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2
等他重新睁开眼睛,面前一片空荡荡的,六个人六辆车全都不见了影子,顿时怒从心里,破口骂道:“兔崽子,想当年大爷也是脚踏车之神!”
蔡沧浪的时速已经达到一百五十公里,市区限速六十公里,他已远远超过这个限制,在车流中穿行,十分危险,心里要的就是践踏法律和蔑视一切的感觉。没有司机,不需要司机,自己掌握方向盘超越路上所有人才是最过瘾的。四五十岁才是真正冒险地年纪!
但后视镜一个越来越近地黑点让他愤怒起来:“摩托车也敢上主干道?怎么死都不知道!”一踩油门,变得更快了。太高的速度,蔡沧浪缺乏锻炼,终究难以适应变幻莫测的公路,一时险象环生。
可是那辆摩托车瞬间已经紧贴到车屁股,咽不下这口气,有心与它竞速,猛拉方向盘,在十字路口飞窜入右边一条比较空旷的街道,与后面一辆
车的车头紧擦而过,刮出连串火星,顾不上可惜顶级跑车,惊冒一身冷汗。
然而那辆摩托车也这么跟着过来了!而且没碰上任何车辆!后视镜甚至可以看到那人翻飞的头发和太阳下闪耀光芒的墨镜。
车神秋希望能够达到光的速度,穿越时空,所以将爱车取名为“时光”。“时光”的原体是YAMAHA750型,但是已经经过彻头彻尾地改换,引擎为美国克莱斯勒汽车公司推出的“战斧”四轮摩托车的发动机。这款ViperV-10发动机非常有名,装有10缸,总排量8300CC,功率是可以让所有司机为之疯狂的500力,理论上,在2。5秒内能加速到96。5米/小时,最高时速可达643。6千米,但实际要达到这个速度并不容易。
如此卓越性能。不仅中海,在全国也是独一无二,以薛暮秋的车技,欺负蓝博基尼就和大人打小孩一样简单。
不到两三秒钟,“时光”已和蓝博基尼并驾齐驱。两车相隔仅有半米距离。蔡沧浪狂流热汗,超高地速度,那人不戴头盔和防护服,居然好像不受空气阻力的影响,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眼睛余光一瞥,那人面部肌肉被强劲地风鼓荡着,呈现怪异的扭曲,向自己看来,张嘴喊话,车窗紧闭。听不到说的是什么。
薛暮秋骂道:“死秃子!老子命令你停车!”刚一张口,呼啸的风便灌满口鼻。一伸手在后腰拔出啄木鸟尖刀,一手把着车头,车神之称名不虚传,一百几十码的时速单手掌车,不见有任何晃动。须知在这样地情况下只要手抖上一抖。车子会立即倾翻,车毁人亡。
阳光下发出金光的小刀狠狠朝车窗戳去。哗啦一声,车窗全部破碎,被风一激,如同暴风雪般卷进车里,劈头盖脸,玻璃菱角锋利,划得蔡沧浪头颈鲜血淋漓。车窗是特殊钢化玻璃做成的,即使用大铁锤用尽力气猛砸。也不过留下几道蜘蛛网状的裂纹而已,不会破碎。这人在高速行进过程中只凭一柄小刀……天!他还是人吗?这等声势,已得了兵哥五成真传。
狂风灌进车厢,蔡沧浪又受了伤,鲜血粘糊右眼。再也无法正确掌控方向盘,踩下离合和刹车。紧急降低速度,然而那摩托车竟然好像贴在他身上的苍蝇一样同时慢了下来,反应超强,他对速度的感知力似乎是天生的。
高速行驶的车辆突然慢下来,极易发生追尾事故,幸好蔡沧浪选的是人烟稀少的路段,经过一阵竞速之后,已接近郊区。
蓝博基尼斜斜拐向路边,轮胎在水泥地面擦出四道黑痕,拖了两百多米,刮上道路旁边地花圃,惯性太大,安全带差点把身子勒断。那人和他一样刹车,却丝毫没半点不适,闲暇得好似在自家后花园散步。这一瞬间他心念电转,明白遇到黑社会袭击,想起上头要他小心行事的交代,略微抑制住恶心欲吐的胸腔,来不及思索,在坐垫下摸出昨天晚上刚得到的手枪,准备射击。
薛暮秋手背也被激飞的玻璃割开一道口子,皮破肉绽,鲜血往下滴。提着小刀凑了过去,“秃驴,枪的保险还没开。”
蔡沧浪急忙去看,那柄刃身狭窄尖利地小刀已扎破他地手腕,穿过两根腕骨之间,钉在车门的缝隙上。手枪啪嗒掉到地上。“啊呀!”惨叫一声,眼看着鲜血随着脉搏的压动,激射半尺多高,心中一激灵,喷出两筒浓浊的鼻涕,大汗涔涔而下,勉强叫道:“你是什么人?”
