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遍地卖装备
秦筝身上还剩了不少毒粉,本想乘上雕儿去故计重施,但攻城的玩家当然不是笨蛋,见识过了秦筝在空中下毒的便当,肯定不会再继续挤在原地当靶。月舞狂轮和另几个行会地会长快速地商量好了应对的法子,将多余的攻城队伍带出攻城区域,四面八方散布开来,通过千里传书联络分派,这样站得不远不近,有什么事情即可救急又不会受到波及。而攻城的玩家则有了足够的站立面积,大可以彼此分散,秦筝若是像先前那样下毒,能毒死两位数字的玩家就很不错了,她便只好有一把没一把地往城下洒毒粉,抱着毒死一个赚一个的想法继续协助二十一弦守城。
君子堂此次联合了这几个行会突袭昔日,又纠集了这么多玩家一拥而上,本来就是想冲毁城墙后以人多的优势速战速决,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目前看来原本稳操胜券一边倒的战局居然有向持久战发展的趋势,而且最后地胜负如何还很难说!眼见天色就快亮了,等到昔日的另一半会员上线,肯定另有一番大战,月舞狂轮便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一面下令退出攻城范围的玩家原地休息,一面督促会员尽快攻城。否则一会以疲惫地攻城之师对昔日的勇猛精锐,哪能是别人的对手?
二十一弦一点儿也不比月舞狂轮轻松,同样两头指挥着,一边要鼓励南宫世家继续坚持,一边又要关注眼前战况,直到攻城玩家已用撞车将城墙破出好几个可容数人通过的大洞来,他才略带遗憾地决定放弃城墙,下令众人退守,准备进入攻城第二阶段的肉搏战。不过就在此时,一只鸽子从城内飞了过来,发传书的人是诸葛苹果,字条上写着火箭刀墙已竭力赶完,按照原定的使用法子激活机关便可以用了。
书生夜白和月舞狂轮正得意,看来这道看上去薄弱但防守严密的城墙马上就可以攻下来了。三天之内,能够使海宁城地破坏度达到50%,这次的攻城战就算胜了,而最难打的城墙占到了破坏度10%的比重,看来耗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还算值得。但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下一刻当他们看到已破损不堪的城墙上突然刺出了许多尖刃,并且有如雨的火矢喷射时,才知道自己似乎高兴得早了点城墙是会倒地,却不是现在!
战场瞬间变成了炼狱,火焰如红莲遍地绽放,甚至连地面都微烫起来,燃烧地热度仿佛使空气产生了扭曲,而城墙在扭曲中更令人感觉虚幻起来。不,这种感觉太真实了,玩家们根本就已经忘了自己是在游戏里!他们觉得,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战争!
这一刻,攻城双方好像才完全进入了各自扮演的角色,没有了先前地心不在焉,也不再计较自己若是冲到前面去当靶子掩护后面的玩家是不是犯傻,他们只知道全情投入,只知道死了从复活点爬起来,继续再来!只知道这是一场血与火的战争,强势的武力压倒才是关键,胜者为王!
就在攻城双方战到正酣的时候,天际开始隐隐泛白,一声雕鸣由远及近,渐渐嘹亮。书生夜白心中一凛,抬起头来目光顺着鸣声寻去,见一只金雕正展开双翼翱翔而来,雕背上昂首挺胸站立着狂笑的人不是醉酒青牛又是哪个?“哈哈哈哈哈……”醉酒青牛飞过攻城方头顶的时候更加嚣张起来,对着下方吼道:“书生夜白你这小兔崽子好好瞪大眼睛看看!哈哈哈……老子我又回来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关键时刻的翻盘
吐血!
且不提书生夜白当着数十万人的面被醉酒青牛叫成小兔崽子是什么表情和心态,秦筝看到醉酒青牛的时候就先感觉满头黑线了。他在搞什么啊?这么高的半空中,金雕飞行的速度又十分迅捷,扑面的风都猛烈无比,雕背上更是绝对的颠簸不稳。他他他,他为了耍酷就这样空着手,只依靠两脚的力量踩在雕背上!他难道不知道万一脚下滑动,摔将下去,哪怕他武功实力再高也要摔成肉饼,完蛋大吉的么?!
