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相师 作者:小相师(爽文)
秦学兵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如果这家伙真是刘奶奶的长子;那可就该死了;收藏着价值数千万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却让老父老母住在垃圾堆;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不过秦学兵并没有在刘元光身上找到与刘爷爷、刘奶奶相似的地方;且这人身材发胖;与瘦弱的刘奶奶一家对比鲜明;很可能不是;毕竟刘元光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全国同名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不过没有充分证据之前;秦学兵也不好妄下定论;只是暗暗留心;不动声色地道:“成化斗彩本就稀少;又以鸡缸杯为贵;九九年就拍出近三千万港币;而今价值恐怕不会低于五千万;刘老板倒是好福气。”
“运气好;捡了个小漏而已。”刘元光得谦虚;但字句间却满是桀骜与得意。
严格来;刘元光并非古玩爱好者;只是近些年生意越做越大;接触的层面越来越高;便学人玩古玩;买几件粉饰门面;附庸风雅。至于明成化斗彩鸡缸杯纯属无心之得;但却为刘元光赚足脸面;更没有人敢把他看作门外汉。
“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是小漏;那残破的明永乐内府梅瓶是什么?你就祈祷自己不是刘奶奶的儿子吧。”秦学兵暗暗不爽对方指桑骂槐;心里不由打起成化斗彩鸡缸杯的主意;而一旦确定刘光远是刘奶奶的不孝长子;他绝对会把鸡缸杯弄到手。
“钱老板;我没来晚吧?咦;叶家的小丫头片子也在啊。”
伴随着粗厚的嗓门;又走进来一位壮硕的汉子;名为欧阳战军;是欧阳家的三少;年岁不大就已经驰骋商海;卷起不小的风浪。
另外;这位欧阳三少也是一位古玩发烧友;拍卖、鬼市、黑市、地摊无所不玩;且无所不精;年不过三十就已经在古玩圈子里闯下偌大名声。
“欧阳三哥;没去找女明星啊。”叶梓菁哼了一声;对于丫头片子这个称呼很是不满。
“女人哪有古玩重要。”欧阳战军讪讪一笑;除了古玩他就最爱女明星;当然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只是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出来;感觉怪怪的。
“你……”叶梓菁气急;走过去就踢了欧阳战军一脚;竟然女人不如古玩重要;这不是赤露裸歧视女性嘛。
“别;三哥错了;是女明星哪有古玩重要。”欧阳战军苦笑连连;欧阳家跟叶家是世交;两家都很疼这小丫头片子;他也不敢轻易招惹。
叶梓菁轻咳了一声;严肃道:“既然认错了;那就得认罚;今天你得让着我。”她的让;自然是指明永乐内府梅瓶。
“那可不成。”欧阳战军连忙摇头;来这不就是为了内府梅瓶嘛;何况他还跟家里的老爷子做了保证;一定要把明永乐内府梅瓶带回去。
欧阳战军的话让钱正泰松了口气;要是这些人不竞争;那内府梅瓶可就卖不出好价钱了;于是连忙岔开话题:“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钱正泰把众人引到角落的小会厅;一边让钱贝贝上茶;一边抱出明永乐内府梅瓶;放到桌子上:“各位;请掌眼。”
“欧阳三少玩瓷器可比我早多了;所以您先请。”刘元光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捡过大漏不假;但打眼次数更多;只是没传扬出去罢了;所以不如多听听别人的法;再作判断。
“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欧阳战军也不气;拿起内府梅瓶就端详了起来;一边道:“全器满施泛青白釉;积釉处釉质肥厚;莹润如玉;足际胎釉交界处火石红明显;圈足矮浅;沙底细密;局部有极浅淡的火石红色;从胎釉上看;是明永乐内府梅瓶无疑。”
