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2
“剩下就算箩筐和扁担钱,我全要了,你赶快走,等下那警察看见就不好了。”
农妇闻言惊慌的四下张望,大概家里真地急需用钱,不再坚持,低声道:“小兄弟,谢谢你帮我引开他,剩下的四百五十五块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不用了,以后要卖什么瓜果蔬菜,到朱雀街去,记住了吗?”
“好的。我老公前天遇到车祸,手术花了很多钱,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想卖个好价钱的。唉……”大恩不言谢,农妇匆匆鞠了个躬拢着散乱的头发走了。
“是时候敦促朝阳整顿警察队伍了。这担橘子,就送给未来的岳父当做聘礼吧,该把女人嫁给我了。”廖学兵自言自语,扁担架上肩膀,挑起箩筐,摇摇晃晃像个进城赶集的农民,沿着街道寻找四十五号门牌。
刘德财痛昏两次,才抖抖索索拿着对讲机找到同伴,重大袭警事件,北城警局立即立案侦查,但一听到廖学兵的名字,警察局长合上宗卷,劈头盖脸训斥了他一顿,此案不了了之,局长觉得还是不太保险,等那警察出院,一纸调令下放到了偏僻的石蛇镇。
四十五号别墅的一楼大厅,落地大窗透射进来傍晚夕阳的柔和光线,洁净的桌面泡上了两杯暗红色的普洱茶,发出氤氳的香气,大厅宽敞明亮,布局高贵典雅,空气中淡淡的檀香,西式与中式完美结合,墙壁的油画,天花板的法式水晶灯与桌面的景德镇陶瓷共处一室,竟是那般顺眼。
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貌似恭敬年轻人面对面坐着喝茶闲聊,李星华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生闷气,以前不觉得,现在一看到那个名叫徐以冬的无赖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总有痛扁他一顿的欲望。
中年男人回过脸来,说:“星华,你的朋友不是要来吗?怎么不见影子?”言谈自若,从容自信,浅浅淡定,只有两代以上养就的富豪才会有这种气质,他是李星华的父亲李宙,春法药业公司大老板。
“可能路上塞车吧。”李星华与父亲赌气,不去看他,目光投向窗外。
徐以冬笑道:“星华,廖学兵还没来吗?很人趣的一个人,真希望伯父能见见。”心中自是巴不得一脸穷酸相的廖学兵在李宙面前出丑露乖。
“哦,小冬,你见过星华的朋友吗?”
徐以冬正要用夸张的语气将廖学兵种种丑态一一描叙,这时门铃响了,女佣去开门,李星华一跃而起,失望的表情一扫而空。“是他来了,我去开!”
李宙见女儿如此热诚,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说:“既然是星华的朋友,小冬,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
李星华此刻地表情就像个久旷空虚的怨妇终于盼到姘头,激动的两手轻轻把门拉开。
只见廖学兵放下担子,擦去额头汗水,傻呵呵地笑着说:“哎呀,星华,你住这里可让我找了好久啊。”
李宙矜持的笔脸僵住,徐以冬苦苦忍住笑,脸面扭曲,涨成紫红色,肩膀不住抖动,李星华先是错愕,再是愤怒,最后临近绝望边缘。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四个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气氛极为微妙。
“星华。这个男的是你家老鬼吧?”老廖径自点了一支“河水”发问。
即使房间出丑也不必这样啊,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放下尊严跟老爸说了多少说话,说你年少有为,勤奋刻苦,毅力不凡,家庭条件上乘,他才答应见你的,廖学兵,你故意整我,你不是人!李星华强忍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冷漠地说:“嗯,没错,这就是我爸爸,你找我有什么事?没事就回去吧。”
三个人的态度早在老廖预料之中,直接将李星华的反应无视掉,向李宙伸出手掌:“哈哈,久仰久仰,我叫廖学兵。”
李宙眉头微皱,隔了几秒钟才与他相握,既然是女儿看上的男人,总不能失了风度,最多让他进屋喝杯茶再客气地请走,徐家与我家结亲,拿出手地几千万的大合同,你挑着两箩筐柑橘来,太扯了吧?李宙真想拍着他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小兄弟,封建时代已经结束很多年了,就是旧社会,人家至少还有几头猪几只养吧,你这算什么?”
