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聊斋
。” “谢谢。” “我叫……” 王小飞刚想简单介绍一下自己,从楼梯上下来个中年男人。周明马上就站了起来,王小飞知道这个有可能就是老板。 果然周明用手一指那个男的说:“这就是韩哥,酒吧的老板。” “你好”“你好”王小飞和韩哥简单的握了一下手。 “到这边来说吧。”韩哥随手指着吧台前面的卡座,“小周把音乐放小点。” “坐”韩哥说:“到我这来工作很简单,只有三个条件。” 王小飞前倾着身子,注意的听着,他知道这才是关键时刻,能不能得到这份工作在此一举了。 “诚实,朴素。还有一点我不让动的东西你千万不要动。” 说这话的时候韩哥抬眼盯着王小飞,那种眼神很严厉。 “就这些?”王小飞有些不敢相信。这些条件他都具备,农村出来的孩子,大都很老实。 “你能做到吗?”韩哥凌乱的头发在桌灯下,越发显得神秘。 “能做到。” “好,就这样,你被录取了,明天开始上班。” 王小飞走出酒吧的时候还不敢相信,他第一次应聘就这样简单的结束,连他准备好的学生证都没有来得及拿出来。他深信这次面试会给他自己乃至他的家人都带来益处,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次应聘也是他恶梦的开始…… (二) 王小飞回到寝室的时候就后悔了。他忘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没有问工资一个月是多少钱。他居然高兴的忘记了问工钱。后来转念一想,明天在问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等到上班的时候,周明打消了他的顾虑,韩哥让他传话,一个月工资五百元。五百元啊,这对于他第一次打工已经很满足了。他不仅感谢韩哥连同事周明都觉得高大了起来。 打扫完了酒吧日常的卫生,周明把王小飞叫到了酒吧的二楼。上了转梯,用手一指,里面的一个黑门说:“这个地方是韩哥工作的地方,平日都上锁的,你千万要记住不要进去,其余的地方都没事。” “哦,里面是什么?工作室?”王小飞奇怪地说:“韩哥是做什么的?”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周明说:“我来的时候韩哥就是这么交代的,听说以前也有个服务员偷偷的进去过。韩哥把他给抄了,做老板的都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人太好奇了不好,容易出事的。”周明接着话头说:“只要按月开工资,就是好老板,别的向我们这样的打工仔还能要求什么呢。” “也对,呵呵。”王小飞发现周明虽然年纪比他小一些,但社会上的事却比他懂的多。 年轻人在一起都比较好沟通,几句闲聊就把感情拉近了。周明领着王小飞在酒吧里上上下下的逛了个遍,帮助他熟悉环境以及工作内容。 “咱们酒吧地方比较小,所以就没顾太多的服务员。吧员也兼顾给客人拿酒水、结帐,也许老板是为了省钱,不过两个人还是能忙活过来的,不算累。”周明一边打着高脚杯一边说:“我也建议过老板多顾几个服务员,韩哥竟说我多嘴多舌,你说我图意个啥。” “韩哥究竟是做什么?”王小飞又问了一遍周明。 “他是医生,爱好摄影,所以就开了这间摄影酒吧,生意也时好时坏的。” “哦,我说咱们酒吧的墙上怎么挂的都是老照相机呢。” “对了,晚上你住那里?”周明认真地摆放着酒吧里的酒水,使它们高度适宜,“在酒吧工作就是熬人,有时候十一点还来人呢。” 这个问题王小飞还真没考虑,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很难在这里工作。夜里下班早没有公交车了。难不成让他打车回寝室?那一个月五百元还不够打车的钱呢。 “下班那么晚,你晚上住那啊?”王小飞反问周明 “我嘛就在二楼拼凳子,对付对付,没办法我家还不是本市的,就算是本市的晚上也没车。”周明抬头一笑:“你要不嫌弃就跟我一起在二楼拼凳子,就是硬了点,不过我那还有一床褥子,可以借给你铺。” “那太好了!”王小飞十分感谢周明帮他这个大忙,“开工资我请你吃饭。” “客气什么都是同事了,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周明看了一眼王小飞,眼神中充满同情。 两个人摆放完酒吧里的酒水,坐在吧台里东拉西扯,无非是社会上的一些见闻。