若天无云看到醉酒青牛那耀武扬威的姿势和得意洋洋的笑容时倒没有黑线,只是觉得这个动作好像很眼熟,仿佛在那里见过的一样,可到底是在哪里看见的呢?他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瞧见醉酒青牛为了表示对书生夜白的轻蔑,扭着腰侧起屁股,将双手高举过顶,再伸出中指向下比出个猥琐动作的时候,他的脑中才灵光一闪,想起小时候翻家里的旧东西,看到的据说是曾爷爷的曾爷爷的曾爷爷那一代留下的,文革时的宣传画,醉酒青牛方才的动作像了个十足十,只差没有高举红宝书过头顶了……
“真是个活宝。”韩铁衣的脸色沉如万年寒潭,就怕自己意志一松懈,会忍不住喷笑出声。他十分同情地拍了拍二十一弦的肩膀,安慰他道:“我觉得你辛苦操劳点将行会事务一肩挑的做法是相当正确的,请继续保持,千万不能将老牛这个家伙放出来祸害世人。我以前以为他只是喜欢挑战BOSS,看来我错了,原来他喜欢挑战一切有难度的事情。比如凌空踩在雕背上……”
韩铁衣话音未落,四面八方一片惊呼声倏起,连忙抬头看时,醉酒青牛果然得意到忘形。扭动身躯时脚下一滑,整个人滚下了雕背
说时迟那时快,金雕短促地鸣叫了一声,陡然伸直了脚爪在刹那间抓住了醉酒青牛的衣裳,借着这一顿之力。醉酒青牛猛然一个鹞子翻身,雕爪同时一松。他就骑上了雕背,然后笑嘻嘻地冲着底下失望地发出吁声的攻城方玩家笑嚷道:“够不够惊险?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啊?老子可是练了很久了,就是要在关键时刻耍你们一耍!”说着,他更是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指挥着金雕往城墙飞去。
二十一弦的脸彻底黑了。敢情这几个时辰就他一个人在白白紧张了!醉酒青牛这个家伙做任务的时候还忘不了玩,现在回来了,不赶紧过来说明情况,倒骑着金雕在天空中耍宝。真是丢脸死了!郁闷死了!不过生气归生气。他可没有忘记现在地城墙已是千穿百孔,摇摇欲坠,等醉酒青牛从雕背上下来,也不让他站稳就先问任务完成了没有,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二十一弦嗖一下就奔下了城墙,往城里的行会建设处奔去。边跑却边在心里暗骂醉酒青牛。既然已经做完了任务,为什么不早点发个传书回来让他先升级城墙去?偏偏要挑这样紧急的关头回来现宝。一要是晚了一步,城墙已被攻塌了那又当如何呢?
醉酒青牛回守海宁城,攻城的玩家们也清醒了过来,被耍弄的滋味可真是不好,玩家们心里地汹汹怒火被彻底点燃了,不顾火箭刀墙的威胁,齐吼一声就向着快要倒塌地城墙扑去戳戳戳,刺刺刺,撞撞撞,眼见砖石屑飞,坍塌声响,正要擦擦汗歇口气再接再厉,谁知一抬头却发现老母鸡变鸭,原本破破烂烂满是洞洞的城墙竟然又完好如初了,更糟糕的是城墙似乎变得更厚更高更坚固,青冽冽的砖石在晨曦中闪着寒光,仿佛在嘲笑这些攻城玩家的不自量力。
“**!”这次连一向最沉得住气地月舞狂轮都暴走了,“他们居然临时抱佛脚去做城墙升级任务了……”不过临时升级城墙不是他愤怒的原因,他愤怒是因为昔日居然赶在城墙就要塌毁的最后一刻升级!这代表数万名攻城玩家白白死了一两次,突袭最关键的前三个时辰白白损耗了!当了回小丑,演了出闹剧给整个服务器地玩家看,而他和书生夜白就是导演这一出闹剧地蠢货!
不自量力!不自量力!不自量力!书生夜白紧抿着唇,脸色铁青,肌肉绷得有些僵硬,仿佛已经看到数万人,数十万人乃至数百数千万人对着他比比划划,然后窃笑的声音愈来愈近,愈来愈响,到最后都变成了醉酒青牛狂笑的那张脸,坚决的,狠狠的,向他压下来
“不!”书生夜白使劲摇着头,双手在脸前拍打,想要将醉酒青牛那张淫荡的笑脸打走,没想到果然听见啪啪两声脆响,他还没反应过来,以为真打着了醉酒青牛,心里一喜手上更是卯足了劲一巴掌扇过去。
“啪”一声脆响,书生夜白顿时感觉到了满足,但下一刻却发现有点不对劲,怎么自己一巴掌抽出去好像只扇到了空气?而且为什么左边脸上会有火辣辣的痛感?他连忙摇摇头,想要看清一点,谁知又是“啪”一声脆响,这次连右边地脸都痛了,但书生夜白总算看清楚身前站地人是谁了!
