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2
客厅的灯被打亮了,逐步适应在黑暗中观赏影片的他颇感觉不舒服,用手遮住刺目地灯光骂道:“谁让你开灯的,快关掉!干了好几年还是笨手笨脚,要不是见你们菲律宾人还算勤快,我就一脚把你踹死!”
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笑道:“邰先生,我是廖学兵,不是菲律宾人,特意给你送人头来了。”
声音不大,话里的内容也足够平淡,却把邰峰吓得够呛,丢下电话一跃而起。话筒啪嗒掉在地上,传出一句喊话:“喂,喂,邰老板,怎么了?”
只见廖学兵穿着一件黑色西装倚在门框边,还披着很长的风衣,显然外面的气温很低。他地旁边还站着两个男人,都是一脸凶相,如同横行海洋的鲨鱼,攻击性十足。
他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保镖一点消息都没有,等离子电视的柜子抽屉里有一把手枪,当务之急是要拿到那把枪。
“别激动,邰先生!”廖学兵的随从马上掏出枪指着他,严重警告。
邰峰举着双手慢慢直起腰,低声道:“廖先生,其实我并无恶意。”
“坐。”老廖淡淡地指着沙发,“我们飞车党的斗鸡眼被人打死了,但不知道是谁干地,你能告诉我吗?”
真正面对廖学兵,邰峰才深切感受到他那种不可抗拒的压迫气势。当你是一枚勉强可以笑傲泥土地小石子,他就是压路机,让你只剩下粉身碎骨的命运。
“我……是贝勇骁干的。廖先生,你知道我一直很仰慕你……”邰峰一面敷衍着,试图降低对方的戒心,悄悄转着眼珠,看看有没有逃跑的可能性。
“守在院子的保镖都是饭桶,已经让我摆平了,你的警觉性很低,开音响太大声,所以没听到动静。还有,你的太太在楼上,需不需要让她一起下来聊天喝茶?”
邰峰可真有点心如死灰的意味,当生命和家人遭遇威胁时,浑身的傲气全都消失不见,哀求道:“贝勇骁是我姐夫,攻击飞车党都是他干的好事,人也是他下命令杀的。”
“OK,其实按道理来说,我和你没什么仇怨,你只是贝勇骁的帮凶,遵照他的命令办事,不得已而为之。只要说出是谁下命令对付飞车党的,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不能再待在中海了。”
邰峰严重怀疑他的话的真实性,一时嗫嚅说不出话,盯着脚下的木地板花纹。
“是贝明骏还是贝勇骁?只要说出来,我立即派人把你送到凤凰市,脱离中海市斗争的旋涡,说,是贝明骏还是贝勇骁?”廖学兵静静地看着他,不喜不怒,好像是决定臣子命运的皇帝。
邰峰犹豫不决,咬牙道:“贝明骏。”姐夫和贝明骏有过斗争的事他很清楚,想来还是姐夫亲近些,自己的一切都是姐夫给的。
廖学兵扭头对随从徐剑锋说:“杀了他。”
徐剑锋是黑超联赛的一名队员,球技一流,但手下更黑,已将手枪顶上邰峰的脑袋。
“为……为什么?廖先生?”邰峰惊恐地叫唤,浑然不得其解。
“我不喜欢说谎的人。你触犯了我。”
徐剑锋则冷笑道:“攻击飞车党的幕后主使人是你。”
老廖双手插进口袋,慢慢走出客厅:“呃,不要用枪,让他死得惨点。”
……
凌晨三点,寝室里缩在被子酣睡的贝明骏被一声尖利刺耳的惨叫惊醒了,这声惨叫连绵不绝,持续不断,足足喊了十多秒钟,高音部分足可震碎玻璃。声音无比熟悉,正是他的第三任妻子,年轻漂亮的女模特詹月裳。
贝明骏呼地坐起,拍拍周围,空荡荡的,妻子明显不在身边。他摘掉式样和圣诞老人差不多的睡帽,立即打亮电灯,右手伸进枕头下取出防身手枪,左手抄起电话:“喂,喂,陈队长,到底怎么回事?”
“先生请放心,您到院子里一看便知,我听了太太的叫声便赶出来,有点小状况,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已经把太太送进来了。”
贝明骏略微安心,看来保安还是很有用的。以最快速度套上裤子,披了件毛皮外套踱到楼下,只见被惊醒的佣人、保卫来往匆忙,神色大都有点惊慌,便不耐烦道:“慌什么!无关人等全都回自己房间睡觉!”
