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妾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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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么王爷和福晋是仅凭听了绿柳的一面之词,就要小蕊认罪喽?嘿!我从来还见过这样审案的。敢问福晋,小蕊为什么要害年侧福晋?绿柳只是说前天和昨天小蕊到过年侧福晋熬药的地方,她有说亲眼看到小蕊在药罐里放药了吗?就是有,怎么知道小蕊放的就是益母草和麝香?难道绿柳认识红益母草和麝香?” 
   那拉氏说不出话了,心里那个纠结!平心而论,她不相信这事会是小蕊做的,跟年氏无冤无仇的若洁就更不可能去做了。可既然爷发话了,她如果不按照爷的话去做,岂不会招来爷的怀疑?所以,只好先处置了小蕊,又让夏红给若洁带话,就是不想让若洁为了小蕊出头。可她没想到若洁真的会为了个丫头跑出来不依不饶,不是让夏红给你带话了吗?就算这丫头是你从扬州带来的,牵涉到谋害皇子子嗣的事情,不死都得脱层皮,你又何苦为她出头? 


   再说,平时,处置奴才的时候,哪用费这么的心思和这么多的口舌?奴才吗?连爷养的狗都不如,只要有点怀疑,轻的打板子,重的处死。谁会在意?就是牵连到主子,倒霉的也是奴才。可偏偏现在若洁非要问个明白,自己偏偏又欠若洁的情,就是不考虑还情,也得考虑自己的隐私啊!自己想办法“勾引”爷的那点事她可都知道,这万一要传出去?那还要不要做人了? 
   还有,这件事不是她那拉氏做的,谅李氏也没有那个胆量,那么这件事只能是年氏自己做的。一定是知道了若洁帮自己的事,所以既想害了若洁,又想给自己一个打击,还能借机夺回爷的宠爱,真是一箭三雕。好毒啊!自己都自愧不如,活生生的一位阿哥啊!真下的去手。 
   可是,这话爷能相信吗?在他眼里,年氏那就是个美丽的、善良的、娇弱的仙女,怎么会做这样恶毒的事?这就和当年的武则天害死自己的女儿一样。所以,若洁,为了救你,只能牺牲小蕊了,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啊!我可是为了还你的情才这么做的,换其她人,哪能让她如此放肆?想到此,那拉氏走到了若洁面前。 
   那拉氏心里那么多的念头闪过,若洁哪能知道?她还是直盯着那拉氏,等她回话。 
   那拉氏走到她面前,放柔了声音劝道:“妹妹,不过是个丫鬟,再说,爷正在气头上,你又何苦为了一个奴婢和爷叫劲呢?” 
   若洁一听那拉氏这话就更气了。生命是多么宝贵,尊严又何容随意践踏!当即大声说道:“丫鬟怎么啦?丫鬟的生命和尊严就可以轻践?王爷在气头上就可以不问青红皂白地冤屈别人吗?” 
   “住口!你这个贱人!”一声喝骂,伴随着一股冷气,冰四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奴才、奴婢、妾氏见过爷,爷吉祥!”屋里的人都跪了下去。若洁也只好跟着气哼哼地跪了下来。 
   冰四冲到若洁面前,阴森森地骂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把爷府里的规矩当什么啦?就凭这个贱婢贪图主子才能享用的东西,就该责罚,你不但不管束,还敢对福晋如此放肆。来人,把那个贱婢拖下去打死,肖氏管教下人不严,不尊重福晋,重打十大板,禁足半年。” 
   “嗻”。奴才们应声而上。 
   其实,胤禛此刻倒是还没怀疑小蕊就是害年氏的凶手。他是因为看到一个成形的男婴就这么没了,本就心疼的要命;再加上年氏刚刚哭的犹如梨花带雨似的: 
   “嗯。。。爷,艳儿对不起您!没把阿哥保护好!我可怜的儿啊!是谁这么狠毒?你在额娘的肚里才这么点,就要害你?嗯。。。爷,您不知道,前个早上他还在妾氏的肚子里动呢?现在就。。。现在就。。”没哭诉完,人就晕过去了。 
   这把胤禛给后悔的!越发觉得对不起年氏!为什么呢?因为这些天他光顾着和那拉氏去享鱼水之欢了,对年氏确实关心不够。 
   他的这些妻妾在床上除了李氏和年氏还能娇媚些,(此处删去十四个字)其她的基本上都循规蹈矩,像个木头人似的,(此处删去七个字)所以平常他宠幸年氏和李氏要多一些。可这次办差回来,那拉氏像变了一个人。打扮的漂亮多了不说,在床上更是主动热情,竟然。。竟然放下身段,(此处删去六个字)这把他给刺激的!有点欲罢不能,就对年氏淡了。 
   可他那知道会出这事?以前,年氏也丢过两个孩子,他也怀疑过有人动了手脚,所以这次他才下令不准任何人、包括那拉氏没有他的准许,都不准去年氏的院里。谁知千防万防,还是出事了。他又疼又急,哪有心思去思考、去分析?就觉得心里有把火,必须发泄出来。没人犯错,都想找人撒气、找人给他儿子陪葬。现在正好还有这么个疑犯,倒霉吧! 