“书生夜白,你算哪根葱?居然敢打老娘?!”半月莲怒气冲冲地瞪着书生夜白,她白生生娇俏俏的左右脸颊上各有一个红通通地五指印,显然是刚才被书生夜白误击了,于是原本就憋着的一肚子闷气顿时泄了出来,狠狠地还击了两下,然后破口大骂,青葱玉指就差点要戳到书生夜白的眼睛里去了。这一刻,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柔弱淑女。
“疯女人,你***赶快给我滚!”书生夜白最是要脸面的人,当着这么多玩家被一个女人抽了两巴掌,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过,于是心里对秦筝的恨一下子就被丢到爪哇国里去了,半月莲立刻荣登了书生夜白最痛恨之女人的宝座,若不是书生夜白此刻还惦记着攻城要紧,说不定就扑上去同她开打了。
“疯女人?你说谁疯女人?你这个疯男人!你们全家都是疯男人!”被系统强制改了攻击模式,同是攻城一方无法相互PK,半月莲只好冲上去用自定义动作揪打书生夜白,却被月舞狂轮一把握住了手腕,拉到一旁交给另一个玩家道:“把她带出去看好她,别让她在这里捣乱。”
真是头痛啊,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人居然窝里斗,不过说起来倒是书生夜白不对,明明半月莲冲上去是让他快点下令再次进攻的,虽然急躁了点,也可以看出她只是想看昔日落败之心太过急切,并没有什么错,谁知书生夜白莫名其妙就扇了她两巴掌,换作脾气好的人,估计也要抓狂,又何况本来就挺泼辣的半月莲呢?月舞狂轮郁闷地将脑中的杂绪赶开,接过书生夜白手中的令旗,大声下令不计损耗,全力进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求援
反反复复的数次进攻不但让等联手攻城的行会损失惨重,而且内部矛盾四起。死亡一次会掉落10%的实力值这个大家都知道,虽然打头阵的玩家觉得有些不公平,心怀微忿,但为了集体利益也无法太过计较,可是掉落的物品却有如一根导火索,屡屡引起各行会成员间的争吵、谩骂及至厮打!
玩过网游的玩家通常都有这样的经历,死亡时往往会掉落自己最喜欢,最不愿意掉落的装备,此次攻城的玩家当然也无法避免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同的是平常的PK或是打怪时死亡,装备掉了是不可能再捡回来的,郁闷一阵也就罢了,但现在是联手攻城,还没进入混战阶段,可以说身边都是“自己人”,于是掉了装备的玩家难免都想将自己心爱的装备讨要回来,偏偏大多数捡了装备的玩家一口咬定自己没拿,或是以无法证明装备原有主人所以不能奉还的借口拒绝掉装备玩家的索取,然后矛盾就立刻尖锐起来。
“妈的!老子不惜掉实力的冲在前面攻城给你们当肉靶,你们这些缩头乌龟居然还有脸捡老子的装备!”这是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话,接下来就会引起一群人的反驳。
“操!谁捡你装备谁死全家!”
“你骂谁是缩头乌龟?要不是你挡在前面老子早就冲上去了!“傻X,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捡你装备了?”
“讨厌!你以为你的装备很值钱啊?我还没瞧在眼里呢!”
“就是,你是借着机会发战争财来了吧?动动嘴皮子就有装备拿,算盘倒打得精刮响,可惜我们又不是傻子!拜托你啊,让一让,不要跟树桩子一样杵在这里挡了我们的路。”
掉了装备还被群体嘲讽的滋味基本上没几个人忍得了,于是冲突立刻加剧。“龙行天下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哟!那你的就可以乱讲话了?”
“有没搞错?现在是我们龙行天下帮着你们攻城!是你们求我们!怎么,河还没有过就想拆桥?”
“大家都不要打了,让他们自己打去!看把他能的!”
越吵越厉害,最后吵架双方都开始罢手不攻城,就站在原地彼此冷嘲热讽。但会员们可以置大局于不顾。他们的会长可经不起这么折腾。虽然一开始抱着渔翁得利地心思才同联手打昔日的,可现在海宁城久攻不下。他们便成了与栓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若是败了,谁都跑不了!所以几个行会的会长一边在心里后悔自己当初没看清大局,一边却还要排解矛盾,维持秩序督促自己的会员奋力攻城。这样地乌合之众数量再多些又有什么用呢?谁都不服谁。各自在肚皮里精打细算,以至于天色渐渐大亮,攻城方的人员损伤是越来越多,城墙却只是刚刚拆得有了点起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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