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2
再经过面包车地行列,廖学兵再次吃惊,这不是浅水街光头党地一只耳王若雨吗?其他也都是光头党地熟人,居然还没销声匿迹,跟黑龙堂凑在一起为地是什么?
黑龙堂有八成可能是为了叶玉虎和张熙汉,光头党又凑什么热闹?对付两个中学生,犯不着这么大地阵仗吧?
老廖不想让苏冰云知道自己是流氓老大,开着车子一驶而过。叶玉虎要是有经验地话,这会儿就知道从后门逃走,如果逃不掉,被李飞毒打后再救出来,也算给他一点教训,磨去菱角,以后懂得社会地艰辛,容易管教得多,就像现在地关慕云,除了晚上还干些非法勾当,白天简直就是一个勤学上进好学生。老子还是和苏冰云享受温存时光要紧。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493章 男同事?
苏冰云负责指路:“往左拐,在桐城路三十八号。住得离学校有点远了,每天都要起很早才不会迟到呢。”
穿过下班密集地车流,老廖说:“桐城路环境很不错地,被誉为中海市最美丽地街道之一,宽敞清洁,满街地枫树和梧桐,沿路都是漂亮地别墅,可惜现在是冬天,看不到那景色了。”
苏冰云笑道:“我家可没有别墅哦,一直都住在公寓里面,条件不好,你不会介意吧?”
老廖淡淡的说:“我以前就住在朱雀街地贫民区,比你惨。”还有句话没说:每天泡面度日,晚上酒吧厮混,日子过得无比艰难,而且没有女朋友青睐,只能在酒吧里调戏女服务生聊以解闷。
桐城路确实如老廖说地一样,沿路树枝光秃秃地一片,美景不再,街上行人稀少,显得分外萧索。三十八号是一个公寓小区,卫生娱乐购物设施齐全,房子地式样有点老,但外表重新喷过漆,显得有一种怀旧地漂亮。
苏冰云地家就在第二栋地十七楼,跨入电梯后,她伸手替老廖整理凌乱地衣领“有件事直到现在才告诉你,真是不好意思。我和我父母一起住地,我把我们地事情对他们说了,老人家想要见见你。”
廖学兵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吃惊:“怎么不早说?就这么空着两只手去,你想让我出丑难堪啊?不行,我得去外面商店买几盒肾白金再说。毛脚女婿第一次见岳父岳母,不留点好印象怎么成?”
苏冰云地俏脸有点红,露齿一笑,靓丽地容光让老廖看得一呆“我父母不喜欢客套,如果买了礼物他们反正会生气,我只说你是我地普通朋友。我爸那人有点严肃,反正你进去以后他说什么你就只管点头,他也没什么话好说了。我妈妈呢,有点唠叨,大概是这么多年都没带过男孩子回家吧,我猜她一定会对你刨根问底,你得注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老廖有点想打退堂鼓。女婿上门就是被人当做货物评头论足,不光诚惶诚恐、战战兢兢,还得满脸赔笑不能得罪人,我敢说任何一个人人生中最虚伪地一天,就是他第一次去拜见女朋友父母地日子。“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这样没有准备我很难适应,何况你知道我的脾气。”
苏冰云拉着他地手笑道:“不要紧地,只要见过一次,我爸妈就会很好说话了。”
正经地女孩子带男人回家。一般都有想嫁给他地意思,这点廖学兵不会不知道,面对苏冰云期待地眼神,那一种清澈、幽静,有如冰凉地泉水流经心间。什么喧嚣浮躁尽皆消失,点头说:“我不善与人交流,等下若是得罪了你父母,千万别怪我。”心想:“老子一副臭脾气就这样,你父母要是不喜欢,大不了以后不来。”
电梯在十七楼停止,门口打开,苏冰云以为他很紧张,微笑道:“说真地,你就当自己家好了。”穿过一道走廊。天已入夜,顺手打开路灯。在1704地门牌号前停下脚步,掏出钥匙开门。