周明见王小飞刚步入社会,做人处事看的出来很是生疏,便捡一些这方面的事。尽管这样王小飞依然觉得茅塞顿开,大长见识。不知不觉就讲到了酒吧,讲到了酒吧墙上挂的和桌上摆的装饰品。 周明指着吧台上的电话说:“你看这电话,这都是老家伙了,是日本占领东北的时候留下来的,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了。” “台灯,唱机,每一样都有年头,也不知道韩哥从什么地方掏登来的。” “还是外国的东西扛使。”王小飞好奇地摸着电话,拿起话筒,拨了两下,“在过几年都成古董了。” “这房子也是日本人留下的,据说当时是日军的一个研究所。”周明俯下(禁止)子,神神秘密地说:“晚上的时候,阴气飕飕的,渗人啊!也就是我,别人真不敢一个人住这儿。” “你别说了,呵呵”王小飞推了一下周明,“我这人胆子小,经不得吓。” “嗨,这你怕什么。不有我呢吗?”周明站起来,倒了杯水,喝了下去,接着说:“看见咱们酒吧旁边的省卫校了吧?地下室就是化尸池,跟咱们挨着。” “行了,行了,别说了。”王小飞求周明,“说那些干什么,没的自己吓唬自己。” 周明一笑。 整个晚上酒吧里也没来几拨客人,哩哩啦啦地来那么几个人,消费了几百块钱。关灯的时候周明,一个灯一个灯地告诉他闭火在那儿。全都收拾完了,以是午夜。睡觉的时候,周明抱过来一床褥子放在王小飞拼好的凳子上,又给他拿过来一个床单。反正是夏天,盖不盖也都无所谓,但他还是感谢周明的。王小飞心想等到开资一定拿出一部分钱请请周明,好赖得是那个意思,朋友嘛都在处。 在黑暗中,里面角落里的那个黑门正对着王小飞,里面究竟是做什么的呢?暗房?搞摄影的大都有暗房洗照片的,但为什么搞的那么神秘?韩哥的脾气真是古怪,管他呢,给我开工资就行。旁边的周明以打起了呼噜,一搭枕头就睡着了,兴许是今天有点累。 快天亮的时候,王小飞起了次夜。从卫生间回来,他下意识的用电筒往周明用凳子拼起的床上一照,竟然没有人!!!! 周明呢? 王小飞在原地转了个圈儿,手电筒的光束在四周黑暗的墙上,扫了一下,镜框镶着的照片里的人仍然在微笑。 周明去了那里? 出去了?不能啊。 这个时间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况且他出去总会告诉我一声,在者也没听到什么响动。 手电筒的光,照在一张老照片上,镜框里竟没有照片,一片苍白。 王小飞揉揉眼睛,走近一看,没错,真的没有照片。 怎么回事?没照片的镜框挂在墙上做什么?奇怪。 这个酒吧越发的让人感觉怪怪的,王小飞心里犯着嘀咕,又躺回床上。 窗外的风很大,屋子里都能听到响声,呜呜地刮着尘土打在窗户上。 不知不觉,他在快天亮的时候又睡了过去。 (三) 工作的时间长了,王小飞注意到,周明在星期一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神神秘密地出去,没人知道他去那里,对韩哥只交代说,他父母病了,需要照顾。 对此王小飞并不相信,上班的时候他问过周明,第一天来上班的那天夜里他去了那里? “还说呢,我半夜睡觉不老实,从凳子上掉了下来。”周明埋怨王小飞,“你也不说把我叫醒了,害得我睡了一宿凉地板。” “我……”王小飞知道周明不可能掉在地板上而他没看见,那天晚上他上上下下的找了一圈儿也不见其人。 “还有,二楼墙上怎么挂了张没照片的镜框?”王小飞忍不住又问周明。 “不可能,没照片的镜框,挂他做什么?”周明在酒吧角落里吸着烟,烟头一隐一现,“我跟你说,话不要随便说,这要让老板知道还以为我工作不仔细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感到奇怪而已。”王小飞连忙辩解,周明是老员工,说的话比他在老板面前要好使,他不想得罪周明。一共才两个人,关系在处不好,以后到大单位也不会搞人际关系。 “有什么好奇怪的?”周明一摔烟头,“走,我领你去二楼,让你自己去看。” 王小飞本来不想和周明较这个劲,上班快一个月了,也没和他说这个事,他是看周明死不承认,那天半夜不见了的事。这些天他光忙活客人了,还真没注意二楼那张空白的镜框。 王小飞也是倔脾气,闷着头随着周明上了二楼。看遍了二楼所有挂在墙上的照片,没有一张镜框里面是空的,全都有照片。 王小飞傻眼了。 “怎么样?全有吧。”周明盯着王小飞的眼睛说,“没事多干活,少说话。刚来的时候不好意思说你,还借你行李,不说个谢字也就算了,还整这个。