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妾当自强
“老爹,胤祯是您的亲儿子,是皇子,他能吃得了的苦,丫头也能吃。”若洁看着老康坚定地说道。
老康心头一震,猛然意识到这个和自己相处还不到两年的女孩子,已经让自己割舍不下了。想到她会出事,会受苦,自己会心疼、会不舍,这种感觉似父亲对女儿,可自己女儿送往塞外和亲时,他都没有如此强力的感觉;那是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那种感觉吗?似乎又超越了。他一时理不清自己的情愫了,就觉得自己的宝贝像是要不属于自己一般,就是舍不得。
“不行。”老康又一次坚决拒绝道:“胤祯是男人,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哪能和他比?”
“老爹,可特种部队里有十六名女兵不说,医疗小组里也有三十名女战士。”若洁企图说服老康。
老康急了,冲若洁大声喊道:“你和她们能一样吗?你是大清的固伦慧祥公主,是朕的。。朕的孩子,你要是有点事。。。不行,朕这次绝不会同意你跟着部队的。你跟着她们训练,也就算了,可这回是真刀真枪,万一伤着了。。。不,朕不准。”
若洁被老康一句“是朕的孩子”,感动的眼前雾蒙蒙的一片。“皇阿玛!”她扑过去搂住了老康的腰,“皇阿玛,您听丫头说。那二百一十六名特种兵战士,有一半是我从广州带来的,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这是其一;其二,我怕他们和新招的这些战士,还没磨合好,互相不能好好配合;其三,论外科医术,我比他们每一位医生都好,而且,这四十名医疗小组一直都是我亲自带着学习训练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们。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论武功我是不行,可论战略战术,我也许能帮上胤祯的忙,还有,您别忘了粮草的问题。”
若洁最后几句话,让老康彻底冷静下来了。对啊!自己老了老了,怎么还感情用事了?有她在前方,老四对胤祯可就不敢下狠手,再说有她替朕看着十四,朕也能放心不是?唉!朕再舍不得丫头,可江山社稷不能不为重啊!想到这,老康转过身,扶着若洁的双肩,满怀愧疚地说道:“朕命令你不准出事。身边一定要有人守卫,什么事都不准擅做主张,要和胤祯商量着办,知道吗?”
“是,儿臣遵旨。”若洁答道,露出了美丽的微笑。
老康不忍再看,一把抱住她,“你一定要完好无损地回来。”
小老头还真能煽情,若洁好笑,挣脱出他的怀抱说道:“安啦、安啦。您放心好了,丫头就是那打不死的小强,命硬着呢!”
第二天上朝,若洁一反不爱穿固伦公主那繁琐的服装,头戴顶镂金三层,饰东珠十颗,每孔雀饰东珠七颗、珍珠三十九颗,石结饰东珠三颗,垂绦金黄|色的朝冠。上身穿披领及袖为石青色,片金加海龙缘。其文为龙纹五爪。前后及两袖袖端正龙各一。两肩行龙各一,襟行龙四,披领行龙二,袖相接处行龙各二。裾后开。领后垂金黄|色绦的朝服,杂饰惟宜的朝袍。下身穿用红缎,下用石青行龙妆缎,皆正幅有襞积,裙边为片金加海龙缘的朝裙。神气活现地站在了朝堂上。
等老康册封她为大军监军兼政治委员的圣旨一下,雷倒了满朝文武,乐坏了胤祯,气坏了胤禛,担心坏了其他皇子,胤禟则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还是要去了,竟管她跟自己商量好了,可自己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皇阿玛不准,没想到皇阿玛不但准了,还授予她监军一职兼什么部队政委。也不知这政委这干啥的,后来才知道是管政治思想工作的,也就是说,要保证部队时刻效忠皇上,还挺重要,连十四弟这个大将军,有什么事也要和她商量着办。
皇阿玛信任她,自己应该高兴,可自己心里怎么那么难受呢?害怕她会有危险,担心她会受苦,还担心十四弟趁机对她展开攻势。这种担心害怕让胤禟心内如焚,阴沉着脸,半天也不说话。
胤禛顶病来上朝,听到自己老爹下旨对若洁的册封,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差不点又厥过去。这死丫头当自己是什么?这些天,天天来为自己看病,你说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商量商量吗?难道她事先也不知情,是皇阿玛自己决定的?他还抱有一丝疑问,可一听部队政委这个职称,就知道又是若洁搞的鬼。老康怎么会知道这个政委什么郎当的?一定又是死丫头想出来的幺蛾子,还不知她怎么忽悠皇阿玛的呢?皇阿玛现在就听她的。想到这,刚刚因为老康派他负责粮草之事,对若洁生出来的一丝感激,又没有了。死丫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胤禩、老十担心之余,还想不明白,若洁为啥不说服老康把押运粮草之职交给他们,不行交给五哥或是十二弟也比交给老四强啊,不知他跟咱们不对付吗?
