧!”
乔逸征忍不住“哈哈”一笑,吓的舒清赶紧捂住他的嘴。
两个人偷偷往床上瞧了瞧,看见没有动静这才放下心。
乔逸征心情好了很多,捏了捏舒清的脸,悄声说:“那我走了啊!说好了,我晚上还会回来的。”
见他持意如此,舒清唯有点头同意。
傍晚时分乔逸征赶回医院的时候,张艳梅的点滴已经打完了,舒清也从食堂打来两荤两素和两斤馒头。娘三个就着小餐板吃的开开心心的,全然忘记了这里似乎还少了一个人,也或者是他们故意没人去提起,就权当他不存在。
因此当乔建国带着一身凉气推开房门,一眼见到了病房里其乐暖融融的情形时,没来由的心里一酸,他忽然有了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就仿佛他并不是这家的一份子。
房里的几个人也明显的一怔,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个时候过来。舒清和乔逸征面面相觑,举到嘴边的馒头也忘了放下,张艳梅的筷子还杵在豆芽菜里,就这么愣愣的望着他。
乔建国状似没有见到他们意外的反应一样,自然的脱下大衣,强颜欢笑,说:“原来都吃开了,看来我是来晚了。呵呵!”
张艳梅一个激灵,醒悟过来,忙喊着儿子:“还不赶紧给你爸让座。建国,你坐下一块吃点吧,不过这饭菜都是从食堂打来的,不知道你还吃不吃得惯?”
“哈哈,哪会吃不惯,你忘了我可是吃了两年多食堂呢。”乔建国笑的有些夸张,“正好我也饿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哎,你们也坐啊!”
说完他抓过一个馒头,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那架势,仿佛他真是饿了很久,饥不可耐了。
舒清便戳了戳仍然阴着脸立在一旁的乔逸征,用眼神示意他坐下吃饭。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乔逸征把手中的筷子和馒头往饭盆里一搁,冷冷的说。
乔建国正在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就又神态自若的夹了一筷子豆芽搁嘴里,
“这食堂炒菜的水准是越来越好了,比我们那时吃的大锅饭强多了。”
其实那菜他根本就没有吃出味道来,他现在的嘴里除了酸和涩,再也品不出其他滋味。
张艳梅强笑着说:“是啊,我还记得第一次吃食堂还是去你队上看你的时候呢。那时我还在心里盘算着,这么难吃的饭菜你是怎么咽下去的。就考虑着以后结了婚,一定好好学学做饭,再也不叫你吃食堂了。”
乔建国放下手中的筷子,握住妻子没有受伤的手,说:“你还都记得?!”
妻子眼睛盯着丈夫保养得当的脸,神思有些恍惚的说:“记得,都记得呢。那些和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全都记在我脑子里,一刻都没敢忘。”
丈夫百般滋味在心头,脸上却唯有苦笑:“难为你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张艳梅看着乔建国的眼睛里闪过一道询问的光芒,在看到他微微点了点头后,惊喜若狂爬上了她的那张胖胖的脸。
“真的?是真的?”
“嗯,是真的。”
“你不是诳我的吧?”
“不是。”
“可是,可是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怎么会,怎么会……”
心里装着太多的不自信和自卑,在反反复复得到证实后,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激动的泪花。回来了,丈夫终于回来了,他又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啦!不去问他是怎么解决的问题,不去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回心转意。只要他人肯回来了就好,他们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他们应该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
喜极而泣之后,猛然想起,张艳梅抬起兴奋的脸,开心的招呼着儿子:“儿子,你听到了吗,爸爸回家了,他又回到咱们身边了。”
乔逸征却没有像母亲一样的开心,他只是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听到母亲对他说的话后,别有意味的说:“真不容易啊,我妈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久到她都失去了信心。没想到老天爷终于想起来可怜她,给了她她一直期待的答案,只是但愿这答案不是一时兴起才好。”
乔建国放在妻子手背上的那只手骤然一紧,无意识的就使上了一把劲,直攥的张艳梅一痛。
张艳梅马上感应到了丈夫的怒气,神情紧张的对丈夫说:“建国,你别和儿子生气,他还年轻,气盛着呢。”
舒清也在旁责备的瞪了乔逸征一眼,你爸总算回来了,你妈也可以得偿所愿了。你在那里再打抱不平又有什么用,徒增大家的尴尬。
乔建国安慰的拍拍妻子的手背,没有理睬儿子。手指轻轻抚上缠绕在伤口上的纱布,问:“还疼吗?”
张艳梅点点头,马上又摇头,“现在不疼了。只是会留下一道难看的疤痕。”
“没关系。等你出院后我们去买只玉手镯戴上,这样就看不见了。”
“可是我现在的样子,戴什么都只会更难看。”
“那也没关系。可以减肥啊。以后每天早上起来跑跑步,晚上去跳跳老年操,你很快就会恢复到以前的那样子。到时我陪着你,咱们到处走走溜溜。自打搬到这里来,咱们还没有一块上过街呢。”
两个人在那里就像是分别许久终于又重逢了的家人,殷殷话着家常。彻底把两个年轻人晾在了一边。
乔逸征很想知道那女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分手,可是看看妈妈兴高采烈的势头,他还是忍下了没有开口。他既然能这么当着大家的面承诺母亲,就应该是把问题解决彻底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真心的祝愿他们能够相安无事的走过后半生。毕竟他还是他们俩的亲生儿子,不是吗?
张艳梅在医院只住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这期间一直是舒清在医院陪着,乔逸征帮她请了假。他则是每天清晨吃过早饭赶去上班,下午下班后再赶回来,晚上就和舒清挤一张床。
两个大活人挤一张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