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不承欢(女强男强)
撬嗄隆?br /> 风蔷儿也不知是被他的神色惊住了,还是被云轻狂那句话惊住了,她愣愣地瞪大了眼睛,良久才说道:“你没中毒?”
云轻狂撇嘴一笑,道:“我研制出一味解百毒的药丸,恐怕你的毒不管用了。”云轻狂说完,向瑟瑟点点头,拉着风蔷儿出了瑟瑟的小院,留了一桌子掺了毒药的饭菜给瑟瑟。
瑟瑟坐在屋内的软榻上,为云轻狂方才那句话发呆。怎地她在云轻狂眼里成了明春水的人了?他不会忘记,在海岛上那一吻,明春水是多么后悔。
不过,不管别人是怎样的眼光看待瑟瑟,瑟瑟依旧生活得很快活,难得到如此美丽的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居住。
瑟瑟在云轻狂的药物调理下,肋部的伤口已然完全愈合,寒症也渐渐地去了,除了夜里偶尔咳嗽两声,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在这里一住,便住了两个月,明春水始终没出现。村里人见瑟瑟美丽温和,都极是喜爱,和瑟瑟也渐渐厮混的熟悉起来。那风蔷儿很明显是喜欢云轻狂的,一旦知晓瑟瑟并非她的情敌,便和瑟瑟亲近起来,倒是一位真性情的姑娘。
住了两月,瑟瑟对于这个村中的村民渐渐有了一些了解。
瑟瑟再没料到,春水楼的这些子民竟是当年名噪一时的“昆仑奴,昆仑婢”。
昆仑奴!昆仑婢!
在前朝鼎盛之期,甚至南越建国初期,哪个富户之家没有养几个昆仑奴?昆仑婢?
这些昆仑奴能吃苦,肯干活,且少言寡语,任人驱使。最关键的是他们很忠诚,对主人极是忠心。
昆仑婢,在天下间是出名的容貌绝色且心灵手巧。她们的绣品极其精美,当年富户人家的用品哪个不是昆仑婢绣的。
昆仑奴和昆仑婢都是那些贵族富户从集市上买回来的,据说他们原是深山之中的部族,也有说他们是从海外小岛上来的,说法不一。
但是,此时瑟瑟方知,这两种说法都不太贴切。
昆仑奴和昆仑婢确实来自于部族,但他们之前并非居于深山,而是居住于南越东部的高原,后来族中人们都被汉人掳去贩卖。他们才在某一年隐居到了此处,结束了昆仑奴昆仑婢世代被奴役的命运。
瑟瑟再不曾料到,明春水竟是和昆仑奴有关的,难道说他竟是昆仑奴的后代?应当是的,否则怎么可能做春水楼的楼主。
瑟瑟对明春水又平添了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一个遭人欺凌的民族,能够成为江湖上人人称赞的大帮教,不得不说,明春水确实很有能耐。且,他心中对于那些曾经贩卖欺凌他们的汉人,不仅没有产生怨恨。反而时时为他们解决危难。
去岁,南越一小县发生洪灾,朝廷不拨银子,还是春水楼出的银子修的堤坝。一些村庄发生瘟疫,也有春水楼送去治病的药草。
既然能够出得起修堤坝的银子,可见春水楼也是有银子的,虽然瑟瑟并不知晓他们的银子来自何处。但是,春水楼的这些子民却依旧过着简扑的生活,丝毫不见奢糜,而且,他们过的自在而快活。
在春水楼住了些时日,瑟瑟便被这里淳朴的民风所感化,这里没有南越贵族之间门第的差异,她们平等而友爱。
瑟瑟觉得,她一日日喜欢上了这里,但是,伤病已好,她还是开始盘算离开。她并非春水楼中人,不管如何喜欢这里的生活,总是要离开的。
时令已然到了秋日,田里的庄稼都已到了收获的季节,瑟瑟换上布衣粗裙,梳了家常的发髻,髻上没有一支钗环,同村里的姑娘们一道在田里收获稻米。
瑟瑟从来不知,这收获庄稼竟也是极累人的,一直到了暮色降临,她才和几位姑娘结伴回自己的小院。才推开篱笆门,就见的身后的姑娘们仓皇行礼道:“拜见楼主。”
瑟瑟心头乍然一跳,抬眸望去。果然,小院里,那棵垂柳下,卓然而立的,正是数月不见的明春水。
狭长的柳叶青翠欲滴,夕阳余晖从枝叶间漏下密密点点的金光,洒在他那袭月白色绣着朵朵玉色莲瓣的衣衫上。每一瓣莲瓣都绣工精致细腻,瑟瑟直到此时才知,初见时,看到他白衫上绣的那首《洛神赋》,还有此时的莲瓣,应当都是出自他们昆仑婢的巧手。怪不得如此精致。
“你们都回吧。”明春水淡淡说道,声音好似上好的绸缎般温雅流澈。
