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妾当自强
“遵旨。”若洁懊恼地答道,
恨不能抽自己俩嘴巴,我干嘛多嘴说这句话?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夜晚来临,吃完晚饭,老康和龙子们又玩了一会乒乓球、棋牌,折腾够,终于睡了。
胤禟戴着墨镜,化装成老十的样子,从老十的房间走出来,来到了三楼小蕊的书房,若洁已经等在了那里。
“若儿,你总算肯见我了。”胤禟激动的两眼含泪,声音颤抖。
若洁冷冷一笑:“你要见我,到底想说啥?那天你不是都说了吗?”
扑通一声,胤禟就跪在了她的面前:“对不起!若儿,害你的人当中,有董鄂氏这个贱人。她买通了《幽灵堡》的杀手,等我找到那里,他们已经被人端了。所以,线索中断,我没能查出其他想害你的人。董鄂氏已经被我关在了别院,你想怎么处置,我绝没有异议。”
那你刚来广州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想,如果不是你四哥说了那番话,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毕竟那是结发妻子,对不对?”若洁冷笑着讽刺道。
胤禟心里更委屈了。自己娶董鄂氏根本就是为了她家的财力,对她毫无感情。若洁此事发生后,更是恨她入骨,甚至不顾女儿心灵受伤,六年了,无论他额娘宜妃娘娘怎么求情,四格格怎么哭闹,始终没让她们母女见一面,他这哪是为了顾念夫妻之情?跟本就是在折磨她。若洁怎么能如此怀疑自己?
“若儿,在我心里,真正的妻子只有一人,那就是你。我爱新觉罗*胤禟可以对天发誓:为了你,我可以舍弃一切。本来,我已经变卖家产,准备跟你浪迹天涯了,可那场大火让我活生生地失去了你。当时查到那个贱人是害你的人之一,我确实想杀了她泄愤,可后来一想,死,太便宜她了,那种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也应该让她尝尝。所以,这六年,无论额娘、四丫头怎么哀求、哭闹,我都没让她母女俩见上一面。如果,你觉得这还不够,回京后怎么处置她,你说,我一定照办。”
若洁一阵难过。孩子有什么错?要让她来承担母亲的罪过?可放过她,赫勒和吴大叔他们。。。她为难了,看着胤禟一位皇子直愣愣地跪在那,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情愫。生气?委屈?不忍?总之,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了,最后化为了一声长叹:“唉!你跪在那干吗?,想折我的寿吗?起来坐下吧。”
这句话胤禟听着,如同聆听福音。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坐到若洁对面,可怜巴巴地说道:“若儿,求求你!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那样,你还不如给我一刀来得痛快些。这些年,我。。。”
他不说这些年还好,一说若洁又火了,她冷笑一声:“九爷,这些年您不是过得很好吗?美女、美酒、美食、美衣一样都不缺,养的膘肥体胖,逍遥快活得很!”
若洁的话,刺得胤禟心里一痛,他两行清泪终于流了出来:“逍遥快活吗?嘿嘿。。。若儿,那种没有灵魂,醉生梦死的滋味,你尝到过吗?那种失去最爱的人,从此再也不能相见的钻心刺骨的疼痛,你尝到过吗?看不见你,我只能把自己灌醉,只有这样,我才能和你相会;额娘见我如此,让何玉柱下江南找寻和你想像的女子,喝醉了,我把她们当这是你,可第二天醒来后,我更加痛苦,后悔的恨不能捅自己两刀,可到了夜晚,我又把自己灌醉了,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这漫长的一夜怎么熬过去。。。时间长了,身体也垮了。其实,从那天吐血以后,我的身体就没好过,要不是为了八哥,我。。。”
“那你还喝酒?”若洁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死桃花、烂桃花,自己上辈子欠了他的吗?老天让自己穿越,是为了让自己还债来的?不然怎么听了他的话,自己就会心痛?白若洁,你没出息啊!
