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妾当自强
她还来埋怨自己,要不是因为她言而无信,不给自己牛奶,说不定还没有这事呢?难道是她施的一石二鸟之计?若洁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一念头。于是悲怆地回道:“怎么会满意?害我的凶手还没有查出来呢。听你的劝,只怕搭上小蕊的命,我也得变成待宰地羔羊。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我一心一意地待你,把你当做亲姐姐啊!”
那拉氏急了,急忙说道:“你怀疑我?我为什么要害你?”
若洁冷笑地看着她说道:“在这深宅大院里,害人还需要理由吗?我整天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还背上了这个罪名吗?”
就听那拉氏无奈地说道:“你怀疑也好,不怀疑也罢,反正我没有害你。我知道你有恩于我,所以,这次的事我放过你,从此咱俩各不相欠。你和小蕊搬到西郊庄园去吧,那里离府里较远,一般没有人过去。庄上只有五六户人家,都是包衣奴才,管事的叫老吴头,你去呆上一段时间,赶紧离开京城吧。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惹事。”说完,掉头扬长而去。
若洁心里一阵遗憾!真是可怜之人,必又可恨之处啊!枉废了我一片真情。
李婶和夏红听说只有若洁和小蕊到别院去,都哭了。特别是夏红,一个劲地哀求她:“主子,您把奴婢也带走,奴婢舍不得您!唔。。。”
若洁心里也难受的要命!可看到她们哭成这样,还得安慰她们。拍着胸口嬉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应该感到高兴,我捡回了一条命,只不过是搬到别院去住。又不是推出五门。相信我,我胡汉三还会回来的。”
她刚说完这句话,高总管就领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走了进来。两人一起给她行礼:“奴才见过肖主子,给肖主子吉祥!”
吉祥个屁呀!若洁忙自嘲地笑道:“高总管,我已经被王爷休弃了,再也不是什么主子了。所以您不用再给我行礼。”
高总管忙弓下腰谦逊地答道:“哎唷!主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爷可没有这么说,只不过是让您去别院住上一段时间。”
转身又指着那位青年说道:“这是府里的侍卫,叫赫勒。以后就由他保护主子。”
“奴才赫勒见。。。”赫勒又要行礼,若洁一下子拦住了。
“好了好了,刚刚不是行过礼了吗?不用再客气了。”
她完全没有理会赫勒傻愣愣的表情,回过头又对高总管笑哈哈地说道:“高总管,侍卫就不用了吧?我现在一弃妾,谁还来杀我呀?留着他们保护王爷宠爱的女人吧,我就不用麻烦了。”
开玩笑,有侍卫自己怎么逃?这哪里是保护我?分明是看管。合着自己是去坐牢啊?当然得推掉。
高总管忙又解释道:“哎唷!这奴才可不敢,这是爷下的令,爷也是担心您,就两女眷不安全。”
啊呸!这话谁信?他会担心我?死冰四、臭冰四!竟然把我当犯人。若洁边腹黑着,边笑嘻嘻地答道:“那您就替我谢过您家爷。就说若洁会在佛祖面前日夜祈祷:祝他老人家早日恢复健康!那么,现在就走吗?我已经收拾好了。”
要不是因为李婶和夏红,这破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呆。就听高总管对赫勒说道:“赫侍卫你和小蕊先把行李抬到车上等着。”
回头就对若洁跪下了,恳切地说道:“奴才有一事不明,还望肖主子如实相告。”
若洁连忙扶起他,真诚地说:“高总管,您有什么话就问,我一定如实相告。可千万别再给我下跪了。论年岁,您可是我的长辈,这样要折我寿的。”
高总管目光里闪过一丝感动,然后问她:“主子那次跟奴才说的话是假的吧?”
