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妾当自强
和爷叫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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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洁一听那拉氏这话就更气了。生命是多么宝贵,尊严又何容随意践踏!当即大声说道:“丫鬟怎么啦?丫鬟的生命和尊严就可以轻践?王爷在气头上就可以不问青红皂白地冤屈别人吗?”
“住口!你这个贱人!”一声喝骂,伴随着一股冷气,冰四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奴才、奴婢、妾氏见过爷,爷吉祥!”屋里的人都跪了下去。若洁也只好跟着气哼哼地跪了下来。
冰四冲到若洁面前,阴森森地骂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把爷府里的规矩当什么啦?就凭这个贱婢贪图主子才能享用的东西,就该责罚,你不但不管束,还敢对福晋如此放肆。来人,把那个贱婢拖下去打死,肖氏管教下人不严,不尊重福晋,重打十大板,禁足半年。”
“嗻”。奴才们应声而上。
其实,胤禛此刻倒是还没怀疑小蕊就是害年氏的凶手。他是因为看到一个成形的男婴就这么没了,本就心疼的要命;再加上年氏刚刚哭的犹如梨花带雨似的:
“嗯。。。爷,艳儿对不起您!没把阿哥保护好!我可怜的儿啊!是谁这么狠毒?你在额娘的肚里才这么点,就要害你?嗯。。。爷,您不知道,前个早上他还在妾氏的肚子里动呢?现在就。。。现在就。。”没哭诉完,人就晕过去了。
这把胤禛给后悔的!越发觉得对不起年氏!为什么呢?因为这些天他光顾着和那拉氏去享鱼水之欢了,对年氏确实关心不够。
他的这些妻妾在床上除了李氏和年氏还能娇媚些,(此处删去十三个字)其她的基本上都循规蹈矩,像个木头人似的,连叫床都不敢,所以平常他宠幸年氏和李氏要多一些。可这次办差回来,那拉氏像变了一个人。打扮的漂亮多了不说,在床上更是主动热情,竟然。。竟然放下身段,(此处删去六个字)这把他给刺激的!有点欲罢不能,就对年氏淡了。
可他那知道会出这事?以前,年氏也丢过两个孩子,他也怀疑过有人动了手脚,所以这次他才下令不准任何人、包括那拉氏没有他的准许,都不准去年氏的院里。谁知千防万防,还是出事了。他又疼又急,哪有心思去思考、去分析?就觉得心里有把火,必须发泄出来。没人犯错,都想找人撒气、找人给他儿子陪葬。现在正好还有这么个疑犯,倒霉吧!
正文 第三十章 抗 争 (二)
此刻,用两句成语来形容若洁的心情再恰当不过,“怒火中烧!义愤填膺!”怎么杀个人像捻死一只蚂蚁似的,那么随便?
她大喊一声:“慢着!敢问雍亲王爷,大清律例和你王府的规矩那一条写着,奴婢贪图主子的东西就该处死?”
冰四本来已经起身往外走了,听到她的话又停了下来,背对着她,用冰冷而又藐视地口气说道:“哼!府里的规矩是爷定的,爷说谁该死,谁就该死!”
什么狗屁话?气得若洁差点泼口大骂!在现代时她妈妈就说她的性格像一根钢针,宁折不弯!整个一位吃软不吃硬的主。有一次,仅仅因为和同学打架,把那位同学打哭了,老师不问理由处罚了她,她就气得冲到教室外面,抱起一块石头咬了下去,结果把石头咬得直冒火星,自己的牙都断了一截,把老师都吓坏了。更何况现在冰四要处死小蕊?
“哼!”她冷笑一声,粉刺地说道:“噢?原来堂堂的雍亲王爷——大清朝的四皇子,就是这样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的!那么小蕊,这个冤我们不喊也罢。黄泉路上姐姐和你作伴;阴曹地府姐姐同你一起到阎王面前告状!既然阳间没有公道可讲,那我们就到阴间去伸冤!雍亲王爷,你就等着大清亢旱三年、六月飘雪吧!”
