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遍地卖装备
当杀手,虽然不是她愿意的事情,但她要报血雨楼主的恩,所以楼主吩咐下来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血雨楼主有时候看见她,也会叹气,说当初实在不该将她训练成杀手,因为她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不适合做冷血的杀手。
“七月!”
“七月!”
“啊?”巫叫了好几声才将她从回忆里拽出来,换作从前,她不会这样不谨慎,但这段失而复得的记忆令她沉静了许多年的心情纷乱如麻。
当时杀墨轻寒,也是缘于这份记忆,她将墨轻寒当成了她的仇人,那一刀子捅下去的时候,是她第一次杀人杀出了快感!她以为自己报了仇,可以去九泉之下与父母相见了,后来被韩铁衣救了,清醒过来才觉得哭笑不得,因为她已经“死”了呀,这就是“九泉之下”,一个奇怪的,超出她认知的世界!
第一百零四章 群聚
巫亓端着酒碗,正在打量坐在那里恍然回神的秦筝,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以为是她的对头韩铁衣也在这里,所以她心情不好,不爱搭理人,于是笑道:“今天大家都很开心,你也一起来喝几杯,闷坐在那里有什么意思?”
秦筝闻言一笑,只向着巫亓举了举手中的杯子,一口饮干。
“开心?”神女辉煌没好气道:“有什么好开心的,一场门派战打下来,三个门派宗师全死了!最占便宜的,恐怕就是他们隐月阁了!”神女辉煌其实只觉得丢了面子,对钟无烟的死亡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因为这个NPC实在不怎么可爱,死了正好,重新刷新一个门派宗师,也许还更讨人喜欢。
不过她这一席话,却说得巫亓又伤心起来。他想起老祖往日里的可爱处,不禁叹一口气。以后,见不到啦!秦筝却不知道NPC是不能再次复活的,虽然在老祖被杀时黯然神伤过,但没有巫亓那样的感触。
“我们占便宜?任务都失败了,回去挨骂还差不多。”醉酒青牛说着,往嘴里一颗一颗地丢搓去了细皮的花生米,“这次亏大了,隐月阁声望狂降哪!BOSS也只抢杀了一个,爆了一堆垃圾东西。”
二十一弦听醉酒青牛这么一说,想到他们中途出来搅局,不禁哼了一声,一张温雅的脸上写满了郁闷。
“伙计,别生气啊!”醉酒青牛用肩膀顶了顶他身旁的二十一弦,端起酒碗道:“来碰一碗。你知道我最喜欢杀BOSS,这次是大宗师啊!平时没机会杀的。”
二十一弦以三根手指提起了酒碗的边沿,与醉酒青牛地酒碗碰了碰。一饮而尽道:“这不是你来搅局的理由!”
“那我要是说接了任务以后才知道打的是抱琴轩,你心里会不会好受点?”醉酒青牛打了个酒嗝,笑嘻嘻地望着这个与自己一起辗转玩了不少游戏地兄弟。
“信你才有鬼!”二十一弦将手掌往醉酒青牛面前一摊道:“拿来!”
“什么?”
“别装蒜。你说的那些垃圾东西拿来。”
“给你给你,都给你。”醉酒青牛将钟无烟掉落地装备一股脑儿掏了出来。放在桌上往二十一弦面前一推,笑道:“我哪次打了东西不是给你?总说我不管行会,如果我真不管,昔日的福利怎么可能有这么好?花的可都是我的血汗钱哪!”
“那么我们换一换?”二十一弦将东西收起,都不给他一个好脸色瞧。
“别啊。你这不是寒碜我么?我哪管得来这么大一个行会?我只喜欢杀BOSS!嘿嘿!”醉酒青牛说着,又转头去找巫亓拼酒。
韩铁衣却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二十一弦道:“卖不卖?”
“你开个价。”彼此都是混熟了的人,用不着客套,二十一弦相当干脆地将装备地属性亮出来给韩铁衣瞧。
这两人交头接耳了半天,就见韩铁衣拍了拍二十一弦的肩膀,塞给他一叠银票,然后收走了桌上的装备。
聆听见状在旁笑道:“我说铁衣,你天天捣鼓装备,自己脸上戴个破面巾都舍不得换一条?”