若洁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血光之灾”那件事,也知道瞒不住了。因为只要冰四一问肖若兰,就能真相大白。所以也不再瞒他,点了点头。
高总管好象松了口气,接着不明白地问道:“主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您要是不好说,奴才去回禀爷。其实您不了解爷,爷外表和内心是不一样的。心里热着啦!两口子打架,说清楚也就是了。”
原来高总管是当说客来了,不会吧?冰四还躺在床上呢?疮疤没好就能忘了痛?肯定是高总管可怜自己。想到这,若洁感激地对他一笑。
“谢谢您!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觉得和一群女人整天勾心斗角、而虑我诈,真的是在浪费光阴。太无聊了!您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再见,我走了,您多保重!”说完,她头也不回,潇洒地踏进了漫天大雪中。
马车走出老远,还看见高总管、夏红、李婶和李叔的身影。
作者的话:耐心跟文,大清F4快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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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别 院 的 弃 妾 生 活(一)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离雍亲王府越来越远,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白茫茫地原野上,除了若洁她们乘坐的马车,已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北风卷着雪花不时地打开门帘刮落进来。
若洁和小蕊坐在马车里冻的手脚是又疼又麻。小蕊的脸肿的厉害,看的她心痛。她把小蕊搂在怀里,轻轻地问道:“小蕊,很痛;是吧?”
小蕊刚说了句:“嗯。”立刻又改口道:“不,不疼,真的。小姐你的脸疼吗?”
若洁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你被打得那么重,都不疼,我这点小伤算什么?小蕊,你靠在我的身上,我唱歌给你听,你就会觉得疼痛减轻的。”
“我爱你,塞北的雪。飘飘洒洒漫天遍野。你的舞姿是那样地轻盈,你的心地是那样地纯洁,你是春天的亲姐妹哟,你是春天派出的使节。。。”
虽然隔着门帘,但坐在车厢外面赶车的赫勒,还是听见了若洁清亮的歌声,不觉感叹不已:好一位奇女子!
他虽是雍亲王府的侍卫,可阿玛乃是镶白旗满洲佐领,姓富察氏,是真正的满族人。家中女人大部分都是满人,只有阿玛新纳的两个妾氏是汉人,让他从心里瞧不起。长的是比满族女子娇小清秀,可整天就知道打扮的花枝招展,争宠吃,受一点气,就哭天抹泪地跟阿玛告状,像是塌天似的。
可这位肖主子也是汉家女,长得比阿玛的两个小妾漂亮的又何止千倍万倍?像天上的仙女似的。人长得那么好看,心地还那么善良,刚刚在府里发生的事,他虽没亲眼见到,可多多少少也听说了,当时就从心里佩服她的胆量和机智,更佩服她为了一个丫鬟而不顾自己安危的爱心和善举。等见到这位主子本人,又让他愣住了,自己以为她肯定在那伤心哭泣呢,可没想到她还满面笑容地在安慰别人。更让他吃惊的是她的一言一行,潇洒大方、和蔼可亲、娇憨可爱、幽默风趣,总之,这些词语加一起,都无法形容她。上马车时自己放了一条板凳在车前,没想到她轻盈地一跃,就上来了,比他那些姐妹们还要洒脱。现在,又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坚强地鼓厉着自己的丫鬟。
赫勒听着若洁的歌声,不知不觉忘记了寒冷,平时觉得很远的路程,在这样的冬天里,竟然变得很近、很近。
一路颠簸,到了庄园。若洁她们的手脚已经冻僵了,怕小蕊再伤到血液循环极差的双脚,若洁率先走了出来。
赫勒已经把凳子摆好了,这下,她也不敢跳车了,因为这种情况下,是极容易扭伤的。凳子上已经落了一层雪,应该很滑,她可不想摔个四脚朝天。于是落落大方地把手伸给了赫勒:“赫勒,我脚冻僵了,你搭把手扶我一下。”
赫勒愣了一下,连忙搬开凳子跪了下去。这时,从房间里走出三大人、两小孩,可能是听到马的嘶鸣声了,都迎了出来。见赫勒跪在地上,好吗!也跟着乌压压跪了一地,“奴才见过主子,给主子请安。”
若洁急了,忙大声说道:“哎呀!你们干什么呢?快起来,这雪地又冷又湿,找病呢?”
赫勒吓得赶忙说道:“求主子恕罪!”
若洁假装生气,气恨恨地说道:“哼!如果你、还有他们再不起来的话,你的罪过可就大了!今天我要是摔伤的话,可都怨你。你们起不起来?不起来我可真跳车喽?”