几个姑娘们施礼便都离去了,院内瞬间就只余瑟瑟和明春水以及他身后的一个侍女。
多日不见,再次看到他,这种久别重逢的感觉,令瑟瑟沉静的心湖泛起了小小的涟漪。不过,忆起最后相见时的境况,心底渐渐平静。
“见过明楼主!”瑟瑟轻施了一礼,淡淡说道。她犹记得在船上,她曾称呼她春水,彼时她以为和他已然熟识。可是在海岛上发生的那一幕,她觉得她还是称呼他楼主比较妥当。
明春水抬眸,温润的面具在夕阳下泛着冷润的光泽,露在外面的薄唇轻勾,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没有答话,而是径直向瑟瑟走来,俯身握住了瑟瑟玉白的手掌。这几日一直在田里劳作,瑟瑟的手掌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被稻谷叶片划过的伤痕。
明春水眉头微颦,他倒是没想到她会到田间劳作,看到她布满伤痕的手,心尖处微微一疼。他冷声吩咐身后的侍女去拿药。
瑟瑟浅浅笑道:“明楼主,这不碍事的,不用敷药。”遂不动声色地欲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中抽离。
明春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修眉微凝,紧紧攥住她的手不放。
“明楼主,我这手真不用上药的,请楼主快些放开。”话未说完,明春水忽而俯身,吻住了瑟瑟的唇瓣。
瑟瑟没有动,背后已经抵住了院内的石墙,但是,她也没反应。压抑着心底那丝情愫,清眸淡淡地看着他,眸底一片清光流畅。她在想,这一次,他是不是会在吻到深处时,又忽然逃开。
这次,明春水倒是没有深吻,而是浅浅碰触了她一下,即刻便离开了。可是瑟瑟却看到他眼底,涌起难以抑制的情绪。
此刻,或许只有明春水自己知晓,他心底是翻涌着怎样的巨浪。
“以后,不准叫我楼主,叫我春水,否则……”他的身影,低沉暗哑地在她耳畔响起。
瑟瑟心底一颤,对于明春水这句没说完的话,那种暗含的意思,瑟瑟是清楚的。否则,我还会吻你。
“那好,我不叫你楼主便是了。”左右不过是一个称呼,瑟瑟淡淡说道。
明春水心底划过一丝苦涩,他静静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她,布衣钗裙难掩她绝丽的风姿,反而使她看上去更为迷人。
“听说你的伤势已愈,寒症已退?”他忽柔声问道。
“是!”瑟瑟抬眸轻笑道,“明楼主,我本正想和云轻狂说,不日便离开这里,既然楼主来了,正好请楼主准瑟瑟离去。”
“你这么想离去?”明春水艰涩似问道,黑眸中划过一丝沉沉的失落。
“打扰了这么久,自当离开了。”瑟瑟敛眸笑道。他和她之间的牵扯,始终就如同做梦一般,不会成为真实的。既然她可以将那次他为她解媚药当作梦幻,那么那次亲吻,也便当作梦幻好了。
明春水正要说什么,侍女送了药膏过来,明春水伸手接过,屏退了侍女。
他执起瑟瑟的手,就要为瑟瑟敷药。
“我自己来!”瑟瑟淡淡说道。
明春水无视她的反抗,轻声说道:“别动,一会儿就好。”语气之温柔,令瑟瑟心头轻颤。
他抓起她的小手,温柔地为她敷药,面具后的黑眸内有着难掩的暖意和柔情。
这一刻,瑟瑟真的不懂这个男子了,他既然有意中人,何以还要深情待她,如若说之前,在海岛上,他吻了她,或许是因为两人裸身相对,使他产生了冲动。而此时,他却明明是理智的清醒的,何以还要对她这么好。
“明楼主……”瑟瑟踌躇地说道,还不及说下去,看到他忽而抬起头,唇边扯开一抹狡黠的笑意,慌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唇瓣。看到她的慌乱,他低低笑了。
“春水,”她慌忙改口道,“我想告诉你,我是一个执拗的女子,我只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
“所以什么?”明春水抬眸,淡笑着问她。
“所以请您放我离开,日后相见,希望您仅仅当我是一般的朋友。”
明春水闻言,有一刹那的沉默,他为她敷好药,抬眸望向她,低声道:“你可知晓我们春水楼乃昆仑奴之后裔?”
