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小中医





    顺着山间弯弯曲曲的土路,出租车屁股后面拖起漫天的灰尘,艰难的开进了桃树坪村。
    这是桃树坪村历史上车第一次出现小卧车。于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嘎小子们跟在车后面一路追着看稀奇。车到二宝家门口,他让司机停了下来,给了司机八百块车钱,然后漫不经心地向司机要了一张名片,“今后到省城我用车就找你。”
    “行行行。”司机见钱眼开,当时便点头哈腰道:“哥们儿,今后但凡你到省城,在市内跑我不收你的钱,只收长途费。”
    “好!就这么着。”花子录学着城里人的样子,伸出手和司机握了握,转身便下了车。
    短短十几天功夫,花子录两进省城,经历了翻脸不认人的婳媚、唯利是图的长途车老板、苦难的唢儿、尔虞我诈的花市奸商,其间的感觉直可用刻骨铭心来形容。正是因为如此,他脸上的稚气也在短短的十来天当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代之而来的是一种堪破世情的淡然。
    淡然可以使人超然,淡然也可以使人显得痞里痞气,花子录即属后者。
    走进二宝家,在黑牡丹妖妖的笑容里,他痞里痞气说道:“给我倒杯水。”
    “哦~~~~~~我这就去!”老于世故的黑牡丹也察觉出花子录身上的变化,来不及细想便扭着妖妖的屁股进屋里张罗去了。
    花子录则大模大样的一屁股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闭起眼睛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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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丑女之韵(7)
    李月娥闻声从卧房里走了出来。看见他躺在那里,立时又惊又喜,扭着腰肢走过来用手在他脸蛋上捏了一把,低声调笑道:“哎唷~~~~~好我的亲亲肉肉哩,这些天跑那里去了?想死嫂子了!”
    “好啊!”他微微睁开眼睛,顺势将手**她的裤裆里乱摸一气,然后拍着她的屁股懒洋洋问道:“花蚌壳洗了没有?”
    “呸~~~~~”李月娥媚着桃花眼佯啐了他一口,“几天不见,你的脸皮怎变得这么厚?院子当间儿就伸手乱摸,让我婆婆看见了多难为情?”
    “嘿嘿,你婆婆洗她那两瓣肉去了,一会儿咱仨要一条被子盖住做‘肉夹馍’哩。”
    “呸呸呸~~~~不要脸!”李月娥的脸更红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嘿嘿,你是说这种事情只能做而不能说?”
    “那当然。”


    “是吗?”花子录站起身来,抓着李月娥的手轻轻摩挲了几下,嘴里慢悠悠说:“那就做呗。”
    “你疯了?”李月娥见他在院子里便打算解裤带脱裤子,吓得急忙推了他一把:“进屋去,我去把院门关上。”
    这时,黑牡丹端了一杯茶风摆扬柳一样飘了过来,秋波如水面含春意。
    接过茶,花子录顺手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指着李月娥的背影说道:“你妹妹已经急不可耐了,你怎么样?”
    黑牡丹半边身子顿时醉了一样麻酥酥的,她面红如火地嗔了他一眼:“你昏头了不成?月娥是我的儿媳妇。”
    他一口气喝完杯中水,抹了抹嘴上的水,说道:“在我这里你俩就是姊妹俩。”
    “呸~~~~~~”
    一旦上了床,一条被子盖住三条光溜溜的身子,婆媳二人初时那点虚弱的害羞之意顿时化为乌有,只剩下如火的激|情和急不可耐的前仆后继。
    出了这个洞进另一个洞,花子录则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婆媳俩激烈而亢奋的呻吟声让他陶醉在某种无可名状的境界里。
    激战正酣,却听到有人在院外拼命拍打院门,伴随着拍打声,有人高声在外面喊道:“牡丹娘娘,县里来人了,要见花子录。”
    黑牡丹刚刚爽了一回,听见叫声后,她不禁面露诧异之色,很不情愿地低声嘀咕道:“谁吗?找子录找到这儿来了!”