保安队陈队长正在大厅安慰自己的妻子。詹月裳只穿一套接近透明的偻花睡衣,一脸害怕地缩进沙发里,身躯兀自还在颤抖。
陈队长看见他,赶紧迎了上去:“贝先生,太太半夜起床看见院子里似乎有什么动静,就出去看了看,没想到……”
贝明骏直接走向大门:“有什么古怪?”回头吩咐女佣:“把太太送回卧室,陪她说几句话。”
陈队长急忙跟在后面:“贝先生……”
庭院的灯已经点亮,六棵樱桃树的枝桠挂着密密麻麻不下三十具鲜血淋淋的尸体!
虽然……这是普通肉狗……
三十条肉狗统一用麻绳勒住脖子,伸长舌头,在夜风中荡来荡去。鲜血甚至染红了草地,淌到门口的台阶。那些狗已被开膛破肚,内脏流出体外,极其恶心,难怪一个柔弱的小妇人被吓成那般模样!
庭院里一片腥臭,弥散着闻之欲吐的气味,周围几个上前审视检查的保安大都脸色发白。夜色正浓,阴风惨惨,虫豸低鸣,一栋奢华别致的别墅,却仿佛置身于乱葬岗般吓人。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383章 盗尸罪
贝明骏只看了一眼便不愿再看,转身走进大厅,猛然把电话摔在地上,用力极巨,电话登时四分五裂,再无修复的可能。一定是廖学兵干的!一定是他!
自从前两天登上族长宝座,他已经极大加强了家里的警卫力量,没想到仍然让人搞成这样!换句话说,如果廖学兵对睡梦中的自己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廖学兵,我要把你像那几条狗一样吊死。
贝明骏喝了一口女仆递上的白开水,略微平复心情,重重坐在沙发上,吩咐手下道:“陈队长,马上让人把那些脏东西清理干净,全部烧掉,把那几棵樱桃树也砍了。现在,抽调几个人去开车,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妈的,这里怎么还能住人?玉子湖畔还有一栋别墅,先去那里吧。
小心翼翼搂着娇妻,温存地安慰几句,上了劳斯莱斯,坐在前座的秘书递给他电话:“贝总,贝勇骁先生找您有事。”
“嗯?三更半夜的,难道他家也被吊死狗了?”贝明骏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紧张,电话没拿好,掉进车厢里。他低头去拣,座椅下,一张死板僵硬的女人脸冷冷地瞪着他。
“啊……”惨叫声穿出隔音效果极好的车厢,惊起几只夜鸦。
贝明骏几乎骇破胆囊,连娇妻都顾不上招呼,连滚带爬跌下车子,一屁股坐倒在地,甚至没觉得痛。语无伦次地说:“鬼!鬼!死人,死人!”
陈队长带着人闻声赶到,忍着厌恶之心扶下太太,在座椅下查找,搬出一具冰凉的女性裸尸。大概死了三天,已经起了尸斑。尸体面容平静,没有任何伤口,不知怎么弄进去的。
贝明骏想起自己就坐在一具尸体上。不由得惊恐万状,捂着肚子吐出几口黄胆苦水,叫道:“快,还愣着干嘛?快弄走!”詹月裳彷徨无措,哭了起来:“阿骏。我们家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在作樂啊?”
陈队长刚叫人搬下尸体,远处警笛声响起,十多辆警车驶了过去,停在庭院外面,跳下几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还有个督察拿着电子喇叭大声喊话:“贝明骏先生,有人报警,请您立即开门让我们检查!”
警察不等他有所反应,已经互相帮助,翻过围墙,团团包围住他和那具尸体。
贝明骏郁闷得几乎发狂:到底是谁报的警?除了廖学兵地连环招还能有谁?
丧气地挥挥手:“开门让他们进来。”
督察趾高气扬地进来。微笑地递出一张搜查令,说道:“市中心医院丢失了一具尸体,有人控告是被你偷走了,现在果然人赃俱获,我们会依法起诉你的盗尸罪。”
贝明骏恢复镇静。冷笑道:“警官,你是哪个分局的督察。不想在中海混了么?”
那督察背后有人撑腰,并不惧怕威胁,笑道:“还好吧,我只是依法办事,如果您没有触犯法律,我怎么会来抓您呢?”他身后冲出一堆《中海早报》、《南国画报》、《胭脂河消息》的新闻记者,不由分说举起照相机大拍特拍。
闪光灯闪烁,晃得人眼花缭乱,贝明骏已经到达暴怒的顶点,一个个指着他们:“你们,都不想活了是吧?”
