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作者:薄少(若初文学网vip2014-05-19完结)
于柏徽吃痛,却破天荒的没有还手,简言就更觉得他心里有鬼。拳头再次挥起,一只柔软的手从后面将其箍住。
他深眯着眼侧目,乔菀摇着头,噙在眼中的泪水还没干透,不要打他。
简言心里一疼,转身轻抚上她的脸颊,低柔道,你为什么哭?
她一把握住他的双手,急切地问,简言,你告诉我,于柏徽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想去自首?
简言心里咯噔一下,目光淡扫在于柏徽身上,盯了好几秒才移回乔菀那,淡淡道,你知道了?所以,她的眼泪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受了欺负。那于柏徽脸上的巴掌印又是怎么回事?他不动声色,冷静地考量了一下。
一双明眸倏然瞪得很大,她惊慌失措地问了句,是真的?
简言蓦地回神,没说话,却叹出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紧紧攥住的手缓缓松开,她一步步走到于柏徽面前,拼命摇着头,不行,绝对不行。走,跟我们走。她的嗓音是豁出命的认真。于情于理,眼睁睁着看着于柏徽去死,她做不到。就算这辈子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可至少,也为他做点什么吧。
于柏徽抬眼看了下乔菀,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屋外突起大风,卷着枝头的新芽不断在狂风中挣扎。屋内一阵静谧,她站在两人的中间,不知何去何从。
画面仿佛被定格,看似平静的一幕在不安分的空气里持续了足够久的时间。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张被毁的脸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房门很快关上,弯弯突然打破了三人的各自缄默。当她喘过气才发现自己似乎看到了希望。
双膝噗通跪地,攥着简言的裤管,简言,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见他只是皱眉不语,又跪着挪了几步攥起了乔菀的裤脚,乔菀,你心肠好,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乔菀实实一愣,将眼里盘旋的泪光收了收,弓下身子想将她扶起,紧皱眉头问了句,你怎么在这?
弯弯压低了嗓音,一脸惊慌,跪在地上不愿意起来,外面有人追我。他们应该马上会来敲门,到时候我就躲在门后,千万别说我在这里。
简言的眸底划过一丝审视的意味,也开口问了句,发生什么事?
还不等弯弯回答,于柏徽冷冷的甩出一句,这是我的房间,出去,你死还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像你一样的女人,早该死了。
弯弯一听,偷偷横了一眼于柏徽,可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磕头如捣蒜一般,我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拜托,这次如果我被那些人抓到,我一定会死的很惨。花容月貌已不复存在,她也没有力气在争什么,只求眼前的三人能给她一条活路。
笃笃笃开门
敲门声变得急切,弯弯一颗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她的眼泪越流越急,压低了声音,磕头的速度更快了些,他们来了,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我求求你们了。
乔菀于心不忍,恻隐之心又跑了出来,点了点头道了句,好,你别担心。打量了下房间的布局,房间和阳台那边的玻璃有一块蓝色的布头挡住,她往那边指了指,对弯弯说,躲在门后不安全,去那,你在藏着别出来。
弯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窜到乔菀说的位置藏了起来。
于柏徽见状,真有点哭笑不得,她时不时从身体里面跑出来的慈悲心让人感到无奈,深叹一气后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找谁?
门外站着三个一脸邪气的男人,中间那个对上于柏徽双眼的时候,被他锋利的眼光弄得微怔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扬起下巴凶巴巴地问了句,有没有看见一个被毁容的臭娘们?
没有。他回答的干脆。
男人往门里探了一眼,两男一女堵在门口,分明就是有鬼,推了把于柏徽,切齿道,劳资不信,让我进去搜搜。
他的步子稍稍往后面退了步,简言皱眉,他知道于柏徽的心思,并不是真心想帮弯弯,只不过是在乔菀面前做做样子而已。
男人的一只脚已经踏到了房里,简言突然摊开右手的长臂,终于开口了,冷静地冒出一句,识相的话就快滚。
门口那人一瞧拦路之人竟然是江城鼎鼎大名的简言,心里歪心一动,还就想把这茬找大了,保不准还能捞一笔大的。
想到这,贼眉鼠眼一挤,撩起了袖管扬笑道,嘿!越是不让我搜,就越证明那娘们藏在你这。滚开!说完,那双肮脏的手就欲图将简言推开。
简言站如青松,手腕一使劲,将来人的手反在腰间,手肘抵过去,男人一下便贴合在了门框上。
沉了沉嗓,云淡风轻地道了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一边说,一边还加强的手力。
男人的腕子被扭得差点折了,吃痛地声声求饶道,大哥,有话好好说,什么事都好商量不是吗?