   作者的话:二十九章被退稿了,经修改后,重新上传的。所以和第三十章顺序颠倒了,请亲们见谅。谢谢你们对小冰的支持!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还   击
厅堂里鸦雀无声,下人从未见过有人敢这么和爷顶嘴的,吓得都低着头,噤若寒蝉,生怕冰四的怒火会蔓延到他们身上。 
   那拉氏此刻看着胤禛,心里暗暗吃惊。呀?爷怎么能容忍她如此放肆?这要是平常,不要说敢这么顶撞、责问爷了,就单论欺瞒主子这一条罪,爷都不会轻饶。可现在不去安慰“伤心欲绝”的年氏,却在这和肖若洁没完没了地磨叽。难道?爷对她上心了?这。。。这可怎么好?别前门还没赶走狼,后门又来了虎。爷要是迷上她,哪还有自己的好?不行!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肖若洁啊!肖若洁。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是你不听我的劝告自找死路的。 
   李氏看着胤禛,也是心乱如麻。有肖若洁这样一位劲敌和年氏对抗,与她是有利的;可万一爷宠爱她超过宠爱年氏?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那天才听了那拉氏的话,把她救弘昀的事给瞒了下来。看爷今天对她的态度,这种万一很可能变成一万。那我该怎么办?福晋怎么也不说话? 
   钮钴禄心里也是很矛盾。说实话,她不希望若洁被爷发现,留在爷的身边。因为她知道若洁的魅力有多大。如果说一开始她接触若洁,就希望得到若洁地帮助,那可是有点冤枉她;她只是觉得若洁很有趣,才爱找她的。等后来熟知若洁的一切,自己曾经暗自庆幸,若洁没有和年氏一样争宠的心思,否则,只怕,全府的女人加一块,都不是若洁的对手;可自己又不希望爷处死她,毕竟她对自己恩重如山!毕竟她把自己当成亲姐妹,自己也确实喜欢她。哪能眼睁睁看着她香消玉殒?先看看爷怎么办再说吧。 
   耿氏倒是急坏了!心想肖妹妹啊!肖妹妹!你怎么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啊?那爷也是你能顶撞的?没见福晋见爷都像“耗子见猫”吗?她恨不能冲上去捂住若洁的嘴,可又不敢,只好在心里祈求佛祖保佑爷不要处死妹妹! 
   若洁此刻既不知道冰四这些女人的想法,更不知道冰四此刻的想法。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反而放松了。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后老子,噢!不,老娘又是一条好汉!瞬间,她脑子里冒出了这句经典台词。可是,TNND的冰四!要杀要剐你痛快点,在这磨叽什么呢?我的膝盖都快疼死啦! 
