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
“你放心,我已经有了天衣无缝的计划。”宋小曼听不进去任何劝告。
“你打算怎么做?”花语焉关切。
“从暗天皇组织中,找一个让我最看不顺眼的大男人玩。”宋小曼大笑。
“玩?但愿你此去是玩男人,不是被男人玩。”花语焉泼冷水。
“看来我们之间要缝嘴的,不是我,而是你的乌鸦嘴。”宋小曼反诘。
“总有一天,你会被傲慢害惨。”花语焉警告。
“相反,傲慢一向是我逢凶化吉的护身符。”宋小曼老神在在。
正文 第六章
“恭喜两位都顺利通过按摩考试。”银赛夫人不怎么高兴的说。
“银赛夫人,我考几分?”佐藤彻自信满满的问。
“九十分,这个分数不差,但你需要再努力。”银赛夫人满脸失望。
“是的,我会好好反省,为什么没考到一百分?”佐藤彻做出忏悔表情。
“虽然你输了第一科……”银赛夫人话到一半就被打断。
“我输了!难道你的意思是他比我高分?”佐藤彻鄙夷地看着宋常睿。
“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给猫吃。”宋常睿耍流氓的说。
“他考九十五分。”银赛夫人难以置信的说。
“没考一百分,我也该好好反省。”宋常睿装乖道。
“我不信,他一定是作弊。”佐藤彻指控。
“再说一句让老子不爽的话,我就要你变成哑巴。”宋常睿撂下狠话。
“机器人是公平的,完全是凭两位的技巧和感情给分。”银赛夫人说明。
“开玩笑!机器人会有风情。”佐藤彻怒火中烧,眼睛都气红了。
“是你们的感情,机器人依你们的心跳数,算出感情分数。”
“我不懂,为什么要算感情分数。”佐藤彻不甘心。
“因为机器人代表公主,你们必需对它表现爱意。”银赛夫人说明。
“啊?”佐藤彻像被人当头一击般发出悲嚎。
“原来如此。”宋常睿误打误撞得福。
“好了,分数的事不用再讨论了,下来是体能测验。”银赛夫人说。
“你别得意,我一定要赢过你。”佐藤彻挑衅的说。
“放马过来。”宋常睿翘起中指。
“体能测验时,不能打人,不能抓人,而是像动物一样爬行。”银赛夫人一面简述比赛规则,一面带领他们上到体能测验馆。
它是一个像日本相扑的土表,但比较大,银赛夫人要他们进到圆圈里,以动物的姿势爬行,谁先把对手撂倒,经由裁判数到十,被压的一方如不能争脱钳制,就算分出高下。
此外,有十个管理员站在一旁拿着皮鞭和电击棒严阵以待,然后助教解开他们的手铐脚镣,在银赛夫人的命令下,他们开始为个人荣誉而战。
一开始,他们像两只凶猛的斗狗互瞪,绕着圈子对峙,观察对方的弱点。
宋常睿这才注意到,佐藤彻的胳臂比他壮,大腿也比他粗,看起来像是常去健身房塑造肌肉的硬汉,不过这种角力比赛,以前在豪门时他们兄弟,当然是不包括酷男人,经常较量,他在经验上肯定比佐藤彻有优势。
两个人越绕越近,几次的交战,谁也没占上风,两人又退开到手臂触不到的距离,一面调整呼吸,一面思考进攻策略,都想在一招之内,置对方于败地。
“你怎么考过的?”佐藤彻想到什么似的问。
“关你屁事?”宋常睿厌恶地骂道。
“一定有女人暗中帮助你。”佐藤彻很有把握地猜测。
“你这么会幻想,可以去好莱坞做编剧。”宋常睿不动声色。
“你好大胆,除了公主之外,居然私通其他女人。”佐藤彻试探。
“有很多人说过要撕烂你这张臭嘴?”宋常睿顾左右而言他,反而自露马脚。
“我知道了,一定是医生。”佐藤彻一口咬定。
“医你妈的头?”宋常睿动怒地咒骂。
“我要告诉银赛夫人。”佐藤彻露出”捉耙仔”的笑容。
“告啊,据我所知,在女人国随便指控女人是重罪。”宋常睿威胁。
“我现在不会去,但我会找到证据,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佐藤彻退缩。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在暗天皇受到重用?”宋常睿冷笑。
