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楼噩梦
板之命行事,有何不妥?有没有问题我自然要向老板汇报。
阿彪听出了林卉的意思,脸色更加难看了:“是这样吗?恐怕是想借此机会跟别人过不去吧?”
“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确实是卢总让我去的,再说……”
听着林卉的分辨,阿彪显得有些恼火,没等林卉把话说完,就气急败坏地说:“你不要一口一个卢总,我是他亲哥!你是他什么人?”
稍停片刻,他略带威胁的口吻说:“你给我好好听着,这家公司是我们兄弟俩开的,你要是想在这里呆下去,就少管别人的闲事,否则,你会后悔的!”
林卉没想到阿彪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她还是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不过有一点很明显:查帐的事已经给自己惹来了麻烦,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马上去见卢总。
卢总在市里开会,林卉一连给他打了三次电话,但卢总的手机一直关着。快到中午了卢总才回到公司,林卉立即钻进了他的小会客室。
“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阿彪上午找我,他好像生气了……”
林卉虽然一肚子委屈,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毕竟人家是亲兄弟嘛。
“说说,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要生气?”
“还不是因为查帐的事……”
“查帐是我让你去的,你怕啥?他同你说了什么?”
林卉把阿彪对她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卢成良。出乎意料的是卢成良脸上一点也没表现出异常的神情,就好像在听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
等林卉说完,卢成良略微思索了一下,安慰了林卉几句,随后就把话岔开了:“最近市场情况不好,下午公司要在山庄开会,找出原因,研究对策。你也准备一下,谈谈你的想法。”
林卉搞不明白卢总对阿彪的反常举动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最近一段时间卢总不知在外面忙些什么,晚上也不打电话找她,好像在故意疏远她;即使阿彪对她说了那么不尊重她的话,他也只不过例行公事似的安慰了几句,这使林卉感到很不自在,心里不踏实,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转出了一个念头:莫非他又有别的女人了?
林卉一直在为自己的这种念头烦恼。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偷尝禁果时的情景:少女的羞却、身不由己的投入、莫名的兴奋和那种奇妙而震撼身心的快感,就像昨天刚发生过的一样。
她又想起香港的那个夜晚,卢老板在占有了她之后说过一定要娶她的,要她耐心等待;回来后他经常偷偷摸摸地把她带到他的寓所,在那里度过一个又一个充满激情的夜晚……。
难道这一切现在就将结束?难道以往她与老板之间所发生过的男女私情只不过是一场半真半假的游戏?
阿彪的话虽然难听,甚至伤了她的尊严和人格,但有一句话说得既直白又一针见血:“不要一口一个卢总,我是他亲哥!你是他什么人?”
“你是他什么人?”
“你是他什么人!”
因为这句刻骨铭心的话,林卉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她回想起自己的少女时代,想起了那位曾让自己偷偷思恋的中学男生,想起了大学三年级时那场甜蜜的初恋……。
不知何时,一串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悄悄滚落下来。
32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
秀林山庄位于三十里外风景秀美的罗峰山脚下,周围群山环抱,山林茂密,一条小河从山庄边上缓缓流过,清凉的河水带来了山里清新、湿润的空气。
一进大门,迎面是一处美丽的大型喷泉,离水池三四米,一股凉气便扑面而来,赶走了湿热的暑气,令人无比爽快。
