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聊斋
「可是,收了店咱们拿啥来还债呢?」黄老汉想了半晌,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无言以对。
「这样吧!」妻子说∶「咱们是不是去庙里烧个香, 问个签?」黄老汉想想同意了, 於是决定,第二天妻子上市场采买些香果肉品,两人上庙去拜拜求签。
这庙规模不大, 香客也不算多,可是邻居都说此庙颇灵验,夫妇两人求了签,寻著庙祝请解签。 庙祝读了签诗好一会儿,又不住上下打量黄老汉,沉吟不语。 黄老汉焦急问∶「这签怎么说?」庙祝摇摇头不说话,黄老汉心下更著急了∶「难道这个签不好吗?」 庙祝问了黄老汉夫妇所干的营生, 摇头叹气∶「你们家现逢凶煞,而且日後还会一路走下坡, 命好一点不过钱财散尽,命坏一点就难免有家破人亡之虞。。。。 」夫妇两人听了大惊,黄老汉连忙问∶「那么,请问有无破解凶煞的的方法?」庙祝犹疑地摇摇头,叹口气。 黄老汉的妻子哇啦一声哭了起来, 跪在庙祝前面∶「师父,求您指点一条生路吧!」黄老汉也忍不住跪了下来∶「师父, 求求您吧!我年纪已经一把了,家里两个孩子还小,这样下去教我两个孩子怎么办呢?」「解厄的方法并不是没有,只是。。。。」庙祝说。
「师父, 求求您告诉我,不管要花多少钱都没有关系!」黄老汉夫妇赶紧哀求。 说来也挺可笑,两人本是因为钱财快耗尽了才来求神拜佛的,现在却急得连「花多少钱都没关系」的话都讲出来了, 也不想想哪来的钱啊? 「你们误会了, 我不是要向你们要钱!」庙祝说∶「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们,实在是这个方法太缺德。 」黄老汉夫妇拼命恳求,最後,庙祝叹了口气∶「好吧!我说。 可是,你们绝对不可以泄露出去,否则必遭大祸。」他压低了声音说∶「想要扭转运势,唯一的办法就是卖人肉水饺。」 「人肉水饺?」黄老汉夫妇吓的脸都白了,怔怔地望著庙祝。 「对!人肉水饺。 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改变你们家的命运。可是,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还有,你们家人绝对不能吃这些水饺,否则,一定会大难临头。」
黄老汉夫妇两人茫然谢过庙祝, 一路上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两人都一言不发。 中午小歇过後,妻子问∶「你觉得怎么样?」黄老汉问∶「你说呢?真的要干吗?」妻子沈吟了一会∶ 「难不成就眼睁睁看著咱们家这样衰败下去吗?」两人对望了一阵子, 终於痛下决心,决定照庙祝的话作去,当下开始计画如何取得人肉。 黄老汉的水饺店就在馒头山的山脚下,殡仪馆随时都在吹吹打打鼓乐喧腾, 遇到好日子,灵车还得排队,这般算来,肉源不虞匮乏。 两人於是决定盗挖新坟,为了掩人耳目,当然只能在月黑风高的深夜行事, 而且必须在坟边就地将尸体化整为零,运带下山,才不致於太过明显。 夫妇两人商量了半天,决定在每次采肉时,割取尸体的胸、腹、臀与腿等肉多的部分,其中当然又以油脂较多的腹肉或臀肉为佳,拿来做水饺馅儿口感较好,不过,腿肉和臂肉因为运动量较多,咬劲应该比较棒。 因为庙祝千交代万交代∶自己家人绝对不可以吃人肉水饺,夫妇两人无法尝试新水饺的口味,只得靠推算来调配馅料。
当晚夫妇两人心惊胆跳上山去, 口中喃喃祝祷著,打著抖儿挖开一座新坟, 割下尸体上的肉,又跌跌撞撞地下山来,一路上除了虫声唧唧,以及偶而路过的车声,也没有什么。 夫妇两人并不交谈,蹑手蹑脚回到家後,黄老汉马上把肉清洗乾净,跺成碎肉,妻子则开始杆著一张张准备好的面皮, 等黄老汉调好人肉馅料之後,两人便快手快脚地包起水饺来,直工作到清晨四点多才洗澡上床休息。
说也奇怪, 第二天早晨十点多,黄老汉刚开店门不久,十分钟之内,店里就满座了, 客人如潮水般来来去去,生意好得连擦汗的时间也没有,黄老汉的汗水就像雨点般滴入了沸腾的水锅里。 妻子也没闲著,事实上,她的手简直快断了, 她不住地杆著新的面皮儿,刚包好的水饺马上就被丢下锅去。 两人忙进忙出,直到关店为止,再怎么冷漠的客人临走前都会忍不住对黄老汉夫妻说∶「老板,你们的水饺味道真好。」