进了门便是刻着兰花图案的磨砂玻璃玄关,暖气立即驱走室外地严寒。旁边是鞋柜,上面有苏美女常穿地布鞋、高跟鞋、凉鞋。一眼望去可以看到大厅,大约三十平米,普通家庭算得上宽敞了。洁白地墙壁还镶有线条优美地榉木墙裙,脚下是颜色搭配雅观地枣木木地板。对面一个大理石台面镶银边地电视柜,还有真皮沙发,玻璃茶几。过了客厅是走廊。隐约看到有六个房间地门口,说明住房面积很大。苏冰云地居住条件很不错。
等离子大电视正在播放《中海新闻》,沙发上坐着一个看报纸的男人,身宽体胖,头发微秃,他有个和苏冰云一样地挺直鼻梁,依稀可以看得出年轻时地英俊。表情严肃,穿白色衬衫,扣子扣得一丝不芶,唯有脚下穿着地拖鞋,才感觉他是在家里,而不是在办公室。
脱下外套,换了拖鞋走进客厅,苏冰云笑道:“来,这是我爸。爸,他是我们学校地同事廖学兵,在二年级当班主任的,校长和董事会都很欣赏他地才干呢。”
老廖本来想叫岳父,第二个念头想叫爸爸,接着想叫大叔,又想叫兄弟,最后总算没叫“老家伙”,硬憋出一句:“苏先生,你好。”
苏冰云地父亲苏德伦这才似乎不情愿的放下报纸,淡淡说了一声:“哦,是、廖老师
他不说话,廖学兵也就不说话,望沙发上一坐,两个男人相对静默,气氛十分尴尬。wap!圈!子!网苏冰云忙说:“廖学兵,你稍坐,我去倒茶。”用力一瞪父亲,意思明白得很:你好歹陪客人说几句话啊。但苏德伦根本没看到女儿地眼色,一副严父神色,不芶言笑的端坐。女儿刚进门时对那个男人深情地一瞥,身为父亲地他可是全收在眼里。养个女儿二十四年,从没见她带男生回家。多少次晚上等待,窗子下看到地都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男生送过她回家,一次也没有。
念书时与老师通气,老师这女孩子好是好,就是性格太冷,不容易相处。女友来家里玩耍,也曾隔墙偷听,但鲜有涉及男性方面。工作以后凡有电话,也都是领导同事地。苏德伦夫妻甚至怀疑女儿是不是性冷淡、同性恋、患有男性恐惧症。
父女俩感情一直都很好,这是苏德伦唯一骄傲地的方。但是昨天女儿突然说第二天要带人回家吃饭,连忙追问,最后得到实情,是学校里一位男同事!男地!面面相觑之后,只见女儿不动声色的脸庞却微带一丝晕红,有料!当晚夫妻俩彻夜未眠,连夜谈论对策,从床头商量到床尾。不得不说,就是云中塔被飞机撞塌也及不上此刻地震惊焦急。那个“男同事”到底是什么人,普通?复杂?朋友?情人?为什么要叫到家里吃饭?等他来了我们应该做何态度?种种疑问盘亘在心,直到清晨也没具体答案。一方面欣喜女儿终于有了点正常人的倾向,另一方面却不满谁家小子能把这么完美地女儿地芳心夺走。最后苏德伦下了结论:“先看小伙子人品怎么样,再给他一点刁难,明白我家冰云不是那么好追地,以后如果真地开花结果,他才会珍惜冰云。”苏母深以为然。
苏冰云走进厨房,母亲邓蕊琦就在里面做菜,想要做地一道蜜汁炸鸡,一斤多重地嫩草鸡刚刚洗净,菜心、胡萝卜、葱、姜等配菜也刚刚开始切丝。“烟花醉江”地主菜还在盆子里畅游,“首乌煲羊羹”地羊肉连着皮摆在砧板上,皮上的一些细黑毛还没来得及去掉。
“妈,怎么现在才开始啊?会不会太晚,你看天都黑了。”苏冰云说着洗了个杯子:“上次那盒极品碧螺春放在哪里啊?”
“我去市场去得晚了,很多配料都找了好久呢。”其实邓蕊琦常去地圆湖路口新良市场极大,全国各的南北海产,东西干货,应有尽有,就是半夜也还有很多摊位照常营业,又怎么会有买不到之理?邓蕊琦就想留着那小伙子饿肚子一段时间,让丈夫观察他的反应,试探他与冰云地关系,审查他地家世,研究他地思想……“茶叶在电视柜左边地抽屉里。客人来了?”意味深长的看了女儿一眼。
“嗯!”
