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聊斋
胖刂氐拇狭恕! ?br /> 就这样,我一夜没有回家。第二天晚上,当我和小蓉再次回家的时候,发觉一切如初,窗户还是完整的关着。睡觉时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她。小蓉看上去没有丝毫恐惧。她说:“世界上本来就是有鬼魂的,当某个鬼魂找到适合自己的替死鬼时,他(她)就会附体而生,而你就是被选中的之一,要不是你的八字硬,昨晚可能就当替死鬼了。”我一阵紧张忙问:“那我该怎么办?”小蓉说:“别怕,你这人天生就不惧鬼,让我来想想办法吧。”
后来,小蓉脱光了衣服钻到我的怀里,在我的耳边轻声说:“亲爱的,今晚我想了”我说不行,我昨晚的事情还没缓过劲来,一点情绪也没有,小蓉吃吃的笑了,用手在我的下面使劲抓一把说,胆小鬼!她的笑声听起来很怪。
三天后是星期天,同事小马告诉我,他的爸爸去世了,让我帮忙去抬尸。我答应了。在单位都知道我胆子大,我给许多死人净过面,穿过衣,把他们放到小滑车上,亲手送入焚烧炉,看着熊熊的烈炎将尸体包围,看焚尸员用长勾,翻弄燃烧的尸体。惯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医院的太平间在住院部大楼的地层,安静的让人窒息,我们六个人的脚步声,听上去象千军万马,震耳欲聋。里面的顶棚有一个青紫色的灯,发出冷冷的光,把我们的脸照的没有半点血色——灰中带青。据说这样的灯可以杀菌,但它的视觉效果是渗人的。小马开始办理手续,我开始打量四周——设施现代,空间很大,不象我常见的那种平房,能让人想起底下停车场,左侧是用栏杆围起的空地。我的对面和右侧是冷藏室,有二十四个停尸位,都是抽屉试的,用不锈钢制成,象我们在大饭店厨房经常见到的冷柜差不多。我想象这些抽屉里一定躺着冰冷死者,他们的渴望与梦想,也随之冻结在着狭窄冰冷的空间里了。
忽然我的左侧发出喷水的声,急促有力短兵相接,水在四溅。我顺着声音走过去,发觉左侧用栏杆围起的空地上,一个管理员正在用水喷地上的一个肉球,肉球有吹起的大号的气球那么大,能很清楚的看出是肉的。我问管理员,这是干吗。他扭过头来,把口罩向下拉了一下,说:“化冻”,我又问,那是个什么东西?他沉稳的说:“是人,前几天让车给压了,是半夜发生的,当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马路的中间躺了五个多小时,不知有多少车从他身上碾过,所以,他送我们这里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用塑料带,装着全是肉,我们就直接给冻起来了,已经一个多月了。明天死者的家属要来看,我们负责组装,哎,麻烦!”
我一阵恶心,快步离开了那里。这时小马已经把手续办好。当我们抬着尸体上楼的时候,我们身后传来管理员的对话。
“化开了吗?”
“差不多了,你先把头和一条胳膊拿过去”
“他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睁着,靠,眼球跟(又鸟)肚子里的卵一样”
“哎,死不瞑目啊”
办完葬礼,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小马请我们去吃饭。但我心里非常不舒服,不是因为那个肉球太恐怖,而是管理员的那句话——眼球跟(又鸟)肚子里的卵一样。这话一直在我的脑海的翻腾,挥之不去,让我想起那个雨夜的遭遇,想起那张布满血丝的脸,还有那双(又鸟)卵一样的眼。我有些精神恍惚,大家问我是不是掉了魂,我说,我八字硬,不会。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喝了不少酒。
几天来的经历,让我有理由相信这个世界是有鬼的,而且是会缠身的,我相信,我好象就处在这样的边缘,尤其那双眼。难道那个黑衣人与冰冻的肉球有关?于是,在回家的路上,我把身上的外衣与抬尸体时的手套,放在一起烧了。途中我发现我被许多人侧目,让我告戒自己,在任何时候,如果穿着三角内裤和背心在路灯下行走,是惊世骇俗的。当然不是性感。
自从那个雨夜以后,那两个鬼一直没有找我的麻烦,日子平静的过着。一天夜里,我与小蓉躺在床上谈起此事,小蓉吃吃的笑了,说:“放心吧,他们再也不会来找你了。”我问为什么。小蓉说:“是我让他们不要来的,他们俩是一对夫妻,男的让车给压死了,女的是你楼下。”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小蓉说:“以前我们是朋友,只是他们俩太笨了,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替死鬼”我浑身打了一个激凌,一下坐了起来试探的问:“他们俩一定很羡慕你吧?”小蓉吃吃的笑了,那笑声让我恍然大悟。
