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师爷
孟天楚赶紧起身,见温柔还紧搂着不放。于是掰开她的手,说道:“我那边还没有完,你搂着我做什么?”
温柔噘着嘴道:“人家害怕。”
孟天楚指了指房间里其他四个女人,说道:“不是还有她们陪你吗?你怎么这么罗嗦。”说完就赶紧走出去,走到门口又折回身来对夏凤仪说道:“我们那边现场完了,我就必须要回去,你看你们是在这里多呆几天陪陪雪儿呢,还是等会儿一起走。若是要走。大概半个时辰地样子,你们就可以出来了。”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孟天楚追上慕容迥雪,发现她的脸上象是降了一层霜一样。知道她大概为刚才温柔发嗲还在生气,于是就说道:“她是真的吓倒了,我也……”
慕容迥雪淡淡说道:“孟爷,我还不是你什么人,你何必顾忌我的感受?”
孟天楚上前一步,拦住慕容迥雪,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说道:“迥雪,我之所以顾忌你的感受,是因为我在乎你,我喜欢你,我……”
慕容迥雪打断孟天楚地话,说道:“孟爷,如果真地如你所说,就给我留一点自尊,你妻妾成群,何必还要在乎一个慕容迥雪地心情。”说完,挣脱孟天楚的双手,低着头走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都苦着一张脸回到竹林,那两个衙役远远地站着,大概也是见了那头颅,有点发,又不好走,见孟天楚来了,赶紧离得更远了一些。
孟天楚走上前,先是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个竹林是有些坡度的,从环境来看,人头放置的地方是在高处,而尸体别的部分却是在低处,按理应该是头颅在更低的地方,因为它是圆地,可以滚动。
孟天楚又看了看温柔摔倒的位置和痕迹,这才发现头颅应该是和尸体别的部位分开放的,于是他拔开旁边的草丛,果然发现还有一个稻草编成的袋子,这个袋子的大小应该正好可以放一个头颅进去,大概温柔刚才过来就是踩在这个袋子上面,才把头颅给踩出来了。
但是这个头颅并不象刻意放在这里,或是刻意地藏匿,因为这个袋子只是被一些杂草被遮住了,可能是凶手慌乱中将这个头颅丢弃在这里,他自己说不一定都没有发现。
从这个被完整切割下来的人头来看,死者是个女性,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皮肤比较粗糙,眼角有细密地皱纹,眼睛睁得大大地,眼睛里很多的血丝,表情狰狞。
孟天楚将头颅重新放回袋子里,这时王译回来了,身后两个衙役带各提了一个用稻草编制的袋子。
王译道:“我当差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么凶残地杀人手法,感觉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剁排骨或是猪蹄儿,感觉这个凶手和死者有比海还要深的仇恨,要不怎么有句成语叫什么……碎尸万段呢。”
孟天楚笑了笑,指着那两个袋子,说道:“又有什么新的发现?”
王译道:“都是一些残肢,这人要是活着,其实一个袋子就装进去了,现在跺成这样,还装了几个袋子,真是的。”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都拿回去吧,顺便去把那老头子家里已经用盐巴渣过的那块肉也拿回去,幸亏眼神好,要不还当回锅肉给炒了吃了。”
孟天楚才说完,那两个提袋子的衙役已经反胃之极,再也忍不住当场就吐了起来。
收拾好一切,夏凤仪他们坐着马车过来了,左佳音的轿子也跟在后面。
雪儿快走几步到了孟天楚跟前,说道:“我听我爹说了,知道你有事情要做,雪儿就不留孟爷了,本来想多留几位姐姐再住几天,可是大家都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在家里,于是,雪儿只好来送送你们。”
孟天楚笑着说道:“这么近的路程,我们想来就来了,再说,这个案子,我大概还要再来的,到时间你不嫌弃我烦就好。”
雪儿也笑了,说道:“怎么会呢?雪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孟天楚道:“那好吧,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我再和里正还有族长联系。”说完,上了车,慕容迥雪从另外一头也上了车。
雪儿点点头,说道:“好的,那一路小心了。”
孟天楚等人回到仁和县之后,便开始尸体拼凑工作。
这是侦破碎尸案的第一步,首先要确定收集到的尸块是否人类,是否是同一个人的,如果不是,那究竟是几个人的尸骸。然后再进一步确定尸源。
孟天楚先对尸块进行组织鉴定,确认都是人类肌体后,又尽可能进行血型鉴定,这就很麻烦了,好不容易搞清楚了,才开始将尸体碎片慢慢拼凑起来,他没有叫慕容迥雪,因为等拼凑好了再写报告也不迟,这样的场面不太适合一个姑娘看,实在是血腥了一些。
几乎是整整一夜,他们在冰冷的殓房里,因为担心尸体会腐败,必须加班加点工作才行。但天气太热,孟天楚还是搞得大汗淋漓。
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拼出了一个女尸雏形,除了内脏找不到以外,肢体的大部分都找到了,一些细小的肉块大概被水冲走了,也或许是在肢解的时候就没有装进袋子里,不过不影响尸体的完整性。
正文 第284章 花语似人
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细细一听慕容迥雪:“孟爷,迥雪准备了些吃的,你累了一个晚上,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孟天楚心里甜丝丝的,忙高声道:“门没有关,迥雪你进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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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迥雪象是犹豫了一下,说道:“里面吃东西,是……是不是不太好啊?”
