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狐狸精
愣朔考洹!薄?br /> 苏果愤愤敲下电话,转了半天眼珠子,却听陈冷泉先道:“苏果,是乐履尘做的?”
苏果点头,“是,但是爸爸你动手也没用,他和我一样是外星来的,这件事我会处理。还有,阿乐也被他虏走了。”
这一下,陈樨父母的脸都白了,“怎么回事?我们都不能做什么救陈樨吗?”
苏果沮丧地点头,“是,可是我现在心烦意乱,没法算出陈樨在哪里。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他在乐履尘手里就好办了。我去搬救兵。你们放心,乐履尘的水平很差,遇到我都不是对手。我加紧要走了,爸爸你千万别出手,否则反而死伤无辜人命。”说完见保姆不在,便一个旋身,消失在客厅。陈樨的父母看得目瞪口呆,听说她是外星人是一回事,可看见还是一回事,再加陈樨和阿乐失踪,被魔头乐履尘劫走,章愉再支持不住,高血压发作,坐下来只会喘气。陈冷泉见此不妙,忙叫司机送章愉去医院。他自己跟在车上,板着脸心里斗争不已,要不要下手救陈樨?可不可以完全相信苏果。
可是再一想,苏果一个转身便可以消失,凭他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找到乐履尘的踪迹?心中又气又急又无力,决定先看一天再说。这些事情他还只能与章愉交流,否则一个省公安厅长的儿子被人抓去而无法寻觅,他哪里还有脸在现在的位置上坐下去?
苏果到危机时候,想到的还是忘机和城隍。忘机经常不好好在家呆着,还是城隍忠于职守,即算是上班时间捧着电视机,可人还是在班的。所以苏果直接飞往上海城隍庙。城隍果然又在看电视,对着电视屏幕,他居然有眼泪闪闪烁烁。不过他终究还是神仙,感觉到有妖气接近,便抬头看去,果然来了苏果。“小狐狸,你有文笔,为什么不把你自己的故事编成电视连续剧给我看呢?保证叫好又叫座。”
苏果哪有心思跟他闲聊,急道:“城隍,你帮我算一个人在哪里,就是昨晚最后和我在荒郊野地的那个人。”
城隍奇怪地看苏果一眼,“怎么你自己不能算吗?我白教你了?”可还是摸了摸胡子,偏着头算将起来。才不到一分钟,他忽然“咦”了一声,一张脸变得煞白,“要命了,怎么仙界没人发现这个没注册过的千年妖精?小狐狸,这哪是人啊,这是个煞气很重的妖精,跟你的风花雪月全然不同。”
苏果叹道:“这人变成煞气那么重的妖精,你和忘机也有责任,我去古代时候,我在他被活埋那个当儿大声呼唤你们相救,我救不了,可是你们两个都没过来,害得这个十岁小孩在地底埋了千年。你说,换了你被埋那么多年能不满身戾气吗?”
城隍想了一想,道:“对了,那时我们外派的神仙正聚一起开会,学习玉帝本年度重要讲话精神,别的会议我可以走开,这个会议相当于传圣旨,我怎么敢走?等我散会时候和忘机一起冲过去,你们早就没人了。那个妖精……”
苏果听着刺耳,跺脚道:“我也是妖精,你这不是对着和尚骂贼秃吗?他叫墨鸦。”不知为什么,苏果不愿意叫他乐履尘,总觉得乐履尘不应是这个样子
城隍又算了一会儿,皱起眉头,道:“这个妖……这个墨鸦现在三十五层楼。”说话间,将大楼的图像和所在城市名传入苏果的脑子里,“你认识那个地方吗?不对啊,他在对你的小男朋友做什么?要命,这个妖精怎么可以如此无法无天,他真的已经研制成功基因武器……”他心一急,“妖精”两字又脱口而出。
苏果一听,忙问:“三十五楼是不是实验室?基因武器的实验室?”
城隍一张总是和蔼但不可亲的脸拉了下来,严肃地点头道:“这年头,妖怪杀人都用先进武器了,那还不天下大乱吗?小狐狸,这事我不能不告诉天庭。你有什么事自己解决吧,三十五楼和三十六楼都是基因武器实验室,你要是有办法的话,先行动手捣毁了,我会帮你请功。”话音未落,他已经冉冉飞起,穿过屋顶,飞向天庭。
苏果从城隍传给她的信息看,那儿是墨鸦和她初遇时候的那个宾馆,当即拨电话给陈冷泉,告诉他现在已经找到陈樨的方位,救出陈樨只是时间问题。章愉一听陈冷泉传达的话,人还没到医院,血压就降了下来,两人不便在车子上面多说,还是又回家说话。
苏果几乎是以光速赶到西部那个城市,隐身来到墨鸦拥有所有权的那个宾馆。可是她隐身在三十五三十六楼的每个房间都寻了一遍,却发觉什么都很正常,除了楼层服务室茶水室等之外,其余都是很正常的客房。难道连城隍都算不准墨鸦的行踪?