“换什么换?拿去修一修不就完好如初了?”韩铁衣嘿嘿一笑。却不去理他。
神女辉煌也没见过韩铁衣的真面目,觉得好奇,便在旁怂恿道:“把你那张臭脸拿出来晾晾啊!我们这里哪个不是以真面目见人的?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
“害羞?我会害羞?我是怕你们见我长得太帅。会自惭形秽地跑去整容!”韩铁衣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二十一弦的箜篌。作美人琵琶遮面状。
轰一声。众人都笑了。秦筝此时心中对韩铁衣的敌意减弱了好多,见他一个大男人。故意作出扭捏的女子样,不觉也笑了。这才觉得酒酣耳热气氛正浓,这一辈子,她也没有和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欢声笑闹过,心里的阴霾不禁散去了一些。“韩铁衣!”神女辉煌真是好气又好笑,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
“干嘛?”韩铁衣将箜篌抛还给二十一弦,又恢复了原来地惫赖模样,也不瞧神女辉煌,只催促二十一弦道:“来一段音乐助助兴啊!”
“你摘了面巾我就弹。”二十一弦有意招纳神女辉煌入会,只是平时没机会套近乎,这个时候不特意示好还等什么?
“哎,你们烦不烦?我戴着面巾是想以后欠你们钱的时候好逃跑,干嘛非要看?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韩铁衣也喝多了酒,偏偏不想给人瞧。
“说地是,男人不靠长相,靠的是内涵!”醉酒青牛举碗遥敬韩铁衣道:“我就是比较有内涵地人,哪位美女同我去庙里求根姻缘签哪?”说着,他地眼睛在神女辉煌和秦筝的脸上扫了一圈,笑道:“七月,去不去?”
“去。”秦筝笑道:“去求根签来解一解,看看我们上辈子是不是怨家,要不怎么今天刚见面,你就差点置我于死地!”
轰一声,众人又笑了。
游戏里就是这点好,门派恩怨归门派恩怨,丝毫不影响玩家们私底下地交情,方才大伙还因各为其主而殊死奋战,下一刻又可以聚在一处自由谈笑,真有那么点一笑泯恩仇的味道。秦筝突然喜欢上了这样的世界,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随心随意,不用像以前一样,背负那么多恩仇,活得好厌倦!
“七月,你今天收获不错吧?”巫亓依稀记得自己在杀人的时候,秦筝跟在后面捡东西来着。不如,就让她把不需要的装备都卖给韩铁衣?总比她去外头一件件卖要好得多。
“大概捡了四五百件装备。”秦筝点点头,还有几千银票,她没有说。不喜欢当着这么多人把什么都说出来。
“怎么样,铁衣你收不收?”他们两个之间有芥蒂,但似乎不影响做生意,最好能因为做生意再把关系搞融洽些,不然他巫亓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韩铁衣听见秦筝说有四五百件装备的时候左眉就扬了一下,别说是他了,别人听了都有些心惊。这游戏装备掉率不高,巫亓当时闭关半个月的收获也才三四十件装备,秦筝居然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捡了四五百件?!隐月阁的这几个玩家加入门派战比较晚,他们没有看到秦筝在千万人的面前安静地拾取装备的场面,吃惊就更甚了,只有二十一弦和神女辉煌见到了那一幕,心里犹自羡慕。
“原来那个在三大门派对峙的时候跑去毒液里捡装备的是你?”神女辉煌当时离得远,并没有看真切,此时才恍然。
“是。”秦筝一笑,开始将腰带内储存的装备一件一件都拿出来,她与韩铁衣之间有芥蒂但和银子却没有仇。她现在想要存钱,或是开店或是买一座大宅子,她想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一个所谓的家。
有生意可做韩铁衣当然也不会拒绝,今天这一次相救与被救的事情发生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再不像先前那样一见面就相互拍桌子瞪眼,起码可以坐下来,温和地说说话,至于他们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当秦筝将装备堆满了面前桌子的时候,韩铁衣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道:“你的储物腰带卖不卖?”
