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件 (3) 名门喜事 (全)沐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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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萝抬起眼,看着眼前说这事的时候,总显得有些懒洋洋的男人。她的手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感觉得到他胸口下面,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夜渐沉,倦意浓……
古雅,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还以为她要睡过去了,没想到黑暗中,忽然又传来她轻悠悠的声音。
上官锦睁开眼,看着身旁那张闭着眼晴的容颜,伸手将滑下她肩头的被子拉了上去,然后才轻声说道:“易风这次带来好些那边的书籍,你若有兴趣,明儿我让人拿来你看看,或者你过去书房那边自己找也行,我那原就有不少介绍各处人情风土的杂记。”
“嗯……”她模糊地应着声,完后再无话。
上官锦看了她好一会,将贴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便搂着她,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日,被林中的鸟鸣声叫醒,上官锦陪着她吃完早饭后就先去了书房那边。白文萝也不知是不是昨儿晚上运动得过头了,早上起来后就觉得腰酸背痛,浑身懒洋洋的。原是要打算一会就过去书房那边瞧瞧的,只是因身上有些不适,心里莫名的就有些烦躁,便暂且搁下了。
沉香端来药汁,等白文萝喝完放了碗后,她瞧着白文萝面上露出几分恹恹的表情,便道:“二奶奶是不是身子不利爽,刚刚二爷交代了,待会就让曲先生过来再给二奶奶把把脉,看看是不是该换一换方子。”
“没有,可能是昨儿没睡好的关系。”
白文萝说着就打了个哈欠,她都忘了昨晚两人是说话到什么时候才睡下的。
“要不二奶奶再上床躺一会去,等曲先生过来了,我再叫二奶奶起来。”
“不用,我去院中走走,曲先生说了什么时候过来吗?”白文萝摇了摇佰头渡,贴就巴站先了发起来,一边往外走去,一边问道。
“不知道,估计二爷空了,便带他过来吧。”
“嗯,你去忙吧,不用跟着我了,我自己走一会,醒醒神。”
“是。”沉香端着碗下去后,又回房里将白文萝换下的衣物拿去洗衣房,正巧见木香也在那洗着衣服,她便走过去,一块儿蹲下。然后一边往盆里舀着水,一边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你,一大早就这么长吁短叹的。”木香一边搓着衣服,一边转头看了她一眼。
“还不是为二奶奶的事焦心,说实在的,我一直就对那个姓曲的不太放心,虽说他是二爷的朋友。。。。。。”沉香把水舀到盆里,瞧着水漫过衣服后,就将木香旁边的胰子拿过来,闷声说道,言语中也没几分敬意。
木香笑了笑,摇头道:“沉香姐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的,既然知道曲先生是二爷的朋友,还容得你怀疑和不放心的。小心被谁听到了告到二爷那去,说你不敬,到时可不是让二奶奶难做人。”
“死丫头,我不是对你才这般掏心挖肺的吗,难不成你还想告我小状去!”沉香说着就竖起眉毛,瞪起一双杏眼。木香赶忙陪笑着安抚道:“好姐姐,我这不是提醒你吗,岁眼下不适在王府里,可咱是跟在二奶奶身边的人,平日里说话还是小心些得好。不然这养成习惯了,以后一时嘴快没把住,保不准会招什么祸,姐姐也清楚那府里的人都不是好想与的。
沉香也知道这个理,于是便没反驳木香的话。她知道自己性子急,脾气上来了就容易晕头,也就二奶奶队容得了她这样的。木香一瞧沉香静了下去,便又笑着宽慰道:“就放心吧,我听说曲先生医术,就是宫里的御医,也是没几个能比得上的。”
“瞧你这么说,那可不就是更奇怪了!既然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却为何人人都称他曲先生,竟连声大夫也没捞着呢?”沉香一边说着一边捞起衣服,拿胰子抹了几下,然后就仔细搓了起来。
木香扑哧地一笑,然后才道:“那是曲先生让别人这般称呼他的,听说是因为曲先生的师父还未明说他可以出师,因此不敢轻慢了大夫这二字。所以曲先生一直也就未出去开馆行医,只跟着二爷身边帮忙而已。”
“为何他的师父未让他出师,还是医术不行!?”沉香一听,便又追着问道。
“不是,听说曲先生的师父有一天忽然失踪了,于是他这出师的事,便就一直搁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都听谁说的?”沉香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忽然就问道。
“哦,我是之前听采蓝姐姐说的,她在府里的时间长了嘛。”木香笑了笑,,然后三两下就将自个盆里的衣服拧干了,完后又道:“我先把这些拿去晾了,回来再帮你洗。”
“不用,也不多,这马上就洗完了,你去吧。”沉香摆了摆手,木香笑了笑,便拿着衣服出去了。
第33章 月事
“那位曲元怎么回事,只会满口说无碍无碍!”沉香从白文萝那回了房间,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然后就放下水杯,气愤地说了一句。木香正离把前些日子做好的几双袜子找 出来,一边检查着一边笑道:“你怎么火气那么大,既然曲先生说了二奶奶的身子无碍,那便是无碍的。”
“二奶奶都喝了一个月的药了呢,我在一旁瞧着都觉得嘴里发苦,偏到现在二奶奶的月事也没见影,可那家伙,却还一副慢吞吞又装得胸有成竹的样!”