收店之後, 夫妻两人眉开眼笑在桌前对坐著数钞票,大喜过望,一天赚的钱居然比往日两个星期赚得的钱加起来还要多。 尽管已经累得骨头都快散掉了,可是夫妇两人都精神勃勃的。 而且,他们都没有忘记∶今天晚上,还有活儿要干。
「昨天牛刀小试一下, 没想到今天居然生意这么好,我看今晚乾脆多干些肉下来算了,省得咱们每晚都得上山去。 」黄老汉悄声对妻子说,妻子连忙点头∶「对啊对啊!我也是这个主意。 而且今天是个好日子,可采的肉应该比较多,采回来冰在冰柜里也能用上个两三天,省点事好!」
夫妇两人於是又上山去了。 就这样,自从黄老汉开始卖人肉水饺之後,生意就好得令人不敢相信,夫妻两人喜出望外,已届暮色的身躯也彷佛枯木逢春,精力旺盛,再怎么辛苦工作都不以为意。 短短一个星期就赚到一笔可观的财富, 不仅如此,黄老汉水饺的名气居然像野火燎原一般,一传十, 十传百,甚至远在基隆桃园的饕客都慕名而来,客人太多,店面不够大, 就得排队等候,人潮车潮如此汹涌,经过的路人多以为是某达官要人出殡,等到发现是家毫不起眼水饺店时,总不免目瞪口呆。 这天清晨, 黄老汉夫妇都还在沈睡中,他们的小儿子已经起身准备要上学了。
夫妇俩的大儿子现在念国小六年级,小儿子才国小四年级。 两个孩子年纪虽小,可是都很乖巧懂事。 小儿子望望鼾声大作的母亲,不忍将她唤起床, 他知道继父和母亲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忙到三更半夜,工作十分辛苦, 应该让两个老人家好好休息一番,於是,他自己打开冰箱准备今天中午的便当。 冰箱里没啥可吃的熟食,只有一个盘内还装著十个已煮熟的水饺,或许是昨天卖剩的。 小儿子便将那十个水饺装进便当里,背起书包出门去了。第一节上课的时候, 小儿子的肚子便咕噜咕噜叫起来了,因为没吃早餐, 他望望抽屉中的便当盒,心想趁老师不注意时偷偷吃一个充饥好 了,於是风声草偃地偷偷将便当掀开一条细缝。 不开还好,这一开,他吓了一跳,因为从隙缝中望进去,发现水饺少了一个。
「怎么会少一个呢?」他悄悄地数来数去∶ 「今天早上放进便当时明明有十个,可是算来算去,就是只有九个。 小儿子觉得怪异极了,很害怕明有十个,可是算来算去,就是只有九个。 小儿子觉得怪异 极了,很害怕,赶快把便当盒盖紧了。
第二节上课时, 小儿子实在饿得不得了,於是,又偷偷地开了便当盒。从便当缝里探进去,他又愣了一下。「八个?」他想∶「怎么 变八个啦?刚刚数明明还有九个的!」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 小儿子不敢再开便当了, 忍著饥饿撑到中午,便拎著便当跑到哥 哥的教室去,偷偷把哥哥叫了出来,把事情告诉他。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当哥哥的年纪虽然多了两岁,胆子可没有比较大。 他轻轻地把便当翻开一条缝往里头望去∶ 「奇怪!只有七个啊!你是不是睡昏头记错啦?你只放了七个水饺进去对不对?」
做弟弟的拼命否认∶ 「不对不对!我真的放了十个水饺进去喔!」当哥哥的半信半疑, 於是又从缝里看看到底有几个水饺,这一数就吓呆了。「六个!」
兄弟两人将便当重新包好,再也不敢打开便当盖子。熬到下午放学後,两人便拔腿往家里跑。
黄老汉的妻子听到兄弟两人告诉的这件怪事,吓得脸色发白。「完了!」她寻思著∶「这两个星期来,咱夫妻俩忙得都没时间照顾孩 子,也忘记要交代孩子们不要吃家里的水饺,这下子会不会有大祸?」她慌慌张张地问∶「你们老实说, 你们到底有没有吃过家里的水饺?」 两个孩子拼命摇头。「真的没有说谎吗?」她说∶ 「没有人吃水饺怎么会少?」孩子极力分辩∶「真的没有!我们真的没吃啦!」小儿子说 ∶「真的啦!每打开一次盖子就会少掉一个水饺,好可怕喔!」
黄老汉的妻子紧张得手都抖了, 心中一直念著∶「完了完了!莫 非这是大难临头的怪兆?」她轻轻将便当盖子掀开一条缝∶「。。。 五个。 」她吸口气定定神,水饺放久了,似乎漫溢著人肉酸味。 她再度轻 开便当,自缝中喃喃数著∶「。。。四个。」 四个。