第一百零五章 驻地令牌
秦筝压根没想到韩铁衣说出来的会是这样一句话,怔了怔道:“当然不卖。”是呀,储物腰带是若天无云送的东西,怎么能卖出去。
“真可惜。”韩铁衣叹一声,似乎对这条储物腰带很感兴趣,又盯了会,再拨弄了一下桌上的装备,突然伸出手摊开五个指头道:“500两银子一件装备,有多少收多少。”
“卖他。”秦筝还未答话,巫亓先点了点头。
这些装备都是玩家身上掉下来的,虽然装备等级不一,但里面有不少是小极品,当然,有一些价值不止500两,但同样有一些价值达不到500两,平均一下,这个价卖出去并不吃亏。当然,一件件分别卖给不同玩家的话,赚的钱会更多些,但浪费的时间太多,得不偿失,有这些时间去卖装备,又能再打一批出来了。
秦筝点点头,从桌上的一堆装备里挑了几件收回来,再点了点数道:“一共是489件装备,二十四万四千五百两银子。”
这些银子对一些仍在拾铜板的新手玩家来说可能是一个天文数字,对这包间内的高手们来说,却也算不了什么,所以也没有人动容或是骇异,韩铁衣笑笑道:“身上没带这么多钱,跟我去钱庄取吧。”
“好!”秦筝答得很干脆,毕竟人家刚救了她,她也是个性子爽快的人,觉得要是再给人脸色瞧那就太不厚道了,这一次从前的恩怨就两相抵消吧。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赚的钱可以买房子的一个角落了,还要继续努力。
“慢来慢来。我也想从你那里买一样东西。”见他们俩交易如此顺利,二十一弦地心忍不住也痒痒起来,连忙叫住秦筝。那个废材牛。叫他去秦筝手里买令牌,他不愿意。非要自己打,谁知钟无烟死后居然没爆出令牌来,那么秦筝手上的那块,就加倍令人垂涎了。
“我没东西卖了。”秦筝实话实说。
“那块黑黑的牌子,对。就是这个,我想买这个。”二十一弦看着秦筝摸出驻地令牌,不禁眉花眼笑道:“一千两银子怎么样?”
秦筝不懂这块名字叫做“驻地令牌”地木牌是个什么玩意,但不懂归不懂,她又不是傻子,闲闲一眼瞥过去,就见二十一弦故作悠然的姿势里有一种掩也掩不住地焦躁,再看他的眼,里面有欲望的光在跳跃。于是轻笑了笑,将手一翻,握紧木牌道:“不卖!”
“你你你——”二十一弦原本以为秦筝会顺水推舟地答说好。谁知等来的竟是这么一句话。再看韩铁衣,已经笑翻了。椅子都差点仰倒到地上。一面笑一面道:“弦子啊弦子,你以为你在骗小女孩?”这个七月他早就领教过了。第一次遇上她时,她一招祸水东引就搞得自己狼狈吃瘪,根本就不是个容易上当的主,这两人凑一块,还指不定谁骗谁呢。可惜,韩铁衣并不知道此七月非彼七月,不过人虽不同,智商却也差相仿佛。
果然,二十一弦在这里你个不停,秦筝在那边却向着他嫣然一笑,然后不接话,不发问,也不看他,只在那里把玩着那块木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灯光照射在木牌上地角度显得分外明晰,能看到牌身上那四个萤萤发光的字。
“五千两!”二十一弦再次开了口。
秦筝不语,只是摇头。巫亓在一旁皱眉瞪眼,可惜却不认得这是什么东西,也不晓得能值多少价,所以也出不了主意。游戏道具其实没有个准价,都是根据买主的需求程度来大体估价,有些东西,在一些玩家眼里一文不值,在另一些玩家眼里却价若千金,不可一概而论。
“一万两!”二十一弦的声音提得高了些,有种急迫感。但他的价一喊出去,见秦筝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便知道这个小女孩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于是脸上换上了一惯的温和笑容,轻声道:“五十万两,商量一下?”
这急剧飙升的涨价方式将在座的人都骇了一跳,除了醉酒青牛外,没人知道二十一弦怎么舍得出这么高地价钱买一块小破木牌。五十万呀,兑换成现实币也有个五千块了,基本等同于一个普通人整月的工资。虽然每个人都看到了那木牌上“驻地令牌”这四个大字,但他们平时都不怎么关注行会,仍然觉得这玩意一钱不值。
这次秦筝的眼皮轻轻跳了一下,半座宅子哎!不过,她地心理素质有异于常人,那眼皮跳得非常非常的微弱,二十一弦根本没看见,还以为她仍是无动于衷,不觉有些颓丧道:“要不你开价吧,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多少你都给?”秦筝不看他,看自己那在灯光下显得十分莹润地手指甲。
“当然不是!”当他是金山银库啊?怎么可能!
“那还是你说吧,你最多能出多少价?”秦筝还没摸清楚二十一弦地底线呢,不想这么快就一口定价。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有那么点经商的才能,只不过以前从来不愁银子花,更不做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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