世间万千的变化,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
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哪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云镜
一
晴儿眼也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 “噼啪噼啦” 的飞舞着; 故事已经写到(禁止)了; 谜底就快揭晓了! 突然; 如潮涌般的思绪一下子衰竭; 灵感就此打住。 颓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晴儿瞄瞄电脑的右下角; 不知不觉中竟已是凌晨一点了; 闭上已经酸胀的眼睛; 晴儿揉着僵硬的颈项; 慢慢的舒展腰肢。
晴儿是个自由撰稿人; 本来是写一些风花雪月浪漫缠绵得赚人热泪的言情小说的; 后来偶然进入了网络中一个有名的灵异网站; 本来只是随便看看; 没想到却被其中刺激恐怖的鬼故事情节所吸引。 最初的害怕过后; 晴儿感到心中某种野性的东西被唤醒; 看那些恐怖故事让她觉得特别刺激过瘾; 之后; 晴儿作了一个决定; 放弃言情改写恐怖小说。
最初; 晴儿的恐怖小说总是有些言情的影子; 虽然有很多读者喜欢看; 晴儿自觉还没有摆脱言情的框架; 她觉得应该写一篇情节吓人的小说来改变自己的套路。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 小说酝酿出炉; 也就是晴儿手中正在写的这一篇。
这篇小说的主角名叫云镜; 18岁; 是个普通的大一女生; 云镜很活泼; 长相也出众; 最引人注意的是右眼角的一粒泪痣,不过这粒痣是按着晴儿本人的容貌写的; 她自己的右眼角就有一粒泪痣; 老公康正当初就说她这颗泪痣很是妩媚动人; 所以她也把这颗泪痣写到了云镜脸上。 故事发生在学校; 有一天夜晚; 学校有女学生神秘死去; 警方倾尽全力也找不到凶手; 很快; 第二个; 第三个;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学生莫名死去; 学校陷入一片恐慌; 直到死了十一个人后; 警方在她的尸体旁找到一行血字: 还差最后一个。 也就是说学校将还死一个人这场杀戮就会停止; 但是谁是最后一个死者呢? 当夜; 云镜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她; 极度恐惧之下; 她的精神几乎崩溃; 终于有一天早上; 她在洗手间的镜子上看到一行血字: 最后一个就是你……
写到此处,晴儿就突然没了灵感,本来按她的想法,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右眼角都有一粒泪痣,但是具体要怎样描写,晴儿却没了方向。从椅子上站起来,晴儿决定今天晚就写到这儿了,还好康正不在家,否则看到她把自己的样貌写到鬼故事的女主角身上肯定又要训斥她了。
想到康正,晴儿心里一阵温暖,康正很宠她,总是把她当小孩子似的宠着,不过有一点让晴儿想不通,像康正这样的高级知识份子,怎么也会那么迷信,他总是劝晴儿少写些鬼故事,说是怕招邪。想到这儿,晴儿笑了,她准备出去喝杯水,然后和康正打个午夜电话,康正那个没胆的,装装鬼准能吓坏他。
晴儿穿着拖鞋; 初夏的微风从窗外一阵阵的吹进来; 让晴儿本来混沌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泡上一杯咖啡; 晴儿倚在窗台上; 半夜的星空显得格外高远清晰; 银白色的星星挂在蓝色的天幕上闪闪烁烁; 啜上一口咖啡; 晴儿闭上眼睛享受这午夜的微风。
当初选择这套房子真是没选错! 晴儿和康正的爱情属于那种典型的一见钟情的类型; 相识半年晴儿就嫁给了大她十岁的康正; 婚后没多久; 康正的公司突然决定把他调到这个城市工作两年; 这对新婚燕尔如漆似胶的两人来说可谓是一场灾难; 再三权衡之下晴儿决定跟着康正一起来; 反正她的职业自由; 夫妻俩决定到这个城市租套房子继续他们的新婚生活。 挑来选去后晴儿选了这套位于三楼的二室一厅的套房; 选择这套房主要是因为它的建筑结构精致; 方向很好; 而且这个小区花园绿地很多; 风景也好。
正当晴儿欣赏着星空美景时; “嘀嘀嘀……”室内响声大作,细听之下原来那是QQ的声音,晴儿这才记起,她刚才在写作时一直挂着QQ,不过她是隐身的,一直也没人找她搭话,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难道是康正想给她一个惊喜!
