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妾当自强
“起来吧。”若洁说道:“知道刚刚你磕了那么长时间的头,我为什么不叫你停止吗?因为我看到的,是你的害怕,而不是悔过。现在则不同,你知道自己错了,那我问你,你知道你错那吗?”
说完还没等达哈苏回答,她又接着说道:“你不该以貌取人,更不该仗势欺人。今天是我,可哪天要是一个穷苦的老百姓病倒在你的面前呢?”
达哈苏听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刚要说话,年糕却走了过来,看见若洁故作惊讶地说道:“呀!我说谁敢在雍亲王府门口训斥奴才呢,原来是妹妹来了?高总管,你怎么不请妹妹进来啊?妹妹现在可是固伦慧祥公主,可不能慢待了。快,妹妹快进来。”
说完竟然亲热地挽住若洁朝府里走,就像不记得之前的事一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若洁脑子里马上闪出这句话,可面上却不动声色,随着她往里走。小年糕,我倒要看看你想干吗?
走着走着,就见三四只狗跑过来,一个丫鬟跟在后面边追边骂:“不要脸的死狗,怎么赶都赶不走啊?”
胤禛喜欢狗,若洁是知道的。这狗一看就是名贵品种,这丫鬟干吗要赶出去?她警惕起来。
“你这个没用的奴婢,连只叫春的野狗都赶不走,要你何用?”年糕突然放开若洁胳膊指着丫鬟骂道。
丫鬟吓得连忙跪倒求饶:“年侧福晋恕罪啊!不该奴婢的事,这野狗奴婢怎么赶它,它都不走,奴婢也没办法。”
“啊?这只野母狗也太不要脸了!赶出府去了,竟然又跑回来,八成是发情啦!”年糕故意高声骂道。
这时府里已有下人围了过来,看着若洁指指点点。
若洁顺间明白了,我说怎么这么殷勤劝我进府呢,原来是想羞辱我。
若洁装着不知道地说道:“是吗?我说这狗叫的声音咋这么大呢?把下人都给叫来了。不能让它这么猖狂,你说是哪只?我叫人帮你把它赶出去。”
其实狗还真没年糕声音叫的大,此刻见到她,亲热地直往她身上扑,可见冰四没少让她跟狗接触。
若洁装出震惊的样子大叫:“哎呀!这野狗真的发情了,连小四嫂你是狗是人都分不清了,还往你身上扑,这要是把你衣服撕破了。。。哎呀!这也太丢人啦!瑶之、韵之,烟之、雪之,还不赶快把它们统统捉了扔出去。”
瑶之、韵之,烟之、雪之身上都有电棍,刚刚年糕指桑骂槐时她们就已经想动手了,此刻若洁一声号令,她四人揉身而上,电棒齐齐出击。出击的同时,若洁还喊了声:“年小嫂子,你快离开狗。”
年糕也得离得开呀!四条狗都站立起来,趴在她身上呢。只听呜、呜、呜的声音响起后,四只狗和年糕一起躺倒地上抽搐起来。
众人就闻见一股臭味,原来人和狗被电的全部屎尿齐流。
“妹妹,你怎么了?”就在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推开众人,闯了进来。
一看年糕的惨状,指着若洁气愤地质问道:“你。。。你把她怎么啦?”
“放肆!你敢对固伦慧祥公主无礼?”瑶之、韵之,烟之、雪之一起围住了他。
年羹尧,你终于跳出来了。我说最近怎么又不安定了,原来是你兄妹二人在兴风作浪。今天要不出我心中这口恶气,我就不叫白若洁。
若洁眼中光芒一闪,肃然而立,虽未着公主朝服,可威仪顿显,瞬间爆发出的、强大的气场笼罩在周围,竟然不亚于胤禛。
雍亲王府的众人和年羹尧被她震慑住了,不由一起跪下来给她行礼。
“起吧。”好一会若洁才慢悠悠地喊起。
年羹尧强压怒火,又施了一礼问道:“敢问公主,下官妹妹,雍亲王的年侧福晋,犯了何事?公主要如此对她?”