简言淡淡道,滚!
唉,我这就滚。男人陪着笑脸,只能对身旁两个不中用的吼了句,还不快滚?只听说江城首富是个相貌好的商人,还真不知道身手也有好几下子,这可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好汉不吃眼前亏,几人倒也识相,不再找麻烦。
门关上的一瞬,弯弯才颤巍巍地从里面出来。
简言拉长着一张脸问道,怎么回事?
弯弯叹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得艰难,你给我的十万块钱,刚取出来还没过夜,就让人盯上了。我身无分文,无奈之下只能做起了欺骗少女用身子做活计,没想到,又让眼红的同行盯上,差点连命都丢了。
乔菀冲出来,不可置信着指着面前的女人,诧异道,什么?你怎么能做这么昧良心的事?
于柏徽在旁冷笑,劈头盖脸地数落乔菀一番,呵呵,叫你不要多管闲事,非要逞英雄。现在听到了吧?但凡是个有良知的人,就不会把曾经自己的痛苦再赋予在别人身上。话到这份上,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动那张被毁掉的脸上,嗓音徒然严苛,这种女人,早该死了。
弯弯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委屈得眼泪直流,狠瞪了眼于柏徽,你也不见得比我好到哪里去,别以为你的事我一点半点都不知道,昧良心的事,你也没少干。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不过你比我厉害,还有人替你顶罪,这可倒好,等诉讼期一过,谁还奈何得了你?要是真如你的言辞一般正义,怎么就没见你去自首呢?不就想苟活着,咱两都一样!
于柏徽指着弯弯,一时间又哑口无言。
最后,也只能慢慢将手放下,自嘲地一笑后,摆摆手道,现在没事了,都走吧。弯弯又哪里说错了,他们都是同一种人,昧着良心做了不少缺德事,这些过去不是自己想抹去就能一干二净的。
乔菀死死盯着于柏徽此刻脸上的表情,她意识到弯弯的一番言辞又将他狠狠摔入低谷,只能在自己暗黑的世界里挣扎。只怕,弯弯如今当着几人的面一说,于柏徽想要认罪结束余生的想法就坚定了。
她很想丢一块浮木给他,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这世上,除了情感之外还有人生观不容扭曲。
他犯了不可原谅的错,可乔菀明白,她从小到大在那样的环境里,听到的又全都是仇恨和阴谋。他的心里还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已经很不容易。
弯弯的话提醒了她,刑事案件的诉讼期是二十年,如果他一心求死,要想挽救他,只剩下那个办法?
她没有勇气做出那么大的牺牲,也没有真的无私到那个地步
突然害怕了,真正的害怕了。
☆、第184章我们结婚
乔菀一把攥住简言的手,破天荒的来了句,简言,我们走吧。
他站在原地狠狠一愣,瞅着一张宛如白纸的女人脸,眉宇间不由阴沉,小菀,你?
乔菀敛着眸,没有去看任何人的眼睛,嗓音没来由地发着抖,弱如游丝,他要静,让他好好地静。我们再担心,又有什么用?
良久,耳边没有传来回应。
她猛一抬头,竟怒斥了声,还杵着干什么,走啊。不由分说拉起简言往门外攥。
门,又一次重重的合上。
弯弯盘着手,目光落在门的方向几秒才落回于柏徽脸上。于柏徽的眉头深锁,她忍不住打趣了句,看见了没,这就是你当初要死要活爱的女人,最终还不是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啊,费尽心机,终究是一场空。
大风过后,外面变天了,阳光不再柔和温暖,吹进窗户的空气泛着明显地凉。
于柏徽背对着窗口,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朦胧了太多,他的眼光很是严苛,四两拨千斤地送回一句,喔?你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简言以前不是你的男人吗?他现在可是看都懒得看你一眼。要不要我拿镜子让你照照,我们比起来,谁更失败。
男人淡然却嘲讽味十足的口气差点将她气炸,抬起手,白他一眼,你!