“暗天皇是个目光短浅的笨蛋。”佐藤彻咬牙切齿。
“因为他知道一粒屎坏了一锅粥的严重性。”宋常睿羞辱的说。
“你竟敢说我是屎。”佐藤彻额角的青筋暴跳。
“而且你比狗屎还不如,是老鼠屎。”宋常睿雪上加霜的说。
“宋常睿,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佐藤彻站起身,一脚踹在宋常睿脸上。
“你以为偷袭能占到便宜,那你就错了。”宋常睿流着鼻血反击。
“住手!你们两个给我住手!”银赛夫人又昏倒了。
九个管理员一窝蜂地涌上,一个管理员和助教赶紧抬着银赛夫人去医护站。
宋常睿和佐藤彻毕竟都是身手矫健的男人,两人各自夺下一根电击棒,管理员不敢靠近,纷纷退到土表外,两人拿着电击棒,像垦际大战的打斗方式互攻,两人不分上下,各有被电得全身抖颤的时候。
“砰”一声枪响,这还是女人国三百年来的第一声枪声,两人才结束战斗…“立刻把电击棒给我放下。”花想蓝一声命令,两人马上缴械。
“是他先动手打我的。”宋常睿先发制人。
“报告督官,因为我不耻他偷女人,所以才打他。”佐藤彻反驳。
“他偷女人?哪个女人?”花想蓝眼睛圆睁,充满杀气。
“医生。”佐藤彻洋洋得意,自以为立了大功。
“你有什么证据?”花想蓝吓一跳,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他亲口承认。”佐藤彻面不改色的说谎。
“放屁!”宋常睿出其不意地一拳打断佐藤彻的鼻梁。
“我的鼻子断了!我挺拔的鼻子断了!”佐藤彻捂着鼻子大吼大叫。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宋常睿活蹦乱跳的。
“他妈的。”佐藤彻做出准备还击的手势。
“住手!再有暴力事件发生,你们两个统统降为男奴。”花想篮冷着脸。
“刚才他打我,你不出声……”佐藤彻不明白督官偏心态度。
“带他们到鞭刑室,好好管教。”花想蓝懒得听他说话。
“不对,你应该先送我去医护站。”佐藤彻指正。
“先揍一顿。”花想蓝气愤,其实她是气自己,选了佐藤彻做亲王候选人。
花想蓝暗自感伤,她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是该退休的时候了!
或许,她退休之后,督官这个职称也会跟着退休,她看得出来,宋常睿当上亲王的第一件事,肯定跟美国总统林肯一样……一一、解散男奴。
“不要打他太大力。”得知消息后,花语焉火速跑到宋小曼的面前讲情。
“不行,职责所需,我必须公私分明。”宋小曼铁面无私的说。
“打架的事,是佐藤彻的错,罚宋常睿根本是无聊。”花语焉撇撇嘴。
“我不管对错,我只负责执行鞭刑。”宋小曼一点也不通融。
“你到底要复仇到什么样地步,才肯放过宋常睿?”花语焉终于耐不住性子。
“到我高兴为止。”宋小曼拿着皮鞭耀武扬威。
“我看你每天都很高兴。”花语焉酸溜溜。
“身为朋友,难道你不高兴见到我高兴的样子?”宋小曼牙尖嘴利。
“小曼,算我求你,得饶人处且饶人。”花语焉低声下气。
“为什么你要替我小哥求情?”宋小曼装成一副比猪还笨的表情。
“我不忍心每次看到他时,都是伤痕累累。”一颗泪珠滑过花语焉的脸颊。
“他如果没受伤,你根本见不着他。”宋小曼于心不忍,说出实情。
“难道你在设计我?”花语焉仿如大梦初醒。
“是啊!你到现在才发现,真令我失望。”宋小曼揶揄。
花语焉一时接不下去,她是学医的,智商应该不低,却被耍得团团转……不!她其实不是被小曼愚弄,是爱情使她盲目,使她看不见周遭的人事物。在她的眼中、她的心中、她的脑中,只有一个人——宋常睿,他是她的,她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膜拜他、祈求他,并且深深的爱着他。