她佯装着,就要从车上跳下来。这一下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一起喊道:“主子,您小心啊!”
“哈哈。。。哈哈。”她一阵大笑,然后得意地说道:“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跪?好了,赫勒扶我一下,我下来了。”
没等赫勒反应过来,若洁已经扶着他的肩膀跳下了车,然后大大方方走到那五个人面前说道:“你们好!我叫肖若洁。以后要麻烦你们了,请多关照!”
估计从没见过她这样的主子,噢不!是女人。那些人全被雷的傻愣在那里,没反应了。
若洁对着那位年龄约五十多的大叔说道:“您是吴大叔吧?我来的时候,福晋说了,有什么事找您就行。您看,我住在哪好?咱们都进屋吧?”边说边朝手上哈气,外带不停地跺脚。“哎呀!冻死我了!”
这下那些人才反应过来,那位吴大叔赶紧说道:“哎唷!奴才真该死!快快,请主子进屋。”一群人才簇拥着她进了屋里。
屋里摆放了一个火盆,果然暖和多了。她忙坐到火盆边,招呼小蕊和赫勒也过来暖和暖和:“你们站着干吗?都坐啊。”
赫勒忙回答道:“谢主子,奴才去把东西卸下来。”然后,就走出去搬行李了。
吴大叔见状,也说道:“主子,您先歇着,好好暖和暖和。奴才事先没接着信,所以,您的房间没收拾。奴才这就带他们去打扫,等收拾停当,再把火炕给烧上,另外再放两个火盆,主子就不会冷了。”
接着又招呼两个孩子往外走,“小花、石头快出来,别打扰了主子休息,走,和爷爷烧炕去。”
若洁一听,连忙对吴大叔说:“不要紧,让他们留下玩吧,我喜欢孩子。您忙您的,我正好有话问他们。”
吴大叔一听,受宠若惊地说道:“哎唷!主子,这。。这,那。。那好吧。”又对孩子们说:“你们两个可要听主子的话,不许调皮。”说完,行了个礼,才退了出去。
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女孩好象大一点。在那拘谨地低着头,不敢说话,只用眼睛不时地偷偷打量若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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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洁起身走到他们身边,轻轻地把他们拉到火盆边坐下,他们这才抬头看了若洁一眼。
若洁立即给了他们一个亲切地笑容,轻声细语地问道:“你们今年多大了?会认字吗?嗯?小花好象是姐姐吧?那你先说吧。”说完,还摸了摸小花的头。
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羞怯地看了她一眼,小声答道:“回主子,奴婢今年十岁。不会认字。”
若洁又摸了摸石头的小脑袋,接着问道:“那你呢?小石头?”
小石头看出了他的友好,胆子大了些,抬起头看着她回答说:“我八岁了,也不认得字。”
刚说完,小花马上纠正他:“石头,爷爷说了,跟主子说话要先说回主子,然后要称奴才,你怎么又忘了?”
小石头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
挺可爱的两姐妹,就是长得比实际年龄显得小,特别是小花像是和石头差不多大,脸色还显苍白。
若洁笑着问他们:“那你们想不想认字?
两人一听,马上像磕头虫一样拼命点着头,“想。”
是啊!哪有孩子不渴望念书的呢?若洁点点头:“好,那以后我教叫你们认字。不过,你们不能称呼我为主子,要叫老师;也不能称自己奴才或奴婢,要称呼自己名字。听到了?”
“听到了。”两姐弟激动地眼睛亮晶晶的。大声答道。然后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吴大叔一家子就全过来了。一进屋就给若洁跪下了。吴大叔激动地磕磕巴巴,一个劲摆着手:“主子,这。。这如何使得?您是。。是主子,哪有。。哪有主子教。。教下人认字的。。的道理?老奴可不敢坏了规矩。”
赫勒也走进屋里一声不响在那看着。也是啊!哪有自己这样的主子?看来,自己把他们吓着了。看着他们惶恐地跪在那、低着头,奴性十足的样子,若洁心里一阵发堵。不由大声说道:“起来。如果你们还把我当主子,以后就不要给我下跪。谁都不是一生下来就想当奴才的,既然是迫不得已,能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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