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偷欢-长生传(虐心+经典+让人郁闷的结局~ )





!”说话间,傅博凯的眼眶已是红了。 



“是啊,皇上真是太辛苦了!”刘冬接口道,“太医署的几次来回事,我都问过,宁作人曾跟我私下说过:左右就是这数月间的事……唉……皇上为国为民付出真的是太多了……”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傅博凯含泪哽咽着劝道,“主子,您请节哀顺便吧。千悲万痛,但老佛爷他终归还是西去了。您伤心悲凄,老佛爷在天之灵瞧着也是难受的。如今要紧的事是议一下丧礼,老主子才好敛柩奉安啊。” 



“是啊,主子,”霍凡也抽咽着道,“如今多少事情还等着您圣躬独断呢。您再伤心,伤了龙体,可叫臣工们心里怎么过啊?” 



在三人的劝说下,夏侯日月收了眼泪,满面倦容的道,“寡人心里难过啊。博凯,先封锁韵竹轩,不要让人进来扰了父皇安宁。” 



“臣以为极是。”傅博凯知机的说道,“如今长安城中局势不明,万不能让小人们趁机作乱。臣以为,待局势稳定后再徐徐布告天下老佛爷的薨逝,这才有利于人心稳定……” 



夏侯日月一边听一边点着头。正商议间,他看见顾长生快步走了过来,眼神交融间,他们知道对方都已把事办妥。 



顾长生走到夏侯日月跟前,向他行了一个军礼,“禀殿下,末将幸不辱命!” 



听到顾长生的话,刘冬三人终于放下一直紧提着的心。 



夏侯日月闭上眼,安心的吐出一口气,良久,他才睁开眼,徐徐道,“刘冬,博凯,两个时辰后,将皇上大薨的消息传出去吧……记住:今夜与皇上密谈后,寡人一直夜宿景德殿,什么也不知道……” 



29 





握住顾长生的手,夏侯日月和他一起离开了重兵把守着的韵竹轩,往景德殿走去。 



关上屋门,灯下,夏侯日月痴痴看着顾长生那张英俊的脸,在这一刻里,他不是不感到恐惧的: 

对这个人的渴望到底有没有尽头? 

对这个人的执着到底有没有终止? 

真的能一辈子都把他牢牢抓住,让他永不离开?这一辈子是不是都要活在害怕失去他的恐惧与担忧中? 

他忽然了悟的一笑:命运的齿轮,也许早在他十三岁那一年,就已经开始转动。所以,只要他愿意留在身边,他就永远是他的十三,绝不会改变。 

咽下所有酸涩,夏侯日月闭上眼:他,不会后悔。 





紧紧抱着顾长生,他用力吻下去,发了狂的吮吻、啃咬,只有借着占有,他才能确定这个人是真的属于自己! 

赤裸的身体紧紧熨贴着,这样的肌肤之亲让夏侯日月觉得他们间其实没有任何距离,也不存在任何间隙。 

为什么会如此渴求着这个人?他的肉体他的灵魂,没有一样他不想独占。而又是为什么,明明已经占有、已经得到,但仍是不满足? 

狂乱的纠缠着,激烈的喘息着,夏侯日月把自己深深埋入顾长生体内。太急切的闯入让并没有做好准备的顾长生发出吃痛的闷哼,夏侯日月含住他的唇,慢慢吮吻,手轻抚住那精悍的腰身,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在夏侯日月温存的亲吻与爱抚下,同时自己尽力调整着呼吸,顾长生终于渐渐缓过气来,随着他的主动贴近,夏侯日月开始了掠夺…… 

每一次强力的挺进,都使彼此发出难耐的呻吟。激烈的磨擦,让双方都感到晕眩。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房间的,是狂热的欲焰。 

灼热吞并一切,夏侯日月陷入昏沉中: 





长生,长生,我是那样的爱着你啊…… 

爱到心都痛了,爱到不顾一切…… 





没有你,我一定会死…… 





什么我都可以不要,只要有你——所以,长生,无论如何,我不会放你离开我…… 

夏侯日月的眼里闪烁着强烈的占有欲与疯狂的侵略,汗自他身上飞溅,他的疯狂让顾长生的血也开始沸腾起来。被强烈索取的亢奋,让顾长生迷乱,理智与防卫全面崩塌,身体只剩下最本能的回应。 

在无休止的攻伐中,目光紧逼着身下那张迷乱狂热的脸,夏侯日月终于有了一种真正得到的满足感:这个人,不再遥不可及,而是可以抱在怀中肆意亲吻真切触抚感知的爱人! 