往右一拐,顺着鹅卵石小道往前走五六十米,眼前就是一幢连体别墅式的建筑。这里是山庄的主楼,有三十多个标准房,内部设施相当于四星级饭店。
山庄后山上有一大片荔枝园,穿过荔枝林,一个个沿着山坡建造的外形别致、色彩斑斓的小木屋就出现在眼前。
每间小木屋形成一个独立的小天地,里面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可供新婚夫妇欢度蜜月,平时来此休闲游乐的多为成双结对的情侣。
山庄还设有室外游泳池、网球场、多功能娱乐厅、桑拿浴室、健身房等。
一到假日,不少客人从广州、深圳、东莞、惠州等地来此休假、游玩,甚至还有从香港、澳门的客人来这里小住几日,领略山林乡野的自然风光,享受世外桃园般的悠闲生活。
秀林山庄也是卢氏兄弟投资兴建的,几年来生意一直不错。公司平时也在这里安排特别会议、接待各地客户、举行厂庆日聚会等。
当然,卢老板的一些官场朋友、商界同仁也时常带着年轻的小姐、女秘来此偷欢作乐。
天成公司在这里举行入秋以来的第一次特别会议,会上将着重分析目前服装市场的竞争态势,研究制定公司的销售策略。
会议按预定计划进行,卢总在会上作了近一个小时的主题讲话,接下来是各部门经理自由发言。
他们千篇一律地对卢总的讲话进行肉麻的吹捧,然后象征性地提出一些所谓的问题,自以为是地发表一通高论,每个人的发言都力求四平八稳,无关痛痒,林卉听着听着就想打瞌睡。
卢总讲完话后就离开山庄回市里去了,会议由副总经理卢成彪主持。
阿彪是个大老粗,没什么文化,平时最喜欢讲一些男男女女的荤笑话。一到正式场合,他讲起话来不是跑题就是出格,有时还不着边际地瞎放炮。
由于他的一顿搅和,会议竟演绎成了一场唇枪舌剑的口水仗。
众人明显地分成两派,一派以阿彪为首,对公司的经营管理和用人问题大加抨击,明眼人一看便知其矛头是针对卢总去的,因为经营管理和人事问题是卢总直接抓的,连阿彪也插不进手。
让林卉不悦的是,他们在发言中有意无意地点到总经办职权不清、各部门之间关系没有理顺的问题。
林卉心里很明白,这是冲她而来的,因为总经办目前实际上只有她一个人,所谓“职权不清”就是权力过大的意思,也就是管得太宽太多了。
另一派则由生产部经理唱主角,埋怨公司的市场策略失误频频,对市场的情况很不了解,犹如瞎子摸象。指责有些人与办事处内外配合,愚弄公司,出差在外天天逛歌厅泡酒巴、玩小姐。
这些问题当然都是市场部的烂伤疤,而市场部正是阿彪的天下。
谁都知道,这位生产部经理是卢总手下的大红人,他的意见往往代表了卢总的看法,因此,公司里只有他才敢摸市场部的老虎屁股。
说到底,两派意见的对立实质上反映了卢氏家族的内部矛盾与兄弟争斗。
与此同时,林卉还注意到了一个明显的变化:阿彪他们丝毫没有触及财务问题,也没有对公关部表现出不满的态度,而以往阿彪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李玉芳及其丈夫发难的机会的。
这莫非证明“财婆”在卢氏兄弟的对立中已倒向阿彪,与卢总的暧昧关系已成为历史?
轮到林卉发言时,她感觉到了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有不怀好意的,有兴灾乐祸的,有不屑一顾的,也有装作洗耳恭听的。
“我觉得,企业经济效益的好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的资金周转,具体说,如果资金不能及时回笼,销售回款迟迟不能收回,那么,企业怎么能够正常运作呢?在这个问题上,财务部和市场部应当加强合作,制定有效措施。另外,一定要强化公司财务制度,堵塞漏洞,防止企业内部出现蛀虫。……”
林卉一口气讲出了自己的看法,她的那些“另外”之后的话,是她最近查阅账目后产生的想法,“内部蛀虫”这个刺耳的词儿她是从昨天报纸上看来的,她没怎么考虑就随口用上了。
不成想,一句话捅了马蜂窝,正是这句话触怒了财务部。
33 隐居山庄的林娜
财婆的一名副手当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林卉的发言:“我们来这里是分析问题、研究对策的,不是来指责别人、抬高自己的。林助理要是对财务部有看法,请拿出具体事例,我们欢迎林助理来帮我们堵漏洞、捉蛀虫,想必这也是林助理邀功领赏的一个好机会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卉完全没想到竟然有人当众用如此刻薄的言辞对她进行讥讽、挖苦和恶意攻击,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就算财务部出了问题,那么林助理作为公司财务总监恐怕也难辞其咎吧?”