尽管小曼是出于一片好心,但爱上宋常睿,让她深陷痛苦的泥沼。
打从一开始,看到他照片的那一刻开始,她知道她的心里有某种异样的变化,这变化是什么,一开始她并不清楚,但感觉到它影响了她,她本能地跟着它走,直到沙滩那之后,她终于看清了它是什么,它是爱情。
如果一开始就了解自己一见钟情,那么她绝不会让他待在女人国受苦。
在他还未到女人国之前,她会放他自由,然后她会想办法逃出去,到外面的世界与他邂逅、与他恋爱……如果当初她这么做,现在就不会落得进退两难的尴尬地步。
这一切都怪小曼,用这么烂的方式凑合他们两个。
其实,根本不需要红娘,她相信,凭她的条件,足以让他拜倒石榴裙下。
可是现在的情况恰好倒过来,凭她的条件,只会让他心反胃。
一股强大的怨气便花语焉斥责的说:“你才让我失望,居然出卖朋友。”
“出卖?有吗?我有拿到钱吗?”宋小曼大叹好心被雷劈。
“你白费心机了,我跟宋常睿无缘。”花语焉发泄似的以手掌击墙。
“你们两个在沙滩上都已经干过那种事,还说无缘……”宋小曼掀着嘴唇。
“我不是不喜欢他,而是喜欢他又能怎样?”花语焉一脸落寞。
“傻瓜,喜欢他之后还能怎样,当然是结婚生子呀!”宋小曼回复。
“如果他知道我是女人国的公主,你想他会喜欢我吗?”花语焉疑虑。
“先不要让他知道,等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叫他负责到底。”宋小曼净出鬼主意。
“不!我不想用怀孕逼他就范。”花语焉高尚的说。
“太清高的人,不见得能得到幸福。”宋小曼嗤之以鼻。
“我怕他将来会怪我……”花语焉懦慑。
“我问你,你爱宋常睿有多深?”宋小曼问。
“根深,深到如果得不到他的爱,我连呼吸都会心痛。”花语焉凝重的说。
“既然爱得这么深,就卯足全力去争取。”宋小曼一语惊醒梦中人。
“把怀孕当手段,会不会太……”花语焉期期艾艾。
“语焉,放下你高贵的本性,就做带刺的玫瑰吧。”宋小曼怂恿。
花语焉举起手,做出要求安静的手势,她需要一些时间考虑。
小曼说的一点也没错,她是公主,所以她像嘉德利亚兰一样高贵,大女人俱乐部其他成风私底下戏称她是完美主义者,对于她自己,她的要求近乎洁僻,以她这样高贵的个性,当然不能忍受爱情,甚至婚姻有半点暇疵。
用怀孕逼婚,这种下下之策,像一条污秽的蛇在她身上爬行,令她恶心,但是得不到他的爱,她会崩溃、她会分解、她会爆炸、她会支离破碎……两相比较之后,她下定决心,放弃公主,追求爱情。
虽然对不起外婆,但幸好有妹妹,她可以代替她继承女人国的王位。
在他面前,她将不再是女人国的公主,以后不是、过去不是、永远都不是。
在花花世界中,她只是一名医生,和他的妻子。
此外,她仍是大女人俱乐部的嘉德利亚兰。
花语焉愉快的说:“我想爱他,爱他一辈子,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懂爱,但我相信真爱能突破世上所有的障碍。”宋小曼难得严肃。
“你觉得宋常睿真爱我吗?”花语焉对自己缺乏信心。
“是的,他真爱你,但是他自己不知道。”宋小曼肯定的说。
“为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心意?而你却能知道?”花语焉困惑的问。
“旁观者清,若不是身在女人国,他一定早把你娶回宋家。”宋小曼微笑。
“所以,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把他留下来当男奴……”花语焉嘟嘴埋怨。
“你才错了,若不是在女人国,你和他保证不会有结局。”宋小曼断言。
“怎么会?”花语焉想不透。
“豪门男人个个是野心家,在没功成名就前不谈恋爱。”宋小曼了解的说。
“他现在是个连裤子都没有,一无所有的男奴……”花语焉质疑。
“他?