韩哥是对员工很严厉,但那也分对谁,别在他面前跟我正景儿。” “我没有,周明。”王小飞没想到周明来个倒打杷,话也说的那么难听,“你知道我这个人不会说话,这事怨我还不成吗。” 周明没言语,闷声闷气地下了楼。自此以后,两个人基本上就不怎么犯话了,工作上的事也就三言两语地。 今天是又个星期一 周明没来上班。 他一个人在酒吧里忙到客人全都走光了。在二楼搬来几把椅子拼成了简单的床,铺上被褥准备睡觉。 那时以是午夜十二点了,关了灯周围一片漆黑。 和周明一起休息的时候不觉得怎么,一旦少了个人说话,静的让人心烦意乱。 刚来那会儿听周明说,酒吧的房子属于省卫校,一直空着。韩哥找了熟人,把它租了下来。原来这个房子就是抗日时期留下来的老房子,但当时建的很结实,双层砖墙还算暖和,只是没人敢来住。王小飞只知道这所房子当年是日军的一个研究所,具体做什么用不得而知。 躺在椅子拼成的床上,透过苍白的窗户,就能看见省卫校九号楼高大的墙体。就在他胡思乱想的当儿,楼下的老唱机,突然响了。王小飞扑楞的一下猛然坐起,侧耳倾听。正是那首周明平时最爱听的那首邓丽君的《何日君在来》。一开始他还以为周明回来了,但是没有开门声与脚步声。 什么都没有!!! 王小飞害怕了!!! 本来就听周明说过那些吓人的事,这会一下子全兜上了脑袋里。 是谁? 空旷的屋子,竟传来了回音。 是谁?是谁?…… 王小飞快速的抓起身边的手电筒,披起衣服丈着胆子走到楼梯口,拧开了墙上的闭火儿。 他把能打开的灯,都打开了,一楼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破旧的老唱机依然,发出暗哑的声响,连邓丽君那甜美的歌声都变了调。 王小飞按着‘咚,咚’狂跳的心脏,顺着墙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坐地上过了能有五六分钟王小飞才缓缓平息心中的惊恐,慢慢的站起来。 就在他要去关掉老唱机,酒吧里所有的灯骤然间全部熄灭,仿佛接到什么人的命令一样,在王小飞最需要灯光的时候,把他抛进了无边的黑暗。老唱机也在灯灭的同时,嘎然而止。 酒吧里一片死寂!!! 停电了?不能啊,这里是闹市区,很少停电,除非是检修电路,但也会及时的通知居民。要不然就是保险丝烧了? 对,一定是保险丝烧了。王小飞搬了把凳子,站在凳子上,打开手电筒,摸索着找到电闸盒。用手掰开上面的铁丝,往里面一照。 天啊!!!王小飞一下子从吧凳上掉了下来。 电闸盒里竟然/居然没有保险丝!!!! 惊慌与恐惧刹时紧紧箍住了浑身发抖的王小飞,血液似乎都以凝结,身体僵硬。 没有保险丝怎么会有电!!!!做为大二的学生,他当然知道如此简单的物理原理。除非有…… 王小飞撕吼一声,凭起全身的力气,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颤抖着掏出钥匙,但任他怎么努力都插不到钥匙孔儿里。他又返回身往楼上跑,他记得二楼有一间房间,是韩哥工作的地方,那里一定有锤子和钳子,说不得只好把门翘开了,这种鬼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在呆下去。 木制的楼梯被王小飞踏‘咚,咚,’直响,一口气爬到了五楼。 五楼? 王小飞猛然惊觉,酒吧一共才二楼,怎么爬到了五楼还没到??明明只要转个弯儿就是二楼,为什么就是爬不到??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了!!! 眼泪顺着他的面颊滑下,腿脚颤抖无力,就象一场恶梦不管怎样叫喊都不醒。但他知道这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铃,铃……” 二楼的电话突然间,响了。铃声一阵接着一阵。 (四) 王小飞这时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量,冲过楼梯抓起电话大喊:“救命,救命啊!”然而当他抓起电话的时候,对方以挂断,只有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盲音。 酒吧又是一片死寂以及伴随着他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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