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妾当自强
赵氏一见那拉氏为她如此开脱,虽然不忍,但也只好抛弃霜儿了。还是自己的命重要啊!马上也跟着骂霜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死丫头!你死也就死了,干嘛要拉上我给你垫背?”
霜儿因为若洁力保,只要她说出真相,交出幕后黑手,就保她一家子不死。生死关头谁还顾得了谁啊!把头对着老康磕的咚咚响,“皇上,奴婢要有一句谎话,不得好死。奴婢虽然怨恨。。。怨恨主子,可和公主素无恩怨,干嘛要害她呀?更何况,奴婢在宫中,又哪来的毒药?奴婢更不知药性,又怎么知道哪些药能害人?这毒杀公主的药,可是姨妈今晚刚送进宫的。”
那拉氏走到若洁面前扑通就跪下了,“妹妹,对不起!当初我不该害你。你又怨又恨我都不怪你,你想要我的命,想要这福晋的位子,我给你就是,求你,不要伤害其她人。”
这个歹毒而又狡猾的女人!若洁暗恨,这幸亏老康是个明君,这要是个糊涂蛋,立时不就得怀疑自己?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想浑水摸鱼,我岂能让你如愿?若洁走到老康面前施了一礼,“皇阿玛,要想证实这药是不是赵嬷嬷送进宫的,查守宫门的侍卫就是了。”
老康点点龙头,胤祺领命而去,半个多小时后,带来了两名侍卫。给老康和众皇子、若洁行礼后,老康问道:“你们今晚放了个老夫人进宫?”
“是。“五爷说了,事关重大,一旦查出来两人撒谎,就得砍头,如果他俩实话实说,将功补过,还有封赏。所以两人卯足了劲想立功。
胤祺很聪明,哪个宫门离胤禛府近,顺着一查就找到人证了。
老康指着赵氏继续说道:“你两上前认认,是不是她。”
这时候,那拉氏尚且还能沉住气,赵氏却明显慌了,低着头不敢看两名侍卫。
那拉氏气的暗骂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自己怎么会让她帮忙,看来今天要是不行,只能抛弃她了。一念至此,她的心一痛,奶娘啊!对不起了!虽然你拿我当亲闺女,可我不能死啊!我死了,咱们家族、你的家族都得玩完。
昊然把赵氏的头抬了起来。“是她。”两名侍卫一起叫了起来:“当时奴才死活不让她进,她又是哭又是哀求,说是家中出了急事,进宫见过她亲戚,马上就出来。还出示了进宫的腰牌,确实是四爷府的,完了,还塞给奴才两人一百两银票,银票还在这呢,奴才分文未动。”
“黑灯瞎火,你们怎么肯定就是她?”那拉氏还想挽救赵氏。毕竟她就像自己的亲娘一样,毕竟她知道自己肮脏的事情太多。
两名侍卫指着胤祯手里的手电筒说道:“奴才们夜里值班,都有这宝贝,一照,比白天还亮,真TAD神奇!”
这还得感谢若洁,是她为老康给宫门口站岗的配备的。当官的发下去的时候,严命:“哪个班、哪个人弄坏了这宝贝,都得掉脑袋。因为这是固伦慧祥公主敬献给皇上的,皇上体恤奴才,又赐给了奴才们。”所以这些奴才保护手电筒就想保护自己的眼珠子。
“就算是奶娘晚上进宫,也说明不了什么,有谁看见她给霜儿毒药了?”那拉氏依然咬牙死撑。
赵氏一听那拉氏还在极力替她辩护,马上喊冤:“皇上,您圣明,老奴一个妇道人家,整天陪在福晋身边,怎么会有鹤顶红这种剧毒?”
