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岁以下勿进,谢谢!





多多的略带神经质,在工厂开始那几天里,我们之间累得连Zuo爱的力气都没有了。
    工厂在公明镇上的一间六层的楼房的三层和四层,一层和二层是做玩具的一家工厂租下来的。在楼层的大门口,都有一把大铁锁锁住,我上楼的那一瞬间忽然想到了火灾,真是乌鸦脑袋。我默默地记下来,在三楼和四楼,在多多的工厂这两层楼里,是不允许锁门的。正是中午,一大群人从中涌出来,吓我一大跳,真是惊魂未定。多多拉着我的手,和他们一起到了那家所谓的工厂,一看,令人大失所望。
    工厂还在开工,一层三条流水线,两旁坐满了年轻的打工仔和打工妹,以女孩居多,看不到脸上有什么表情。我稍稍注意了一下,他们只是进行简单的装配而已。走到尽头是一间办公室,里面好像也是展览室,一个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电脑音箱,叫“星光”牌子。办公室里的办公桌很大,几个人就围着坐下来。除了我和多多,还有那个老板以外,另外就是几家供货商,电路板的、音频线的、纸箱的、印刷的等等几个人。其实他们来只是把工厂里原来的一些债权债务进行一个了断而已,这样才不会引起什么纠纷。虽然我早知道会有这么多人,但实在是有些不适应,各种各样的普通话令人无所适从。各种证明书一签完,一个胖胖的好像是厂子里的人被老板叫着,把其他人都领到一家酒楼,说中午一起吃饭。他朝我看了看,好像也示意我一起出去。多多说:“他是我一起的,你们先过去吧。”
    这样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多多,一个会计,还有那个老板。我知道他们准备签协议了,过程很简单,内容我不太清楚。但让我吓一跳的是我竟然发现连招的这些工人都要付转让费。心里隐隐有些不爽,也许这就是市场经济吧。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有些头晕,我对多多说我想回家,太闹人了,想清静一下,其实我也心疼她,但实在帮不上忙,在旁边觉得像个木头。我发现自己游离于他们的生活之外,显然,像这样的生活也不是我所要的。我只想和多多一起,过着最简单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纷繁芜杂,令人头脑转不开。我来到楼下,看到花坛里的草依然青青翠绿,而其他地方的杂草却早已是枯黄一片,一把火就能点得着。每一个城市都喜欢这种绿,规划整齐,而且四季常青。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孩子,他现在怎样了呢?我不知道,可能在这个深秋里,他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衣,然后更让人抱不动了吧。也许他只能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呆呆地坐着,不知道想些什么样的奇怪问题。我曾经想对李凡说,要她不要上班,就在家里好好带着孩子,没事出去走走,她是孩子的唯一希望。可是我这样说的话可能会让她觉得我多事,她要用工作来保持和大伟的关系的平衡,自然就得在孩子身上作出牺牲,我凭什么要让她让步?我自己也不过是个逃避的人。
    我逃避了,现在和她相隔如此远,连季节几乎都不同,我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生活在星空中的地球上,仅此而已。
    我在街道上一个人走着,秋风刮得脸上痒痒的,很舒服。但这四周的环境,却不得不让我有些沮丧,镇区虽然很大,几乎是湖北一个县级市的规模,虽然还有点繁华,但我还是感觉到骨子里的一种农村的气息。并不是我讨厌农村,不是,但我觉得这样的镇实在是有些变态,让人很难产生亲近感。想到即将要在这里呆上两年或更长,心里就特别地落寞,还好有多多,她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一会儿多多打电话来了,叫我直接去厂子里。我就慢慢地步行着,往厂子里走去。
    厂里一切都没有变化,根本看不来更换了老板,我进去时两旁的孩子们都在用余光打量着我,他们心里应该是清楚的。在办公室里,多多和那个胖子正在谈话,我进去后,她便给我介绍说这是老李,我便微笑着向他点头。看得出来,厂子里他在负责一些日常的管理。他脸上带着对我和多多陌生的敌意和不自在。我在多多旁边坐下,老李倒了一杯茶过来,客气地递到我手上,然后出去。
    多多过来,站在我身后,把我的头靠在她的腹部,说:“是不是觉得累?”我嗯了一声,然后说:“看到这一大摊子头都是大的。”
    “别着急,老李基本上会管理这些的,你先摸清楚这里的情况,然后再想办法怎么搞好。你这么聪明,愁什么?你看外面那么多打工妹们,你现在掉女人窝里了!嘿嘿。”
    “切!在外面打工可怜死的,想想这乱七八糟的都不对!”