她开始大喊大叫,势若疯狂。 黄老汉闻声跑了进来,发现妻子泪流满面∶ 「这么快就天谴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黄老汉迭声问∶「啥事?啥事?」两个孩子把事情经过告诉黄老汉, 黄老汉听了也吓得魂不附体。 「难道真的要大难临头了吗?」他问∶「乖孩子,老实告诉爸爸, 你们真的没有吃水饺吗?」两个孩子坚决地摇摇头,小儿子急得满脸通红∶ 「真的没有啦!我真的一口都没有吃过!连煮水饺的汤我都没喝过喔!」
黄老汉想起庙祝的警告,不由得慌了起来。 「轻则钱财散尽,重则家破人亡。。。。 」他也和妻子一样,颤著手不敢把便当盖掀开,微微把便当打开一条缝。 三个。这次便当中仅剩三个水饺了。他盖上便当 ,过了一会,再度重复刚刚的动作,实在太令人毛骨悚然了,只剩两个。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祥的恶兆狠狠地笼罩在桌旁四个人的头上, 黄老汉的手抖得像中风一样,简直无力再开启便当盖了,好不容易费力打开了一小缝, 这缝够大,四个人都瞧的一清二楚∶这次便当里只剩一个水饺了。
怎么办?每开一次就会少掉一个人肉水饺的便当盒, 静静躺在桌面上,四个人都不敢去动它了。如此良久, 黄老汉凄然说∶「这都是命吧!老天注定我们家要遭 逢凶煞,怎么样也躲不掉了。 」他伸手想要掀开里头不知道剩下什么的便当盒, 他的妻子抢过来拉住他的手,大哭道∶「不要啊!不要啊! 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命苦?好不容易才开始顺利起来的。。。。。。 」黄老汉摇头叹气,一颗老泪挂在眼角∶「该来的就躲不掉啊。。。。。。 」他狠下心来 ,一把将便当盖全部用力掀开了, 霎时间,四个人都呆呆地凝视著便当盒,脸色或青或白,悄然无言--
原来,十个水饺,全部黏在便当盒盖上了。
主楼的哭声
我们学校里的自习室不是很多,所以大家都是拼命地去占座,尤其现在到了期末,更是乐此不疲。
主楼是学校的办公和教研与一身的大楼。所以大家都叫它主楼。它远远地避开宿舍,孤单单地立在科威园里,尽管远但是大家还是要来,因为这里比较安静,但是一个人来这里还是需要很大胆量的,因为高高的主楼里只有几个教室,而且分布得很开,走廊黑黑的,还有那个门上写着鬼屋的房间。两个字不知道是谁写上的,用粉笔。好几年了,不知道是没有人去擦它还是……这两个字一直就象刚刚写上去的……因为这里死过人,一个正值青春的女大学生。就在那儿跳下去了,7楼……
下午,王浩来找我出去喝酒,我推脱了,自己躺在寝室,其他人去上网了,我有点迷糊,竟不知不觉谁着了……
恩?眼前出现了那扇写着鬼屋的门,**!我骂了一句。多不吉利!我掉头要走,但是门却开了。一股风不知道从哪吹来了,沈阳的天气30多度,这样的风我想应该不属于现在这个时节吧?我回头看了看,哦?原来里面很干净的,我进去看见窗户开着,上面系了一条白沙巾。风很大它却没有被吹动,一直垂着……
我好奇地仔细看了看,它被拉得直直的。我不禁想走过去看看。我绕过课桌,来到窗前。向楼下一看……
啊!!!竟然有一个女孩子吊在那儿!!她一只手拉着沙巾,另一只手…………
另一只手……慢慢的,啊!她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吓坏了,我拼命地挣脱,但是她的手冰冰地还是那样有力地握着我!我看了看她的脸……
那是这样的一张脸啊!脑袋一边深深地凹下去了,右边的耳朵在流血。眼睛死死地看着我。她的脸是那样的白那样的白…………
我大叫着,猛然听见有人喊我。老5,你怎么啦?
我一看原来是老大回来了,我一身的汗手还在发抖……
“怎么啦?”老大问我。
“**,做了个梦,就是你今天中午说得那个主楼的鬼屋。”我大口喘气。
“呵呵。。不过是真的啊!”老大一边倒水一边说。
“去你的,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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