瑟瑟点点头,道:“是,我听村里的人说起过。”
“那么,你也应当知晓,我们昆仑奴是奉行一夫一妻制的!”明春水淡笑着说道。
*
希望亲们不要把出云文里的昆仑奴和历史的昆仑奴混为一谈。
在写本文前,出云查过,历史上的昆仑奴是黑人,是从海外贩卖而来的。还有另一种说法,说是一些偏远的地方的少数民族。
出云是从后面这种说法得来的灵感。
另外,关于本文中的昆仑奴和昆仑婢,是白皙美貌的,不是黑人撒。
如梦令 028章
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瑟瑟还以为看花了眼,要不就是做梦。她摇了摇头,喃喃说道:“海棠醉,果然好酒,一杯就醉了。”
她踉跄着起身,可一步也没迈出去,就打了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却给一双大手捞了起来。接着身子一轻,天旋地转般,似乎是被谁抱在了怀里。
瑟瑟眯眼瞧去,只看到一张精致的白玉面具,还有露在外面的优美的唇。
瑟瑟虽然醉了,但还是认得明春水的,伸拳敲着他的胸膛,道:“放开我啦。”
明春水却无视她的反抗,将瑟瑟抱在怀里,低首看着她的脸,发现她双颊酡红酡红的,双眼更是水雾氤氲,好似含了两滴晶莹的春水。樱唇微微喘着气,吐出阵阵酒香,一看就知道她是醉的不行了。
望着她的醉颜,明春水的眸光瞬间一深,伸手将瑟瑟严严实实地裹到了自己的披风之内,抬眼看了一圈周围的子民,淡淡说道:“你们继续!”
他抱着瑟瑟,飘然离去,毫不在意身后众人因他的举动早已惊得张大了嘴巴,更不在乎有多少少女的芳心,在今夜彻底碎掉。风蔷儿眯眼一笑,本来,她只是想要瑟瑟喝杯酒忘掉烦恼的,倒是没想到楼主出现的这般及时。那边,依旧凝立在篝火旁的武翠翠早已望着明春水的背影泪眼婆娑。
“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瑟瑟被明春水的披风一裹,只余脑袋在外面,喝醉了本来就有些热,被他一裹,身上更是燥热难耐。
因为醉酒的缘故,她的嗓音较往日略显沙哑,声音也更加温软娇憨。露在外面的小脸红扑扑的,迷蒙的眼睛带着一丝迷惑眨了眨,纤而密的睫毛便如同黑翎羽般不断忽闪。
明春水见识过瑟瑟的清丽明澈,见识过她与人对决时的狠劲,也见识过与他同舟共济的坚韧,但,就是没见过她这么娇憨可爱、娇弱柔美不胜东风的模样。
明春水只觉得心底深处有一种柔如柳丝的情绪不断滋长,刹那间将他的心一层一层地缠绕的严严实实的。这种感觉轻飘飘的,好像腾云驾雾。
他垂首,真想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印下,事实上他已经做了,貌似行动比他的思想要快一步。但是,薄唇还未曾触及到她的樱唇,就见瑟瑟忽然捂住嘴,喃喃道:“我想吐。”
明春水眸光一缩,面具下的俊脸顿时黑了。
瑟瑟并不知眼前将要发生什么状况,被夜风一吹,酒意上涌,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趴在明春水怀里,轻声道:“我忍不住了……呕……”
明春水只觉得胸前一热,这个女人竟然吐了他一身。而她,竟然笑嘻嘻地捂着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呕……”话未落,又吐了。
明春水的身子颤了颤,嘴角抽搐了一下,黑眸中眸光复杂。此刻,就连他自己都不晓得心中是怎样的感觉,不过,他很清楚地知道,他竟然没有一丝嫌恶,反而,还有那么一点欣喜。
他抱着瑟瑟,足尖不点地般腾空跃起,在村庄上空飞跃而过,再越过村庄后的花海,沿着一条小溪一直向上走,迎面一块大石阻路,明春水伸手不知在哪儿一拍,大石转开,他抱着瑟瑟径直走了进去。
里面,三面环山,一面山上有一道瀑布飞流而下,在静夜里发出哗哗的响声。夜色正浓,天上一轮明月镶嵌在碧蓝的天空中,照的下面山峦叠翠,水流潺潺。
明春水将瑟瑟放下来,将裹在她身上的披风展开,便去解瑟瑟的衣衫。瑟瑟虽然醉的不轻,但被夜风吹了一路,已经有些清醒了。见明春水伸手来脱她的衣衫,瞬间只觉得脑中轰得一声,一片空白。这眩晕比醉意还要厉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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