    花子录停了下来,“我进来的时候,李大嘴的婆娘就在你家门口站着,估计是她。”
    李月娥气喘吁吁道:“好我的肉肉哩,别停下~~~~快快~~~~~。”
    既然有人看见我进了二宝家,躲着不见反而不好。花子录笑了,用手在黑牡丹的黑草地里捏了一把,“你先答应一声,然后穿好衣服去开门,就说我来给二宝爹扎针哩。你妹妹这里我马上搞定,十秒钟我就能穿好衣服。”他上面说着话,下面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频率反而更快了。
    黑牡丹的气还没喘匀乎哩,于是趴在窗户上颤着声气向外高声喊道:“别………别急………马上………就来………来。”说着,手忙脚乱地起身穿好衣服,靸着鞋啪嗒吧嗒出去开门了。
    李月娥很快到达了极至,她窒息似的大幅度弓起了身子,这表明她已经爽歪歪了。
    花子录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腾一声跳下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和表情,顺手带上卧房门,然后迈着八字步不慌不忙走到院子里。
    院门开了,大嘴婆娘领着一男一女两个人走了进来,两男女穿着很时髦洋气,一看就是城里人。
 第五章 酒,果然可以乱性(1)
    二位男女都是青羊县电视台记者,肩上扛着长枪短炮,是来采访花子录的。
    花子录感到很意外,莫名其妙道:“采访我干甚?”
    女记者笑魇如花,“你在长途车上智勇双全见义勇为,为我县公安局破获蛇老三抢劫团伙立下了大功,受县委宣传部委托,我们专门来采访你。”
    花子录顿时苦笑不得,摆摆手疲里疲沓说道:“算了算了,我当时也是不得已之举,根本谈不上见义勇为,你们饶了我吧!”
    “花子录同志,请你严肃点好不好?”男记者很严肃,端着架子带着训斥的腔调说道:“经县委研究决定,准备把你树为新时期见义勇为典型,并准备往省里报,这是一个很严肃的政治任务,你必须配合我们。”
    面对一个乡下土包子,作为县里派来的干部,那种感觉不亚于手握尚方宝剑、口含天宪的钦差大臣到地方体察民情。男记者本能地带有一点居高临下的感觉,话里话外便有一种命令和施舍的意味,似乎他自己就是县委书记大人。
    他的这副嘴脸让花子录不由想起了婳媚那种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模样,花子录心里直犯隔应。
    他收起了脸上淡淡的笑意,懒洋洋说道:“是吗?”说着一屁股坐到了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满不在乎的翘起了二郎腿。
    男记者似乎是那种一脚踩住刹车一脚猛轰油门的傻冒,他居然没看出来花子录脸上不悦的表情,或许他压根就不在乎这个乡下小土包子的表情。于是他还在那儿继续摆谱充大、趾高气扬,一张小白脸板得如同一片新崭崭的尿校樱靡桓逼牟荒头车难佣曰ㄗ勇技蚨趟档溃骸罢馐窍匚闹甘尽!?br />     “这好办。”花子录转过去看了一眼黑牡丹,然后回过头来轻描淡写地对男记者说:“我并不想当所谓的典型,你可以回去给县委交差了。”
    这句看似轻描淡写、淡得不能再淡的淡话说得很绝很干净,根本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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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似乎一枚重磅炸弹在男记者的头顶爆炸,男记者登时面如猪肝尴尬万分,如同一条黑毛壮汉被一个黄毛小丫头活活按进了马桶里。
    在他的记者生涯中,也许从未碰到过这种场面,何况对方是一个他认为从未见过世面的山村小毛孩。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怎么会有那些明星大腕的脾性!?
    “这个………这怎么行………”男记者吭哧了半天,竟不知如何应对是好。在他的印象里,从来就没有过如此尴尬的情形,山区县城那点可笑的优越感把他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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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酒,果然可以乱性(2)
    花子录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他气定神闲得端起茶杯吹去表面的浮沫,轻轻地啜了一小口茶水,对着脑袋已经勾到胸前的男记者说道:“对不起,我还要给病人治病哩,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好吧?”这话听起来轻飘飘的,实际上是下逐客令呢。
    说这话时,花子录用眼睛瞟了一眼旁边的漂亮女记者,发现她正捂着嘴巴窃笑不已,一双妙目还饶有兴趣地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嗯,此人不错!