若洁这番话一出口,冰四“嗖”地一下子,转过了身,一屋子的人也傻傻地注视着她。只见冰四一步、两步、三步慢慢走到她面前,伸出两只手指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双凛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要把她射穿。
若洁没有胆怯,高傲地仰起头,勇敢地和他对视着。
胤禛真是没想到!他贵为大清四皇子,又是皇上亲自册封的雍亲王。谁敢挑战他的权威?更不用说这么挖苦讽刺了。平常除了皇阿玛,连太子二哥都给他几分面子。现在,被一个分位最低的侍妾在大庭广众下如此质问!如此顶撞!他倒要看一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又哪来的一身傲骨?他非得把她的骄傲打垮!非得让她匍匐在他的脚下求饶!
走上前去,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盯住她。胤禛想连朝廷的官员都害怕自己如炬的目光,不信这死丫头不怕。
可是,这一看,让他愣住了!眼前的小女人,不但不怕他,竟然还敢和他对视。只见她“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虽然太阳|穴那颗痣还在,却掩盖不住那如花的容貌;虽然一副怒气冲冲地样子,可丝毫不减她那绝世的风华!这。。这还是那天晚上那个自称胆小的丑女人吗?
该死的!竟然敢欺瞒爷!竟然敢把爷玩弄于股掌之上!胤禛先是觉得被愚弄了,电光闪石间又想起了太子和她妹妹的事。于是,疑心顿起。
难道是太子派她来祸害爷子嗣的?不然,为什么不把比她妹妹还要漂亮的死丫头留下?
难道死丫头心里喜欢的是太子?想为太子守身如玉?不然,为什么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来讨自己的宠爱,反而特意扮丑?
这一想,让他杀机顿起。任凭你是西施在世,王嫱再生,只要你帮助别人来危害爷,爷都留你不得。可她又是太子送来的,杀她必须得有个充足的理由。好,爷就让你再苟活一会,把事情问明白再杀也不迟。到时,看太子还有啥可说的。可瞬间又觉得惋惜,论容貌、论胆色,要是你一心一意做爷的女人,爷难道还能亏待了你?
若洁和冰四用眼光打仗,一心想着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根本没注意到冰四眼神的变化。只见他直愣愣地盯着自己,过一会,不怒反而笑了,这一笑,更如修罗在世,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谋害皇家子嗣,不但要杀头,还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你唆使你的丫鬟在年侧福晋的药里下益母草和麝香,谋害爷的阿哥。爷杀了你都是轻的。”
TNND,就这么一会,自己和小蕊都被他定下了谋害皇子的罪名,还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你TMD忘了,你也在我的九族之内。岂不连你自己都要杀?若洁心里把冰四的祖宗问候个遍,可她现在懒得和冰四争论这个问题,抓紧一切时间和机会,只想为自己和小蕊辩护。
她毫无惧意地看着冰四,连声问道:“敢问王爷,谁亲耳听见我唆使小蕊给年侧福晋下益母草和麝香了?还是谁亲眼看见小蕊亲手在年侧福晋的药里下益母草和麝香了?作案要有动机、方法、时间、地点和工具。那么敢问王爷,我的动机是什么?方法和工具又是什么?我和小蕊从未踏出过这府们一步,益母草和麝香又是从哪买来的?”
胤禛听到这,越发觉得杀了这丫头太可惜了!试想,谁能在危及到生命的时候,还能保持如此清晰的头脑和思路?还能如此镇定地找出案情的可疑之处?一般男人面临怎样的情况,都得惊慌失措吧?他起了惜才之心、爱慕之意。心想如果不是你害的艳儿,你又不是太子派来的细作,待爷收收你的野性子,降服你以后,让你做爷的女人,肯定必有一番情趣。想到这,他真来了兴致,想看看若洁如何为自己开脱了。于是带着作弄的语气说道:
“爷看你是不见棺材,来人,把绿柳带来。”
“嗻”。有奴才应声而去,不一会,绿柳带到,跪在了冰四面前。
“奴婢绿柳见过爷、福晋,爷、福晋吉祥!”
冰四用手一指若洁,对绿柳说道:“绿柳,你把你们主子流产的事,从头到尾,说给她听。”
绿柳一听,马上哭倒在地:“是!爷,都怪奴婢眼瞎,没有看出别人的歹心。那天,奴婢在花园里看见小蕊和夏红在哭,就好心问她们怎么啦?