若洁心里骂着自己,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冲到了胤禟身边,拳头一下子就招呼了过去:“你个大坏蛋!你难过,我就好过吗?赫勒他是为了我挡箭死的,还有吴嫂,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把她从死神手里夺过来,却因为我。。。唔。。。这六年,我拼命地工作,有时累极了,我也想找个肩膀靠一靠,可你在哪?你躺在别的女人怀里!思念一个人是这样的吗?你个王八蛋!我为了你,千方百计地应付你的其他兄弟。冰四来庄园,我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不惜让赫勒背叛他。可赫勒他说:他不会让人伤害我,如果那个人是四爷,他将以死谢罪。我能自私到为了自己被冰四亲一下,就要了赫勒的命?他是我的亲人啊!像我的哥哥一样保护着我。你就受不了啦,还动手打我,那你呢?你这算什么?你这就可以原谅?六年未见,你以这副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骂你,你还觉得委屈,那我呢?啊?”
胤禟站在那,一动不动地被若洁拳打脚踢,不但没恼,仿佛被打了一针强心针一样,愣是活了过来。感谢上苍!她终于理我了,她终于原谅我了,她终于又对我撒娇了,尽管这方式如此特别,可我就是没命的喜欢。
胤禟一把紧紧地抱住了若洁,没头没脸地亲吻着她:“若儿,我的若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坏蛋,我让你受了委屈,如果你能解气,你就狠狠地打我,打到你消气为止。”
“呸!脏死了!把你的牙刷上一万遍,身子洗上一万遍,才准接近我。”若洁一把推开他说道。
胤禟就像干枯垂死的花朵,浇了雨露一样,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宝贝,我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洗上无数遍,身上都搓的脱皮了。不信,你问何玉柱。”
桃花九真是爱极了若洁。想他平常对人极为傲慢,甚至可以说是阴狠冷血,不然历史上,也不可能称他“毒蛇九”。可他对若洁倒是真心真意,可能正是因为这样,若洁才对他狠不下心吧。
“你少给我提他,你俩是一丘之貉,你是黄世仁,他就是你的狗腿子穆仁智。”若洁骂道。
胤禟被骂的眉开眼笑!骂吧,骂吧,只要你能和我重归于好,怎么的都成。
“嘿嘿!我的宝贝新名词就是多。黄世仁是谁?穆仁智又是谁?”胤禟低声下气地问道。
若洁被他宝贝,宝贝的,叫的肉麻,做了个恶心状:“你少来恶心我!黄世仁是个臭名昭著的地主老财,穆仁智是他的管家,两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干尽了欺男霸女、鸡鸣狗盗的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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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此刻脾气好到不行,嬉皮笑脸跑到若洁面前赌咒:“你本来就是我的宝贝吗。若儿,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坏?对别人我不敢保证,可对你我要是有一点虚情假意,那就让我不得好死!”
若洁想起他在历史上的结局,不由打了个寒颤,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责怪道:“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从现在起,你们谁都不许死!”
说着说着,若洁的眼泪溢满了眼眶。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胤禟心痛不已。若儿一定是被赫勒他们的离去,弄怕了。想到这,他紧紧抱住若洁,柔声抚慰:“乖,不怕,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说完,再也抑制不住六年的相思之苦,低头深深地吻住了若洁。
如遭雷击,若洁的心脏又狂跳起来,明知该拒绝,却不由自主地伸手搂住胤禟的腰,软瘫在他的怀里。
久违的、熟悉的檀香味,又传了过来,令她想起了六年前,第一次遇见胤禟,他那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样子。再看看他如今臃肿的身材,灰暗的肤色,不仅心中酸痛,哭了起来。
她的泪水流进了胤禟的嘴里,胤禟睁眼一看,怀里的可人儿,已经泪流满面,吓得他惊慌问道:“若儿,你怎么了?可是怪我孟浪?轻薄了你?不是的,我是。。。”
他话还没说完,若洁就摇摇头,一只柔夷扶上了他的脸庞,怜惜地说道:“阿九,答应我,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如此折磨自己。”
胤禟瞬间如坠云端,幸福的头晕目眩。喜极而泣,温柔的不能再温柔地亲了亲若洁的额头,小声说道:“嗯。我明天就对皇阿玛禀明一切,求他老人家指婚。”
“不!”若洁失声叫道:“不可以。”
“为什么?”胤禟想起那天若洁对陈浩宇的态度,一颗心沉了下去:“难道你喜欢陈。。。不,不会的,若儿,我不该怀疑你。”
若洁看着胤禟期待的眼神,心揪成了一团。不行啊!得跟他说清楚,长痛不如短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扭过了头,不敢看胤禟的眼睛,沉声说道:“你没有说错,我是喜欢他。在你没来之前,我甚至以为自己爱上了他,可现在我明白了,胤禟,我爱的是你,可是却不能嫁给你。”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胤 禟 心 碎
胤禟狂乱地摇着头:“不,不,若儿,不要,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要再过那种行尸走肉的日子!”