体液喷射而出的那一刻,夏侯日月突然一口狠狠咬上顾长生的肩,死死的咬住,见了血仍不松开。 

如果可以,多想就这样把你一口口吃掉,让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从此以后再无离分! 





松开唇,吮着出血的伤口,怔怔的,他泪如雨下: 





就是这个人,这副身体,夺去了我所有的魂、所有的魄,让我无时无刻不沉迷于此!顾长生,你占据了我所有的思想,吸走了我所有的情感……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你,我承受过多少寂寞、绝望,和,撕心裂肺的痛苦…… 

你当然更不会知道,我曾经在无数的不眠之夜里,想你想到整夜痛哭。那种心被拧出血的痛,那种无法得到的苦楚,折磨得我都已经发疯了! 

是的,我早就已经疯了。为了你,什么我也做得出来! 

为什么,对于你,我总有燃不完烧不尽的热情?为什么,这个世上,只有你能让我如此执迷――执迷到不悔! 





顾长生伸出手,紧拥住怀中不断颤抖着的人,轻柔的吻不停洒向他的发间,静静抚慰着他。 



过了很久,夏侯日月抬起头,凝视着身旁的男人。 

飞扬的眉、挺直的鼻,这个男人真的很英俊,英俊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刚烈桀骜,骄傲不羁,温柔又冷血,多情却残忍。他可以漠视一切,偏又能洞穿七札。这个男人啊,可以是最温存的爱人,也可以化身为狰狞的厉鬼,――那么,今后的日子里,他到底会如何对自己?他们的结局,又会是如何? 





……也许,他们终将一起永坠阿鼻地狱吧…… 



永坠地狱又如何?万劫不复又如何?他不在乎!只要能够在一起,就算是永为业火焚烧,他也心甘情愿! 



清醒与绝望,交斥在一起,强压住心里的酸楚和企盼,夏侯日月只静静端详着他,烛光下,顾长生深邃的眼睛折射出显得异乎寻常的光芒,仿佛有细碎的火苗在微微闪动。此时的他就好像是由青铜铸就的远古神兽一样,刚猛、孤傲、冷酷,还带着几许不自知的黑暗与嗜血。 





是的,他是兽。 





他就是兽! 



他曾说自己是兽,可是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兽,永远只听从自己内心的欲望,绝不隐瞒,绝不妥协,更会想方设法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攫取一切…… 





捧起顾长生的脸,夏侯日月笑了: 

这头兽啊,是他亲手放出来的。也许这头兽终会吞噬他,但他不怕,不悔――只要这兽愿意永远在他身边,永远爱他,他可以用一切来交换…… 

带着这样的认知,夏侯日月再度封住顾长生的唇,重新陷入灭顶的欢愉中…… 

荣华三十六年,十月,世宗疾甚。高宗昼理朝事,夜侍君疾。癸丑夜,贤王领甲士十余入禁宫,平南军乱起,瑞王急入镇西军接管。亮王当机立断,抽精锐以袭敌阵,并领兵入宫救驾。诸将皆载拜,肃队以待王令。高宗心忧君父,飞驰入内。世宗托国事于高宗,并言异日高宗为帝,亮王可为皇后。 



亮王乃出韵竹轩,令甲士归营,遂又入军中平乱。 





          ――《天朝史。亮王本纪》 

李钟令兵卒举事以应贤王。然其军校吏士不应,烧营以为乱。对峙间,明远奉上令而至。明远趁其乱,乃选精兵夜击,大破之。随即挺身徒步,自入平南军,出示上令,并以福祸语谓之乱卒曰:“汝辈皆有父母妻子。何故作此?叛者立左,胁从者立右。不与谋者,不究。”于是数千人皆趋于右,遂无事。惟李钟等本谋者近百人突门而出,散于诸村野。明远寻捕之。 

时谓非明远,则一军涂炭矣。 

――《天朝史。叶明远传》 





荣华三十六年,十月,癸丑,是夜,荧惑在天尊。世宗托国事于太子,后唤太子入内,宦官、宫妾番屏之,但遥见烛影下,相谈甚欢。语讫,禁漏四鼓,帝大笑,顾太子曰,“甚好!”遂嘱太子出。是夕,太子留宿景德殿。天大白,伺庐者见寂无所闻,方探,觉帝已崩于韵竹轩,年五十。太子抚床大恸,哀号不已。受遗诏,于柩前即位,谥帝曰圣文神德皇帝,庙号世宗。光明元年四月乙卯,葬永陵。加上尊谥曰启运立极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皇帝。 