欧阳军故意只一半;就又把内府梅瓶放到桌子上:“叶家的小丫头片子;你也掌掌眼。”
叶梓菁当仁不让;看了一会后;只了一句话:“瓶肩部以进口青花料苏麻离青写的楷书内府二字;字体饱满;青花发色纯正;色料深入骨胎;符合明永乐时期的特点。刘老板;该你了。”完;将内府梅瓶放好。
“去年到台湾旅游时有幸在台北故宫看到明永乐内府梅瓶;与这件基本一致;而这件整器上都看不到做旧的痕迹;应该是大开门的物件。”
刘元光的话让众人都翻起白眼;了等于没。
秦学兵则适时开口问道:“刘老板;你不觉得这件明永乐内府梅瓶很眼熟吗?”。
“当然眼熟;要是瓶口完好;几乎与台北故宫那件一模一样。”
刘元光理所当然地道;其他人则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秦学兵为何会有此一问。
“难道真不是刘奶奶的长子?”秦学兵暗暗嘀咕;如果刘元光是刘奶奶的长子;那小时候肯定见过这件明永乐内府梅瓶;可是看刘元光的神情;应该对此没有半点印象。
第八章:藏品交流(下)
第八章:藏品交流(下)
第八章:藏品交流(下)
秦学兵并未死心;但也不再追问;而是直接运转元气;令元气顺着经脉进入大脑;直接用玉笔进行推算:“刘元光;生于1966年;父刘大农;母刘桂芳……”
玉笔还要继续推算;秦学兵却果断停止;这会他又明白一个道理;推算的信息越多;消耗的元气也越多;就这么点信息就消耗了三分之二的元气;着实惊人。
所幸的是;秦学兵已经得到想要的信息;刘元光就是刘爷爷和刘奶奶的不孝长子。
“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我要定了。”秦学兵很快打定主意;必须给刘元光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可惜啊;好好的梅瓶少了瓶口;不然又是一件国宝;价值连城啊。”欧阳战军突然叹了口气;很是惋惜。
“缺了瓶口;又少了瓶盖;残得太厉害了;确实可惜。”叶梓菁也摇了摇头;表示不满。
古玩交流并非单纯地探讨真假;尤其是存在交易的情况下;就会不断寻找古玩的毛病;以此压低价格。当然;这也是迷惑对手的极佳手段;令竞争对手以为你不会出太高价钱;随之也不会出太高价钱;这样就可以用合适的价格拿下。
刘元光也深谙此道;跟着道:“在家里摆这么一件残器确实不合适;还不如淘一件现代艺术品呢。”
“刘老板笑了。”钱正泰翻起白眼;这可是明永乐内府梅瓶;即使是残器;也不是现代艺术品可以媲美;要是摆放在厅里;谁敢你没档次?
“古玩嘛;不都讲究器形完整。”刘元光笑了下;既然是给古玩挑毛病;自然是该的;不该的也。
“想必大家心里也都有底了;那就开始竞价吧。”钱正泰也不多什么;反正心里有底;达不到底线;他是绝不会转手的。
钱贝贝拿来三份纸笔;分发给叶梓菁、欧阳战军和刘元光:“各位;请。”
刘元光的速度最快;一手遮着纸张;一手写字;很快就完成;随后将字条递给钱正泰。紧接着是叶梓菁;欧阳战军这位粗犷的汉子反而最有耐心;最后才写好。
“刘老板出价41正泰笑着摊开第一张纸条;虽然对这个价格不甚满意;但也已超出他的底线。
同样地;叶梓菁和欧阳战军脸上也都露出微笑;似乎在;刘老板;你出局了。
“钱正泰;钱大奸商啊。”秦学兵暗暗腹议;他靠着眼力和玉笔才赚到三百万;钱正泰这一买一卖就赚了百多万;这到底是谁捡漏啊?
这正是秦学兵的短处;没有圈子里的关系;又不能精准把握价格;吃亏也是正常。
“叶梓菁出价45正泰脸上笑意更浓;即使欧阳战军出价不高;他这一买一卖也能赚到156万;两天时间完成50的盈利。
“这……”刘元光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随即又摇了摇头;这是公平竞价;输了也怨不得谁。
只是;输给一个小丫头;总让人感到不舒服。
叶梓菁挑衅地看了欧阳战军一眼;似乎在;欧阳三哥;赢得一定是我。对此;欧阳战军只能苦笑。
“欧阳三少出价458万。”
钱正泰话音刚落;叶梓菁就踢了欧阳战军一脚;气呼呼道:“欧阳三哥;你什么意思?”
欧阳战军继续苦笑:“小丫头片子;公平竞价;难道不许我出价比你高嘛?”