说完,他刚刚发亮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若洁心如刀割,走到他面前,把他的头抱在了怀里:“阿九,你听我说。我来广州的六年里,如果没有陈浩宇,我不可能有今天的一切,恐怕初到广州,连立足都困难。他默默无语地为我安家,打通各个关节,连做生意的银子,都是他借给我的。我知道他对我的心思,他为了我,拒绝进其她妾氏的院里,拒绝老夫人逼他娶妻。可他从没对我明确表示过,我多次劝他不要花心思在我身上,他都不听,一直默默地守护在我的身边,抗洪救灾也好,募捐筹款也好,直到奔赴地震灾区。那是他第一次亲口对我说,我是她深爱的女子。他扔下帮中事务,不顾一切,非要跟我一起到灾区去,甚至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他和昊然用血肉之躯,替我挡住了落下的石板。阿九,看着他几乎骨折的胳膊,说我一点不动心,是假的。你骂我滥情也好,水性杨花也罢,可我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不,哪怕我就是块石头,六年的时间,我也被他的温柔之水滴穿了。阿九,我不瞒你,如果不是想到还有血海深仇未报,此刻我可能已经跟他踏上异国的土地了。可是没有如果,我注定不能和他在一起,同样,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我不爱你,阿九,我告诉你,就在刚刚,我才看清楚自己的心,我爱你,不似爱陈浩宇那样,感激多于喜欢;不似爱你八哥一样,欣赏同情多于喜欢;不似爱赫勒那样,纯粹是兄妹之情;不似爱老十那样,是友情加亲情;更不似爱胤祯那样,是姐姐对弟弟的那种爱护和作弄。我爱你,是那种纯粹的、真正的爱情。你爱新觉罗胤禟是你老爹口里的浪荡儿也好,是别人眼里的毒蛇也罢,没有办法,我就是喜欢。可我却不能嫁给你,因为,我要回到你四哥的身边,我要查清楚害我的其他两位凶手,为赫勒他们报仇。想想也真可笑,你们兄弟中,我对谁都有情,唯独对你四哥没有,可我却注定要和他绑在一起。阿九,赫勒他们的死,犹如一根刺戳在我的心里,你不帮我拔可以,但求你,不要阻碍我自己去拔。”
若洁的话想九级飓风,在胤禟的心海里掀起了滔天巨浪,随即打在礁石上,摔得粉碎。
自己有什么理由怪她?她一个小姑娘,领着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的一群人,初到异地,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有多么不易。她说的没错,人非草木啊!六年的时间,有一个如此出色的男子,对她一往情深,舍命相护,她如何能一点不动情?更何况她说了,这里面感激大于爱情。
赫勒他们的死,对她造成的伤害太大了。如果不是恨极了害死赫勒他们的凶手,以她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回到老四身边?
只是,她要跟陈浩宇也就罢了,甚至跟八哥、十四弟,他都会微笑祝福,然后,关起门来默默流泪,可就是老四不行,他太薄情寡恩!看看他对德母妃,对自己的亲弟弟老十四,还有其他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让若洁回到他的身边,等于是羊入虎口,何况还有那些在暗中,时刻想撒咬了她的豺狼?
胤禟惊恐万状,心脏又是一阵痉luan,痛得他几欲想吐。他发出了哀鸣一样的低吼:“不!若儿,谁都可以,偏偏他不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眼睁睁看着你回到他的身边,我做不到。若儿,这根刺我替你拔,仇,我替赫勒他们报。”
胤禟的泪滚滚而下,浸透了若洁的衣服,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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