苏果出来,走到外面一个僻静处给也可能在此地的罹电话,“罹,我是苏果,你还在找墨鸦的踪迹吗?陈樨和阿乐昨晚给墨鸦掳走,我已经跟到他的宾馆。”
“什么?你的意思是墨鸦把陈樨和阿乐抓来这儿了?我盯了一天怎么没看到异常?苏果,你也在这儿了吗?”罹忽然赶到奇怪,苏果哪里来的神通,昨晚到今天,这么快就能跟到这儿,据他了解,即使最早一班飞机到西安,西安再过来这儿,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到,满打满算也得是中午了,可现在才八点多一点点啊。
苏果心急,没想到太多,急道:“我听说这座宾馆的三十五三十六楼有问题,可上去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你这几天查出什么来没有?”
罹道:“有,你将这幢宾馆大楼的楼层数一下,共有三十六楼,可是电梯上虽然标了共有三十六楼,但其中电梯上标的十三十四楼并不存在,也就是说,你按十三楼,电梯不会有反应。那意思说,按照电梯所标来看,这幢房子其实只有三十四层了,这不可能。那说明,其中有两个楼层不知做了什么用途,不知放在真正的第几层,没显示在客人可走的电梯上,肯定有其他隐秘途径进去。我一直在怀疑这人为消失的两个楼层在哪里,可是一直找不到。苏果,这里面的保安很严,你千万别莽撞。我想走楼梯找上去,可总是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保安挡住,所以只有外围观察。”
苏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城隍说的是大楼实际的三十五三十六层,可是她跟着电梯上的是电梯数字上标的三十五三十六层,实际的三十三三十四层。苏果当即道:“罹,你赶紧回家,这儿我会解决。”也不多说,便关了手机,直飞真正的三十五层。
真正的三十五楼窗户都挂着遮光帘,房间全用黯淡的灯光照明。苏果一进去,便看见诺大实验室模样的环境。可没等她现身,不知为何,实验室的灯光忽然大亮。苏果一惊,一定是墨鸦感受到她的到来了。就像以前他的师傅观月楼主一样,他不一定能算出来者何人,甚至看到,但一定能感受到。而现在来找他的还能是谁?墨鸦肯定知道来的是她。
果然,一堵墙面上的一台等离子电视自动开启,上面显示出另一个房间,墨鸦抱胸站在屋子中央,旁边两张床,一张躺着陈樨,一张躺着阿乐。两人似乎都丧失了知觉。
苏果看着着急,却还是不现身,大声发话:“墨鸦,你把陈樨他们怎么了?”
墨鸦只是淡淡地道:“姐姐,你既然能找到这儿,那我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苏乐只是昏迷,只要你答应我,她以后还是我们的孩子。陈樨被我注射了一种特种病毒,这种病毒是针对他基因序列中的某一特殊排列而研制的,如果不出意外,他还有六天时间可以活。但是我想,他是宁愿当天就死的,带着这种特殊病毒赖活的滋味太难受。”
苏果震惊,不能置信地看着墨鸦,道:“你放过阿乐,只是因为你才掳来她,还来不及测试她的基因,没来得及决定给她用哪种特种病毒是不是?你已经研制成功基因武器了是不是?”