徐以冬便是过年也没这么高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廖学兵拿着箩筐的绳子一提,搁在李宙的脚下,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的下巴掉了出来:”岳父,我和李星华已经私订终生,生米煮成熟饭,这两箩筐橘子就是我地聘礼,你要就要,不要也得要。”
两箩筐柑橘要娶春法药业老板李宙的千金小姐?这将是中海市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可是李宙一点也笑不出来,因为廖学兵一伸手将对面畏畏缩缩地李星华拉进自己的怀里,冷冷说道:“从这一秒开始,李星华就是我的人了。明年今天,我们夫妻俩会带着孩子来看望外公外婆的。”
李星华心头一怒,本待挣扎,挣不脱他强壮有力,害怕父亲看了笑话,只有乖乖伏在怀里,等事情过后再寻找出路,反正这家不能再呆下去了。
李宙的雍容冷静瞬间消失,怒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星华!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徐以冬更是醋意填满胸间,以最快的速度叫来保镖:“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疯子赶走。”
“等等,岳父大人,你不觉得应该邀请我进去谈谈吗?”
李宙也认为家丑不外扬,万一他们真做出那种事来,一定要将影响减到最小程度,恼火地挥退保镖,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其实是老廖抱着李星华)说:“进来说话!哼,尽给我们家抹黑,白养你那么大了。”
客厅里,犹如黑帮谈判对峙,两帮人马虎视眈眈,空气中尽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金戈铁马,女佣倒了一杯茶,老廖一口气喝干,赞道:“滋味还可以,想不到你家里也有几个臭钱。”
“依你看怎么才算有钱?柑橘很值钱?李宙恼怒愈甚,手指几乎将沙发真皮扯碎。
”有钱不算钱,有权才算真正的男人,一挥手万人倾倒,放个屁不臭也香,说黑是白,黑即为白。指鹿为马,鹿即为马。”
李星华坐得离他远远的,心中两个难题难民抉择,一是向父亲承认和廖学兵没特殊关系,是专门请来的朋友,但这样廖学兵会被赶走,自己也会被逼嫁给徐以冬。二是指望廖学兵说服父亲,可父亲的性格比钢还硬,看这架势能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不错了,因此忐忑不安,紧张地思索着,两人的对话一句没听进耳朵。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318章 恩威兼施
李宙倒是笑了,“你说的都是古时候的皇帝和权臣,现在法治社会三权分立,互有制约,制度健全,要达到那种程度几乎是不可能的,算了,我也不和你辨这个,小女李星华今年十八岁,正在念高三,她每个月要用几万以上的化妆品,穿的服装都是名牌,出入有车代步,若照你的样子,养得起她吗?”
徐以冬也得意洋洋的笑道:“星华是不会和你过苦日子的。”
“不就是一个钱字吗?你唬谁呢,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你们都没有。”廖学兵仰在沙发上,烟灰一弹,飞得到处都是。
李宙暗暗皱眉,心想这人既无礼又自大,乡下人都是这种德性,他要不是李星华的朋友,就直接叉出去了,拿出支票簿说:“我给你二十万,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星华,她不属于你。”暗忖只要你答应就好办,先让星华死心,等出了这个门口,马上叫人乱棍打死。
廖学兵转头对徐以冬说:“老弟,我把那二十万转给你,回乡下买几头小猪养养,不要再出现在星华面前,如何?”
徐以冬怒道:“开什么玩笑,老子一个月的零花钱就不下二十万。”
廖学兵又地李宙说:“好,既然他不愿意,我也不愿意。”
对李宙来说,徐以冬终究还是外人,说:“星华,陪小冬去庭院里走走,上次你种的几盆菊花都开了,我有点话要对这位廖先生说说。”
廖学兵正打算单方面和他谈话,也说:“星华,去吧,我们有点事小孩子不方便听到。”
李星华不想理会,可是老师也这么说了,直接起身谁也不看上一眼,朝后院走去,徐以冬一有与心上人独处的机会,就把聪明才智都忘光了,也跟在后面。
目送两人离开,李宙神色一冷:“请跟我去书房谈谈,有些事你是必须了解的,我们也应该交流。”
书房在二楼,从盘旋的木楼梯上去,通过长长的走廊,西侧墙壁全是书,各种医学理论专著摆得琳琅满目,东侧挂着人体|穴位图,解剖图以及一些化学药物的分子链原理图,窗台有一盆兰花,桌子有一沓文件,桌面找擦得一尘不染,太阳已经西沉,伸手按下电钮,白炽灯光辉洒满房间。
李宙请廖学兵坐下,说:“讲讲你的来历吧,廖先生,我不是傻子,连你是星华请来做戏的都看不出。”
他不等廖学兵答话,自顾自说了起来:“星华不愿意嫁给徐以冬这事我懂,可是她养尊处优,在家里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不知道我们李家已经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千嘉公司处处打压,令春江药业市场紧缩,若不是以冬他父亲大力支援,只怕春江破产倒闭,我们全家餐风饮露流落街头都不算危言耸听,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能怎么做?廖先生,你如果真的是为了李星华好,就应该多为她想想日后的长远,而不是今时今日。”
“呵呵,岳父,我和星华是真心相爱……”
“不要叫我岳父!说说,你和星华到底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信任你,请你来演戏,刚才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据我所知,星华的男性朋友少之而少,你从哪冒出来地?”
