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酋长





拇用坏焦笪鞑柯穑俊?br />   “没有。”
  “连美国也没到过?”
  “没有。”
  “那可只有鬼才搞得懂了!您在什么事上都是新手儿,可在什么事上都这么厉害。您这样一个人我可从没见过。我得夸夸您,大大地夸夸您。您干得真是妙,嘿嘿嘿嘿!我们的性命就系在一根头发上啊!您可别因为我夸您就沾沾自喜啊,千万别。您以后会干出更蠢的事来的。我真想知道您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有用的牛仔!”
  他本来还会这样碟蝶不休下去的,可温内图和“好太阳”过来了。酋长也像他儿子当初那样久久地、严肃地看着我的脸,然后说道:
  “‘好太阳’已经从温内图那儿听到了一切。你们自由了,并且请你们原谅我们。你是个非常勇敢机智的战士,你还会战胜许多敌人的。能交上你这个朋友的人是聪明人。你愿意同我们抽和平烟斗吗?”
  “愿意,我想做你们的朋友和兄弟。”
  “那就同我和我的女儿‘丽日’一起上石堡去吧!阿帕奇人的酋长要给战胜他的人安排配得上他的住处。温内图留在这儿照顾一下。
  我们作为俘虏离开了石堡,被拖去处死,现在却作为自由人同“好太阳”及“丽日”一道又回到了这座金字塔形的堡垒。


第07章 歃血为盟
   回到石堡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这是一座多么壮观、多么引人注目的石头建筑。有人认为美洲的土著民族缺乏教养,但知识水平低下的人是不可能挪动如此巨大的岩石,垒起这种当时的武器还无法攻破的要塞的。如果有人说这些民族生活在古代,现在的印第安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后裔,那我既不赞同也不反驳。 
  我们借助梯子上到了第三层,石堡里最好的房间都在这一层。“好太阳”和他的两个孩子住在那儿,现在我们又住到那儿。
  我那间很大,虽然没有窗户,光只能从门外进来,但门又宽又高,因此一点也不缺少光照。房间里空空如也,“丽日”很快就布置了一些生活用品,还是相当舒适的。霍肯斯、斯通和帕克也得到了类似的一间,三人共用。
  “客房”布置得差不多了,我就进去了,“丽日”给我拿来一只雕刻十分精美的烟斗,此外还有烟草。她替我装好烟,点上。我抽起烟来,她在一旁说道:
  “这只烟斗是我的父亲‘好太阳’让我给你送来的。做烟斗的陶土是他从圣石场弄来的,是我亲手雕的烟袋锅,还没有人叼过它。我们请你收下它,当你抽它的时候就想到我们。”
  “你们真好,”我回答,“我几乎要感到惭愧了,因为我没什么可回赠的。”
  “你已经给了我们很多东西,我们都报答不了——那就是‘好大阳’和温内图的生命。他们两人几次落到你手里,你都放过了他们。为此你赢得了我们的心。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是我们的兄弟。”
  “还用问吗,这正是我心中的愿望。‘好太阳’是有名的酋长和战士,而温内图,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我能被称作你们的兄弟,这是我极大的荣耀和快乐。我只希望我的伙伴们也能享有这种快乐。”
  “如果他们愿意,我们会同样对待他们。”
  “谢谢。这么说是你自己用圣陶雕成这只烟斗的?你的手多巧啊!”
  她被夸得脸红起来,说:
  “我知道白人妇女和她们的女儿比我们更聪明灵巧。现在我还得去给你拿点东西来。”
  她又把我的左轮枪、刀子以及所有属于我、但我没在口袋里找到的东西拿来了。我谢了她,向她保证我什么也不缺了,然后又问:
  “我的伙伴们也能得到他们被缴去的东西吗?”
  “是的,都能得到,现在可能已经得到了,因为我在这边照顾你,‘好太阳’在那边照顾他们。”
  “我们的马怎么样了?”
  “它们也在这儿。你可以骑你的马了,霍肯斯也可以骑他的玛丽了。”
  “啊,你知道他那头骡子的名字?”
