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师爷
劝 !?br /> 孟天楚发现这个女子笑的时候居然还有一对酒窝,笑得时候比不笑好看多了,说道:“大姐,院子里有鸡有鸭的,蚊子太多。可以让我们进屋子去坐坐吗?”
那女人转过身来,嘴角露出一丝贪婪地笑容,说道:“可以,但是要再加十文钱。”
孟天楚笑着说:“没有问题。”
女人笑得更开心了,指了指那个有竹帘子的门,说道:“进去坐吧,我去厨房给你们烧水。”说完扭着屁股乐颠颠地走了。
慕容迥雪从怀里拿了一块城里“十味斋”的桃酥递给腊梅,微笑着说道:“小妹妹。吃个这个。很好吃呢。”
腊梅接过,一口就咬去了一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慕容迥雪牵着她的手。几个人进了那个有绣帘子地屋子。
屋子里很乱,床上、桌子上,地上,到处都是衣服和绣花地针线。
慕容迥雪将那些东西放在床上,给孟天楚腾了一个可以坐地地方。
腊梅两口就吃完了,还用舌头将嘴角的渣子小心地添进了嘴里,然后渴望地看着慕容迥雪。
慕容迥雪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姐姐下次再给你带些来,好不好?我身上没有了。”
腊梅有些失望,走到一边坐在一堆脏衣服上。
朱昊道:“我这里有,你要不要吃?不过不是桃酥,是点心,想要吗?”
腊梅面露喜色,马上站起身来,走到朱昊面前,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朱昊指了指孟天楚:“可以给你吃,但是你要回答我们少爷的问题。”
腊梅咕咚咽了一声口水,急切地对孟天楚说道:“那你快问,我已经两顿没有吃饭了。”
孟天楚心中一寒,勉强笑道:“腊梅,你爹呢?”
腊梅看了看门外,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声地说道:“我爹不要我娘和我了,到县城去找了另外一个妖精成亲去了。”
看来这话是腊梅的娘给她说的,要不怎么会有“妖精”这样的词从一个孩子地嘴里蹦出来。
孟天楚接着说道:“那你柱子叔对你和你娘好吗?”
腊梅连连点头,说道:“我柱子叔对我和我娘可好了,每次从县城回来都要给我带好吃的。”
孟天楚道:“昨天你柱子叔来了吗?”
腊梅摇了摇头,嘟起小嘴说道:“没有,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了,我娘心情都不好,说是我柱子叔也不想要我们了。”
孟天楚道:“那你也不知道你柱子叔为什么不来了吗?”
腊梅又看了看门外,凑到孟天楚耳朵边上说道:“我娘说,柱子叔心里还有那个叫玉兰的小妖精,所以才不肯娶我娘的,要不我娘早就带着我嫁过去了,跟着我柱子叔天天都可以吃肉!”
这时,门外面那个女人在喊:“腊梅,你死到哪里去了?”
腊梅立刻答应道:“娘!我在屋子里。”
“水烧好了,过来给我端水。”
“好的,娘,我这就来了。”说完,走到朱昊身边将一双脏兮兮的小手伸出来,朱昊从怀里掏出一块糕点递给腊梅,腊梅一口塞到嘴里,拼命地咀嚼着下咽,吃得眼珠子都翻白了。
朱昊忙给他拍着后心:“别着急,慢慢吃!”拿了杯水递给她。
腊梅咕咚喝了大半杯水,这才缓过劲来了,随后跑了出去。
孟天楚笑着问朱昊说道:“你身上怎么有这些零嘴?”
朱昊指了指坐在桌子上的猴子,说道:“你没有看见婉儿刚才着急吗?那是它地零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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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一看。果然猴子眼睛骨碌看着门口,一脸生气地样子,大家
住笑了起来。
从那女人家里出来,朱昊给了那女人六十文钱,女人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
腊梅走到慕容迥雪身边说道:“姐姐,你答应给我带那个好吃地,你别忘记了。”
慕容迥雪笑着点点头,说道:“会的。姐姐下次再来你家喝水的时候就一定给你多带一些。”
那女人听说还要来。便高兴地说道:“好地。多来啊。”
孟天楚几个人从那女人家里出来,王译感慨地说道:“这女人还真是狠,一人一碗水,就要了我们六十文。”
朱昊道:“我若是个男人,我也不要这样邋遢的女人,那屋子里真是脏死了。”
慕容迥雪道:“多好的一个小孩子,居然和她娘一样地神情。为了一点吃地,居然是那样讨好地表情。”
孟天楚笑道:“穷则思变嘛!”