    “嗯,还算你有良心,你要是弄出什么绯闻来小心我把你阉了。”多多摸着我的脸,说:“差不多好了,我都快流口水了,晚上我们大干一场好不好?”
    我把她搂过来坐在我身上,把头埋进她的怀里,说:“这里生活让人不习惯,你这样累,心疼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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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你心疼,我自己心疼我自己。”多多说:“晚上你做饭我吃。”
    我答应了,我想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摸摸她,结果衣服穿太多,只得作罢。多多从我身上站起来,说:“现在你得了解情况了,去看一下外面他们干活的工序,采购和送货老李都知道,你随他跑几天就熟悉了,你一静下来就胡思乱想。”
    “我还是先了解一下人吧。你去叫老李把职工的花名册拿来我看看。”
    多多打开门出去,然后老李进来,在柜子时拿了一张表格出来,说:“都在这里,不过前两天有两个人走了。”老李拿过办公桌上的笔,然后翻到第二页,划去了两个名字,说:“现在男的13人,女的40人。”多多说在会计那里去一下,我便叫她把工资表也拿来看一下。我接过花名册,说了声谢谢。老李笑了起来,说:“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好了。我出去监督一下他们做事。”
    我翻开花名册,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在第一页的下面:李凡。
    我开心地笑了起来,心想叫李凡的可真多啊,然后我看了看其他的一些情况,是个女孩,家庭住址在四川双流县。我很想出去看一下这个李凡长的什么样子。算命的说名字不是可以测出人的一生么?未必她们两人就相同?但现在的环境可是十万八千里哦。我便走出门去,看能不能从面貌上认出这个叫李凡的女孩来。
    可是我看了一圈,不是没有认出来,然后我装作悠闲地去四楼看看,还是没有。我看不出这里面有哪一个女孩能够叫李凡这个名字的,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头脑中先入为主的印象。我回到办公室的途中正巧碰到多多,她把我要我工资表递给了我,然后笑眯眯地问:“在寻找猎物?”
    “是啊?”我只得这样答应着,说:“你的猎物找到没有?”
    “我的猎物只有钱。”多多说道。我们一齐来到办公室里,她又把门关上,把我抱得紧紧的,然后说:“我看到工资表里有个人叫李凡,我问了会计,在四楼我特地瞧了一下,要不要去看看?”
    “我早就知道了,不过不知道是谁?”我只得承认说。
    多多一把推开我,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在四楼去的目的,哈哈,我可怜的寞寞又不安份了,见到李凡这两个字魂就掉了一大半,你没看看你刚才失落的样子吧?”
    我笑着说:“哪有?只是好奇而已。你不会吃醋了吧?”
    “靠!我和她吃争风吃醋?你去看看她再说吧。明天我们去关内一趟。”
    “什么事?”我还没说完,多多就抱着我激烈地亲吻我起来,那激|情像是要把我融化一般,然后她气喘吁吁地看着我说:“去纹身店,在你身上纹上我的名字和电话。”
    我惊奇地看着她,说:“啊?”
    “啊什么啊?”多多使劲在我手臂上一掐,掐得我生疼,然后咬牙切齿地说:“让你长点记性不行啊?”
    我小心翼翼地说:“那你呢?你身上纹上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吗?”
    “我身上不纹,你不放心我啊?”多多说着去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说:“和你接吻总觉得口干是什么原因?”
    这害怕她真的要我身上纹她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这事我相信她也做得出来,不答应又难免争吵,争吵是我和她相处的时候总是回避着的,我真的不愿意看到她不高兴。现在怎么办呢?我便问她:“你不是开玩笑吧?那我夏天都不能在公共场合游泳了。”
    “吓你的。”她笑眯眯地看着我说:“看把你吓的,纹在屁股上就可以游泳了啊。也不是没办法解决你的疑虑。不过我警告你,你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别怪我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嚣张,然后把你扔到罗湖区天桥下去乞讨!”
