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猪吃老虎]男人女人装心眼(弄假成真)






  早知道就别拼命吃了,可恶啊……她心里头不停的想着,但是胃仍旧是疼得受不了,甚至连下床都有点困难。

  也许睡一觉就好了吧!她开始拼命的帮自己催眠——

  一只羊、两只羊……

  邬兆邦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他原本还以为这影碟有多好看,结果还不是这样而已。

  伸了伸懒腰,明天还要上班,就早一点睡好了。

  望向紧闭的房门——

  那个女人应该已经睡着了吧?真好命啊,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不然就是去逛街,虽然只是他名分上的老婆,不过还不是拥有他给她的附卡。想来她也应该感恩才是!

  他走过她的房间,想直接开门走人自己的房间时,却听到她无力的呻吟声。

  他绝对不会猜想着她此时是在看A片,因为她房间里头根本就没有电视,怎么看啊……

  “唔……呜呜……”微微的哭泣声由她的房间里头传了出来。

  难不成是在作恶梦?但,有可能吗?

  还是她终于知道错了?嗯……不过以这个女人的个性,应该不可能!

  原本想不理她的,但是邬兆邦还是有些不忍心,他不停地告诉自己,他不是关心她,只不过是不想她在他家里头出了什么意外而已。

  敲了敲房门,房间里头的人应了声——

  “干嘛啦……”原本应该是火力、战力无穷的炮轰声,此时却很没力。

  “怎么了?要死了啊?不然发出那种莫名其妙的声音做什么?”

  “要死也不关你的事啦……”她痛到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是不关我的事没错。可是你可别死在我家里头,免得我家成了鬼屋了。”

  隔着一道门,两人又开始战了起来。

  发现余淳仪没有回应,邬兆邦得意的认为是余淳仪知道斗不过他,所以干脆闭嘴。但是隔了几分钟后,他仍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依她的个性来说,最少也会恼羞成怒的大发脾气,但是还是没有。

  这一点就真的可疑了。

  顾不得他与她先前的协议,他再度敲了门。

  “我要进去了,如果你没有穿衣服的话,我给你一分钟,让你穿衣服。”

  他看表开始对时,一分钟一到,他立即开门走进去!

  整问房间黑漆漆的,只点了个小夜灯,他知道她一向是最怕黑了,除了要睡觉,否则她绝对不会关灯。

  这也就是为何从她搬来他家后,他家的电费马上爆涨一倍多的缘故。

  他伸手开了灯,视线扫向床上,就看到余淳仪整个人包在棉被里头。

  “怎么了?要死了啊?”

  嘴巴上是这么说,但是他仍旧是关心她的。他走到床边,拉下她的被子,就看到她脸色发青、眉头紧蹙、嘴唇翻白,整个人看起来痛苦不已的样子。

  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开那种恶劣的玩笑了。

  “你怎么了?”他握着她有些冰冷的手问道。

  余淳仪勉强的睁开了眼。

  “不……不关你的事……出去,这是我的房间……”她吼道。

  “我知道你的死活是不关我的事,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了,我们先休战。”

  “不要,我不休战。”

  若是休战,就等于是向他示弱,这对她来说是奇耻大辱。

  在她余淳仪的字典里头绝对没有“输”这个字。

  “我先送你到医院!”

  “不去,我不坐你的车,你的车里头有病毒……”她想起了他今日说的话,回道。

  “我还有另外一辆车子。”

  邬兆邦真的觉得很无力。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逞强。

  “只要是你的车子都有病毒……”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他耸肩,“不过,我有句话得事先告诉你才是。你若是在这里怎么了,不就代表你真的输了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这句话说出口,邬兆邦自己也觉得讶异极了。

  他做什么对她这么好啊?他不是气她气得紧吗?

  唉……算了,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了,他得先送她去医院才是。

  “这……嗅……”

  他说的没错,如果在这里真的不幸怎么了的话,不就让他“称心如意”了吗?