  “是的,我也知道他那杆老枪的名字‘利迪’。我没告诉过你,我经常和他谈话。他是个有趣的人,但也是个能干的猎手。”
  “是的,可还不仅如此,他还是个忠诚的、乐于牺牲自己的好伙伴。但我还想问你点事,你能对我说真话吗?”
  “‘丽日’不撒谎。”
  “你们的战士把奇奥瓦人俘虏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搜走了?”
  “是的。”
  “还有我三个伙伴身上的东西?”
  “是的。”
  “那为什么不搜走我身上的东西呢?没人动过我的口袋。”
  “这是我哥哥温内图的命令。”
  “你知道他为什么下这个命令吗?”
  “因为他爱你。”
  “即使他视我为敌?”
  “是的。你刚才说你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他对你也是这样。不得不把你看作敌人,这使他很痛苦;还不仅是敌人……”
  她顿住了,因为她觉得自己下面要说的话会伤害我。
  “说下去!”我请求她。
  “不。”
  “那我替你说。把我看作敌人,这并不使他痛苦,因为敌人也是可以尊重的。但他以为我是个骗子,是个虚伪、狡诈的人,这使他痛苦,对不对?”
  “你说对了。”
  “但愿他现在明白自己错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杀害克雷基·佩特拉的凶手拉特勒怎么样了?”
  “他正要被绑上刑柱。”
  “什么?现在吗?怎么没人告诉我?为什么向我隐瞒?”
  “温内图要这样。”
  “为什么?”
  “他认为你的眼睛和耳朵受不了这个。”
  “他说得大概不错,如果你们照顾到我的愿望,那我就受得了。”
  “什么愿望?”
  “先说在哪儿用刑?”
  “就在河边。‘好太阳’把你们引开了,因为你们不该在场。”
  “可我一定要在场!你们要让拉特勒受哪些折磨?”
  “所有的,因为这个拉特勒是阿帕奇人抓住过的最坏的白人。他没有任何理由,就杀害了我们敬爱的白人父亲、温内图的老师,因此他不仅要接受用在别的俘虏身上的刑罚,而且要一样一样地接受我们所知道的所有的刑罚。”
  “这不行,这太不人道了!”
  “他活该!”
  “你可以到场观看吗?”
  “可以。”
  “你,一个女孩子?”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看了半天地,然后又抬起眼睛,严肃地、几乎是带着指责意味地看着我。
  “你觉得奇怪吗?”
  “是的,妇女不该看这种场面。”
  “你们那儿是这样的吗?”
  “是的。”
  “你错了。”
  “你能说出相反的例子吗?那你就得比我还要了解我们的妇女和姑娘们。”
  “也许你并不了解她们。你们那儿的罪犯站在法官面前的时候,其他人是可以旁听的,是不是?”
  “是的。”
  “我听说,女听众往往比男听众要多。她们该去那种地方吗?她们受自己好奇心的驱使到那里去,这好吗?”
  “不好。”
  “如果有杀人凶手要被处决,绞刑或者砍头,没有白人妇女在场吗?”
  “那是从前。”
  “现在已经被禁止了?”
  “是的。”
  “也禁止男人观看吗?”
  “是的。”
  “这么说所有人都不许再看了!如果所有人都允许去看,那妇女也会去的。哦,白人妇女不像你想的那么温柔!她们很能承受痛苦——别人的、动物的痛苦。我没去过你们那儿,但克雷基·佩特拉给我讲过。温内图还去过东部的大城市,回来后给我讲了他在那儿看到、观察到的一切。”
  她激动起来。
  “人们放出猛兽去扑人和马的时候,妇女不是也在场吗?她们看见流了血、那些猛兽的牺牲品倒在地上,不是也喝彩欢呼吗?我是个年轻没有经验的女孩子,被你们看作‘野人’,但我还能给你讲出很多你们那些温柔的妇女毫无惧色地去做的事,换了我,我却会害怕的。数一数那些处死奴隶的温柔、美丽的白人妇女吧!一个黑人女奴被鞭打致死的时候,她们可以微笑着站在一旁!现在我们这儿有一个罪犯、一个杀人凶手,他得死,因为他活该。我要去看,而你指责我。难道我能够平静地看着这么一个人死掉,有什么不对吗?如果这不对,那么红种人的眼睛习惯了看这种事,这又是谁的责任呢?不正是白人逼迫我们严厉地报复他们的暴行的吗?”