   胤禛在磨叽什么?他此刻看着若洁跪在那里,身体轻轻晃动着,眼睛里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就知道她的膝盖一定很疼!他也肯定,害年氏的不会是若洁。为什么?姑息不论证据不足,单看她的眼睛,就能知道。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看若洁的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犹如一泓清泉能照见人影!坦坦荡荡、镇定自若地望着你。拥有这样一双眼眸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歹毒的心?害了人又怎么可能不慌不忙呢?若光看她和绿柳的表现,绿柳倒更像是凶手。眼光闪烁不定;说话漏洞百出。看着若洁在那痛苦的样子,他很想马上放了她;可是就这么赦免她,自己又觉得没面子;再说,有一个疑团,始终没解开,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扮丑?是想躲着他?可为什么要躲着他呢?他犯了难。这件事怎么解决好呢?罚她?轻了,怕是众人不服;重了,自己又舍不得;问,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开口?这种话是应该留在调情时侯问的。他此刻希望有人站出来劝劝他,给他一个台阶下。然后他再装装样子轻轻惩戒若洁一下,这事也就过去了。她的性子以后自己可以慢慢约束。他还不相信有他胤禛征服不了的女人。大不了,哄一哄她呗。想到这,他朝那拉氏看去,夫妻那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那拉氏一看胤禛的眼神,就明白丈夫的心思了。她急啊!正想把若洁对高总管说的那番谎言告诉胤禛,却不料李氏按耐不住,先开口了: 
   “呀!我说肖妹妹,你说来说去也证明不了这打胎的药就不是你的丫鬟放的呀?” 
   这个死女人!如果她不是弘昀的额娘,真想抽她两大嘴巴。害我多费口舌不说,膝盖还得遭罪。好歹我也救过你的儿子,不但不帮我,还落井下石。“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若洁气的不再对她客气,开始还击: 
   “李侧福晋,看来你耳朵有问题。我刚才说了,我和小蕊、包括整个月桂院的人,从我来了以后,没有踏出过府里一步,那么,这益母草和麝香从何而来?” 
   “那还不简单,你可以叫别人买,也可以从家里带来啊。”李氏阴阳怪气地说道。 
   若洁嘲笑地看着她,用轻蔑的语气说道:“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笨吗?” 


   李氏气的脸都红了,刚想回嘴。“你敢骂。。。” 
   若洁理都没理她,没等她说完,接着说道:“胎儿最容易流产的时间,是在怀孕前三个月内,我不挑在那个时间动手,偏偏要在现在?还有,你既然怀疑益母草和麝香是我找别人买的,那更好办。府里谁都去过药房,查就是了,买整服药里带益母草和麝香,药房里的人不一定注意,可是,要单买益母草和麝香,药房的人,一定有印象;如果你们怀疑是我从家里带来了红花和麝香,那我肯定不止就带一次的药量,一定还有剩余的。那就到我屋里去搜吧,麝香的味道那么大,应该不难搜到。再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年侧福晋早产的时间,正好是在小蕊去过她院里以后,这就等于告诉别人药是小蕊下的,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事,只有你能干得出来,我是绝不会干的。至于动机吗?我就更不具备了,我为什么要害年侧福晋? 
   李氏气的七窍生烟!哪有人敢这么嘲笑她?爷和那拉氏都没有,如今被个妾氏当着这么多下人连骂带讽。她一气,也忘了形象了,马上把姿势摆成了茶壶状,“你为什么要害年妹妹,你心里清楚。你大婚那天爷去了年妹妹那,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 
   冰四啊!冰四,你都看上些什么女人啊!我都替你愁得慌!若洁不由自主地用同情地眼光看了冰四一眼,然后无奈地对李氏说道:“这个问题福晋和其她姐姐都可以作证。大婚第二天,我去给福晋请安。是你一直在对福晋抱怨,年侧福晋仗着怀孕、身体不好,一直霸着爷,太不象话了,让福晋管管。当时,我还劝你说,都是爷的女人,谁侍候都是一样的。是吧?福晋。” 
   李氏一听急了。敢跟那拉氏说那些话,是自己知道那拉氏有多恨年氏。可那些话哪能让爷知道?爷最恨府里的女人为了争宠,不和睦相处。所以马上反驳道: 
   “那还不是听你说的,你大婚之夜爷是在年妹妹那歇着的,可怜你,才说了两句同情的话。可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