几十名保安都气势汹汹地围上去与警方对峙,有地直接抓住记者先扇几记耳光,再夺过相机摔在地上。
督察制止蠢蠢欲动的部下,笑道:“对不起,我们只是依法查案,何况还有上头签发的搜查令,请你们不要妨碍公务。”
贝明骏深感屈辱,当初没有收买成功警察总局局长贾朝阳,真是失败透顶。
秘书见势不妙,连忙打电话给市长。
不久后那督察收到市长的电话,笑容才逐渐变淡,招呼手下:“不好意思,这是个误会,我们走。”
“就这么一走了之?把照相机通通留下,陈队长,派人搜他们地身,看谁带有多余东西的,纪录下他们的名字、工作单位、地址。还有,如果明天我听到一点风声,你们就死定了!”
督察受到市长的要挟,无奈,吩咐手下:“放下武器,让他们检查。”形式突转而下,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有几个刚才反抗得较为激烈的记者被打得吐血,也没人帮忙。
贝明骏带着妻子走进别墅里,手指颤抖得厉害,拿出电话重新打给贝勇骁:“阿勇,你他妈地尽快搞定廖学兵,那混蛋越来越猖狂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豪哭声,贝勇骁低声道:“我老婆的弟弟邰峰死了,刚在他家的客厅发现他的尸体,死得很惨。上次围剿飞车党地行动就是他全权负责的。”
贝明骏一下就傻了,掏掏耳光,一把推开在他身边烦躁得厉害的妻子,叫道:“你说什么?是谁干的?”
“廖学兵,邰峰手里还捏着一张纸条,上面有他传给你的讯息,他说只有跪在他面前叫一百声爷爷,他就原谅你。”
贝明骏险些捏碎电话:“此子欺人太甚!阿勇,你马上派人到中心医院去,搞死贝世骧,算是给他一个警告,等明天中午召集一次会议,我要把他碎尸万端。”
“贝世骧已经被转移走了,我们找不到他。”
“畜生!那就杀他全家!”
贝明骏想去玉子湖别墅也去不成了,在卧室里枯坐到天亮,烟灰缸里塞满烟头。一想起那三十具破出肠子的狗和车座下地女尸,就合不上眼睛。
早上吃早餐,看见盘子里的放着辣椒的意大利炒面,犹如狗尸的内脏,不由恶心到了极点,一脚踹翻桌子。
最后一点胃口都没了,上车之前先让人彻底检查一遍车子,才赶到恒星大楼。
望着窗外街道的行人,再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如同命运之神地感觉。第一助理洪世勋走进来说:“贝总,五大负责人都已经到了会议室,正在等您。”
“嗯,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快说,别婆婆妈妈的,你又不是女人!”
洪世勋暗道:“他妈地,这猢狲脾气一天比一天大。”低声道:“昨天夜里廖学兵的人跟宁克岚有过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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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明骏点点头,不再露出自己的感情,心里越发冰凉:“廖学兵要将我们的同盟各个击破。我得克制自己的情绪,别让那小子玩死了。”
会议室里烟熏火燎,所有人都在抽闷烟,连从不吸烟的莫伦*戴维嘴里也叼了一支粗大的雪茄,低着头不说话。
贝才驹额头青筋爆起,正在一遍又一遍的看报纸,圆桌上摆了好几杳散乱的照片。
没有人向往常一样向他点头招呼,径自走到中间拿起其中一张。照片里,邰峰的死人脸恐怖骇人,肚子破开,白花花的蛆虫在里面爬来爬去。——刚死的人不会生蛆虫,那是徐剑锋放上去,为的是造成震撼性的视觉效果。
唐之谦说:“贝才驹,你的报纸怎么搞的,连手下人都管不了吗?”
“我怎么想到他会对印刷厂下手,十几个人拿枪顶着印刷工人的脑袋,就把这些消息全印刷出来了。今天早上事情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每版都去检查?”贝才驹同样也很憋屈。
唐之谦一拍桌子:“你手下不是还有人吗?他们不知道这些内容不能登吗?”
贝才驹摊手无奈地说道:“前几天医院里决定的事情,还没正式召开新闻发布会,我手下那帮编辑又不懂,难道这些内容我能擅自对他们说吗?”
能源集团总裁贝永驱则说:“我开始怀疑明骏有没有领导我们的能力。”
贝明骏冷冷拿起报纸,上面的内容让人天旋地转:《惊爆无限:贝氏集团房地产总裁贝明骏盗尸奸尸!》
“昨天夜里,警方接到一位匿名人士的举报,亲自到贝氏集团房地产总裁贝明骏的家中搜查,发现一具前天中心医院失窃的赤裸女尸,据贝总裁自称,他独具一种奸淫尸体的癣好,克制不住自身欲望,才出此下策。”
标题下还有照片,夜色中贝明骏脸色不定,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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