  “一个白人法官不会把一个抓起来的印第安人绑到刑柱上。”
  “法官!如果我说出常从霍肯斯那儿听来的一个词,你别发火——‘青角’!你不了解西部,这里哪儿有你说的那种法官?强者就是法官,弱者就要被判决。让我给你讲讲白人营火边上发生的事吧!难道无数在同白人入侵者的战斗中死去的印第安人都是被开枪打死、被刀刺死的吗?他们之中有多少人是被折磨致死的啊!可他们除了维护自己的权利,什么也没有做!而我们这儿现在要处死一个罪该接受惩罚的凶手,我倒应该掉头不看,只因为我是个女孩子吗?是的,我们过去不是这样的,是你们教会了我们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地看流血。我要走了,我要去看杀害克雷基·佩特拉的凶手接受惩罚!”
  我一直把这个年轻、美丽的印第安女孩儿看作一个温柔、恬静的生命。可现在,她站在我面前,眼里闪着锐利的光,脸颊通红,完全是一个毫不容情的复仇女神的模样。我觉得,她简直比先前更美了。我该指责她吗?她错了吗?
  “那么去吧!”我说,“但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最好还是呆在这儿!”她请求道,又完全换了一种声调。“‘好太阳’和温内图不愿意看到你去。”
  “他们会生我的气吗?”
  “不会。他们不愿意你去,但并没有禁止你去。你是我们的兄弟。”
  “那么我也去,他们会原谅我的。”
  我和她一起走到平台上的时候,见塞姆·霍肯斯站在那儿。他正抽着他那根短短的旧烟斗,因为他也得到了烟草。
  “大不一样了,先生,”他微微笑道,“咱们一直是俘虏,现在却当起大爷来了,这可真是不同啊。您在这种新情况下觉得怎么样?”
  “谢谢,很好!”我笑道。
  “我也是,好极了。酋长亲自照料咱们,真好,如果我没搞错的话!”
  “‘好太阳’在哪儿?”
  “走了,又去河边了。”
  “您知道现在那边在干什么吗?”
  “我猜得出来。”
  “那您说说看。”
  “向奇奥瓦人深情告别。”
  “还不够。”
  “那还有什么?”
  “拉特勒要受刑。”
  “拉特勒受刑?可我们却被带到这儿来了?那我也要去看!来吧,先生!咱们赶快下去!”
  “慢!您看得了那种场面吗?您不会被吓跑吗?”
  “吓跑?您可真是个‘青角’,亲爱的先生!您在西部再多呆一段时间,在这种情况下就不会想到害怕了。那家伙该死,并且要用印第安人的方式处决他,就这样。”
  “但这是残酷的。”
  “呸!这么一个可恶的家伙,您别说什么残酷!他无论如何也得死!难道您不赞成吗?”
  “当然赞成!但阿帕奇人应该一下子结果他,他是个人。”
  “一个毫无理由地打死别人的人不是人,他那时醉得像头畜生。”
  “正因为如此,应该减轻惩罚;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您别惹人笑话了!是啊,在老家那边,那些法官大人们坐在法庭上,给那些因醉酒而犯罪的人减刑,就因为他们喝了酒。他们应该加重刑罚,先生,加重!谁疯狂地喝酒,像野兽一样袭击周围的人,就该被加倍地惩罚。您不要对这个拉特勒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您想想他是怎么对待您的!”
  “我想到了,但我是个基督徒,我还是要试一下,让他能够速死。”
  “您就算了吧,先生!首先他不配,其次您会白费力气的。克雷基·佩特拉是这个部落的老师,是他们灵魂上的父亲。他的死对阿帕奇人来说,是一个没法儿弥补的损失,而他被杀又没有任何理由。因此根本不可能让红种人作出从宽的判决。”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对准拉特勒的心脏开一枪。”
  “结束他的痛苦吗?您可千万别这么干!要不整个部落都会以您为敌的。他们完全有权利决定该怎么处罚拉特勒,如果您剥夺了他们这个权利,咱们和他们刚刚结成的友谊就完了。这么说您也要去吗?”
  “是的。”
  “好,但您别干蠢事!我去叫迪克和威尔。”
  他进了他住的房间,不一会儿就同他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