          ――《天朝史。世宗本纪》 





荣华三十六年十月癸丑,世宗崩,帝遂即皇帝位。乙卯,大赦。丙辰,群臣表请听政,不许。丁巳,中令书杜佑安等固请,乃许,即日移御乾坤殿。庚申,斥兄贤王京为戾王,以兄瑞王子文为长安尹兼中书令,顾长生为辅国大将军,吴伟立为中书侍郎。内外官进秩有差。 





十一月甲子,尊皇后为皇太后,奉玉册谥母故德妃风氏为懿德皇后。 



越明年,改是岁为光明元年。 



元年春正月壬戌,以大行殡,不视朝。甲戌,上大行皇帝谥曰圣文神德,庙号世宗。 



夏四月乙卯,葬世宗于永陵。己卯,祔世宗神主于庙,以懿德皇后风氏配。 





   ——《天朝史。高宗本纪》 





写在后面的解释: 



1. 军校吏士,指中下级军官。 



2. 皇帝登位之时,常会做一篇道德文章以昭告天下。基于某欢又懒又笨,就不耗费脑汁来想这道诏书啦~~~望看官们见谅:) 





顺便说一句:在本故事的设定中:对于皇帝的名讳,并不用避讳:) 

PS 



所有认为十三同学一直被压的看官们,这回应该非常明确他们是互攻了吧~~~~~ 





再PS 



S星你这坏蛋,不要以为你穿着马甲俺就认你不出啦!告诉你,俺可是有一双能洞穿七札的火眼金睛的!哼哼哼,这回该不会再来BS俺这是名词大混合了吧?! 



30 





当欲望平静下来后,也许是因为今夜变故太大,所以他们都没有睡意,轻拥着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老四是死是活?” 





“他还活着。” 





“哦?” 





“当我带了人马闯入他军营中时,根本不见他的人影,只有他的心腹郭扬在其中。” 





夏侯日月眉头微皱,“你就这样放过了他?” 





顾长生无奈道,“郭扬交出了将印和令箭,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非常坦然非常诚恳的说:京中乱起,瑞王怕军人们受人煽动,无端酿成大祸,所以特地入军中接管。如今大局已定,所以瑞王也就又自回王府,令他向我交接一切。” 





夏侯日月沉声追问,“可曾查到老四和老二勾结的证据?” 





顾长生苦笑,“虽然我们清楚老二和老四勾结,但瑞王实在太聪明了,他把一切撇得干干净净。短短几个时辰间,他抹灭了军中一切蛛丝马迹!虽然那时如果我派人抄了瑞王府,一定能够找出证据,但会因小失大啊……” 





夏侯日月思索着,“从逼宫到你入军中,不过短短二个时辰。二个时辰间,老四就可以销毁他跟老二勾结的一切证据――不简单啊!……他们的人际网毕竟还存在,朝中毕竟也有其他投机者……” 





“见势不对,马上撤退。而且是撤得如此干净俐落!”夏侯日月赞道, “好机伶的老四!” 





“那时我若执意要追杀他,只会失了人心。所以我只好接管镇西军,并夸瑞王深明大义……不过,”停顿片刻,顾长生一笑,“为了保护瑞王安全,我已令铁甲骑专程在瑞王府外守着――要怎么处置他,就全在你一念间了。” 





夏侯日月屈起手指,在顾长生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半晌,他道,“如今还杀不得他,这人真是聪明啊……” 夏侯日月他们的优势在于军队与老百姓的支持,而夏侯子文夏侯京他们的影响则在庙堂之上。当禁宫有变时,自然有人把消息传了出来让他另做打算。夏侯子文即刻令一直统管镇西军的郭扬交出将印令箭的举动让他占了大义。如果夏侯日月执意要杀他,只会尽失人心。 





“你会……” 





“四哥怕小人们作乱,为了我不惜犯禁到军中,――四哥对我,真是没得说的。”夏侯日月悠悠一笑,“所以,天下人都会看到:我与四哥,是多么的兄友弟恭,手足情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