    花子录弯起嘴角对她做了个调皮的笑纹。
    短短两个回合下来,黑牡丹便觉得花子录很有派头。
    你看他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样子,一句“我并不想当所谓的典型,你可以回去交差了。”便把那个趾高气扬的记者撅得面红耳赤无所适从。而他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是要多牛有多牛!这还是那个愣头愣脑冒冒失失的小毛孩吗?分明就是个吐口唾沫砸个坑的男子汉大老爷们儿。桃树坪比花子录高一头大一膀的男人多了,他们谁敢对县里来的干部这样说话?打死他们也不敢!
    青羊是个山区穷县,一无资源优势二非商业中心三缺科技力量,唯一的优势便是离省城近点。但是,靠着省城这棵大树反被大树遮住了太阳汲走了养分,当地的经济文化重心全都偏移到省城去了。这次立典型树榜样行动是青羊县委县政府的一项政治举措,被当作一件政绩工程来抓的大事,他们力图借此机会大造舆论借势造势,硬件不行靠软件,多少可以把省上的眼球吸引过来一些,让青羊在全省几十个县面前也成为一次亮点。
    花子录并不知道这些,但他从小便跟着师傅学会了淡泊。淡泊能让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舍弃什么,淡泊可以使人大气,于是淡泊便可以让你居高临下。
    例如,你再有钱老子不低头哈腰向你去借,你鸟我的毛哇?你再有权老子不求你办事等于你没任何权利,你凭啥在老子跟前摆架口?老子大可不必尿你!
    同理:我既不想当典型,别说你只是区区一个记者,你就是县委书记来了又有什么值得装腔作势的呢?玩你档里的俩黑蛋去吧!
    古人云:无欲则刚。说的其实就是这么个理儿。
    尽管花子录已经下了逐客令,尽管男记者被这个年龄不大的乡下土老冒撅得心里直流血,但他绝不敢转身便走。
    他比谁都清楚,这是政治任务,宣传部刘部长明天一大早要在办公室等着看他俩的采访剪辑片哩!况且来采访的并不只有自己这一路记者,县里其他媒体的记者也都开始行动了,紧接着就是省上的记者大军,都在抢头条新闻哩。作为县里唯一的电视台,是县上弘扬主旋律的主阵地,自己又是奉命而为,要是自己拖了后腿砸了锅那可真要吃不了得兜着走了。
    于是,他苍白着脸看了一眼女记者,示意她出来说话。
    女记者淡淡一笑,走过去附在花子录耳边悄悄说道:“见义勇为是有奖金的,最保守也有一万块,你考虑考虑。”
    花子录立时来了精神,瞪大眼睛问道:“真的?”
    女记者点点头。
    花子录略一沉吟,便笑呵呵说:“好吧,我就试试,不过~~~~~”说到这里,他对女记者摆摆手,女记者便附耳过来,花子录悄悄对她说:“能不能让那个跟你一块来的混球一边凉快去,他那个白脑壳让人瞧见没牛 ?br />     哈哈哈~~~~~女记者顿时笑得前仰后合风摆扬柳,好半天才制住了笑意,悄悄说道:“那不行,他是摄像、我是主持人,我俩分工协作,一个人干不了。”
    “好吧。”花子录一拍桌子,眼睛一闪一闪道:“看在记者姐姐的芳容上,我认了。”
    故意把“面子”说成“芳容”,不动声色便夸了女记者的美貌,篡改地恰到好处而且一点也不显得轻浮。
    女记者不由诧异的多看了他两眼,忽然又想起他发明的“白脑壳”一词。骂人不带脏字,简直损到家了!她不禁又抱着肚子爆笑了一番。


    见他和女记者咬着耳朵卿卿喁喁有说有笑的样子,黑牡丹醋意顿起,刚刚在心里建立起来的关于他的高大形象瞬间便坍塌了,她撇了撇嘴,不屑的嘀咕道:“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狗屁!分明就是个看见女人便迈不动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