木香瞧着沉香这气急败坏的样,不由就笑出声来,只是见沉香一瞪眼,她便赶忙收住了。将袜子放在一边,再将拿出来的衣服叠好,然后才摇着头说道:“你也是太急了 些,又不是什么灵药仙丹,哪能一喝下去就见效的。再说了,女人这事,也得对准了日子才好,这算算,应该是最近这几日的事了,没准过两天就见红了呢。”
“我记着日子呢,若是准的话,昨儿就该来了。”
“你记得是哪月的日子?”木香瞟了她一眼,想了想,也叹了口气道:“二奶奶这日子向来就没有太准的时候,有时差个五六天不也是有的。
沉香听她这么一说,停了一会,火气稍稍下去了些,然后才有些感慨地说道:“幸好二爷对二奶奶没变,不然二奶奶不知得多辛苦。”
木香点了点头,也跟着感慨道:“是啊,王府哪是那么容易待的,别人只瞧见外面的光鲜亮丽,哪知里头的难处。就是大奶奶那般的身份,而且一进门就给康王府生了个 世孙,最后还不是让世子爷纳了个姨娘进门,还给生了个姑娘。都是让那名声给累的,就为了贤惠这两字,不得不。。。。。。”木香说到这,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说得多了,竟议论起主子的事情了,赶忙就住了口,讪讪地笑了一下,不敢再往下说。
沉香亦知这话不可说到那边去,也跟着沉默了一会,然后才道:“总归二奶奶若能调养好身子,顺利怀上,别说是曲大夫了,我以后叫他曲大爷都行!”
木香被她这一说,顿时就扑哧的一笑,然后到:“这话我是帮你记住了,等二奶奶传出好消息那天,我一准提醒你!呵呵,不知曲先生听了后会有什么表情呢!”
沉香不由一窘,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了,便一扭腰,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先去拿药,晚上还要煎呢,你先去二奶奶那边伺候吧。”
无论是关雎阁还是寤寐居,都专门设了一间药房,平日里都是上了锁,并有专人看着的,曲元过来后,自然就交给了他处理。沉香走到药房时,正巧看见曲元正在配药,只见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认真,神情也异常专注。每一味药拿出来的时候,他都会放在鼻尖闻一闻,看是不是放的时间长了。沉香在门外站了好一会,他都未发觉,瞧着他差不 多都配好药后,沉香才轻咳了一声。听到了声音,曲元才发现有人站在外头,于是一转过脸,就看见一个极貌美的丫鬟站在门边,正直勾勾的看着他。曲元面上一时露出几分郝色来,他对沉香有几分印象,知道她是 白文萝的贴身丫鬟。而且这丫鬟不但昨儿忽然就瞪了他一眼,今儿他过去给白文萝把脉的时候,她看他的目光也很不友善,一双漂亮的杏目里,尽是指责的神色!害的他一瞧见她,心里就是莫名地一阵忐忑,却又想不通自己到底好似哪得罪了她。按说,他也是昨儿才第一次见她,哪有什么机会得罪到她头上去的。
“我过来拿二奶奶的药。”沉香原是憋着些气的,只是瞧着这人一脸好脾气的模样,再看他刚刚那么认真的神色,一时倒觉得自己说不出什么来,便开口直接道出了来意。
“哦,马上就好,请姑娘稍等一会。”曲元赶忙点了点头,就将剩下的那两包药仔细包好了,然后又拿绳子系上,才递给沉香,接着道:“煎药的法子跟先前的一样,麻烦姑娘了。”
“这是为二奶奶煎的药,我有什么麻烦的。”沉香接过他递过来的药,想了想就又问道:“敢问先生,这药方子是不是改了?二奶奶这身子,到底是如何?何时才能调养好?”