大家一听,都觉得孟天楚说的挺好。
孟天楚道:“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和苗珏一样争气的。”
慕容迥雪道:“那倒也是,不过我觉得刚才那虎子我也很喜欢。”
孟天楚笑着说道:“喜欢你生一个好了,你长得那么漂亮,孩子一定比虎子更可爱。”
慕容迥雪脸一红,低下了头。
孟天楚觉得自己这话有些轻薄了,毕竟她还没过门呢。忙掩饰地笑了笑。王译和朱昊当然装着没听见。
回到先前他们休息的地方,一个老人端了一碗水过来对孟天楚说道:“大老爷,我想给柱子一碗水喝。天气这么热,他晒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看嘴都干了,我刚才想给他喝,可是别的官爷不同意。”
孟天楚看了看柱子地嘴唇确实已经很干了,他对那老人点了点头,那老人感激地道了声谢,赶紧走到柱子面前,将水递给他。
柱子接过碗一口喝下,喝得太急差点呛着,那老人赶紧拍拍柱子的后背。
柱子说道:“赵大爷,谢谢您了。”
那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柱子,要真不是你干的,你就告诉大老爷,我看这个爷也不是个糊涂人儿,可……唉,若是你干的,你就真是糊涂极了。”
柱子将碗递给那老人,说道:“赵大爷,我走了,我若是还能回来,下次你家孙女的药我还给您送来。”
那老爷哭着点点头,走到孟天楚身边说道:“大老爷,柱子是个好娃娃,您千万别打他啊,若真是他杀了玉兰,我想也是迫不得已。”说完,转身怆然离去。
孟天楚问柱子:“你给那赵大爷的孙女带什么药啊?”
柱子说道:“大爷孙女得了哮喘,必须要坚持吃药,我反正也常常去县城卖肉,方便就给他们家一直带药。”
孟天楚听了后,点点头,就没有再说话。吩咐继续前行。
快到村口的时候,路过一片池塘,池塘里的荷花开地正好,老远就可以闻到阵阵地荷花香。
柱子却象是见了鬼一般,看也不看,加紧脚步,狠不得三步并做一步赶了过去。
孟天楚见柱子走那么快,问道:“柱子,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柱子也不回答,只是埋头走人,很快和大家就拉开了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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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迥雪心中一动,快步走到孟天楚身边,低声说道:“孟爷,记得那天尸体检查的时候,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的那些类似花粉地东西吗?”
孟天楚凝神思索片刻,点点头道:“这个柱子有问题!”又停了半晌,接着说道,“如果说,这个柱子为了对刚才那个女人表明心迹,说明自己心里只有一个女人的话,那么他也有杀了玉兰的动机,只不过这个动机好象不是很能够说服人。”
慕容迥雪道:“如果他是真的爱这么女人,而玉兰又一直象躲瘟疫一样躲避他,嘴里还说一些伤人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痛下杀手,杀了玉兰,大概他也可以死心塌地的对这个女人了。”
孟天楚叹了一口气,说道:“谁知道呢?希望他不会为了新欢而去杀旧爱。”
慕容迥雪淡淡一笑:“那也总比有些男人见一个爱一个,都要搂在怀里的好。”
孟天楚愣了,这句话怎么好像在说自己似的。
大家坐着马车到了县城,进了城门之后,孟天楚对柱子说道:“现在告诉我,你这三天住在哪里,是东还是西?”
柱子低着头不说话。
王译大声地说道:“我们没有工夫陪你耗,你若是今天还想回去,那你就赶快说,要不你就住在衙门大牢里慢慢想。”
柱子迟疑片刻,叹了口气,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就给你们说实话吧,我其实……其实……一直住在……窑子里的。”
孟天楚很诧异,说道:“你不是有女人吗?怎么还住在窑子里?”