哈哈。。。胤祯则暗中狂喜,看来洁儿对我还是有意思的,帮我夺得大将军一职不说,还要和我同赴前线,这说明什么?同生共死啊!
下得朝来,皇子们都想找若洁好好问问,可冰四抢先一步,强行将若洁拉上了自己的马车,“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和我商量?”
刚上车,胤禛就劈头问道,脸色阴沉的吓人,一看就是气急了。
若洁不急不缓地问道:“商量什么?你难道不愿负责准备粮草?那行,我去告诉皇阿玛一声。”
“你别跟我装糊涂,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洁儿,我是你丈夫,你考没考虑我的感受?你跟别的男人上前线,你事先不跟我商量,可你事后竟然都不告诉我一声,这像话吗?”胤禛抓着她的肩膀,摇晃着。
哼!原来是为了你做丈夫的感受,并不是担心我上前线危险,还赶不上老爹关心我,更赶不上阿九。阿九听说了,当时就抱着我,西北那地方不是人呆的,即使没有战争,他都不想要我去,哪像你,就想到自己的尊严?鄙视你!若洁腹黑着,推开冰四,淡淡地说道:“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女人,不和你商量不是很正常啊,有什么不像话的?”
“你。。。”胤禛刚想说你说什么?一看若洁脸色不虞,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担心她的话,整个就像是捉奸在床,妒忌的发了疯的男人,可人家明明就没有那样的事。他很精明,赶紧圆话:“那我白担心你了吗?你去那样的苦寒之地,我难道不心疼?你要去的是准葛尔打仗,我难道不害怕?你以为我是冷血无情之人?”
若洁心冷,不想和他再纠缠,说了句:“对不起!你有情有义,我冷血无情可以了吧?”然后跳下车,坐上昊然赶上来的、自己的马车,扬长而去。
留下胤禛呆在自己车上,又悔又恨。明明也担心害怕的,为啥要先像个妒夫那么责问她?换着是自己,她要如此对待自己,自己也不好受啊。
若洁回府,胤禩、胤禟、胤礻我都等在那,见她回来了,全部迎了上来。
“洁儿,四哥没把你怎么样吧?”胤禩担心地问道。
“对啊,他没欺负你吧?他要敢欺负你,我豁出去被皇阿玛责罚,也要跟他拼上一拼。”老十气恨恨地接着说道。
只有胤禟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眼神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内容,担心、心痛、害怕、深情、理解。。。
若洁给了他一个安慰地笑容,然后对胤禩、“胤礻我感激地说道:“谢谢!放心啦,他要敢欺负我,老爹就饶不了他。”
胤礻我摸着月亮头笑了,“那倒是。你现在可是皇阿玛面前的红人。”
刚笑完,却反应过来了,马上正色问道:“哎,大姨姐,皇阿玛既然听你的,你干嘛让老四去负责粮草?他要背后使坏,十四弟和你在前面可就危险啦。你为何不推荐八哥、九哥呢?实在不行,我和五哥、十二弟也比他强啊。”
小蕊抱着乐乐走了过来,接口说道:“胤礻我,姐姐做事,自有她的道理,你不用问,听她的就是。姐姐是绝对不会害你们的。”
胤禩这时对老十说道:“十弟,洁儿一定有她的苦衷。皇阿玛表面上宠她,可是怎么可能宠到军国大事都听她的?你别怪她。”
还是胤禩了解老康啊!老康心里明白得很,自己是在一心为他,如若不然,你试试?但自己不提出让他们哥几个掺和朝中大事,一方面是避免老康怀疑,另一方面自己是想保护他们,尤其是胤禩,避开朝中大事越远,就越少受伤害。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结 婚
想到这,若洁对胤禩说道:“皇阿玛即使听我的,我也不会推荐你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位。你们要是信我,就远离朝中的敏感问题,更不要再去争那把椅子。我这是在保护你们,现在好多话,我不便说,你们以后会明白的。”
“为什么?你跟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老十不免惊讶。若洁和胤禟的感情他是知情人,所以他早把若洁划成了自己一派。