她此话一出口,若洁笑了。不慌不忙地问道:“谁告诉你,要毒死我的药,是鹤顶红啦?霜儿和纤儿都不知道水壶里的药是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赵氏一下子软瘫在地。那拉氏和胤禛齐齐变色。
胤禛上前一步就朝赵氏踹去,昊然动作比他快,立马把赵氏拉开了。
“哊!四哥这是想杀人灭口吗?”十四冷笑道。
胤禛气的手脚发凉,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那拉氏浑身哆嗦。
那拉氏知道赵氏是不能留了,眼珠一转,疯了一样地扑到赵氏身边,又捶又打,又哭又气地骂道:“你干嘛要这么做?啊?你和贵人娘娘、和妹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们?啊?你这是要害死我呀!这下你主子我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啦!唔唔。。。也罢,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替你向贵人娘娘和妹妹赔罪。”
说完,装腔作势站起来,就要去碰头。赵氏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小姐这是要牺牲自己了,也罢!只要能保住小姐,就等于保住了自己全家。都怪自己愚蠢啊!跟了小姐这么多年也没学会小姐的本事。
“小姐啊!”赵氏哭道:“老奴对不起你啊!连累了你。”
她边说边爬到胤禛脚下,拼命磕头,一会那头上就红肿一片,破了皮。“四爷,这事都是老奴一人做的,福晋她毫不知情。老奴恨穆贵人和公主,一个对霜儿狠毒的要死,一个竟然敢羞辱高贵的福晋。”
说到这,她站起来,指着若洁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商贾出生的贱人,有什么资格嘲笑福晋?有什么资格得到四爷的心?坐上四福晋的宝座?福晋能容你,老奴却是容你不得,老奴就是要你们这些狐媚子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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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话没说完,胤禛就把她踢飞了,然后上前两步跪倒在老康面前做起了磕头虫。“皇阿玛,请您责罚儿臣,儿臣失察,府里出了这样狠毒的刁奴,竟然没有发现,儿臣罪该万死!”
“爷!”那拉氏也扑倒在老康面前,那头磕的就像捣蒜一样咚咚响。“皇阿玛,不该爷的事,是儿臣不好,您治儿臣的罪,儿臣愿以死谢罪!”
这时老康再傻也明白胤禛是舍不得杀了那拉氏;他也明白,那拉氏和这事绝脱不了干系。他想杀了那拉氏给自己未出世的女儿报仇,可他却不能。且不说那拉氏背后的家族势力,就是目前朝中微妙的局势,也迫使他不能杀了那拉氏。几个儿子对那把椅子虎视眈眈,他得玩平衡术,让几个儿子势力相当,互相牵制,才威胁不到自己的皇权,不然又会出一个太子,出一个胤禩。杀了那拉氏,胤禛那边的势力就会减弱。还有若洁,他确实还没想好把她赐给谁,而且目前,他也不想赐。若洁就像一个重量级的砝码,加在哪一边,天平就会偏向哪一边。更何况自己还有私心,想留她在自己身边多呆些时间。
想到这,他冷静下旨:“将赵氏凌迟处死,其家族中人全部发配宁古塔。霜儿、纤儿、小祥子赐死。免他们家人一死,入辛者库为奴。胤禛闭门思过两月,那拉氏。。。老四她是你的媳妇,你看着处理吧。希望你严加管束。你们都散了吧,洁儿和老四媳妇留下。”
众人行礼退下。这么一折腾早朝的时间也过了。老康疲惫不堪地倚在龙椅上,完全无视跪在那里的那拉氏,虚弱地对若洁说道:“洁儿,过来,帮朕按摩一下。”
“是。”若洁虽然对他的处置不满意,但是稍一想,又明白了。老康一定是有苦衷,不然,自己亲身女儿的仇,岂能不想报?她绝不相信老康会认为这事和那拉氏无关。此时,不动声色让她跪在那,就是证明。
“洁儿,你不会怪朕吧?”老康享受地闭上了眼睛。这丫头的按摩手法就是比怜之强,不轻不重正好。怜之的小手摸起来舒服是舒服,就是没劲。
听着老康声音里透着的无奈和一丝歉意,若洁的不满开始消散,有点同情他。小老头这皇上当的也挺可怜的,也并不是如人想象那般,想干嘛就能干嘛呵。摊上这样的儿子、儿媳还真是悲催!还没我一个外人对他来的关心和体谅。唉!安慰安慰他吧。我就是心太软,他没让我满意,我还得安慰他,这TMD叫神马事?有木有?
“老爹,丫头能理解您。您放心,您还是丫头最敬爱的老爹。老爹,您累了吧?饿没饿?丫头去给你做点好吃的?您好长时间没尝到丫头的手艺了吧?说,想吃什么?”
浓浓的关心,让老康感动。还是她善解人意,朕怎么做,她都能明白事理。唉!难得啊!朕还真有些对不起她,回宫不到半年,就有人三番五次想害她。她一边忙于为朕挣银子,为朕在皇额娘面前尽孝,一边还要提防人家害她,朕硬要把她带回来,是不是太自私了?要不然,人家在广州多逍遥自在?