柱子惊讶地看着孟天楚说道:“我说了,我和玉兰真的没有什么。”
孟天楚道:“我没有说玉兰,我说的是腊梅的娘。”
“什么?你……你们知道腊梅的娘?”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柱子一脸茫然,说道:“什么……什么鸡莫喂,鸭莫吃的?”
孟天楚苦笑一声,说道:“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做了,我们就能够知道。”
柱子点点头:“既然你们知道了,那我承认,没错,我是和菊花好上了,你们之前看的那些东西也是给菊花买的。”
孟天楚道:“那你既然已经和菊花好上了,怎么还去逛窑子呢?”
正文 第290章 飞鸽传书
子倒是很奇怪地看了看孟天楚,说道:“我是和菊花并不影响我去逛窑子啊。”
孟天楚哭笑不得:“那你刚才在村子里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不能当着村子里那么多的人说我去逛窑子,以后大家就会嫌弃我,认为我和村子里那些地痞流氓没有两样。”
孟天楚道:“既然你都觉得男人逛窑子是天经地义,那为什么就不能让村子里的人知道呢?”
柱子道:“我们村子的人都很古板,觉得这些事情都是那些不正经的人干的,虽然逛窑子在城里人看来和吃饭一样平常,可是我们村子就不行,我倒无所谓,但是我不能给我娘丢脸。”
看来还是个孝顺儿子。孟天楚撇了撇嘴,说道:“那你带我去看看你逛的是那个窑子。”
柱子急了,连忙说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柱子骗你们就不是人,真的!”
孟天楚道:“我们都是男人,无所谓啊。兴许我也有兴趣呢!”
一旁的慕容迥雪脸刷地就红了。
孟天楚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就下车回去吧,反正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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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迥雪一听,赶紧象躲瘟疫似的跳下了车。谁想那猴子也蹭地跳到慕容迥雪的怀里,看来它也知道这些男人要去什么地方。
柱子道:“我说的是真话,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孟天楚道:“我们不去的话,怎么知道你说地是实话呢?你既然不想让村子里的人知道。我们为你保密就是,但是你只是嘴上说,我们没有理由相信你真的就去过。”
柱子痛苦地挠了挠脑袋,说道:“我真的不能带你们去,真的。”
“为什么?”
柱子迟疑地说道:“其实,其实那也不是一个窑子。”
王译生气了,搡了他一把,说道:“你信不信我将你关在大牢里三天三夜。饿得你见什么都想吃!你还给我们玩什么猫腻。一会是一会儿又不是的。”
柱子看了看孟天楚。再看看一脸怒气的王译,然后一咬牙说道:“好吧,我说了,你们一定要为了保守秘密。”
“我们不说就是。”
柱子道:“其实那是我在县城的另外一个家。”
孟天楚彻底惊讶:家!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家?谁会把自己地家比做是窑子?眼前这个男人地秘密是不是多了些。
柱子看着孟天楚他们三个都很惊讶地样子,苦笑一声,说道:“我不是离开村子有十年吗?我其实在一个窑子里面当伙计,那里面一个老鸨是我的老相好了。所以,我……我每次进城都住在那里。”
这男人也够花心的了,到处都勾三搭四的,女人还真是不少。
孟天楚道:“只是一个相好,怎么说成是个家?”
柱子道:“那个窑子,其实也就是一个暗窑子,我不说几位爷也应该知道,就是那种……嘿嘿。”
王译在柱子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生气地说道:“什么叫我们应该知道。我们知道什么啊,你以为我们都和你一样到处都是女人啊?”
柱子马上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种窑子都是接待一些熟客,很少人知道,那里面的姑娘也不多,也就几个,所以,我和老鸨好上了,那不也是我地家了嘛。”
难怪把窑子说成是自己的家,如此看来,还真是有点道理。
孟天楚道:“你说的那种窑子是不是官府不知道不用缴税的那一种啊?”
柱子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傻笑着说道:“大人,她们也只是挣点吃饭的钱,嘿嘿嘿嘿。”
孟天楚道:“我明白了,可是我们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不去那窑子问问情况吧。”
柱子急出一头的汗,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那相好的每天都要去附近地集市买菜,我在暗处指给你们看,你们上去问她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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