“那你干嘛苦笑?”叶梓菁无比郁闷;刚才她还以为胜券在握呢;这会想来;是欧阳战军逗她呢。
“我就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所以才苦笑。”欧阳战军的确很无奈;他开出的价格之比叶梓菁多两万;实在太过巧合。
“这就让钱老板赚了158万啊”秦学兵暗自苦笑;心想;回头一定要好好研究古玩的价值;不然以后还得吃亏。
等于欧阳战军完成交易;钱正泰又道:“刘老板;小秦;你们谁先把藏品拿出来让大伙开开眼界。”
“这是我在琉璃厂淘来的齐白石大师的植物昆虫图;请大伙掌掌眼。”刘元光未等秦学兵反应过来就把画轴放到桌面上摊开;神色中满是得意;这又是他捡漏捡来的。
齐白石是我国二十世纪著名的书画大师和书法篆刻巨匠;在他笔下;大凡花鸟虫鱼、山水、人物;无一不精;无一不新;为现代绘画史造了一个质朴清新的艺术世界。
他成功的以经典的笔墨意趣传达了国画的现代艺术精神;深深得益于经典样式;而又善于出新;故而他的画能够直接的感动人心;想天下众生传达生命的只会和生活的哲理。
于佳德春拍上;齐白石大师最大尺幅作品《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联》以8800万起拍;经过逾半小时、近五十次激烈竞价;最终拍出4。255亿的天价;可见齐白石老人画作之珍贵。
而这幅植物昆虫图;刘元光只花了五万块;如果鉴定为真;不失为一大漏。
欧阳战军淡淡一笑;凑近看了一会;道:“谷穗、蝈蝈;这在齐白石大师的小尺幅画作中倒比较常见。”
叶梓菁也凑上去看了一会;道:“齐白石大师的植物昆虫图;有时候还会以昆虫的数量衡量价值;可惜这幅只有一只蝈蝈。”
钱正泰笑了下;道:“昆虫少;但可以按尺幅计算;这幅植物昆虫图在小尺幅作品中不算小了。”
秦学兵和钱贝贝看过之后则一言不发;在字画这一块;他们连入门都算不上;并没有发言权。
这也难怪;在古玩的众多项目中;字画属于最难的一项;不但要从纸张、裱功、印章、落款断定年代;最重要是了解每一个书画家的风格;落笔习惯断定真假;没有十几二十年的功力;很难在书画这一块有所建树。
“小秦;你来吧。”欧阳战军却是起了考校秦学兵的心思;想看看这个能淘到明永乐内府梅瓶的少年是否有真才实学。
“这个;我对字画并不了解。”秦学兵连忙摇头;齐白石是近代画家;元气也感应不到书画中的旧气;除非用玉笔鉴定。
可是之前推算刘元光身份时;元气已经消耗大半;剩余的元气只能再使用一次。而这剩下的一次;秦学兵是准备用来对付刘元光的;自然不会白白浪费。
“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就什么;就算错了;也没人怪你。”欧阳战军补充道。
“好吧;那我就。”秦学兵不好再推辞;不然就太扫欧阳战军的面子了。
不过秦学兵心里已有论调;因为刚才欧阳战军、叶梓菁和钱正泰在评论这幅植物昆虫图时;都没有一句实质性的内容;而是一味地打擦边球;显然他们都不看好这张画。
想通这点;秦学兵心里有了主意;朝刘元光耸了耸肩:“我看不准。”看不准;就是看假;几乎成为一种潜台词。
“哼;黄毛小儿懂什么;你我的画假;那你假在哪里?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别怪我不气。”刘元光马上火了起来;这幅植物昆虫图他已经拿给朋友看过;每一个都是真的;岂能让一个黄毛小子污损。
“对我不气?你也配”秦学兵哼道;作为奇门中人;他根本不怕任何人的威胁;一旦受到威胁;轻则以奇门秘术伤人于无形;重则以奇门秘术断人性命;甚至断其风水;祸及三代。
“这家伙……”叶梓菁眼睛一亮;这一刻秦学兵身上散发出那种强烈的自信令人动容;只是她不明白;秦学兵的底气源自何方;要知道这年头素来是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
如果秦学兵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回一句:这是我们奇门中人的底气。
“刘老板;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让小秦又有何妨;交流嘛;本来就有不同意见。”欧阳战军淡淡道;有些看不起刘元光大惊小怪;也有些欣赏秦学兵强烈的自信。
“好;那我就听听他能些什么。”刘元光重重地哼了一声;却也不敢扶了欧阳战军的意;他可是很清楚欧阳战军背后庞大的势力。若真让欧阳战军产生不快;一句话就能让他不痛快一年。
“小秦;你的看法。”欧阳战军示意道。
“乍一看;这张画没有新画的镫新瓦亮;旧气十足;应该有些年头了;其实不然。”
秦学兵指了指画中几处污渍;道:“如果真是上了年头的字画;污渍会渗入纸张深处;而不是像这张一样;浮于表面。”
“笑话;齐白石大师才逝去几年?这幅画又是他晚年的作品;加上保存完好;污渍渗入不够深有什么奇怪。”刘元光冷笑了起来;秦学兵的这些并不足以证明画是假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