晴儿快步跑到电脑前,QQ上果然有个企鹅在闪动,正要点开,晴儿突然愣住了,那头像下面的昵称竟是“云镜”,吓了一跳之后晴儿笑了,这个康正,没想到他也学会了这一套,是想报复她以前扮鬼吓他吧,不过QQ上的鬼魂这一招也太老了。微笑着,晴儿点开了那个闪烁的头像,一打开,上面就出现鲜红的大字:“我是云镜,我是云镜……”,然后“嘀嘀嘀”的响声不绝于耳,电脑上也疯狂的出着“我是云镜”四个字,这康正,这也太绝了吧,用万箭攒心也没他这么快!忽然,晴儿愣住了,康正这次的出差很仓促,而晴儿是在他走后才开始构思这个故事的,所以康正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故事的主角叫云镜,且这么快的出字频率太不正常,服务器根本运转不过来,正在晴儿呆愣之际,疯狂作响的电脑停止了,屏幕上漆黑一片,慢慢的,红色的血液一滴滴的滴下来,渐渐的四个血淋淋的大字越来越清晰,还是那四个字“我是云镜”,在血红色的背景下四个白色的字特别显眼,晴儿看清楚了,组成那四个字的白色的粘乎乎的那是人的小肠。
晴儿感到毛骨悚然,这绝对不是康正开的玩笑!是谁?难道像某些鬼故事中说的,小说的主角到现实中来了,那可真是活见鬼了,这么多写鬼故事的人为什么偏偏她这么倒霉,很快,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她根本没写完,云镜的生死还是个谜,她也不用这么快就找她晦气!晴儿正胡思乱想之际,电脑屏幕又变了,上面出现了康正夸张的笑脸:“哈哈哈,晴儿,这次总被我吓着了吧!”
原来真是他!晴儿在松了一口气之后才发现自己竟已吓得双脚无力,全身都是冷汗。好你个康正,晴儿在心里笑骂,想不到风水轮流转,自己居然被他吓着了,再看看电脑,康正正说着:“晴儿晚安!”懒得爬起来,晴儿也不管电脑有没有关,倒在地毯上睡了过去。
二
第二天,晴儿醒来已是中午,顾不上洗脸刷牙,她拿着话机就拔康正的电话,晚上都被他吓得没劲了,今天一定要好好骂骂他才能解恨!
“嘟嘟……”一长串响声过后,话筒里传来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拔的电话暂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拔。”什么呀!这个康正,准是知道她要骂他才关机了,晴儿恨恨的摔下话筒,话筒应声飞了出去,正要捡起来把它挂好,晴儿呆住了,白色的话筒上,她刚刚握过的地方,有着五个血淋淋的鲜红的手指印,惊叫一声,晴儿触电般的将话机甩了出去,就在她的手扫过的桌面,也划上一条鲜红的血迹,不敢置信的举起自己的双手,晴儿看见自己的双手都是血淋淋的,未凝固的血液正一滴滴的往下滴; 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染出了一朵朵血花; 洁白的睡衣也被染成了血红色; 地毯上; 还有着一串带血的足迹; 在足迹的尽头是滩已凝固的暗红色的血迹; 那滩血印成一个人形; 晴儿意识到; 那个血色的人形就是睡在志毯上的她; 那一串是她走到电话机旁印下的足印!
瞪大了眼; 晴儿咽下一口口水; 咸腥味顺着喉管滑下; 那是血的味道!
仿佛被下了定身咒; 晴儿全身无法动弹。 午后的阳光白花花的从窗口照在晴儿身上; 微风斜斜的吹起粉色的窗帘; 晴儿却感到全身冰冷; 手上的鲜血正不可思议的滴下; 整个地毯浸泡在一片血海之中; 血液滴下时发出 “嘀嗒嘀嗒” 的响声;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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