“胤礻我,别问了。怎么就你事多?”小蕊阻止道。若洁早把自己穿越过来的事情对她说清楚了,其中包括他们哥几个的悲惨命运。就像小姐说的,就算改变历史,也不能看着这悲剧上演。但是现在这些话,真的不能告诉他们。
胤礻我不放声了,否则小蕊真的不惯他毛病,搓衣板的侍候。
话说到这份上,胤禩和胤禟也不好再问什么,过了不到二十分钟,胤祉、胤祺、胤裪又来了,有些话就更不能说了。
若洁爽快地一笑,“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们为我和胤祯践行得了,把其他几位兄弟都叫上,还有嫂子们。咱们去。。。对,就去四哥府上得了,让他出出血,省得他抠得要死。咱们每人都带上几个菜,看他还好不好意思用青菜豆腐招待咱。”
若洁心想,你惹我不痛快,我就让你肉痛。
其他皇子立马就明白胤禛肯定又惹若洁生气了,不然不会这么羞辱他。自带菜肴上人家吃饭,这人还是雍亲王,这说出去,就等于告诉大家,雍亲王是个抠门精。
再说冰四正在家懊恼呢,高毋庸就来禀告,固伦公主和皇子皇媳们,拎着食盒上雍亲王府吃饭来了。
这把冰四给气的,你说来吃饭就吃饭吧,你还拎着食盒,难道他堂堂雍亲王府,连顿饭也供不起?还是骂他是铁公鸡——一毛不拔?这一定又是死丫头在报复自己。
可气归气,人都来了,总不能赶出去吧?赶紧吩咐高毋庸叫钮钴禄做准备,接客吧。听听多难听?还接客。算了,总算这死丫头还搭理自己,也比从此不相往来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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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吃的胤禛心里那个不舒服,等众人都走了,他还在那反胃、嗳气。
胤禛心情不好,胤禟也是难过万分。自己心爱的女人要上战场,而且还是和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的胤祯同去,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自己倒不是不相信若洁,关键是对十四弟信不过,这家伙不讲究,想要的东西向来是非弄到手不可,两人朝夕相处,他会不会对若儿玩阴的?
胤禟情绪低落,若洁看在眼里。晚饭都没怎么吃呢,又要喝酒,如果不是自己发火拦他,可能又得喝醉。这家伙,也不知跟谁学的?老是伤害自己,知不知道他这样,自己有多心疼。
亲自做了碗鲜虾云吞面端到了卧室,夏红和李婶问她时,她愣是杀了个谎:“晚饭没吃饱,一会还得有好多事要干,所以弄点吃的当宵夜。”
不怪她撒谎,六年没见,人可是会变的,更何况是冰四送过来的。
“阿九,这可是我亲手做的,你快吃点,你这样我心里难受。”若洁像哄孩子一样哄着胤禟。
胤禟的一双剑眉之间,都锁成了一个川字。他看着若洁叹了口气,接过馄饨面,吃了两口,就放下了。“若儿,我实在吃不下,我都快担心死了!满脑子都是你到了那里会受苦、会受伤、会被十四弟。。。啊呸!我这张乌鸦嘴。呸呸!”
胤禟吓得很抽自己的嘴巴,若洁赶紧拦着他,献上了自己性感的红唇。
这招屡试屡中,胤禟的激|情很快被她点燃,变被动为主动起来。他的吻技可比若洁高超的多,若洁不一会就娇喘嘘嘘,软瘫在他的怀抱中。
躺在胤禟宽厚而又温暖的怀抱中,若洁也被即将到来的离别,搅得痛断肝肠。这一分开可不是十天半月,有可能是半年或是一年,而且是去战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自己水性那么好,在现代游个泳,都能游到大清来,这万一在西北战场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不知能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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