她们就告诉奴婢,说是跟李侧福晋要点牛奶给肖主子,不但不给,还把小蕊给打了。
奴婢见她们哭的怪可怜的,就说,别哭了,以后,就把俺们年主子的牛奶匀点给她们,反正,俺们主子也喝不了,倒了怪可惜的。
于是就让小蕊和夏红到年主子的院里来拿牛奶。奴婢害怕给别人看见不好,就让夏红在院门口盯着点,小蕊跟奴婢进去拿,可又不敢让小蕊进屋,就让小蕊在厨房里等着。
谁知,年主子晚上喝了汤药,夜里肚子就疼了,还见了红。主子怕惊扰了爷,就没让禀告,又喝了一次汤药,谁知。。。谁知,早上,就产下一位成型的阿哥,只是。。。只是。。。嗯。。。。。。可怜的小阿哥啊!这些人心肠咋这样歹毒啊!”
若洁一听绿柳的话,暗忖:真是TMD漏洞百出,先不说别的,就年糕?没事都得找事缠着冰四,何况出了流产这么大的事?
可还没等她说话,冰四就冷笑着问她:“你还有什么话说?”好象人赃并获似的。
哎?历史上说他挺英明的?怎么我看他比猪八戒他二姨还笨?若洁鄙视地瞪了冰四一眼,然后问绿柳:“绿柳,你亲眼看见小蕊在年侧福晋的药罐里放了益母草和麝香啦?那么你一定认识益母草和麝香是什么样子喽?”
绿柳看了冰四一眼,迟疑地点了点头。若洁笑了,敢陷害我的人,给你点厉害瞧瞧!
她气定神闲地看着冰四和那拉氏说道:“请王爷和福晋治绿柳的罪。第一:她明明知道熬药的地方严禁外人出入,不但领小蕊进去,还放任小蕊单独呆在熬药的地方,已经犯了规矩。第二:她既然认识益母草和麝香,又亲眼看见小蕊往药罐里放了益母草和麝香,为什么不阻止?不禀告?此乃玩忽职守。第三:她不但不禀告,还把药熬出来给年侧福晋服用,导致年侧福晋早产,用心险恶,其罪当诛。”
若洁话音刚落,绿柳就吓得马上喊道:“奴婢冤枉啊!奴婢。。。奴婢没有亲眼看见小蕊往药罐里放益母草和麝香,奴婢也不认识益母草和麝香。只是厨房里再没有别人进去过了,所以。。。所以奴婢以为。。。以为是小蕊。”
若洁看着冰四和那拉氏说道:“王爷和福晋听清楚了吧?那么就请王爷查出真凶,为年侧福晋和小阿哥报仇,为小蕊和我平反昭雪。”她气急了,所以称呼不再用奴婢,全变成了我。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抗 争(一)
打开房门,呼啸的寒风夹带着鹅毛大的雪花迎面扑来,打得若洁几乎站立不住,每走一步,仿佛都要使出全身的力量,脸如刀割般的疼痛,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她抬起胳膊,挡住脸,艰难而坚定地向前走去。
到了厅堂,只见小蕊被两个小厮按着,一个小厮正在打她耳光。她的脸已经肿了,嘴角流着血,涕泪交流。
“住手”。若洁大喊一声,冲了过去,推开了正在打小蕊的小厮。
小蕊见她来了,口齿不清地喊道:“主子,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那拉氏一听小蕊喊冤,忙大声喝道:“住口!你这贱婢,难道爷会无缘无故冤枉你?”
若洁没有理那拉氏,抽出丝巾擦了擦小蕊嘴角的血迹,心疼地说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然后才转过身给那拉氏行了礼,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问道:“若洁见过福晋,福晋吉祥!敢问福晋,小蕊犯了什么错?要把她打成这样?”
那拉氏见若洁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神情有点慌张,但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借故低头喝茶避开了若洁直视她的目光,然后说道:
“妹妹,你来的正好。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年侧福晋的孩子早产了。太医看过以后说是她喝的药里有益母草和麝香。可年侧福晋从怀孕后,爷就下令,不经爷的同意,不准任何人到她的院里去。因此,就不明白这益母草和麝香怎么就进了年妹妹的药里了?她的丫鬟绿柳也说了,年妹妹的药都是她亲自经手、亲自煎熬的;这熬药的厨房里除了年妹妹院里的人,也没有别人进去过。可突然又说了,就前天和昨天小蕊进去跟她要过牛奶,还说,这事夏红也知道,因为,每次小蕊进去拿牛奶,夏红怕有别人发现,都在院门口望风。还说年妹妹昨天喝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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