曲元听着她这一连串的发问,再看她面上露出明显的担忧之色,一时有些意外,顿了顿,才笑道:“药方子没改,只是加了一味保养的药。姑娘放心,我刚刚为夫人把过脉,发觉 夫人的身子已是比先前好多了。如今再吃这几幅药,加上以后饮食上多注意一些,尽量别碰生冷的东西,就无碍的。”
沉香带着几分怀疑地瞧了他一会,曲元一见这样的目光,心里又是莫名地紧张起来,心想这丫头怎么这么难缠,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只是紧张的同时,他心里却是又叹了一 句,难得有这么一个忠心为主的丫鬟。
“那二奶奶何时能传出喜讯来?”沉香犹豫了好一会,咬了咬牙,干脆就厚着脸皮问了出来。
曲元一听,面上顿时一窘,怔了好久才苦笑着说道:“这个,在下又不是送子观音,这事哪能说得准的。只要夫人身子调养好了,那都是迟早的事。”
“那二奶奶的身子何时能调养好?”沉香不甘地又问了一句。
曲元没脾气地说道:“其实夫人的身子眼下已经无碍了,算是已经调养好了,这几幅药不过是巩固一下而已。”
“好了!”沉香一时就瞪圆了眼睛:“那为何二奶奶的月事迟迟未来,你这都是把的什么脉!说的什么话!”
曲元听她这话一句比一句大胆,面上更窘了,苦笑了好一会才道:“姑娘莫急,今儿夫人身上不是不太利爽吗。那个……那个,也就这两日的事了。”
沉香又是怀疑地看着他,直到曲元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等着她又质问出什么来的时候,她却说道:“那好吧,那我走了,过两天二奶奶若是没那啥,我再来找你!”
曲元又是一脸苦笑,却还是好脾气地点着头道:“好好,姑娘慢走。”心里却想着,他若真看差了什么,都不用沉香来找他,一个上官锦他就够了。
下午,白文萝起来后,走到屏风后面换衣服,沉香听到东响,便走进来说道:“二奶奶起来了,怎么不叫我一声,咦,二奶奶是在更衣吗?不先洗把脸吗?”
“嗯,裤子上弄脏了。”白问罗从屏风后走出来,身上穿的还是轻软的纱衣绸裤,手上拿着是件沾了点红的软黄绸裤。
“啊,二奶奶这是……”沉香赶忙接过那条裤子,面上一下子就露出喜色来。
“咋咋呼呼的做什么,这也值得你这么高兴的!”白文萝瞥了他一眼,正好这会木香端着水走进来,一瞧沉香手里的裤子,便明白发生了什么,面上也跟着露出几分笑意 来。她端着水,走到白文萝身边,一边服侍着白文萝梳洗,一边说道:“二奶奶可不知道,沉香姐姐为了这事啊,不知在我跟前念叨了多少次,跟魔怔了似的。她还说了,若是曲 先生能将二奶奶的身子调养好了,再顺利怀上身孕,她从此就改口喊曲先生为曲大爷呢!”
“碎嘴的死丫头,不过是跟你在私底下说的话儿,竟故意在二奶奶面前翻出来!想要下我的脸,瞧我不撕烂了你的嘴!”沉香面上又红又窘,一边看着白文萝的脸色,一边气不过 地伸出手去作势要拧木香。
“好姐姐,是我错了,我不该道出你的心事,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木香一边躲着,一边笑着说道。
“你还说,越说越没谱了!”沉香满面通红,又羞又怒,只是这是在白文萝跟前,她还真不敢就放肆根木香胡闹起来。可这又堵不住木香的嘴,最后只得求到白文萝跟前:“二奶奶,你快轰了这没羞没臊的小蹄子出去吧,瞧她那满嘴胡说八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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