墨鸦还是淡淡地道:“到底是姐弟连心,我做什么你都能猜到。姐姐,我不是你对手,所以我不得不拿陈樨做要挟。现在你可以过来我站的房间,甚至你把陈樨接走都无所谓,因为解锁病毒密码需要时间,等你有办法查出这种特种病毒DNA序列的时候,也是陈樨该死的时间了。所以你除非是答应我的条件,让我心甘情愿吐出治疗病毒的方法,否则你再怎么努力,陈樨都是死路一条。我不怕死,我已经生不如死了千年,还有什么比生还痛苦的?姐姐你如果不和我在一起,我漫长的一生还有什么幸福可言?我天天不能晒于阳光下,怕习惯地底黑暗的眼睛被太阳刺瞎;我不能休息,闭上眼睛梦中就是阴冷的地底,只有在姐姐怀里我才能安睡。姐姐,你如果不答应我,你大可以再上来一层杀了我,死在你手里,起码比没有你苟活在世上要舒服。而且,我有陈樨陪葬。姐姐,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威胁你,你只是被这个没用的凡人迷住心窍,所以我不得不用强迫手段点醒你,让你感受到我对你的好。你一定能够爱上我,世上还有谁能比我对你更真心?姐姐,陈樨性命全在你手。”
苏果不得不问一句:“墨鸦,你有没有想过,我可以与你虚与委蛇,让你先治疗了陈樨放陈樨回家,然后对你痛下杀手。而且,你曾经答应我不伤陈樨性命,你已经食言,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墨鸦一撇嘴,有点讽刺地道:“姐姐,我从来不会违背诺言,但是那一次我许诺时候的背景你一定还记得,当时你冒充的是什么身份你还记得吗?我是对着一个所谓我姐姐转世发的誓,而不是你。至于你等我放了陈樨之后可能会杀我,这个我早就有计划,计划了不止一天两天。所以,我注射进陈樨身体里的病毒复杂多样,除非你在陈樨有生之年内一一找出,否则,他身体里的病毒就如地雷一样,什么时候被触发导致死亡都不是你能预计的。或者,你愿意试试。”
苏果一声不吭地穿越楼层,到了陈樨身边,走近看清了,才见陈樨的眼睛是睁着的,脸上满是愤慨,原来他不是被麻醉,而是被墨鸦封了结界,只能听不能说。苏果估计他也能感受到病毒给他的身体所带来的病痛。苏果当即施法解开结界,自己也现身出来,不去看墨鸦,只是柔柔地对陈樨道:“陈樨,你都听见了?”
陈樨的脸色有点苍白,但是比起墨鸦如吸血鬼苍白的脸来,还是稍微有点人气。他扯出一朵淡淡的微笑,道:“苏果,这人言而无信,你们的谈话又不是签订商业合同,没有现成的规范可以遵循。你们的口头承诺都是口说无凭,事后都可以否认。而且即使他不否认他说过的话,可是当他需要的时候,还是可以找出歪理来否认以前承诺当事人或者其他充分条件。刚才不就是?苏果,即使只因为你的心中曾经有我,你的心曾经系在我身上,他也不会放过我,那只是他的人品问题。我看我注定死亡,所以苏果,你不用再为我作任何牺牲,你没必要为一个注定死亡的人牺牲,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起码,我们还有六天。”
苏果想了一会儿,心说还是陈樨旁观者清,墨鸦其实一直在出尔反尔,以前答应她不打扰她的生活,一切等去了哈尔滨再谈,结果他说他有答应,可他的手下并没答应,所以照旧跟踪窃听;答应不会对她想入非非不会再对她做亲热动作,可是昨晚那是什么?还有刚才说不伤陈樨性命的事。墨鸦一直都只是坚持着他自己的心,而一直哄骗着她。她虽然知道,可因为对他有歉疚之心,所以一直掩耳盗铃相信着墨鸦的歪理。而现在,牵涉的是陈樨的性命,苏果再无法忍耐。
看着苏果面对着陈樨的瞳孔越缩越小,眼光显示出前所未见的冷冽,墨鸦的心碎了,以为在他的心中,姐姐是唯一,反观姐姐也应该如此,姐姐只是偶尔走上歧途才会看一眼陈樨,没想到,现在的姐姐会因为一个凡人而对他目露凶光。可他还是忍不住奉劝姐姐,“姐姐,你真的有必要对一个凡夫俗子付出感情吗?人的生命那么短,这个男人生命的终点更是近在眼前,未来只有我与你相依,你真的要和我对立吗?姐姐,理智一点。”
陈樨笑对墨鸦:“任何事物,贵精不贵多。”而后又将眼睛转向苏果,“苏果,承你挚爱的凡夫俗子不会是俗人,我宁可放弃性命也不愿你做出牺牲。总有一些人,一些不入墨鸦之流法眼的俗人,未必会在胁迫下苟且偷生。墨鸦,我陈樨虽然有大好前程,如花美眷,可你想我因此而求苏果遂了你的心愿,我不屑。”
苏果一直握着陈樨的手,默默流泪,闻言默默点头,又是流了会儿眼泪,这才起身,站得笔挺地面对墨鸦。“墨鸦,我现在甚至不愿喊你其他名字,你只适合墨鸦这个称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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