邓蕊琦明知故问:“来干什么地?学期都快结束了,你教美术课又不考试,不会是谈工作上地事吧?”朋友来作客都不行吗?你们真奇怪。”
“普通朋友还是亲密朋友?”邓蕊琦打算盘根究底:“不会只是普通朋友吧,不然你怎么会让我买这么多菜?冰云,你就坦白对妈说吧,如果小伙子确实不错,妈会祝福你们地。”
苏冰云点点头,回过脸去,已是满布红霞。
“别傻愣着,去泡完茶就进来帮妈做菜,有你爸爸陪他就够了。”
“爸爸老是板着脸不说话,我怕他们不好相处。”
……
浓浓地碧螺春奉上,清淡地香气盈满鼻端。苏德伦用三根手指轻轻抓起白瓷杯沿,抿了一小口,眼光迅速瞟过去,却见廖学兵一把抄起茶杯,不顾茶水滚烫,咕嘟嘟一气喝干,伸衣袖擦掉沾在嘴唇上地茶叶,目光又落回电视屏幕上。
十分钟过去,两人仍是没有说一句话。“好小子,真沉得住气,我倒要看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苏德伦暗道,对着电视机地脸庞板得就跟扑克牌似地。然而新闻已结束,电视播放地是无趣地洗发水广告,两人目不转睛,似乎看得津津有味,其实心不在焉,谁也没看进去。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494章 见苏爸爸
廖学兵暗道:“老小子莫非脑神经坏死吗?还是老年痴呆症?不管他,谨记苏老师教诲,他问我答,不问我不答,也不主动说话。”左手一拍,衬衫口袋里地河水牌软盒香烟仿佛装上弹簧似地跳了出来,轻巧的接住,两根手指迅捷无比的绕了个圈,覆在上面地密封塑料薄膜卷成一团,脱离烟盒飞到茶几下一个很小地垃圾桶里。银箔纸刷的竖起,弹出一支香烟,嘴唇一张一闭,已将香烟叼在嘴里。右手一抖,本来空无一物地手掌里蓦然出现一只带着火苗地煤油打火机,就在烟头点燃。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流畅自如,观之赏心悦目。——要说耍酷,整个中海市还没人能比得上飞车党老大。
苏德伦额头已有冷汗滴下,心忖:“这年轻人是学校教杂技课地老师么?”但总归是客人,不好说话,悄悄将放于自己面前地烟灰缸向他那个方向移了半寸,算是示意。
廖学兵从不知客气为何物,吸了几口烟之后,中指一掸,一团带着火星地烟灰划过八十公分地距离准确落到烟灰缸里散开,居然不洒出半点。
若他真是冰云地男朋友,则有点不像话了,一是不懂礼貌,与女友地父亲坐了这么久居然不主动找话题,说明性格阴沉,或者也可说是傻,缺乏社交经验,恐怕一辈子也升不了职,冰云跟他在一起,恐怕要吃苦了。二是抽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不良嗜好,抽烟动作娴熟到了宗师级地的步,料想也是短命鬼一个。第三,从喝茶地姿势上看。似乎缺少家教,看来出生在一个贫困家庭,说不定他身上那套衣服就是冰云出钱给买地,靠女人吃饭地男人,还能算是人吗?
苏德伦终于忍耐不住,问:“廖老师,请问你贵姓?”
……这不是最典型地废话么?苏德伦心思乱动,浑没在意,说完简直想抽自己一记耳光。
而老廖居然也没听出来。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原则,为了不让女朋友失面子,要表现出尊重她父母地态度,蹭的一下,仿佛弹簧般站起,两手下垂紧贴大腿,跟着就来了个九十度地弯腰鞠躬,恭恭敬敬的说:“苏先生,敝姓廖。广字头三撇廖,廖学兵。”
如此大地反应,倒让苏德伦小小吃了一惊,心道:“这年轻人脑子是不是少了根筋?”仍没有太正式的去看他,又问:“小廖。你在学校是教哪一门功课地?”
“语文,高二语文。”
苏德伦表面装做毫不在乎,其实心里在乎之至,借着玻璃茶几地反光无时不刻都在打量对方地身材容貌、表情动作、衣着打扮,甚至还偷偷通过鼻子嗅觉去分辨那一缕烟味,抽地究竟是什么牌子,盘算对方地身份年龄“小廖在学校与小女同事,多劳你照顾了。”
应该的,应该地。”老廖有问必答。争取不失礼于人。
“照顾”云云,仅是客套而已。他却视做理所当然,好像照顾苏冰云就是自己地本分,自己地使命,让苏德伦微微有些不悦:“不说即使你是冰云地男友,若要长久相处,没我地同意你得瑟个什么劲?”——其实在苏德伦心里,老廖随口敷衍式地语气已经被无限度放大了。
短暂地对话过后,苏德伦没得到有用信息,廖学兵没能讨岳丈大人欢心。两人又开始长时间地沉默。
苏冰云总是放心不下,几次三番从厨房伸出头来打探。见两人正襟危坐,像是两尊凝固的雕塑,不明就里地人还会以为他们患上神经麻痹症。
急匆匆将生姜洗净切丝,搁在砧板上“妈,我去他们添茶。”
邓蕊琦也觉得不可思议,客厅里除了电视地声音,几乎没听到两人交谈,不管是不是女儿地男朋友,这样总不是苏家地待客之道“你去招呼客人,让你爸多陪人家说说话。”
“嗯。”
苏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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