“朱雀街飞车党钻石牌杀手薛暮秋是也!”阿秋手势一起一落,又拔出小刀,狰狞地笑道:“你得罪我们兵哥,活不过今天了!”
蔡沧浪惊恐问道:“兵哥是谁?我不认识啊,你不会找错人了吧?”
“嘿嘿,你不需要知道是谁。让你死得瞑目些,背叛者不会有好下场。”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365章 探访电视台
兵哥……贝晓丹旁边那人……难道是他?蔡沧浪猛然想起他刚说过:“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不要轻易放弃。”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已经付诸行动了!贝家果然不是轻易就可以得罪的!
多年的积威涌上心头,从递出辞呈走出恒星大楼不过十多分钟,杀戮如雷而至,蔡沧浪心若死灰,懊悔、痛恨、惋惜,自己为什么会神使鬼差受人诱惑,背叛贝世骧?
但为时已晚,薛暮秋凛遵兵哥教诲,又是一刀插下,刺碎腕骨,硬生生将一只手掌切断。他杀猪般尖叫,只道自己已经身首异处。
“滴嗒滴嗒”,这不是血滴的声音,而是蔡沧浪太过恐惧,瞬间脑子失神,括约肌失去控制,尿液喷了出来。
尖刀适合插,但不适合砍,所以在戳碎骨头时,疼痛格外剧烈,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蔡沧浪明白这是生死关头,居然并不昏去,大量失血导致头昏眼花耳鸣,已经不能正常思维。
引擎没有熄火,这给了他一丝希望,奋起最后的力气猛一转身,完好的左手搭上方向盘,右臂强忍剧痛,挨上档杆,脚刚要踩油门,他的动作突然止住了。
啄木鸟的刀尖停在蔡沧浪的脑门上,那个黑道杀手身在车外,只要车子飞出,一静一动,自己撞上刀口,立即便是脑浆迸裂之厄。
薛暮秋一甩长发,拔出车钥匙笑道:“玩什么花样?知道猫是怎么戏弄耗子的吗?我让你先跑一个钟头都行。”
从车门到方向盘到处都是刺目的鲜血和深蓝色带反光的钢化玻璃,地上静静地搁着一只断掌,血液已从破开的血管排出,显得苍白僵硬。
蔡沧浪嘴唇泛白,心情紧张导致导致心脏剧烈跳动。但很快因为失血而慢了下来,额头渗出大面积汗液,眼睛半张半闭,即将陷入虚脱休克的地步。
“人地生命只有一次,我代替兵哥再给你一次生存的机会。留着性命回去告诉幕后指使的人。有兵哥在,谁也别想动贝家一根毫毛。”薛暮秋说着拨了个电话给急救中心,笑道:“趁你现在没死,我再说几句。癞皮狗永远不知道雄狮为什么喜欢吃肉,因为它吃的是屎。救护车很快就到,回家多找老婆孩子温存,免得以后没机会了。”
……
恒星大楼总裁办公室的文件越积越多,电话越来越密集。贝晓丹一脸担忧:“老师。那么多人辞职,怎么办啊?下面地人我一概不熟他们的能力特点,该怎么填补这个空缺?”