商人的目光真是敏锐得可以,廖学兵眼珠一转:“你不是为了公司正常动作,女儿嫁给谁都无所谓吧?我如果说服千嘉公司把市场份额让给你呢?凌桂科技就不重要了吧,反正你的眼里只有钱没有女儿。”
“哼,要是没有钱,我拿什么养活那么多人,你以为两箩筐柑橘就可以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吗?我会让星华和你去卖柑橘吗?”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以为老廖是个水果贩子,看那挑担稳当的架势,一般人练不出来。
“对了,凌桂科技还没跟你说吗,即使李星华不嫁给他儿子,他也不会再和春江药业合作了。”
李宙没好气道:“开什么玩笑,我与徐以冬的父亲情同兄弟,他怎么可能那么做,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赶出去,不再罗嗦什么。”
电话机叮铃铃响了,李宙接起一听,顿时满脸堆笑,谄媚得像个孙子:“律兄啊,找小弟有什么事呢,以冬在和小女正在花园里聊天呢。”
话筒的声音很大,廖学兵听得清清楚楚,“老李,不好意思,出了点问题,我正要赶过去和你亲口说说。
“什么问题?”李宙立即升起不妙的预感。
“千嘉顺正在收购我们公司地股票,情况极为严重,上次注给春江的资金我打算抽调出来抵挡一阵。”
“什么?开发正是最关键的时候……”
廖学兵为示清白,不欲听他们谈论机密,微一点头,转身退出书房,来到走廊外抽烟。
书房里传来低沉的争论,李宙完全没有想到好朋友竟要釜底抽薪,竟是有些懵了,过了二十分钟,判断他们对话完毕,老廖轻轻推开门,看到李宙对着一份文件合同心事重重,脸色灰暗有若窗外的黑夜。
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平时的自信和从容已经消失掉了,说:“廖先生,凌桂科技与我们终止合同,这件事你从何得知?”
“千嘉顺公司全方位发展,势力扩张得厉害,科技股当今非常热门的,要知道不是问题,他们要吞并凌桂不是难事,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罢了,就只要把你们排挤或是兼并,现在,春江公司即将被挤出药品开发市场,凌桂公司将被消化成千嘉顺的营养。”
李宙几乎措手不及,凌桂投资的资金和人员的合作是他目前最迫切得到的,双方合作研究一种抗心血管疾病的中药,已经取得重大突破,正在进行最后地临床试验,一旦成功投放市场,利润可观,春江药业但稳稳霸住一块市场,谁也不能轻易撼动。
如果凌桂单方面取消合作,资金短缺,科技人员撤离,开发无以为继,即使赔偿几个违约金,但前期投资将化做泡影,损失巨大到不能承受的地步。
他心神一凛,想到一个最可能地事情:“廖先生,你是千嘉顺公司派来的!你故意接近星华就是要想打探我们公司的消息和研究进度!”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网络,稍一浏览,脸色又变:一天之内,凌桂科技股票狂降一百多点,收盘时已在历史最低纪录,怪不得对方这么急迫,再不想办法抬升价格,只有死路一条,大发成果拱手相让。
“镇静,千嘉顺跟我没什么关系,目前倒是有一个能够挽回局面的可能。”
“你说。”
“与千嘉顺合作,由他们投资,胜于被吞并十倍。”
“你果然是千嘉顺的人。居然利用我女儿,太卑鄙了。”
“你利用你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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