若洁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了一声说道:“你就是年大将军啊?你误会了,本宫没对你妹妹怎么样,本宫是想电狗的。哎唷!刚刚你是没看见,那野狗发情了,一个劲往你妹妹身上扑,本宫怕野狗伤了你妹妹,或是撕烂你妹妹的衣服,哎唷!这传出去,可就丢死人了。还好本宫处置果断,才阻止了这一场野狗伤人的事件。可惜,让你妹妹躲开时,她被狗缠住了,没躲开了,结果,被狗连累,过了电。不过不要紧,她过一会就会醒过来的,这大小便失禁,只是暂时的。哎,我说高总管,你赶紧让人把年主子抬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啦!下人们也都散了吧,不好好干活,看什么热闹?一心你们主子醒了,剜了你们的眼睛!”
高毋庸一见若洁发话了,会心地一边驱散下人,一边让丫鬟、奴才抬着臭烘烘的人和狗,下去冲洗去了。
若洁说完,则对年羹尧露出了夏花一样灿烂的笑容,“早听说年大将军年轻有为、一表人才,今日得见,才知道人们所言不假。只是若洁没想到年大将军还是一位好哥哥呢,若洁好羡慕年嫂子耶,她太有福气了。哦,时间不早了,若洁还要去给雍亲王爷看病,就告辞了。祝大将军官运亨通、万事顺达!拜拜!”
声音娇嗲,眼波带钩,把年羹尧彻底电晕了。等若洁走出老远,他还站在原地发呆,哪还记得为他妹妹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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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总管走在若洁身后,忍不住小声说道:“公主这一招打狗计,施的漂亮。”
“嘿嘿!那也得有您的配合,才能完美无缺不是?谢谢您了!高大叔。”
高毋庸在雍亲王府当总管这么多年,他当然明白年糕刚刚是指桑骂槐,侮辱若洁。他又气又急,刚要想辙,就见若洁出招了,只有两句,他就明白,若洁今天输不了,是以,也不放声,看起了戏。不然,那些下人怎么可能可以悠哉无哉地在那围观,早叫他驱散了。
若洁当然也明白他的用意,两人心照不宣,会心地一笑。
从若洁在门口教训哈达苏,到她和高总管离去,这从头到尾的一幕被站在人后的戴铎,看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厉害呀!他暗赞一声。四爷当初的眼珠子长裤裆去了?这样一位才貌双全、智勇双全、风情万种、风娇水媚、。千朝回盼、万载流芳、群芳难逐、天香国艳、天生丽质、桃花玉面、婷婷玉立、桃羞李让。。。的绝世美人,四爷怎么会把她休弃呢?戴铎用了无数个成语,觉得也无法形容他看到的若洁;觉得用多少词语去骂胤禛这只瞎眼猫,都不多。
若洁走进月桂院,一看盆栽、秋千、靶杆等所有的东西,全部还在,好像她未走之前一样。她越发觉得冰四矫情,当时气得恨不能杀了自己,又留下自己院里的东西干嘛?不是应该付之一炬吗?
她轻不可见的摇摇头,走进了自己原来的屋里。屋里的摆设也和原来一样,只是案几上多了一把古筝、一把吉他,一盆自己原来送给那拉氏的雕刻水仙和送给弘晖的小木船,连床上的被单都是原来的。
冰四躺在床上,烧的面脸通红,嘴唇干裂,呼吸困难,时而有咳嗽、梦呓,仔细些能听清楚“洁。。。洁儿。。。别走。。。”这几个字。
那拉氏坐在床边,看不清表情,拿汤匙在那给冰四喂药,可惜药喂不进去,顺着嘴角全部流了出来。钮咕禄氏和耿氏,还有二三位女子在那默默流泪,一屋子其她的女人,表情各异地看着自己的爷,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情愫。
“固伦慧祥公主驾到!”高总管喊道。
一屋子的女人都蹲下行礼,唯独那拉氏坐在那,像老僧入定,一动不动地只顾喂药。胤禛胸前的白毛巾,已经被药汁浸成了黑色。
若洁看了瑶之一眼,瑶之拿出了圣旨喊道:“圣旨到,那拉*吉兰、年晚艳,李萍听旨。”
那拉氏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若洁。高总管连忙说道:“福晋,快些接旨啊!年侧福晋已经接不了圣旨了,就剩您自己和李侧福晋了。”