“丫头,你想回广州吗?”老康突然问道,让若洁一愣。
想了想,随即答道:“当然想。那边的百姓对丫头多好啊!可不像现在老有奸人想害我。”
“放心吧,再有人想害你,朕绝不姑息!”老康斩钉截铁地说道,龙目突然暴睁,看了跪在地上的那拉氏一眼。
那拉氏一哆嗦,马上明白这是老康在对她发出警告。看来皇上并不糊涂,压根就没相信这事和自己无关,不杀自己,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和家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好恨啊!这贱人的命怎么那么大?眼看着这一次都要成功了,又输给了她,还失去了奶娘这位亲如母亲的亲人。以后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她?哪能甘心?自己的丈夫一心想把她娶进门,以她现在的身价,进门最起码也是和自己平起平坐,要是再生个儿子,封为世子,母凭子贵,那自己的下场。。。这结果想都不敢想象,不行,决不能坐以待毙,时间还长,皇上年岁已大,还能保护你一辈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那拉氏看着地面,眼光都能把人地射出个窟洞。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重创那拉氏 (二)
深秋来临,御花园的树叶,如黄|色的枯叶蝶,翩翩起舞、纷纷落下。只有那菊花凌霜绽放,青松在秋风中屹立不倒。
老太后的病情越发加重,若洁知道她时日无多,又搬到慈宁宫居住了,连公事都在慈宁宫办理,为的是在老太后最后的日子里多陪陪她。她的仁孝,越发让老康和太后喜爱。
不过,康熙五十六年的秋天,注定是个多事之秋。
七月策旺阿拉布坦遣将侵扰西藏,杀拉藏汗,囚禁老康所立da赖。清兵出击,未占到丝毫便宜,反而损兵折将。
十一月太后病情加重,穆贵人又出了事。事情查清,她和若洁倒是和好如初了,只是,她像是患了焦虑症,不是担心自己再也生育不了,就是担心有人还想害她。弄得若洁既要照顾老太后,又要去开解她,忙的只好将十三的治疗交给了自己的学生,去年刚从《广州医科大学》毕业的、专攻普外的年轻医生杨森。
还有一点若洁也颇为担忧,那就时老康的心脏,那么多的事,要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日夜操心,心脏负担过重啊!儿子当中能当得重任的无非是三、四、八、十四。
老三一介书生,忙活忙活康熙字典还行,政事上可是够受。老四还被禁足,老ba老康又不太放心,怕一旦重用他,朝中大臣又要向他靠拢。老十四被军务缠身,忙的脱不开身。
若洁建议老康重用胤祺,可胤祺脱离政务太久,一时难以上手。若洁心痛老康,只好给他个台阶下,求他解了冰四的禁足,让他回朝中帮忙。
冰四虽然保了那拉氏,但是终于对她产生怀疑和怨恨了。回府后,第一次厉声厉色地质问那拉氏:“以前你说派人杀害若洁,是担心她的命硬,给爷带来血光之灾,那现在呢?你已经知道那是若洁编的谎言,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不要跟爷说这是奶娘瞒着你做的,别说爷不信,皇阿玛更不信。为什么?你明知爷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容不下她?”
那拉氏在失去奶娘和被老康的无声警告下,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回府后,还没等喝口水,又被胤禛喝令跪下,理智彻底崩溃,第一次冲着胤禛哭喊起来:“对,我就是容不下她!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太喜欢她,所以我才容不下她。这么多年你只顾往府里抬进别的女人,你可在意过我的感受?你每做一次新郎,就等于在我的心上戳上一刀,我的心在滴血,你知道吗?可笑的是,我还要装作大度,装作贤惠来关心你那些妾氏。你呢?弘晖走的那些日子,我都快顶不住了,你可曾安慰过我?你没有,你躺在李氏的怀里,享受着她的温情。年氏羞辱顶撞我的时候,我气得整夜失眠,你在哪?你在和她寻欢作乐!胤禛,我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是木头。。。我。。。”
话没说完,那拉氏就厥了过去。胤禛本来被她质问的火冒三丈,准备禁足她半年,让她好好学学女戒、女则的,可还没等他发作呢,那拉氏却晕了。赶紧叫太医来看吧,这一看,太医说的还挺邪乎的:“她哦!是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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