他轻笑,走了几步在乔菀坐过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倒着水,一边慵懒道,好心的菩萨都走了,你还赖在这做什么?我和你没话可说。
弯弯向来是个聪明狡猾的人,从刚才的点点滴滴里她也看出了些许门道,突来一句,我想和你谈笔生意。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定格,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头,觉得着实好笑,和我谈生意?你好像还不配。
她走过去,唇际的邪恶很明显,缓缓说了句,那可不一定。
弯弯坚定的语气和意味深长的眸光不禁让他颤了颤,浓眉挑起,高大的身影站起,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你又想什么花招?
她浅笑,如果乔菀能心甘情愿的回到你身边,你愿不愿意把金三角的大宅子和我交换。我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上次被你救起,觉得那里很美,我喜欢!
呵!你要真有本事,怎么不把简言抢过来,只要有了他的心,你还愁什么没有?他勾了勾唇,觉得眼前的女人又是个自作聪明的人。
弯弯宠辱不惊,大胆揣测他的心事,致命一击,他的心我不可能再得到,但是你还有机会。难道你真的甘心让乔菀守在你讨厌的人身边一辈子?
于柏徽挂在唇角的冷笑一点一滴落下,目光往窗外睨了眼,嗓音有些落寞,你太看得起我了,乔菀心里没有我,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来我身边。
弯弯想了想,那可不见得,我刚才看她敲你的眼神可不像对你没感情。
他闻言,蓦地转脸,真的?一直以来,他也有感觉乔菀是在意他的,只是从没有旁人说过,自古当局者迷,如果有旁观者也觉得是这样,对他来说无疑是种欣慰。
他的反应太大,这倒是让弯弯一愣。于柏徽这个人,打从第一眼开始就让她忌惮,不过现在不同,她已没有什么可再失去的,对他的忌惮也没当初来得强烈。
心口那么一盘算,她挑起眉,不紧不慢道,女人的眼睛可是很毒的,像我这种女人的心更毒。有时候,对付女人,也同样要使点小计策。
男人的眸底的犹豫一闪而过。如果乔菀真的会跟他走,他自然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念想,可是这么长时间都不曾改变什么,就凭一个弯弯,真能让一切改变吗?想起这个女人对乔菀的狠毒心,他果决地拒绝道,我不能伤害她,她就算在我身边,也不会真的快乐。
她一听,忽而大笑,哎呦,这会说起冠冕堂皇的话了?我看不仅仅是我们女人口是心非,你们男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明明心里想的要死,嘴上还非得卖乖。
于柏徽蹙眉,她怀孕了,所以她不可能离开简言的,你别浪费口舌了,赶紧滚!
未必,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三天内让她乖乖跟你走,世界那么大,还怕找不到一处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净土?
商务车一路行驶,遇上了春雨,细碎的雨丝滑在玻璃窗上,落成千万条细碎的线。
外面的行人,建筑,在视线范围里通通像蒙上一层薄薄的塑料纸,说它模糊,却能看清大致轮廓。说它清晰,又有很多细节淡淡的朦胧着。
一路上,乔菀都没有说话。她紧紧攥着衣服的一角,眉头深锁得似乎再也解不开。
简言时不时地瞥她几眼,见她出神,也没打扰。直到车子停下,车门打开,两人在踏进简公馆的时候都停了下来。
你的脸色很差,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低润的嗓音连带他眸底地不解,乔菀全看在眼里。她惊慌地扑进他怀里,恐慌地问着,简言,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一头乌黑的长发滑到一边,发丝里的香气掠过男人的鼻尖,他深吸了口气,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心事重重地回了句,这还需要问吗?是自己不好,总让她不安。
她却一把离开简言的胸膛,逼问道,我要你亲口说。
简言皱着眉,脸上的表情从离开那个小旅馆开始没有一刻平和,但面前乔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