李氏赶紧跪倒,那拉氏则面无表情走到若洁面前跪下,口说:“儿臣接旨。”心里恨不能咬若洁几口肉下来才解恨。瑶之说什么她一句没听进去,一直到瑶之催她接旨,她才口呼:“儿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接过了圣旨。
然后对若洁说道:“那四爷就有劳公主费心了。公主如果没有什么吩咐,吉兰就先告退了。”
她倒退着走了出去,态度恭谨的若洁挑不出任何差错。回到自己院内关上门,她养的一只雪白的波斯猫,摇着尾巴过来撒娇,被她捉过来,用棉绳活活给勒死了。死了还不罢休,,还扔在地上,跺了好几脚。“去死、去死、去死。。。”她咬牙切齿地说道,面目狰狞地可怕。
吓得她贴身丫鬟站在门口,紧咬嘴唇,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胤禛和若洁的泪
李氏则面如死灰一般,坐在屋里不说话。那拉氏和年晚艳都斗不过的人,她李萍又怎敢拿鸡蛋去碰石头?刚刚一路回来,听丫鬟、老妈子议论,年氏被打的屎尿都出来了,年羹尧也没能咋的,自己还是老实些吧。
那拉氏对她的仇恨和李氏对她的打怵,若洁是都不知道。因为冰四现在的病情不容乐观,她也顾不得想别的了。
冰四已经从冰山变成了火山,热得烫人,一量体温41。0C多,听诊器一听,若洁也吓了一跳,这丫的真是得了肺炎了,原来不是装病给自己看的。
若洁一直以为他是为了躲避进特种部队训练,而装病的。既是装病,想必病情不会太重,说得重些,无非是吓唬吓唬老康。而且,和那些太医打交道多了,若洁发现,那些人,三分病也得说成六分,六分病就是十分了,为啥呀?显得自己医术高明呗。
若洁不敢打哈哈了,肺炎在这个时代是不治之症,虽然自己提前将青霉素研制出来了,但由于工艺不行,杂质太多,过敏率也高,不到万不得已,她也是不用的,更何况现代人对抗生素产生耐药的可怕后果,也是促使她不爱用青霉素的原因之一。
可现在不用是不行了,做过敏实验吧。打退烧针、做过敏实验、挂吊瓶、物理降温、吸氧、(冰袋冷敷,酒精擦浴当然是钮钴禄做的))喂药,一通忙活,看的钮钴禄和耿氏,又是紧张,又是担心,又是好奇。
但见效是又快又好。见冰四很快退烧,小钮和小耿高兴地眼泪汪汪的,还冲若洁直笑。
“还是妹妹的医术高明,要是早叫妹妹过来,爷也少遭些罪,可偏偏福晋不让,还是我让耿妹妹进宫告诉德妃娘娘,说太医的药喂不进去,德妃娘娘才找的皇上。”钮钴禄说道。
若洁笑笑,心想,我巴不得不来,弄得谁挺愿来似的。来了,还不能走,扎着青霉素,她哪敢离开?冰四过敏嗝屁了咋办?等着吧。
其她人都让她遣散了,留下钮钴禄和耿氏暗自庆幸,当初和她做了朋友,而不是敌人。三个人开始唠嗑,说的都是孩子。
“妹妹,你不知道,弘历可喜欢和硕裕灵格格了!回来就夸她又聪明、又机灵。”钮钴禄笑眯眯地说道,
弘历竟然告诉她,将来长大想娶妞妞做嫡福晋。她一听,也是挺高兴的。虽然弘历才六岁,不懂感情是咋回事,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妞妞又是若洁的女儿,总比不了解脾气秉性好。
耿氏也接着说:“可不是,和硕裕灵格格和妹妹一样才貌双全呢。弘昼常说,皇子皇孙们老在背后为了裕灵格格打架,都想娶她做嫡福晋呢。”
啊!还有这事?若洁一脑门黑线。摇摇头笑道:“我才不要她嫁入皇家呢,一点都不自。。。”
“咳咳。。。水。。。”她刚说到这,胤禛醒了过来,虚弱地喊着要喝水。
钮钴禄马上要去扶他起来,若洁打开药盒,递给她一根吸管,“拿这个喂他吧,这样让他躺着喝水就可以了。”
胤禛一见若洁在此,马上看了钮钴禄和耿氏一眼,她俩一见自己爷的眼色,就明白了。马上跟若洁告退,走了出去。
“哎哎。。你俩别走啊?”她才不想独自面对冰四呢,若洁转身要去追,胤禛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洁儿。。。”
声音颇为幽怨,若洁回头一看,冰四竟然满脸的委屈可怜相,还留下了两滴眼泪。
至。。。至于吗?你在朝堂上那样对我,你还流泪?那我怎么办?若洁挣脱掉他的手说道:“哭什么?别以为你掉两滴鳄鱼泪,我就会原谅你。”
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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