  不……她才不会让他日子这么好过。

  “你求我,我才答应让你送我到医院去!”

  纵使是这个时候,她仍然将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你——”他真的很想大声说“你痛死算了”。

  但……他就是不忍心。

  “咳咳……好,就当我求你。”他硬声说道。

  “什么?说的太小声了,我没有听到。”

  嗟,又不是说给蚊子听的,这么小声!求人的声音要大一点才行咩……

  “你……”他的拳头握了又放,额上的青筋也开始跳动着。

  “余小姐,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可以送你到医院去吗?”这样够低下、够卑微了吧?如果这样她还嫌的话,那他就真的是没办法了。

  虽然不满意,但还可以接受!

  余淳仪也知道做人不能太超过,他是真的关心她,才要送她到医院去的,面子他可是给足了她了。

  “呵呵……”她笑了两声,表情仍是非常的痛苦,“好吧!小邦子……我就容许你送我到医院去吧……”说完,她闭起眼。

  而邬兆邦则是睁大了眼。小邦子?这不是太监的称呼吗?

  这个女人竟然把他当太监一样的使唤……难不成她把自己看成了慈禧太后了?

  算了、算了,他在这个时候全都不跟她计较了,等她复元的时候就知道鹿死谁手。

  他抱起她,走出了她的房间。

  第三回合——余淳仪胜。



  余淳仪一张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手上还吊了点滴,一旁则是站了护士。

  “邬太太,你醒了啊?”护士关心的说道。

  “邬太太?”

  这陌生的形容词让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才想起她嫁给了邹兆邦,所以变成了邬太太了。

  “是啊……我怎么了吗?”

  “还好,是急性肠胃炎,幸好送医送的快!你真的是嫁了一个好先生呢!邬先生抱着你急冲进来时,我们还很害怕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了。”护士笑着说道。

  哼!还不是怕我死在他家里头吗?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啊!

  “他呢?我的意思是说……咳……我先生!”她不自在地说道。

  “邬先生啊,他整晚都没睡,怕你出事,不过在我们早班的医生向他保证过你绝对没事后,他去上班了。”

  “整晚没睡还去上班?”余淳仪不自觉地露出了关心的神情。

  他这样有精神吗?

  “我们医生也是叫他回去睡个觉,再去上班,不过他说会议很重要,一定要赶回去开。

  他还说他开完会以后会马上赶过来,有什么事叫我们打电话给他。”说到这里,护士笑得可爱极了。

  “邹太太,你真的是太好命了,嫁了个又帅、又有钱、又非常体贴的丈夫。”

  你知道吗?我们护理站都在谈论你们两个呢!大家都希望能像你一样这么好命。

  “呵……是吗?”原来她这样就叫好命了啊,是她太过于挑剔了,还是她们这几个小护士没见过什么世面啊?

  她汕笑了两声,原本是想大声的告诉护土——他有什么好的啊,他还可能有性病。

  但,此时如果说这句话,就真的是很不道德了,毕竟人家可是好心的看顾了她一整晚呢!

  “邬先生在家也是这样吗?”

  “是啊,他是个好先生。”

  也许他真的没有她想的这么差,只是比较风流而已。而且这整件事情她不也有错?

  她与他的相处就剩三个礼拜了,这三个礼拜可以做些什么?他们两人都太过于骄傲了啊……她叹气,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邬太太、邬太太……你怎么了啊?怎么突然哭了?”护士小姐吓了好一大跳,“是哪里不舒服了吗?我帮你叫医生来好了。”

  “没有、没有。”她摇头,“只是想到我先生做的事,突然觉得很感动而已。”

  “喔,原来是这样啊!真的是吓我一大跳呢!我猜,你们一定还在新婚期吧?

  所以看起来都这么甜蜜蜜的。你们结婚多久了?”