孟天楚笑着说道:“没有关系,正好你来了,我们吃了正好将尸体的尸检报告做出来。”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慕容迥雪探头看了看,欣喜地说道:“怎么?一个晚上你们就已经将尸体拼凑得差不多了吗?”
孟天楚从托盘上拿过碗一看是菜粥,托盘里还有几个馒头和几碟小菜,看来慕容迥雪还是很细心,就担心他们见了别的东西会恶心。
孟天楚喝了一口,连说香,然后就用手去拿馒头。
慕容迥雪道:“师爷,您还没洗手呢!”
“对对!”孟天楚连连点头,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没水啊,我到哪里洗去啊?”
慕容迥雪道:“要不,迥雪喂你吧。”
“好啊好啊!”孟天楚连连点头。
慕容迥雪喂孟天楚吃完东西之后,脸蛋已经红得跟熟透了的石榴一般。为了掩饰,慕容迥雪准备走到尸体身边,看了看,说道:“不象是乱砍,切割的部位和切口来看,应该都很熟练。”
孟天楚赞许地点点头。说道:“的确是地,昨天晚上我在拼凑的时候就看出来了,看来,——迥雪现在很厉害了啊。”
慕容迥雪莞尔一笑,说道:“我只是瞎说,好了,开始吧。”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
房大门外。朱昊在门口坐着睡得正香。门打开了,他赶紧站起身来,孟天楚和慕容迥雪走了出来。
朱昊道:“这么快就好了?”
孟天楚一看就朱昊在门口睡着了,于是指了指太阳,说道:“老朱啊,你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还快吗?”
朱昊一听。果然已经日上三竿了,于是笑着说道:“还真是过得快,呵呵。”
三个人走到前堂,叫来画师和王译,然后让王译先带画师去将死者的容貌画下来,等画师和王译出来后,孟天楚说道:“将这个女子的画像在城内四处张贴,一旦悬赏。我相信一定很快就会有消息。”
王译道:“万一死者不是城里或者附近的呢?”