“话不能这么说,人家是顶头上司,总不能让林总监屈尊到财务部去拨弄计算器嘛!”
“不是说外行一定不可以领导内行,但也得八九不离十吧,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销售回款的问题症结在哪里?公司目前资金周转遇到的具体问题是什么?市场降价风潮对我公司产生了哪些不利影响?这些问题都要进行认真研究,做表面文章,说大道理管什么用!”
还有许多更难听的话。会议室一度成了林卉的受难所。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争了,各自多想想自己的问题,不要老盯着看别人的问题,有什么好看的,脱光了不都一个样?”
阿彪的奇言妙语引来一阵轰笑,男士们顿时兴奋起来,有人又附和着说了几句荤话,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林卉看着这些小丑般的人物,一时气得头晕目眩。
吃过晚饭,各人都有了自己的去处:有人去了KTV包房,这类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想找小姐伺陪、取乐;也有人去了按摩室,谁都知道那里面搞的什么名堂,不过从来也没有人来这里检查,绝对安全。
财婆不知何故回市里去了,钱大明一见来了机会,就声称身体不适,迫不急待地找小姐按摩去了。
阿彪最鬼,突然间就隐身不见了,谁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平时在这种情况下他总是喜欢单独行动,谁都不会打听他的下落,老板嘛,做那种事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了,阿彪的好色本性恐怕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财婆一走,女的就只剩下林卉自己了,她不想跟那些人凑热闹,再说那些男人都想去有小姐的地方,她去干什么?只会碍人家的事。于是她一个人走进了健身房,这里的健身器械很全,还有健身教练随时指导。
林卉刚进去,一位体态健美、脸蛋俊俏的年轻女教练就迎了上来。随后林卉在练习腰腹肌的器械上躺了下去,按教练的指点开始练习。
近来林卉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腰似乎比以前粗了,腹部也开始囤积脂肪了,这使她感到了某种危机。果然,在器械上刚做了几下,就觉得非常吃力。女教练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对林卉说:“你要经常锻炼了,还要适当注意节食。”
林卉跟她攀谈起来,得知眼前这位充满青春活力的健身教练毕业于湖南一所体育学院,曾经练过武术。
“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林卉冒失地问了一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满脸负疚的神情。
女教练看透了林卉的心思,并不介意她那唐突的发问,反而对林卉微微一笑。
“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为了赚钱。我需要钱,我家里更需要钱,我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村,母亲得了绝症……”
“你在这里挣钱多吗?”林卉又后悔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
“……看怎么做了……,有时能多挣些,毕竟来这里的大多是有钱的大款,只要让他们满意,他们是很舍得花钱的。”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我叫林娜。”
“巧了,我也姓林,叫林卉。”
“你就是林卉?卢总的助理?”
“是啊,你知道我?”
“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只是以前没见过面。”
后来林卉才了解到那位女教练是阿彪花重金招来的,是山庄招徕客人的一大招牌。阿彪自己也没少在她身上下本钱,听一位知情人透露,阿彪也曾动过要包她的念头奇Qīsuu。сom书,但她没答应,直到现在,阿彪每个星期至少要去一次山庄,在她那里过夜。
回到住处已经11点了,林卉身上出了不少汗,就立即进了浴室。
她在镜子前注视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她最欣赏自己那对高耸的胸乳:丰满而充满弹性,微微上翘的乳头放肆地凸立着,毫无羞涩之意;虽然腰身粗了点,腹部也不如以前平坦,但仍保持着少女的体态特征,这使她略感一丝安慰,毕竟她早已失去了少女的纯洁。
34 偏僻的小屋
冲洗完毕,林卉一丝不挂地走出浴室,只有一条洁白的毛巾包裹着黑亮的秀发。
她在床边坐下,动作麻利地在背后扣上了粉红色乳罩的搭扣,又站起身,准备穿上内裤。说是内裤,其实只是一块紧身、狭小的遮羞布而已。
林卉把淡黄色的内裤套到腿上,从膝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