“最多下午,起码会有一半的人跪着来求收回辞呈。现在,你的几个叔叔怕是在做假账。我们一起过去视察情况,怎么样?”老廖坐在旁边玩弄她地发稍,两人神态亲昵。
“可是,我不想去,我觉得好烦好烦。”贝晓丹终究心性未够,呆了小半天已感觉非常厌烦。远不如在上课好玩。
“丹丹,你父亲病那么重,是时候为他分忧解愁了,人,要学会承担责任。贝家的一切都是你责任。虽然担子很重,但老师会陪着你的。”
贝晓丹歪着脑袋想了好久才说:“好吧。那就去看看吧,我们找几个信得过的会计和律师一起去,他们比较专业,能够看出名堂。”
“只怕我们刚刚出发,他们就已经收到线报,把所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全部清走了。最好偷偷地去,不让他们知道。”廖学兵心思缜密,暗中做好准备,“先换套衣服,这里到处都是敌人的眼线,我们从后门溜走,别打草惊蛇。”
拿出一件有很多小口袋的米黄|色拉链外套递了过去。贝晓丹见这件外套很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蓦然想起慕容蓝落在班里穿过几次,一定是她的。联想起老师和她一直都很亲密,不由胸腔一窒,说:“我不想去了。”
“为什么不去?那我不是白花钱买衣服了吗?”老廖莫名其妙,先前还说得好好的。他不会买衣服,更不会揣摩女人心思,在商场里见有一件和慕容蓝落差不多地衣服就买下来了。
“衣服是你买的?”贝晓丹接过一看,衣服崭新,领子上果然还有未撕掉的标签,登时回嗔坐喜,笑道:“真的是新的也,老师给我买的衣服,太好了!”心急之下,马上换上,愁绪一扫而空,喜滋滋地转来转去,不停问道:“我好看吗?是不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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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廖又拿出一顶宽沿遮阳帽扣在她脑袋上,说:“走吧。”
“等等。”贝晓丹拨了个内线电话给秘书:“我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不准让任何人来打扰我,有电话你就自己看着应付。”
拉着老师地手,两人像是偷情的小情侣,鬼鬼樂
溜出办公室,左右四看,发现走廊没人,乘电梯下到一楼步出恒星大楼,没被任何人发觉。
“老师,如果害怕眼线的话,不如我们坐出租车去吧。”
“不用用,我有车子,他们发现不了。”廖学兵带着贝晓丹横过马路,小心翼翼护着她注意左右飞驰而过的车辆,在对面花园小型停车场跟守车位的阿姨交了牌子,走向一辆红色敞蓬法拉利。
贝晓丹惊道:“老师,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好地车?上次我见你还是开雪佛兰的,教师地薪水不是很高吧?要不过几天我送你一辆?”
“不用。这车也不是很好。”廖学兵径自在眩目漂亮的法拉利后面推出一辆二十八寸大轮胎的黑色单车。
这种还带有三角横杠的单车如今在市里已经不多见了,居然保养得很好,漆皮铮亮,链条上了机油,硕大的手按铃铛安放在车的右把手上,显得特别精神。
贝晓丹目瞪口呆。学校也有很多骑脚踏车上学地同学,但那都是价值好几千块的变速山地车,或是小巧玲珑的弯梁车,只有郊区运货的阿伯才会骑这种式样笨重但是载重量大的单车。
老廖跨上单车,按下铃铛。发出叮铃铃欢快清脆地响声,笑道:“小妞,上来吧,以后老师骑单车载你去海边看夕阳。”贝晓丹甜甜笑着。跳上后座,虽然铁架子磕得屁股生疼,可是心里却乐开了花,一伸手搂住他的腰,问:“那我们先去哪里?”
“去天空电视台。那里比较近,不然别的地方骑到地老天荒都还没到。”
贝晓丹巴不得两人共乘一车,直到地老天荒为止,紧了紧老师买的外套,这感觉太美了。太甜蜜了!
晃晃悠悠一路过去,足足踩了一个小时,半路肚子饿,还在路边小摊喝了一碗粥,两人仿佛是在约会,而不是去视察公司。
走进天空电视台大厦。出示总公司普通员工地证件,得以蒙混过关。电视台每小时出入几百一千人,若是每一个“可疑人员”都检查身份,向上汇报,工作量之大。只怕负责此事的保安会崩溃,所以到了后面。也就不那么用心,得过且过。
贝才驹还在到处乱转,大声喝骂看不顺眼的手下:“手脚利落点!你长的是手还是蹄子?妈的,不中用地废物!把打印好的文件全送进去给刘秘书盖章。”
那人忙了整夜,疲惫不堪,心中一急,脚下绊住门框,扑地俯面摔倒,手里捧着半尺厚的文件飞出,在半空中飘飘洒洒。
贝才驹一脚踹过去,骂道:“你今天没吃奶吗?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滚!”
那人手忙脚乱地收拾,慌张哀求:“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做得更好,弥补过失。”
贝才驹的电话响了,烦躁地说:“快收拾干净,下次再说。”接起电话,顿时大惊失色,话筒传来一个消息:“总公司的财务部经理蔡沧浪和人事部经理吴宏伟刚一辞职,在回家地路上被人剁了右手?”
“谁?谁干的?他们为什么辞职,还有,谁向他们下手?”
“不清楚,事情刚发生一个小时,我十分钟前才收到消息,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这时只听走廊外有人说道:“对不起,先生小姐,这里是台长办公室,闲人免进。”
贝才驹满胸的脾气无可发泄,一脚踢翻身边的饮水机,咆哮道:“是谁!是谁让无关的人上到这个楼层?”水桶倾翻,矿泉水汨汨流出,淌了满地,浸湿还没来得及捡起地文件纸张。
外面的警卫一听老板发火,这还得了,不敢怠慢,用力推开这一男一女。那女的看起来弱不禁风,被推了个趔趄。
贝才驹抚着胸口呼呼喘气:“把我气出心脏病来,你们陪得起吗?什么事都要**心,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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