  “两个月又一个星期。”再三个星期就要离婚了,“护士小姐,可以请你先出去吗?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好,有什么需要再叫我一声。” 
 
第七章
 
 
  余淳仪一辈子也没拿过棒针,此时她正反常的拿着棒针在打毛线,桌上还摆着一本“织毛衣入门”。

  受人点滴,当泉涌以报。

  所以余淳仪打算勾一条围巾,送给邬兆邦,就当是他送到她医院的礼物。

  其实她可以花钱买一条,不用动手勾的,但是,她就是觉得要亲手勾,才有诚意。

  是啊……就算勾得破破烂烂的,不过她的心意可不是金钱能够比拟的。

  开门声加脚步声……邬兆邦回来了。

  “真难得,你这几日竟然都在家里头打毛线!”

  “是啊,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就买点毛线回来打了。”

  “要学习做良家妇女了,是不是?”邬兆邦还是一样,嘴巴坏的要命。

  “什么叫学习做良家妇女?你是在暗示我以前是在做什么的?”她气道。

  他真的是狗嘴里头吐不出象牙,她明明就不想与他唇枪舌战的,但是他就是非得要弄到她发火才高兴。

  “你勾这个是什么玩意儿啊?”

  他走到她身边,原本是想问她是不是打算勾条围巾来送他,但想想,她对他明明“恨之人骨”,连他要送她到医院去,都非得要他“求”她,她才愿意,所以他还是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算了。

  “你看不出来吗?”

  “不就是一块破布吗?难不成是条围巾啊……真糟糕,手工这么粗糙,不是这里漏针,就是那边大小不平衡,你国中家政课老师是这么教你的吗?”他批评着。

  “如果你真打算勾条围巾的话,那还不如我教你算了。”他的技术都比她来得好。

  “反正又不是给人围的,我是勾给我家的狗围的,不用太好。”

  幸好、幸好,她可没说是要送给他的,否则就丢脸丢大了。

  不过……这毛线可是上等的羊毛呢!一捆要一、两百块,给狗围……算了,不然她要说什么呢?

  “我就说嘛,一定不是给人围的,也只有狗才能接受此等厚礼!”

  忍耐,要忍耐。

  “你要不要喝杯饮料什么的?”

  她现在是在“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所以她要忍耐。

  “这么好?该不会是要在饮料里头下毒吧?”他怀疑的说道,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遥控器,开了电视。

  “你这几日怎么突然转性了,一点都不像你。”是啊,她怎么没像以前这么泼辣了?好奇怪!他还真的有一点不习惯。

  可能那个肠胃炎不仅是让她的肠胃受伤,连脑子都有一点问题了。

  够了、够了,她真的是受够了,她忍无可忍了。

  她用力的拍桌站起,“邬兆邦,你这个人是不是犯贱啊,对你好,就说我是在饮料里头下毒,我可没空玩那种下三滥的把戏!”

  “犯贱?不……我没有……”她情绪这么激动做什么啊?“你冷静一点。”他被她突然爆发出来的火气吓了一大跳。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发这么大火了?

  唉……女人真是难懂啊,也许她是大姨妈来了吧?他想。

  听说女人大姨妈来的时候,脾气都会比较差一点,还是别惹她比较好。

  “冷静?”

  她将织了一半的围巾丢在邬兆邦身上,幸亏他闪的快,否则还没有拆下来的棒针,可能会让他的俊脸多了两个洞。

  “织围巾给你不行是吗?端饮料给你也不行是吗?你去死好了啦,你这个下贱的男人,把人家的好心当驴肝肺!”

  这句话说完,余淳仪委屈的泪水也落了下来。

  “呃……这个是要给我的吗?”

  他心里头有些感动,虽然他先前将这条破烂围巾嫌得紧,但是一知道这条围巾要织给他的,这可就不一样了。

  坦白说,她不仅勾的技术很差,就连配色方面也有点问题。

  哪有红配绿、蓝配紫的啊?敢情是她大胆的采用对比色吗?

  好吧,这些都无所谓,反正围巾是要给他的……他竟然张嘴傻笑着。

  从小到大,他不知收过几条围巾,但就属这一条最令他满意了。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