    我笑了起来,说:“那可是我的梦想啊!”
    “你想得美,不超过一小时你就会被公安送到收容所,没人出钱保你的话你就得在那里干苦活赎身,如果你还活着的,再然后就会被送回武汉,唉,你就三无了,送到洪山区黎明村那里的收容所度余生。”
    “这么惨?看来好多网站上所说的属实了。”
    “你才知道啊,所以老老实实地跟我。”多多过来又坐在我有腿上,捏着我的鼻子要我学牛叫……下午我拿着工资表看了一下,基本上工资都是五百左右,还有四百多的,看了真令人寒心。李凡上个月拿的工资是536。8元,和别人相差不多,我找开上网查了一下,四川双流应该还算是经济比较发达的地方,怎么会跑这么远,舍成都而求深圳呢?有些想不通。我想出去叫老李喊一下李凡,然后问问她,但看了旁边打瞌睡的多多,只得作罢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我这才看到他们这群人的快乐,拥拥挤挤地朝那道门外涌出去,互相吵闹着,好像奔向自由之门,多多早就醒了。我说:“多多,我们要不要到他们宿舍里去看看?”
    “去那里干什么?”多多吃惊地看着我。
    “只是看看罢了,想了解一下她们的生存状态。”
    “你还是先了解我们的生存状态好不好?”
    我们终究没有去,晚上我们和老李,还有一个会计一起吃饭,那个会计是个老女人,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不停地说这说那的,把饭桌的气氛搞得比较热闹。在他们的谈话过程中我又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原来这个厂的动作方式的确是令人意想不到,同一个牌子的音箱几家生产,生产不同的型号,然后几家合伙成立了一家营销公司,总部在深圳赛格广场的八楼,在广州的天河电脑城都有营销点,从这两个地方铺向全国一些大城市。哦,我还问到了武汉的代理商竟然在电脑大世界。这让我感觉一下和武汉拉近了,心情也高兴起来。老李原来是本地人,其实我早就从他的弯管子普通话中听出来了,本地人都是很有钱的,他不过是在家闲不住,特地找个工作混时间,看样子也挺认真负责的。他还邀请我和多多什么时候去他家作客。老李说:“其实做OEM最划得来。”我问什么是OEM,老李解释说就是一些品牌厂商自己并没有音箱的生产线,然后委托厂家生产,不过牌子标上那厂家的牌子就行,量大,虽然便宜但自然赚得多一些。我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看来这边不光产业链好,而且生产方式也先进多了。老李说现在生意不是太好做,像投机一样,什么销得好就生产什么,每件单箱的利润也很薄。多多便问我有没有兴趣去那些品牌电脑生产商跑一下,我有些犹豫,说再看看,毕竟情况还不是很熟。
    吃完饭后我们又去了厂里面,老李说晚上一般会加班,有时候不会,要看什么季节。我和多多去转了一下后就回家了。我觉得自己头脑里还是一片茫然。多多好像总是信心十足的样子,抱着我说:“是不是嫌我太粘你了?”我说没有,其实我喜欢这样,虽然在我们这后来的关系中,她的确表现得很主动,我们几乎保持着一种热恋情侣的关系。这种关系和李凡相比较起来,压力无疑算是没有,我怎么会嫌她呢?可是和她Zuo爱我真的总是有些不习惯,觉得有深深的负罪感。可她好像没有,有时候问我是不是太累了,我点头说是。其实不是,她的热情让我无所适从,我害怕这种太激烈的热情,总觉得不会长久,有时候还是觉得淡淡一些是不是更好些,是不是更长久一些。还有一点让我非常恐惧,就是她从来不采取什么避孕措施。我说戴避孕套,她说那不如自蔚,我让她吃避孕药,她说会影响身材,但她又要求射在里面。在那一刻里我始终兴奋不起来。我总害怕那深处会有生命开始滋长,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对于多多来说是不是对我的牺牲太大了?我们谈论过这个问题,她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