孟天楚顿了顿。说道:“至少死者是在仁和县境内被杀的,而且是在玉兰村附近被杀的,所以。应该有人是见过她的,你带着画像仔细去询问一下县城地客栈,也许会有线索。”
王译点点头,带着画像和十几个衙役就出去了。
慕容迥雪见孟天楚很困乏地样子,于是说道:“孟爷,要不你也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情况我叫人来喊你就是了。”
孟天楚点点头,回到家中,忽然看见院子里有一个男子,身穿一身白衫,身形潇洒,正和左佳音在凉亭下对弈,从背影来看,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只见左佳音眉头深锁,大概被眼前地棋局给难住了,孟天楚走上前去,那男子和左佳音一同抬起头来,三个人都笑了。
孟天楚说道:“我还以为徐公子就此消失了呢。”
此人真是上次跳进荷花池里的酸儒徐渭。
徐渭哈哈大笑几声:“徐渭再是不济,穿了别人的衣服总是要还的,这不我来将上次穿你的衣服还与你,顺便讨杯水酒喝。”
孟天楚笑道:“堂堂浙闽总督入幕之宾,居然找我小小师爷讨酒喝,岂不笑煞旁人!哈哈哈”
左佳音插了一句:“师爷,徐公子现在是总督府首席军师了,刚刚委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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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恭喜恭喜,徐先生真是一代俊杰啊。”
徐渭躬身道:“徐某一介书生而已,到让师爷笑话了。”
孟天楚笑道:“少给我拽文,来了就是朋友,有人陪我喝酒自然是好事,我正求之不得呢。”
左佳音笑着说道:“正好少爷来了,徐公子的棋艺实在了得,贱妾抵挡不住,还是少爷来吧,贱妾去给厨房准备几个下酒地菜,你们好好喝几盅。”说完,左佳音有些艰难地站起身来,孟天楚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左佳音莞尔一笑,然后走出了凉亭。
待左佳音走了,两个人边下棋边说着话,时不时还发出几声豪放的大笑声。
吃完饭后,孟天楚和徐渭拿了一壶酒到后花园去坐着继续聊天。
夏夜里,繁星点点,荷叶飘盈,徐渭酸性大发,说要画画,上一次他答应了孟天楚给他画后花园的荷花,所以,孟天楚一听自然是高兴,这以后自己若是可以回到现代,那可以得到徐渭的真迹,自然可以买个不错的价钱,很不得他多画几幅才好。
夏凤仪她们四个见徐渭要画画了,便也跟到后花园来凑热闹,有些画家画画的时候需要安静,一点声音也是不能发出的,徐渭倒是无所谓,摆上桌案,铺开宣纸。
温柔一向对徐渭是崇敬有加,自己学了这么多年的画,好容易见到一个大师级地人物现场作画,她赶紧上前亲自为徐渭研磨。
大家都各自坐在一张椅子上,丫鬟在身后打着伞,善着扇子,安静地看着徐渭作画。
准备好一些,徐渭却迟迟不下笔,看了会荷花,然后转过身来,看了看孟天楚和他身边地几位夫人奶奶,想了一会儿说道:“光是画荷便没有意义了。要不找位夫人或是奶奶坐在前面如何?”
孟天楚笑道:“徐兄觉得我的那位夫人或是奶奶合适呢?”
徐渭笑道:“我
要是和池中芙蓉气质相一致地。大夫人温文尔雅,方。”
夏凤仪一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孟天楚道:“那就我家凤仪好了。”
徐渭摇摇头,说道:“且听徐某将话说完,但是大夫人却似那牡丹,有诗为证啦——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开时节动京城。”
孟天楚脸上微微笑。却一句都没听懂。只知道这酸秀才在调文。不过看他这样子。似乎处于真心称赞,倒也不是借酒胡来。
徐渭这几句夏凤仪却是懂得,羞涩不已,一脸娇容顿时成了绯红。
温柔抢上前一步叫道:“哎,要不画我好了,我也觉得大夫人和那牡丹一样,是富贵荣华和繁盛艳丽地。那就我好了。
徐渭一见温毛遂自荐,便大笑起来。
温柔生气了,要不是看在徐渭是自己敬畏的画家,她怕是早就发火了。禁不住问道:“徐先生,为何笑我?”
徐渭赶紧住了嘴,很严肃地说道:“二夫人误会了,我并非笑你,而是觉得你的个性和荷花相距甚远。所以才笑了。望二夫人不要见怪才好。”
温柔一听,也就不生气了,说道:“那徐先生说大夫人是牡丹。那你认为温柔象什么花呢?”
徐渭一下子被问到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求救地看了看孟天楚。
孟天楚皱眉道:“我知道你象什么花。”
温柔高兴地走到孟天楚身边,问道:“夫君认为温柔象什么花儿?”
孟天楚道:“满天星。”
大家愕然,都不解地看着孟天楚。
温柔道:“什么是满天星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花呢?”
孟天楚很郑重地说道:“满天星也是一种花,而且是任何一种花放在一起的时候,少了满天星都不好听了。”
温柔一听高兴了,说道:“夫君的意思是,我比什么花都要好看吗?”
孟天楚想告诉温柔那满天星的花语其实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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